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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洪文波,你死定了

已经是后半夜了。陈瑜感觉头都昏昏沉沉的,想先回节目组的大办公室里休息一下。

办公室里只有陈瑜一个人,显得有些空寂,荧光灯管发出的电流声都显得十分刺耳。每天忙忙碌碌的时候,她很喜欢这里的氛围,一群年轻人在这里一起工作,有说有笑,充满活力。可是,到了深更半夜,一个人坐在这里却让她感觉到有点孤单。这个时候,多想能有个人说说话啊。

陈瑜又想到了洪文波,还有昨天晚上在她家里发生的亲密接触,心中荡漾起一阵阵甜蜜。那家伙接吻真是个老手,弄得人浑身酥酥的,欲罢不能。溶溶以前就跟她私下说过,他们接吻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在飘,魂都被他吸走了。要不是台里来电话通知开会,他们那种干柴烈火的状况,一定会魂飞魄散,发生一些男女之间早晚都发生的事,说不定此刻正在床上相拥而眠呢。

想到这里,陈瑜自己差点笑出声来,心情也不像刚才开会的时候那么压抑了。

“看来你还真是想找男人了。”她自己这样想着,拿出钥匙串,打开办公桌中间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用透明塑料袋装着的锦囊,那还是溶溶委托她还给洪文波的,是洪文波上学的时候送给溶溶的一挂玛瑙项链,几个月来一直被锁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昨天约好跟洪文波见面,本来是想带着顺便还给他,可是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带,似乎有点不舍。

陈瑜取出项链,戴在自己脖子上,感觉到玛瑙珠的微凉,头脑也跟着变得清爽了。

如果后天,不对,应该是明天了,如果明天戴着这串项链去采访岭南特区的梁天明书记,洪文波会认得出来这是他送给前女友的礼物吗?如能他能认出来,会有什么反应呢?

陈瑜拿起桌上一面小圆镜子,对着脖子上的项链左右照了照。

今晚戴着做节目也不错,但洪文波不一定会看到,而且还要刻意提醒他,不如明天去采访的时候戴,那样的话,出其不意,他肯定能看到,而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还不敢公开询问,让他闷在心里,百思不得其解,那才有意思。

陈瑜放下镜子,摘下项链,装回锦囊里,放进手包,这样就不会忘记了。

想到要跟洪文波开一个小玩笑,把洪文波耍得团团转,陈瑜感觉心情大好。什么播出事故,什么《法制观察》节目停播,什么副总编、副主任,这一切统统跟自己都没有关系,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人和事已经破坏了自己的好事,怎么能再让他们破坏自己的心情呢?全面接收闺蜜的前男友和她还给前男友的信物,想想都让人觉得刺激。

陈瑜从抽屉里面取出一盒烟,点上一支。

她把烟嘴放到嘴边轻轻吸了一口,闭上眼睛,竟然有点像是跟洪文波在接吻,浑身都感觉到轻畅爽利。

“那个坏家伙,现在肯定正睡得跟头猪一样。他做梦都想不到,我现在正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想他。”陈瑜手里夹着烟,头靠在椅子背上,心思却像长出了翅膀,飞向了或许正在酣睡的洪文波。

下车前他还死皮赖脸地索吻,就该把他踹下去,让他得了甜头,以后他就用得熟了,老会用这一手讹人。

一想到以后,陈瑜又有些黯然。洪文波只是临时到北京出差,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以后呢?像溶溶跟他那样,天南地北的,还不是分开了,自己怎么又去走溶溶的老路呢?

道理上虽然明白,可是心里仍然放不下,坐在那里,有些辗转反侧。看看表,已经四点半了,离九点上班还有四个半小时,要不要去酒店吵醒他?去把他从被窝里掏出来,陪自己说话、聊天。陈瑜有点坐不住了。

可是,如果真的过去了,把他从睡梦中叫醒了,那个坏家伙会老老实实聊天吗?昨天晚上就差点被他突破了防线,凌晨四五点自己主动跑到他房间里,那不是自投罗网、送货上门吗?自己真的做好了跟他发生关系的准备吗?天下男人那么多,洪文波是那个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吗?很可能不是,很可能只是一种因为亲密关系而产生的冲动,只是一种亲密关系对彼此身体的贪求,一旦发生了,可能什么结果都不会有,甚至还有可能失望,甚至后悔,乃至破坏这种朦朦胧胧的亲密和若即若离的暧昧。

笃笃笃。三声敲门声,惊回了陈瑜的心思。

“谁啊?”陈瑜大声问了一句,警觉地朝门口望去。

吱呀一声,门开了,高尚出现在门口。

“看着屋里没关灯,我估计你还没走。怎么不回去歇几个钟头?”高尚走进来,四下里打量着。

陈瑜忙掐灭了烟头,起身走过去,说:“我刚才觉得有点睏,不敢开车,就想先歇一会。您怎么还不走啊。”

“嗯,出过车祸果然是长记性了。”高尚又指着那些乱糟糟的桌子:“永远那么乱,这些磁带就这么随便放、随便堆,台里真要是检查的话,都不合规范,你赶紧让他们收拾了,把磁带管起来,没看到《法制观察》出的事嘛,不执行磁带管理规定,出了事就是麻烦。”

陈瑜一边点头一边应诺:“您放心,一上班我们就开会,把什么都照规定捋顺了。”

高尚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她对自己提拔的这个小姑娘很欣赏,总觉得在她身上能看到自己当年年轻时候的影子,所以对她总有一点偏爱,这让其他节目的制片人多少都感觉有点酸。

“这段时间你的节目不错,收视率持续走高,要好好总结一下,别光埋头拉车不看路,节目做好做坏都是有原因的,自己能搞明白原因,才能不断有提升。另外,在节目之外你也要考虑一下怎么做好推广,你是制片人,不是做好主持人就没事了,还要对节目的发展有思考才行。”高尚说完转身要走。

陈瑜忙说:“主任,明天岭南特区的梁书记来北京,请我去做个采访,您能跟孙老师说说,在《经济新闻》里给我安排五分钟时间吗?”

高尚沉吟了一下,说道:“也可以在你们自己的节目里做个专题啊。”

“是,我是想做一个专访,然后看看能不能搞一个系列,比如市长一席谈、省长一席谈、部长一席谈,这样就可以和节目推广结合起来了。不过,您还是跟孙老师说一下吧,上《经济新闻》不是面子上更好看嘛,他们毕竟是头牌节目。”

高尚点点头:“好吧,我跟他说。但是,他那个货,顶多给你60秒,再想多要时长,你自己去跟他磨吧。”

“行,您同意了我就去跟他磨,我还不信磨不过他了。”

“找地方睡一会吧,离上班还早着呢。”高尚朝她摆了一下手,走出了办公室。

与其坐在这里坐着胡思乱想,真的不如回家去睡一觉。是回家,还是去找洪文波?不如扔个硬币,一切全听天意吧。。

陈瑜跑回自己的座位,在桌上的文具盒里找出一枚一元大钢镚。

“正面国徽朝上就回家,背面梅花朝上就去找他,被他祸害了也认命。”陈瑜把硬币夹在手掌心,默默念祷,然后左手拇指和食指捏着硬币朝高处抛去,等硬币自由回落的时候,伸出两只手捧着去接。

可惜,两只手捧着都没有接住,硬币砸到她指尖,被弹到到一边,当啷一声落在地上,骨碌碌几下就滚到桌子底下去了。

这钟情况当然也符合自然规律,一般情况下,东西掉到地上总是落到最不容易找到的地方,按照方家的说法,那是六丁六甲及过路神明跟愚蠢的人类在开玩笑。

陈瑜俯下身子朝桌子底下看,什么都看不到,索性一赌气站起来。

“算了,不找了,就当是背面吧。那个坏家伙要是笑话我自己送货上门,我就把他废了。要是他不经过我同意就想欺负我,我就…...我就同意好了。”陈瑜笑着暗骂自己厚颜无耻,愉快地拎起手包走出办公室,朝电梯间跑过去。

电梯来了,门一开,陈瑜刚要迈步进去,看到里面有个人,不由得一愣,竟然是刚刚惹上大麻烦的《法制观察》制片人常友。

陈瑜只是稍微一愣神,又及时恢复了常态,一面走进电梯,一面叫了一声:“常老师。”

常友跟陈瑜彼此都不熟,又不在一个节目中心,常友只是在节目里偶尔看到过她主持节目,见她主动跟自己打招呼,便也点点头:“你这是刚刚忙完工作啊?真辛苦。”常友看上去很憔悴,说话的声音却很平和,一点也不像刚摊上事的人。

电梯关门,启动,继续下行。

陈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善意地笑了一下。

“我们以前都没有在电梯里遇到过,今天我要走了,却跟一位新星主持人同乘一部电梯,看来我命里还剩下不少幸运啊。”常友的四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但是显得很僵硬。从昨天晚上八点三分以后,他大概就一直都没有笑过。

“您要走了?”陈瑜惊讶地问道:“台里这么绝情啊?”

“我还能等着台里开除吗?自己要点脸,走了算了,还能保全一点私底下的交情,省得让领导太为难了。”

“那您以后准备去干什么?”

常友笑了笑,脸上的肌肉没那么僵硬了:“这个问题问得好,你不妨把它留给自己,经常拿出来问问,别像我这样,还得回家睡一觉再去想这个问题。”

电梯到了一层,两人前后走出电梯。

常友朝陈瑜摆摆手:“再见。”

陈瑜走出主楼,天色已经过了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段,东方渐渐放出一点亮色。

陈瑜坐进车里,脑子里还回想着刚才跟常友的对话。

“您以后准备做什么?”

“这个问题留给你自己吧。”

是啊,谁能在自己从事了二十多年的事业突然中断之后,立刻就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呢?如果让你陈瑜明天就离开电视台,你知道自己后天去干什么吗?最简单的问题,往往最不容易得到答案。

陈瑜发动了车子,像一阵风一样来到建华酒店。

停好车,走到大堂柜台前:“你好,我找洪文波先生,请告诉我他在哪个房间。”

前台的服务生有点懵,天还没亮就有美女访客,自己上楼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到前台来问?不过她还是保持了五星级的礼貌:“女士,我们不能随便讲客人的房号,不过可以帮您接通洪先生的房间电话,您自己跟他讲,要征得洪先生同意才可以。”

陈瑜点了一下头:“好啊,那你拨电话,我跟他说。”

服务生仍然保持着那种千篇一律的风度:“请您出示证件。在这个时间给客房拨电话,需要验证证件,请您理解。”

陈瑜拿出工作证,递给服务生,显然,这个年轻人没有时间看电视,所以根本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正在走红的电视节目主持人。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服务生诚惶诚恐地说:“您好,洪先生,很抱歉打扰您,有一位中国经济电视台的陈瑜女士找您,请稍等。”说完,服务生赶紧把电话交给陈瑜,就像甩掉一块燃烧正旺的火炭。

“喂,洪文波,是我,我在大堂,我得跟你谈谈采访的事。”

电话里传来洪文波还没睡醒的声音:“我放过了你,你就不能放过我吗?那你上来吧,618房间。”

陈瑜也不答话,把话筒还给服务生:“谢谢,我上去了。”

服务生接过话筒,双手举着工作证还给陈瑜,露出标准化的笑脸说,一副讨好的口气说:“不客气,电视台真辛苦,这么早就要开工了。”

陈瑜乘电梯来到六楼,直奔618房间。

洪文波穿着一件浴袍,光着两只脚,眼睛都没睁就给她开了门,然后头也不回,转身扎回床上,嘴里嘟囔道:“要杀要剐都随你,好歹再让我睡一个钟头。”

陈瑜把门关上,走到床头蹲下来,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温柔地说:“什么要杀要剐的,人家想你才过来的。”

洪文波一下子睁开眼,惊愕地盯着陈瑜的脸,然后愣愣地说:“打我一个嘴巴。”

陈瑜听了也一愣,问:“干嘛啊?”

“打我啊,我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已经打在洪文波脸上,陈瑜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他鼻子说道:“贱骨头,非得找打是不是。”

洪文波揉着脸:“我是想试试你,看你是不是女鬼。万一是女鬼借了你的壳来骗我呢?一般只有你能下这么狠的手,也只有你了。”

“讨厌,你敢变着法骂我。”陈瑜扬手又要打,洪文波赶紧一骨碌滚到床的另外一侧。

陈瑜把鞋一甩,双膝跪到床上,继续追打洪文波:“人家扔了硬币才鼓足勇气来找你,你还骂我连鬼都不如,那好吧,索性就不如鬼了。”说着,轮起拳头接二连三地捶下去。

洪文波没地方躲了,只好用手护住后脑,连声求饶。

陈瑜停下手,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生生把他揪起来:“说,是不是我比鬼都让你讨厌。”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那我来了你都不高兴,为什么?”

“我是在想,我怎么能有那么大的造化,老天爷怎么回让你在这个时间出现?我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个福分。”

陈瑜笑了,松开手,顺势坐到床上,说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洪文波被这么一折腾算是彻底醒了,靠着床头坐起来,借着床头灯的昏黄光焰看着陈瑜问道:“你怎么这个时间来啊?不是去开会吗?”

陈瑜扭头瞪了他一眼,恨恨地说:“你这是真不愿意我来啊!那好,我走了,”

说完,双手往下一按,就要出溜着下床,被洪文波一把拉住胳膊,往后一拽,接着就把她按到床上。

“来都来了,还想走啊?”洪文波有点得意。嘴角挂着轻浮的淫笑,俯下身去,跟她四目相望,口口相对,一字一句地说:“这回就是被你咬死我也不松口,明白吗?”

陈瑜仰面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轻声回答:“你知道我在台里开的什么会?我们一个名牌节目出了事故,节目被停了,制片人下岗了,主管主任撤职了,连台长都可能过不了这一关。这事让我受了很大刺激,所以说,你松不松口我都会咬死你。”

说完,还没等洪文波有任何反应,她就猛地挣脱出双手,使尽全力勾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吻住了他的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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