WWW.tsxsw.COM 老爷和巧云,手牵手,在河边散步.
二人时而欢笑,时而甜蜜不语,甜蜜尽在不言中.
老爷说:“娘子,为什么妳们附近的船,有些船后放一盆花,有些船后放一盆草,而娘子的船后,没有放花,也没有放草?”
巧云说:“老爷,几个月前,我妈妈就叫我在船后,放一盆花的.我想,过几个月才再放,所以那时就没有放.还好,那时没有放,不然就做不了老爷的新娘子了.”
老爷说:“娘子,为什么一盆花,可以有这么厉害,可以让妳就当不了老爷的新娘子?”
巧云说:“老爷,几个月前,我已经16岁了,我们蛋家的习俗,女孩子16岁早就要嫁人了,女的在船后放一盆花,男的在船后放一盆草,如果男的喜欢女的,就将船靠近女的,二人互相对唱,男的唱赢了,女的就嫁给他.如果我那时有放一盆花在船后,嘻!那一定很多人来跟我对唱的,如果我唱输了,那就是别人的新娘子了!”
老爷说:“娘子,早知道,我那时就应该在船后放一盆草.”
巧云说:“老爷,没有用的,蛋家的姑娘都会跑光的.”
老爷说:“娘子,为什么?”
巧云说:“老爷,因为官府规定,蛋民不可以跟岸上人通婚的,蛋民不敢得罪岸上人,所以只好避开老爷.”
老爷说:“娘子,岸上人真难为了蛋民!其实,客家人跟蛋家人都是汉人,应该是同种的.”
巧云说:“老爷,为什么?”
老爷说:“娘子,看妳的手就知道了,几个月,妳的手都有点晒黑的.可是没多久,妳看妳的手,比较少晒太阳后,就完全变白了.纤纤玉手,晶莹剔透,所以本来就是同种的.”
巧云说:“那是因为遇到你的时候,我帽子被风吹走了,找不到,刚好那几天太阳很大,我干脆就让自己晒个饱的,后来我妈妈找了一顶给我,我不让晒,几个月了,当然是变白了.”
巧云想了一想,娇羞的说:“老爷就是喜欢看人家!.”
老爷说:“娘子漂亮,老爷当然要看了.我觉得其实客家人跟蛋家人都是汉人,只是古时候战乱,客家人在中原地方,逃祸到山上,蛋家人在吴越地方,逃祸到江海,所以本来应该都是同根同源的.”
巧云说:“老爷,妳会不会嫌弃妾身是贱民?”
老爷说:“娘子,我爱娘子都来不及了,怎会嫌弃!我们刚才喝过交杯酒,就要同尊卑,共患难!不管以前我们是怎样,以后都一生不离不弃!老爷是读书人,重承诺!”
巧云香肩轻贴靠在老爷身上.
老爷说:“娘子,蛋家风俗,男的唱赢了,就可将女的迎娶,有点不慎重了.”
巧云说:“老爷,我们蛋家也是守礼的,男的唱赢了,还是要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可以迎娶的.”
老爷说:“娘子,岸上人都说水上人放荡不守礼,不一定是对的,其实风俗都差不多,都是同源的.”
巧云说:“老爷,花艇的姑娘,出身穷困,身不由己,为了生存,被威逼和教导成放荡不守礼.可不能偏见和歧视地说,全部水上的姑娘都是,那是不公平的,而且很多花艇姑娘,都是岸上姑娘,却误说我们我们水上女子,都是放荡不守礼,那是不对的!”
巧云又说:“老爷,妾身是水上女子,可是,跟一般岸上女子一样,洁身自爱.”
巧云娇羞地说:“老爷,妾身的身子是完璧的,妾身的身子是等待夫君十五那一天的!”
巧云又说:“老爷,我们蛋家婚礼的习俗,是要拜天地,拜父母,拜七姐,拜龙王,拜龙母,跟岸上人的婚礼是差不多的.”
老爷说:“老爷太委屈娘子了!老爷虽然离家,但家有结发妻子.自古以来,糟糠之妻不可休,况且国法家规,也不容许我弃糟糠,重婚聘.唉!封建世俗,我没办法再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红花轿,来迎娶娘子,在祠堂上香,给娘子正妻的名份,老爷太委屈娘子了!”
巧云说:“老爷,妾身没有受委屈!能委身老爷是妾身心甘情愿,妾身只要可以侍候老爷,为奴为婢,也是心满意足的!”
巧云又说:“老爷,妾身喜欢自由自在,繁文缛节,妾身觉得可免则免,婚礼越简单越好,夫妻间,婚礼最重要的目的,是双方心里隆重的真诚.”
巧云继续说:“老爷,初八得到老爷取名巧云,使初八得到新的生命,巧云可以长侍老爷,做老爷的新娘子,使巧云新生命可以得到滋润.
巧云坚定的说:“老爷,妾身今生今世可以侍候老爷,是妾身坚定的意志!做老爷的新娘子,是老爷的恩宠,使妾身意志更坚强!”
巧云话犹未尽,说:“老爷,妾身已经知足,别无所求!”
老爷说:“娘子,老爷今生今世都要爱护娘子,我要长住白云居,我不回老家了!以后白云居就是我的家!”
巧云说:“老爷不回老家不可以,落叶总要归根的.”
老爷说:“娘子,我知道妳喜欢自由自在,而老爷也只有在娘子身边,才可以感到自由自在.在老家,只是我的囚牢.我要跟娘子在白云居,创造我们夫妻的天地,自由自在,直到天荒地老,这才是落叶归根.”
巧云深情款款,无言地抱紧老爷!
老爷说:“娘子!老爷今年42岁了,娘子才16岁,对娘子的青春岁月不好,委屈娘子了!”
巧云说:“老爷,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是老爷传诵妾身的!老爷善良仁厚,温文儒雅,学问丰富,妾身再一百年,也及不了老爷,老爷可敬可爱,对妾身情深义重,妾身怎会受委屈!姻缘是上天安排,是龙母娘娘的懿旨,我非老爷不嫁!”
巧云揽着老爷,低头埋入老爷的胸怀.好久!好久!
二人再牵手并肩散步.
走累了,老爷和巧云并肩牵手仰卧,看繁星点点密布,互听呼吸声音.
老爷说:“娘子,累不累?”
巧云说:“老爷,妾身不累.”
老爷说:“娘子,上次救我,吹气给我,那时我昏迷了,感觉不到,太可惜了!娘子,现在老爷又没气了,娘子要救老爷,娘子给老爷再吹气.”
巧云害羞说:“不要.”
老爷说:“娘子,为什么不要?”
巧云羞涩的说:“难为情!十五成亲那天才给老爷吹气.”
老爷轻声说:“娘子,先吹一点点.”
巧云羞答答说:“老爷,今天只能一点点,老爷不可以赖皮.”
老爷拇指和食指,合散比划,说:“一点点!不赖皮!”
巧云轻轻转身,温柔的咀对咀,轻吻老爷,扑鼻幽香,唇香,齿香,女儿香!
繁星点点璀璨,玉人既香且艳,其乐无穷!
老爷说:“才一点点?”
巧云说:“老爷不可以赖皮!”
老爷说:“老爷不赖皮!老爷现在气太多了,老爷的气要还娘子.”
巧云羞涩,又情不自禁的笑说:“不要!”
老爷转身,轻吻巧云.由轻入重,由重转轻.
巧云从未感觉如此美妙,芳心已乱,情难自禁,飘飘欲仙.
二人甜蜜宁静,徜徉于大自然中.
万籁俱静,悦耳和谐的水声和虫鸣声,让人感觉更安静,憩静安祥.
剩下的,只有用心才能互相感受到的,对方甜蜜轻柔的呼吸声.
时光好像是停顿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