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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回到从前的幻觉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的夫妻生活了,第二天,康海明有点起不来床,而白溶溶却显得格外精神,细白嫩滑的脸颊上添了几抹红晕。

前一段时间,康海明工作上不顺心,脾气暴躁,性致不好,夫妻生活也就只能算勉勉强强应付差事,白溶溶虽然常常有吃不饱的感觉,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整天脸上也罩着一层淡淡的灰影,像血脉不通畅的样子。

女人就是这样,就算天生一朵美丽的花,也要男人的雨露滋润才会盛开。如果男人整天偷懒不浇灌,或者只是蜻蜓点水,什么样的花都会枯萎。

昨天这一夜,夫妻二人又是谈心,又是调琴,不仅鱼水和谐,顺便连文化局上报的公事也定了调,在身心愉悦当中,又加速了江东的文化事业改革步伐,两全其美,一举多得。

白溶溶穿了一件**花边的白色连体长裙去上班,既衬托出流畅柔美的曲线,又显得优雅含蓄,骑着单车裙摆飘摇,就像一只轻盈的蝴蝶,扇动翅膀,简直就是天女下凡一般,惹得许多不正经的男人只顾看她不看路,不是摔了东西就是磕破了头。

到了单位办公室,白溶溶正准备掏钥匙开门,门却从里面开了,那个新来实习的尹达甫微笑着从里面走出来,一手拎着一只水壶,正准备去锅炉房打开水,那种谦逊的样子,像极了刚毕业时候的洪文波,不由得让白溶溶感到一阵心跳加速,脸上也有些热热的。

“白老师早。”尹达甫侧身倚住门,请白溶溶先进去。

“你早。”白溶溶本想跟他客气一下,让他不要跟自己叫老师,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尹达甫称呼她白老师的时候,她总觉得像是洪文波在叫她,感觉很怪异。可是又一想,不让他跟自己叫老师叫什么呢?直接叫她小白?人家肯定不干。叫溶溶,那岂不是更像洪文波了吗?以前洪文波就叫她溶溶。

算了,现在“白老师”这个称呼已经差不多成了她的官称,连局长吕斌和处长丁守义都这么称呼她,如果不让尹达甫叫的话,就有点太明显地对他另眼看待了,反而弄巧成拙。

白溶溶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发现桌子椅子都已经擦拭干净了,地面也用拖把拖干净了,靠墙角放着台账簿子的那张公用桌此前基本没有人管,脏得不成样子,今天也被擦去了灰尘,几份台账簿子码放得整整齐齐。

这大概都是那个尹达甫干的,一个研究生能这么踏实、勤勉,实在是很难得。

白溶溶环顾着干净的办公室,不知不觉又对他增加了几分好感。

以前,洪文波刚分到部里的时候也是这样,每天早早就去办公室,提前把卫生打扫干净,然后到锅炉房打开水,然后给办公室的几盆绿植浇水,几位老同志都夸他有素质,于是,就把他送到岭南挂职去了。

“嗬,办公室收拾的真干净啊。”张云海一进来也连声称赞,接着又乘机向白溶溶献几句殷勤:“白老师,以后你不用收拾,我来弄就行,扫地拖地哪能让女同志干啊。”

白溶溶微微一笑,说:“不是我收拾的,是那个洪......新来的实习生。”

她想说他的名字,差一点就说成了洪文波,只好改成新来的实习生,听上去好像有点不太尊重。

张云海最大的本事善于对女性察言观色,任何一点谈吐、神色的变化都逃不过他那双色眼,他发现了白溶溶说话的时候有点异样,心里不免就动了邪念:“难道这位年轻漂亮的省长夫人对新来的实习生有感觉了?她今天好像穿了一件新连衣裙,这是穿给谁看的?若是他们两人之间真能发生什么故事也不错,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让我发现了,那我可就要分一杯羹了。”

想到这里,张云海悄悄咽了一口唾沫,眼睛恨不得像蚊子一样叮到白溶溶的肉里,把她血都吸出来,嘴上却还是平平静静地说:“这小伙子真不错,学历又高,人品又好,长相也没得说,打着灯笼也难找了。”

白溶溶听了只是笑了一下,便坐下来开始办公。张云海今天说的话已经比平时超标了许多,也不好再喋喋不休。他懂得该如何把握分寸。

过了一会儿,尹达甫把开水打回来了,推门看到张云海,立刻热情地打招呼。

“张老师,今天有什么具体的工作让我干吗?”

张云海也很热情地回答:“上午在省工会文化馆有一个职工书画展,请我去给他们指导指导,你要是愿意就跟我跑一趟。不过,咱么可没公车,得骑车过去。你骑着车了吗?”

尹达甫嘬了一下牙花:“我还没自行车呢。”

“你没自行车啊?没事,等一下我给你借一辆。”张云海想了想:“咱们局里原来有几辆公用自行车,可能都不能骑了,没人爱惜。要不改天吧,这种活动经常有。”

白溶溶在一旁说:“可以骑我的车去,就是怕小了一点,6型的。”说完,她拿出钥匙,每一次平静地直视着尹达甫,心里并没有乱跳。

“6的车,你行吗?个子太大,腿太长,别把白老师的车压坏了。”张云海这么说着,心里泛起一阵酸。

这小子才刚来一天,白溶溶就要把她那辆红色的凤凰6型女车借给他,真是太有造化了,到底是年轻学历高的吃香啊。

尹达甫接过钥匙,连声道谢:“谢谢白老师,你放心,我会小心骑的,绝不会给磕磕碰碰了。”

“没关系,车子本来就是骑着用的,你骑去好了。”白溶溶微微一笑,又继续做她自己的事。

尹达甫问张云海:“张老师,咱们什么时间走?”

“喔,不急,先喝点水,等处长来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工作布置。咱们一个处就这么几个人,万一有点什么事,不能只让白老师一个女同志顶着。”

正说着,房门一开,局长吕斌从外面走进来,丁守义跟在后面。

吕斌一进屋,就立刻先跟白溶溶打招呼:“白老丝,刚刚办公厅通知,我们系统内进行三产改革试点的报告批了。真要谢谢你啊,当然更要感谢省长对我们工作的重视和支持。”

吕斌的身材不高,有几分文化人的斯文,又有官僚的老练,说话就像念稿子一样,滴水不漏。

“您谢我什么,我也是文化局的一员,应该尽心尽力为局里争取这次试点机会。”白溶溶已经习惯了在办公室跟任何人说起他的省长丈夫,早就没有那种局促不安、怕人知道她是省长夫人的心理。省长是她丈夫,他们是夫妻夫妻,这既是一个事实,就没有什么不能坦然面对的。

吕斌满脸笑成了一坨,说:“应该的也要感谢,还要表彰。这样吧,白老师,你在博物馆系统里也选一两家开展试点。对了,老丁,你们处不是分来了新人吗?是哪一位啊。”

丁守义指着溜边站着的尹达甫:“就是他,尹达甫,江东大学文博专业的硕士研究生,专业方向就是博物馆管理。”

吕斌看看尹达甫,向他伸出手去:“你好啊小尹同志,令老身体好吗?你替我问候他老人家,有机会我去看看他。当年筹备省博的时候,他给我们很多指导,现在都受益啊。希望你们这一辈人青出于蓝胜于蓝,比老一辈做得更出色,我相信这也是令老的愿望啊。”

听得出来,吕斌对尹达甫的家世很了解,也很有渊源。

他又对丁守义说:“老丁啊,小尹学的专业咱们很需要啊。正好借这次改革的机会,就让小尹协助白老师搞个试点,为文博领域的改革做一个探索,你看怎么样啊?”

领导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丁守义当然只能附议:“好啊,本来也是安排他协助白老师和云海同志的工作。”

吕斌朝张云海看了一眼,也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然后转向白溶溶:“白老师,北京要开两会了,到时候,领导们都要去开会,咱们的工作可能要抓紧,争取在一两天把试点方案拿出来,还要辛苦你啊。”他又转向尹达甫:“小尹啊,你发挥专长的时候到了,要学以致用才行,多给白老师提供一些具体的帮助。”

吕斌走后,丁守义又交待了两句:“白老师,改革试点的具体方案你和小尹商量一下,抓紧时间搞出来,需要处里出面的就提出来。”

白溶溶没想到这第一脚让她来踢,心里有点没底,慌乱中看了一眼尹达甫,却见他的表情淡定而沉稳,正从容地看着她这边,似乎是在用镇定的眼神向她传达着自信。

“好吧,我们先提一个方案给您参考吧。”

丁守义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转身回自己办公室了。他心里明白,既然是局长亲自布置的工作,他参考不参考的都无所谓。

张云海站起来,对尹达甫说:“小尹,你就别跟我出去转悠了,赶紧帮着白老师工作吧。”

尹达甫忙答道:“那好吧张老师,下次再跟着您一起去学习。”

办公室里只剩下白溶溶和尹达甫,连空气都安静下来。

尹达甫轻声问道:“白老师,这个试点改革是怎么回事啊?您能给我讲讲吗?”

“就是文化局系统提出的改革方案,先在系统内部试点。”白溶溶想给他做个解释,可是,一转头看到他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心里又乱了,结果只做了一个解词,还是没说到点上,她感觉自己的脸上热辣辣的。

尹达甫并没有觉得好笑,反而循循善诱地去引导她:“我明白了,咱们找一两家文化单位,搞改革试点,给他们提建议该怎么改。那之前局里向省里打报告的时候提出过什么改革的设想吗?”

经他这么一引导,白溶溶的脑子又恢复了清醒。

“设想就是,允许有条件的文化单位扩大三产规模,通过三产的经营收益反哺文化事业的发展。这是最主要的一条原则,咱们设计方案,可能就要根据这条原则来做。”

白溶溶镇静下来,感觉有点像跟邻桌同学讨论作业一样,好像一下子从前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又出现了。

在大学里,她跟洪文波也经常这样有问有答地一起讨论作业,有时候还会争论,但无论观点相同还是不同,最后都是以拥抱和亲吻结束。

那些青春的最美好的时光是那么单纯,可惜,就是消逝得太快了,要是能成为永远该多好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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