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tsxsw.COM 吴大娘说:“有三姑的六个下人,其中有一个男打手,一个女打手,两个煮饭的女杂役,另二个三十岁左右,从倚翠楼退下来的老举,在倚翠楼曾经红极一时,人老珠黄后,先后被客人骗去所有我房钱,再被三姑用每人十两银子,贱价赎得,负责教那些女孩歌舞,迎送客人技巧等等的工作.她们六人,分别欠下三姑十二到三十两的银子,他们六人的借据全都在这里.”
吴大娘继续说:“在三姑那里,总共有十五位女孩,全是荳蔻少女,都是一等一的漂亮,从十四岁到十六岁,碧玉年华的女孩,是三姑准备卖去倚翠楼的.除了刚才说的三位女孩外,其它十二个女孩,全都是良家闺女,这些人的父母,全都欠三姑钱的,契据借据全在这里.”
吴大娘再说:“另外,除十二位女孩,和玉玲,荷花,阿芳,小玲,各人父母,共十六张借据,以及三个女孩的奴婢转让契约外,还搜出六十张借据,全在这里,请举人老爷过目和查收.借的时候大多是几两银子的,最多的一张是十二两银子,可有一半以上的借据不到一年,利息已经加倍了.这些欠钱的人,全都是穷苦人家,家里都是有十三岁到十六岁女儿的.我看如果欠钱人没钱还三姑,那些欠钱人的女儿,肯定会落入三姑的手里的.”
吴大娘说:“那两个煮饭的杂役说,三姑去强讨欠债或抓女孩时,如果需要更多打手,都会找狗叔的打手帮忙.三姑就是靠着这关系,发展壮大的.还有,三姑网络甚多,平常到处打探寻找,贫穷人家的漂亮姑娘,看中后想尽方法借钱给姑娘的父母,甚至找狗叔的人,引诱教唆姑娘的父亲,在狗叔的赌场赌博,通常三姑都可以轻易,得到漂亮的姑娘.”
吴大娘又说:“我分别从三姑的一男一女打手得知,三姑的两个心腹打手,么鸡和大旧,就是从倚翠楼后院押回来的那两个,是三姑主力虐待女孩的人,二人以前曾经虐待两位女孩直接致死,另二人自杀身亡.如果说翠姐的打手阿彪是凶残暴戾,那么鸡和大旧更是狡诈凶残,虐待女孩细腻,没有将良家女孩当人来看,只当是动物或货物来看侍.阿彪等人凶残,但仍是存有一点点人性和爱心,可么鸡和大旧,是完全没有人性可言.”
陈师爷气愤的说:“翠姐的阿彪,阿胜和阿伟,我看他们是十分凶残暴戾,但觉得他们在小动作间,仍是有一点人性,如果狠狠的严厉教训他们,或是感化他们,他们是有机会悔过从善.可是三姑的么鸡和大旧,他们曾经虐待两位个女孩直接致死,二人自杀身亡,我不可能轻饶这两只畜牲的!”
吴大娘再补充说:“在三姑那里,女孩全都是未经人事的,所以是严禁男打手跟女孩发生那种事的,么鸡和大旧有需要的时候,都会去倚翠楼找他们的相好,全是已经接客的老举.很奇怪的就是,那些相好的,全都是以前在三姑那里被他们虐打过的,却对么鸡和大旧很好!”
陈师爷对吴大娘说:“我办过很多案子,这些事时常都有发生,人性有时真的很难用常理去解释.”
陈师爷想到被么鸡和大旧,杀死和逼死的四位女孩,越想越气愤,想为四位女孩的家人做点事.
陈师爷对吴大娘说:“吴大娘,你立即找掌柜过来!”
很快吴大娘带掌柜到来,陈师爷说:“掌柜,你跟老板长贵说,我再要四包各一百两碎银,用白布包好,另九串一两银子的吊钱,叫他直接拿给这位吴大娘.快去!”
掌柜说:“举人老爷,是!”掌柜依言而去.
田旺与衙役等人,陆续的将三姑和三姑的手下,一男五女,全部押进二楼厢房,将各人双手反绑好,并派四人在厢房内外看管.
陈师爷对吴大娘说:“吴大娘,你等会有空的时候,带三姑隔离询问,那死亡的四位女孩的姓名和住处,再分别隔离询问那一男一女打手,比对跟三姑说的名字是否一样;在收到客栈老板长贵给你的四包各一百两碎银的白包,以及九串吊钱后,你找四位殷实可靠的未成亲丁壮,带他们去找楼下的十二位良家姑娘,看那位姑娘愿意陪她们一起去,一男一女,二人一组,每组各拿一包一百两银子的白包,和二串吊钱,依地址和姓名,送去给女孩的父母,或是最亲的人;你分别写四张,让苦主她们家人签收的字条,某某某兹收到周巧云小姐给某某某姑娘吊祭慰问金一百两并各一两吊钱二串,叫苦主家收到的人画押,让丁壮拿回来,给你检查是否送到及如数收到,你吩咐掌柜或长贵老板,叫八辆轿子,让她们乘轿来回,你将另一吊铜钱,平分给四位同去的女孩,让她们付二人的乘轿费用,剩余的跟同行丁壮平分,一定要叫他们速去速回.”
吴大娘说:“举人老爷,这事情太好了!吴大娘遵命!虽然是迟来的春天,也是温馨感人,聊以对死者家人的安慰和帮助!”
吴大娘又说:“举人老爷,这里还有一百二十张收据,是在三姑的另一柜子里找到的,这些收据全是三姑三年多以来,贩卖女孩给烟花地方的收据.每一张收据,代表着一位女孩,被三姑卖去烟花地方作娼妓的,一百二十张收据中,只有二十张收据的女孩,原是奴藉,其它一百张收据的女孩,均是良家女孩,亦即三姑曾经,最少将一百位良家闺女,迫良为娼,卖作老举.”
吴大娘补充说:“也许,有些被卖去倚翠楼的良家闺女,现在尚未被客人糟蹋,仍有机会救她们出来,还她们清白.”
吴大娘再拿出四张收据,说:“另外,玉玲,荷花,阿芳,小玲,四人的收据在这里.并不包括在一百二十张收据内.”
吴大娘又说:“我在三姑处,用算盘算过,一百二十张收据,总共卖得七千二百两银子,亦即平均每一女孩,卖价是六十两银子.”
吴大娘继续说:“这一百二十张收据,其中有四十八张是卖去别的烟花地方,七十二张是卖倚翠楼的.而这七十二张卖倚翠楼的收据,都是最近一年卖的.七十二位女孩中,有十二位女孩原是奴藉,有六十位女孩本为良家闺女.”
吴大娘说:“举人老爷,这一百二十张收据,另外,连玉玲等人的收据,请查收.”
陈师爷稍为看了几张收据后,放下说:“我原本还想放三姑一马的.看到这些收据,我是不可能饶恕三姑的!这些收据我收下后,要慢慢看,有空我要处理.”
陈师爷又说:“我已叫这里的老板,安排好房间了.你去找掌柜,安排十五位女孩,每人住一房间,叫掌柜弄些最好的东西或点心给她们吃,叫她们先洗澡,等下会有漂亮的衣服拿过来给他们穿.你告诉那十二位良家的女孩子,她们现在已经自由了,但是,先请她们先留在客栈,除了四位出去送吊祭慰问金外,其它人不要外出,因为救助她们的人,巧云小姐,要招待她们在客栈晚宴洗尘,以及在客栈住一个晚上.另外,明天可能要等待知县衙门的赔偿判决,核对是否本人,才可发放赔偿,赔偿的金额,一定会让她们高兴.所以今天晚上,大家最好是留在这里,我会派人通知她们家人的,明天早上让她们家人来接她们回家.另外,孙大妈的三个女孩,除了先不能让她们走外,全部先比照其它女孩办理.”
陈师爷说:“另外,等会,你将这六十张的借据,连同十二位女孩和玉玲父母等十六张借据,拿给班头田旺和高平,叫他们算一下总数,借据上有姓名地址,叫他们跟三姑确认,依地址的远近,将借据分为十二迭,每迭五家.然后再挑选十位未成亲丁壮,一定要心地善良,可靠老实的,作为安慰和报喜的双重任务,我希望选些未成亲的丁壮;我要派那些丁壮跟女孩一起,每对分配六家,分头去通知所有欠款的人,明天辰时左右,过来这里找田旺和高平,二人核对清楚后,在欠据上,盖上注销的章,发还给他们,他们不用还三姑钱,我再会送她们一些东西.”
陈师指着放在柜台上的五个箱子,说:“箱子里有吊钱,每一欠三姑钱的人,在通知他们的时候,给欠款人每人四百个铜钱.你也要告诉田旺和高平,带选好丁壮先来这里见我.”
吴大娘说:“举人老爷,我马上去办!”
陈师爷跟吴大娘说:“对了,后天知府大大派吴勇和你,夫妇二人,随陈秀才去惠州出公差,你跟吴勇都准备好了没有?”
吴大娘说:“出公差是很平常的事,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的.”
陈师爷说:“如果我跟知府大人说,让你们三人,明天随巧云小姐的船出发,有没有问题?”
吴大娘说:“举人老爷,那太好了!没问题的!”
陈师爷突然想起,对吴大娘说:“吴大娘,你等会帮我在柜台小箱子里,拿一包浅蓝色绣花锦锻包的,里面有一百两碎银子,你将它拿给我们刘大夫,告诉他是巧云小姐给他的.”
吴大娠说:“是!”
陈师爷说:“吴大娘,你先去办事!”
吴大娘在柜台,拿了刘大夫的一百两碎银,离去不久,吴勇和高平回来.
陈师爷命高平找吴大娘,协助吴大娘处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