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掉包计
刚到一个很大的手机卖场外，就有几个小贩快步迎上来，掏出新款手机说什么低价处理。
在玄月眼里很喜欢贪便宜的凌霄，这次很难得的竟然没上当。
“你怎么不要他们的手机？”玄月有点想不通。
“他们卖的跟我的那个不一样。”
凌霄摆出很怀旧的模样，其实是因为他对手机很多功能，本来还没有熟练掌握，换了不同款的手机就更麻烦了。
三人走进云集各种品牌的卖场，这次变成凌霄带着玄月和王宏亮了，他在不同品牌的柜台前到处跑。
“喂！”
玄月赶紧一把拉住他，怒道：“你跑什么跑？告诉我，你那个手机是什么牌子的，直接去对应的专柜就行了。”
凌霄在她面前很少拿手机出来玩，何况她也没那个心眼，去注意他的手机是什么牌子的。
“我不知道啊……”凌霄呐呐道。
“你自己用什么手机都不知道？”玄月深信这货是从外星球来的。
“就是有个标志……”
回忆起以前那部手机的样子，他大致描述了一下：“有个很奇怪的标志，就好像……苹果被咬了一口……”
玄月直接不搭理他了，连全球最大手机品牌都不知道的怪胎，让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很快，三人走到苹果专卖柜台前。
看到展示的各种机型，凌霄眼前一亮，指着其中一款说道：“对！就是这个！哈哈……终于找到了！”
直接让店员拿了两部苹果6，玄月掏出银行卡递过去。
凌霄一愣，赶紧掏出自己的银行卡，说道：“还是我来付吧。”
“你有钱吗？”玄月瞥了他一眼。
“应该……有吧？”
上次斩杀蛛妖从钟离瑞那赚了一笔钱，绝大多数都被他拿去买材料了，不过这次他总算没有全部花光光，还留了个零头供日常花销，大概也就几万块钱的样子，买两部手机应该够了。
之所以语气不肯定，是因为不知道手机价格。
刷卡结账。
玄月出奇的没跟他争着付钱，甚至在凌霄输入密码付钱时，她莫名其妙在一旁偷偷傻笑。
两部相同品牌相同型号款式的手机，唯一的不同点是一个黑色一个白色。
“我要黑色的。”
“我要白色的。”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于是凌霄急不可待的拿起黑色手机，把手机卡装了上去——海中双剑破封时，他们三个人的手机都坏了，但是手机卡还在，只不过在太一派宗门驻地没办法买新手机。
这边凌霄装上卡赶紧开机，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这是你送我的礼物，对不对？”
嗯？
凌霄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玄月，看到她眼神深处的期待，不知怎么心就软了下来：他很清楚，如果承认这是礼物，就会让她多一分希望，而这对于彼此都很危险，可是他实在狠不下心。
“那……就算是吧……”他含糊其辞。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到底是不是？”玄月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你说是就是。”
“你……”
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本来很开心很激动的玄月，差点没被他气得半死，不过她旋即突然笑了起来：“不管你怎么认为，我就当它是礼物了。”
凌霄权当没听见，手机很快就开机了，他赶紧找手机店店员帮忙，把他想要的软件装上去。
滴滴滴……
这边刚登陆微信，就听到一连串的好友请求提示音，凌霄点开一看顿时喜出望外：“有人加我好友耶！”
“谁？”玄月随口问了一句。
“凌先生，我是舒妍……”凌霄读着对方的验证消息。
“色胚！”玄月大怒。
“喂！你怎么又骂人？是别人加我，又不是我加别人，何况……”
“是你主动把联系方式给她的，以为我不知道吗？”
“可是……”
王宏亮看着这两位吵得不可开交，他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们俩的关系越来越复杂了，难以理解。
凌霄立刻通过了好友请求，顺便还发了一条语音消息，只不过内容只有很简单的两个字——你好。
对方没有回复。
再翻看其他的记录，也没有人联系他。
毕竟，会跟他联系的也就身边这么几个人，这段时间大家都在一起，今天早上才跟沈暮云分开。
三人刚从手机卖场出来，还想着接下来去哪玩，就看到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快步朝他们这边走来。
“先生，您好。”
年轻人很客气，眼神中明显有些焦急，好像碰到麻烦了。
“我们认识吗？”凌霄有些莫名其妙。
“是这样的……我来金城找我同学，结果东西被人偷走了，连手机也没了，没办法联系上同学，所以……”
“你是要钱的对吧？”
“不是不是！”
年轻人连忙否认，说道：“我就是想找您借个手机用一下，打电话给我同学让他过来接我，行吗？”
玄月和王宏亮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他们俩接触俗世很多，很多方面跟城市里的普通年轻人差不多，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骗局。
王宏亮正准备出面拆穿，却被玄月用眼神制止了。
为什么制止？
因为她心里有气：谁让那家伙对自己冷冷淡淡，却那么迫切的跟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空姐聊天？
凌霄不完全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那得看情况还得看人，不过……借手机打个电话太简单了。
于是，他掏出刚买的新手机，递给那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
年轻人连声道谢，迅速拨通某个号码，走开几步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随后满脸感激的把手机还给凌霄。
“凌掌门……那个……”王宏亮想说什么。
“这没什么，我辈行走江湖自当锄强扶弱，就像刚才不过是举手之劳，利人又不损己何乐不为？”
“不是……”
“他想说的是。”
看着某人又在扮演正义者，玄月满脸讥嘲：“你确定现在的手机，就是你之前买的手机吗？”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霄赶紧掏出手机一看，品牌一样，型号款式一样，连颜色都一模一样，只不过好像变轻了一点。
他尝试着按下按键，却发现连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傻愣愣地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凌掌门，您的手机被人掉包了，这只是个模型……”王宏亮干笑道。
“那你不早说！”凌霄大怒。
“我本来早就要说的，玄月她不准……”
“玄月！”
“怎么样？”
玄月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哼哼道：“这次连手机卡都没了，我看你还怎么跟那个空姐聊天！”
听到她这句话，凌霄竟然没办法发火了，甚至对玄月有些愧疚。
他可以跟沈家姐妹走得很近。
他可以跟江雪滢走得很近。
他甚至可以跟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空姐走得很近。
唯有跟她……
因为修道界的那条禁令，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面对那么个不能触碰的禁忌，他必须跟她保持距离。
站在她的角度上，她的感受会怎么样？
在她看来，她跟凌霄一起出生入死，跟他并肩作战流血牺牲，却还比不上只有一面之缘的空姐。
“玄月，我……”
想到这里，凌霄的神情有些黯然，低声呐呐道：“对不起，我……”
对不起？
看到他明显黯然的神情，看到他眼神中的歉疚，玄月心里那股哀怨荡然无存，她又何尝不知道他的难处？
修道界禁令不容违背，先不说两个人感情上的问题，即便他们俩真的都互相喜欢，那又能怎么样呢？
或许，她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包括触犯禁忌。
凌霄呢？
他能像自己一样毫无顾忌吗？
他不能！
自己只是清微门的一个弟子，清微门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他却是上清道宗的掌门。他肩膀上担负着重振上清道宗的职责，他还要去营救师父真灵子，他绝对不能随心所欲不顾一切。
他有时候刻意的疏远，从根本上来说是在保护彼此双方，不去触碰那条禁忌之线，这么做有错吗？
“你没错，为什么要道歉？”玄月展演一笑。
“你不生气了？”凌霄愣了愣。
“还愣着干什么，去追啊？你真不想要手机了？”
“哦……”
凌霄放眼望去，那个偷手机的家伙早就没影子了，不过这难不倒他，毕竟那部手机沾了他的手，有独属于他的特殊气息。
全新的iPhone6Plus就算当二手卖，最少也值三四千块吧？
赚大发了！
今天做这一单就足够了，老大要是知道一定会很满意，不如……直接把这宝贝送给老大？
想到这里，波仔很潇洒的伸手拦了辆的士，报出个地址之后，开始幻想着老大会怎么夸奖自己。
二十分钟后，他走向一个烂尾楼工地，那里就是他们的‘总部’：白天兄弟们都分散在不同地方干活，到了晚上就会聚集在这里，按照每天的收获多寡不同，老大会针对性的进行赏罚。
因此，白天这里只有老大和少部分兄弟。
波仔快步跑进烂尾楼，还没抵达‘总部’所在的楼层，就大声嚷嚷起来：“老大，我给您送宝贝来啦……”
然后……
当他一步跨入‘总部’所在房间，整个人直接傻愣在当场，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眼神中写满了无以复加的惊恐。
啊！
波仔发出尖锐刺耳的惨叫，双腿发抖转身就跑，就好像白日见鬼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