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tsxsw.com 陈师爷对侍云说:“妹妹,将隔壁桌橙色的小包包,拿过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叫掌柜进来.”
陈师爷对众女孩说:“女孩们,你们已经自由了,没有人再会欺负你们,你们先到各桌,吃糖水和点心,边聊天,等下我会叫你们过来,你们向巧云小姐,报上姓名和年龄.”
女孩们说:“举人老爷,我们已经吃过了!”
陈师爷说:“举人老爷跟吴大娘,要先忙一些事情,很快的,你们再吃嘛!不然你们先请丁壮们喝茶吃点心,东西不够吃,随便吩咐伙计再拿,这客栈,今天和明天,巧云小姐和我,已经全包了,是给你们尽情享用的,好不好!”
众女孩高兴的说:“好!”
吴大娘对陈师爷说:“举人老爷,四位死去的女孩子,她们家人的地均已经清楚,六十张借据的人名和地址也已经确认,老板长贵已经给我,各一百两碎银的白包四包,以及九串吊钱.某某某兹收到周巧云小姐给某某某姑娘吊祭慰问金一百两并各一两吊钱二串,的字条,四张已经写好,也准备好四份笔墨让他们带去,方便签收画押;八辆轿子,已经请好了,在客栈门口等着;其中一串铜钱,我已经分开四份;举人老爷认可,四位丁壮后,她们可以随时出发.”
吴大娘又说:“排在前面的四位女孩,是选出来前去慰问,四位死者女孩家人的;分别站在她们旁边的丁壮,是陪她们前去的;另外十位丁壮也在大厅,其它的丁壮是后备.”
吴大娘继续说:“四位女孩的挑选,我是以住在死者家里的远近作为依据的,挑选的四位女孩,名字是,何淑慧,叶兰芳,陈姿,杨馨怡.四位丁壮,其中一位叫陈大发,他刚才主动要求跟我们去三姑处的,我让他一起去;在路上,他跟我说,跟他青梅竹马的女孩,在半年前,被三姑抓去半月后,传出她已经死掉,女孩父亲找三姑,三姑说已经将女孩卖掉,被带走了,不知所纵,欠三姑的钱,就不用再还了;陈大发在路上,曾说出死去女孩的名字,跟刚才三姑跟我说的是一模一样,三姑供出,死去的女孩,是被么鸡和大旧打死的,跟另二位,同样被二人打死的女孩一样,用草席埋在后院;而自杀的那位女孩,是被家人领回去殓葬.我告诉陈大发后,陈大发十分悲愤,一直在痛哭,我感觉陈大发,是很爱那死去女孩的!挑选的四位女孩中,有一位叫何淑慧的,家就在死者附近,主动邀请陈大发同去.”
陈师爷拿了一个香囊锦袋给吴大娘,说:“吴大娘,这香囊锦袋,请帮我给何淑慧,另外在柜台,拿两串铜钱,也交何淑慧,跟她说,是我请她交给陈大发,是陈大发呈给死者父母的奠仪,致祭死者!三姑,么鸡和大旧,谋杀三女,逼一女自尽,明天我会请知县大人另案处理,他们三人是必然的死罪!”
吴大娘继续说:“另两位丁壮,一位叫谭文豪,一位叫刘强,他们分别认识四位女孩中,叶兰芳和陈姿;刘强更在陈姿被三姑抓走后,去找三姑很多次,都被么鸡和大旧赶跑,三姑更找了狗叔,找人去刘强家,打伤了刘强,这几天刘强才完全康复.”
吴大娘说:“另一位郭子伟,也是刚才一起去三姑处的,他照顾女孩子很细心,又很守礼,十分尊重那些女孩子,我看到杨馨怡在路上,一直主动跟他聊天,我选了郭子伟跟杨馨怡,一起去慰问死者家人.”
说话间,侍云带掌柜来了.
掌柜拿着一张菜单,向陈师爷报告说:“举人老爷,今天晚上的菜单,我已经向福喜大总管请示过了,大总管很满意,不总管说不用请示叶老爷,因为一直以来,叶老爷都是交他处理,不会过问的;但大总管说要我来请示举人老爷.”
陈师爷看了菜单,十分满意,说:“掌柜,七席酒席,饱参翅肚,菜单非常的好,你等会找门外的方雄,请他派人监督,是否都是真材实料;另外,两个时辰后,可以开席吗?”
掌柜说:“举人老爷,两个时辰后开席,完全没问题,食材足够,如果要加开桌数,半个时辰前通知,就可以了.”
陈师爷说:“掌柜,你去拿几本薄子和一些纸张过来,给侍云姑娘.还有,再先送二百个锦囊香袋过来,一百二十个小包包也赶快送过来,送过来二楼大厅的东西,全部由侍云姑娘点收和记录.”
掌柜说:“举人老爷,是!”
掌柜又说:“举人老爷,倚翠楼会很快,陆续送折价的东西,过来给巧云小姐,是不是也是由福喜大总管点收?或者直接去倚翠楼核示?”
陈师爷说:“是的,福喜大总管全权处理!”
陈师爷说:“明天早上,另外送一,两百匹粗布,折价送过来.你退下吧!”
掌柜说:“举人老爷,没问题的!小人先去办事!”
掌柜很快的在柜台拿了薄子和纸张给侍云.
陈师爷对侍云说:“妹妹,你先坐下,当我的文书,等会女孩,报姓名和年龄时,请你帮我用薄子记下,然后你续一询问她们的地址,父母和家人的姓名年龄,记录下来.”
陈师爷对吴大娘说:“吴大娘,请十五位姑娘到巧云小姐前面排队,被你挑选的四位女孩在前面,其它八位女孩在中间,孙大妈的三位女孩在最后.”
各女排好队后,陈师爷说:“各位姑娘,你们依次向巧云小姐报上姓名年龄,巧云小姐会送你们一个香囊锦袋,你们心领就可以了,不要跪,不用拜,也不用谢!拿完香囊锦袋后,去侍云姐姐处,告诉侍云姐姐,妳们家里的地址,父母和家人的姓名年龄,让她登记下来,方便我请你们父母或家长,明天来接你们回家,另外,巧云小姐会有小礼物送给你们的家人!”
陈师爷又说:“原在巡抚夫人的孙大妈处的三位女孩,因为孙大妈等会过来,可能会接你们回去,你们三位,报上姓名年龄,拿了香囊锦袋之后,继续吃糖水点心,不用登记.”
各女依次向巧云,报上名字和年龄,十二位女孩,分别是何淑慧,十六岁.叶兰芳,十五岁.陈姿,十六岁.杨馨怡,十六岁,赵嘉仪,十五岁.莫佩婷,十六岁.周怡静,十四岁.王丽华,十五岁.罗淑贞,十六岁.李馨,十五岁.黄雅如,十四岁.潘萍,十四岁.
她们挤在侍云处登记,侍云欢笑的告诉她们,大家一样要排队,遵守秩序;各女听从吩咐,依次守秩序排队.
各位看倌,大家可能认为女孩年龄很小,很不道德,不过这是现代的观念;当时是农业社会,当地是南方,十四,五岁的姑娘,已是谈婚论嫁的年龄,十六岁是女孩最美的时刻,像侍云十九岁仍未嫁人,已经算是大龄剩女,再过两,三年,仍未嫁出,是会被人取笑的!
到最后三位女孩,第一位向巧云报出,阮氏宝贞,十六岁,而第三位的女孩,掺扶着第二位女孩,第二位女孩没有报,而第三位女孩却报黎氏玉荷.
巧云看三位女孩,气质高雅,都是十分清秀漂亮,她们的行为举止,跟其它十二位女孩明显不一样,一看就知道,是很有教养的女孩,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姓名是四个字的,但仍是先后送给阮氏宝贞,黎氏玉荷,每人一个香囊锦袋;二女接香囊锦袋时,都是先向巧云行万福礼,以双手接过巧云的香囊锦袋,然后再行万福礼,举止十分闲静优雅,很明显的让人感觉,她们的气质和行为,跟其它十二位女孩,是来自不同的世界.
陈师爷心想,巡抚夫人对婢女的教养很奇怪,通常女子嫁人后,才在娘家姓后加氏字,以跟夫家姓区别;看这些女孩的打扮,明显是黄花少女,未嫁人,却在姓后面加个氏字,阮氏宝贞,黎氏玉荷,好奇怪!
巧云问第二位女孩,说:“请问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巧云看清楚该姑娘,发现眼前女孩,容貌端庄秀丽,样子清新怡人,只是略嫌消瘦,腮有泪印,面带愁容,是有话想说的,却欲语还休!
巧云安慰该女孩,说:“姑娘,我们不是坏人,不会让你去倚翠楼的,请你不要害怕!有什么我可以帮忙你的,请告诉我,我会尽我的能力,帮助你的,请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吗?”
该女仍是沉默!
吴大娘说:“巧云姑娘,刚才我问她的姓名,她也是一样,没有跟我说;我问宝贞,宝贞刚才跟我说,她的名字叫石晓兰,宝贞,玉荷,晓兰,三个同年,都是十六岁,玉荷是正月,宝贞是三月头,晓兰是是三月尾.”
吴大娘又说:“刚才孙大妈的家丁跟我说,宝贞是从安南国过来的,安南国习俗,男孩子的姓后面加个文字,女孩子的姓后面加个氏字;我问黎氏玉荷,玉荷是不是安南国人,玉荷点头说是,再问玉荷,石晓兰是不是安南人,玉荷说她家小姐是汉人,我问她,为什么称呼晓兰是小姐,而且玉荷为什么一直都掺扶着晓兰,甚至选房间,都是两个人同住一间,玉荷却怎样都不说!更奇怪的是,我听宝贞和玉荷说话,她们都互称公主!我问她们,她们怎样都不说!”
吴大娘说:“巧云小姐,她们可能是在三姑处受了惊吓,等会孙大妈过来,问孙大妈就清楚了!”
巧云说对吴大娘说:“孙大娘,好的!让她们休息好了!”
巧云给了晓兰一个香囊锦袋,晓兰接香囊锦袋时,跟宝贞和玉荷的行为举止,是一样的,比她们二人,更优雅闲熟,虽然是丫环的穿著和打扮,可完全不像是一位奴婢的样子,怎样看都是一位大家闺秀!
晓兰声音略带幽怨,说:“谢谢小姐!”
巧云说:“晓兰,我也是十六岁,我是二月初八的,大家都是同样年龄,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吗?也许,举人老爷或者我,可以帮忙解决.”
晓兰声音更是凄怨,说:“巧云小姐,我父亲被奸人诬陷,举家身首异处,头颅悬于校场,身体埋于乱葬冈,我身无分文,无处栖身;请巧云小姐,收留我和玉荷,我愿意生生世世,为奴为婢,我想留在广东,不想让孙大妈带去北方,也不想留在官宦人家!”
陈师爷说:“晓兰,孙大妈是巡抚夫人心腹管家,我的能力很难左右巡抚夫人,不过,等会我尽量说服孙大妈,请她将妳们转让给巧云小姐,你们有了依靠,也不用远赴山东;可是,我没有很大把握,我尽量就是了,这样可以吗?”
晓兰分别向巧云和陈师爷,行万福礼,说:“谢谢举人老爷!谢谢巧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