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随后的定期检查中，甚至动用了精神催眠的手段都没有发现林墨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这才断了大部分人的兴趣。
只有徐婉坚持到现在，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在专业的精神催眠师面前没有人可以保住秘密，但徐婉还是相信林墨肯定有问题，因为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徐婉低声说着，看了看时间，九点差一刻，“他应该进大楼了。”
徐婉整理了一下仪容，再次看了看时间，“八点五十五。电梯口。”
嘴里说着，徐婉目光穿过半透明的玻璃墙，望向电梯口，果然林墨熟悉的身影正好出现在电梯口。
徐婉抿嘴一笑，这个男人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平凡一点，但是很多小习惯却暴露了他，比如说绝对的遵守时间。
说是九点到，那就绝对不会早一秒，也不会晚一秒，甚至徐婉发现林墨每次进入大楼，到达电梯口的时间都是一模一样，精确得好像机械一般。
九点，林墨推开门，对着徐婉点点头，身后原本一脸活泼碎碎念了一路的林迟青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下巴自然而然的微微扬起，眼神变得高贵冷冽，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徐婉，伸手从林墨裤子兜里掏出手机，旁若无人的坐到一边沙发上，玩着手机。
“早。”徐婉微笑着跟林墨打了个招呼，看了眼林迟青，确认了林迟青现在究竟是第一人格还是第二人格，“青池，宝石连连看有新版本了，要玩吗？”
“愚蠢的女人，不要把我对你的宽容当成你放肆的资本。这么久了你都没意识到你能一直活到现在，就是因为你还有取悦我的价值，否则你已经跟那些可怜的恐鳄一样成为了虫子的粪便。”
林迟青头也不抬，冷哼道。
作为一个被确定为双重人格患者，林迟青虽然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个人畜无害的可爱小女孩，但徐婉知道，林迟青是个神经病。
所以徐婉没有因为林迟青的态度而生气，只是默不作声的为她更新了最新的宝石连连看，然后才对林墨道：“我想你需要一个好学校，好老师。她，嗯，她们该上学了。”
“我知道。”林墨点点头，看了眼玩着宝石连连看的林迟青，“可能又要麻烦你一下了，你知道的，她跟一般人不一样。”
“我感觉我成了你的保姆。”徐婉笑了起来，“我已经帮你看过了，乐美小学还不错，一对一教学，尊重每一个孩子是他们的校训。”
“那一定很贵。”林墨说得很坦然，“我没钱。你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你的工作就是被人研究。如果不是有研究中心的救济资助，我估计你早饿死了。”徐婉又好气又好笑，这年头能够像林墨一样把没钱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男人估计已经绝种了。
“可是林墨你要知道这个月是你最后一次定期检测了。只要通过这次检测，你就可以正式获得公民身份。也就是说，你马上就要失业了。”
“哦。”林墨点点头，“那你可以不让我的检测报告通过，嗯，再检测十年好了。”
“林墨。”
徐婉哭笑不得，但还是耐心道，“你可以混吃等死，但她们呢，她们需要一个未来，一个稳定的未来。所以，你需要一份工作。”
林墨皱起了眉头，似乎在认真思考徐婉的话，“那你需要志愿者吗？我知道你在念医学，我可以提供身体给你研究，当然要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