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睡，看来我来得不算晚，”贺季辰走到她跟前，笑盈盈道，“我喜欢你看书的样子，特别有气质。”
自己的男人从天而降，沈天瑜有些慌乱，举足无措地望了春妮一眼，春妮却含着笑退出去了。
贺季辰坐在沈天瑜对面，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你看够了没有？”沈天瑜丢开慌乱，气咻咻地问，“你说你喜欢我看书的样子，为何不躲在门外偷偷看？偏要闯进来打搅我？”
“我有日子没见你，好想你，”贺季辰情不自禁地抓起沈天瑜的手，放在嘴边亲吻，“我想你想到夜夜失眠，真的很难受很痛苦。”
“既然想我，为何连我房里都不肯来？”沈天瑜一把抽开手，红着眼控诉，“知道你的冷落把我置于何种境地吗？除了我，你还有一个妻一个妾，你会孤单吗？会寂寞吗？会像我一样小心翼翼地活着吗？”
“你吃醋了？”贺季辰大喜过望，“沈天惠进门，让你心里很不舒服？天瑜，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就因为我纳了妾，而且对象还是你的亲姐姐，所以我没脸面对你。我不来你房里，不是不想你，而是怕你情绪激动，断了跟你的情分。”
“所以你是打算等我冷静下来的时候再来找我？”
“没错，我不想冒一点风险，因为我不能失去你。天瑜，我虽没来你房里，但也没去周梦跟沈天惠房中。娶你姐姐我也是被逼无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没生气，”沈天瑜苦笑，“若真生气，该生谁的气？沈天惠又不是最后一个，往后你纳一个妾我就得生气一回，活得过三十岁吗？”
“我怎会没完没了地纳妾呢？”贺季辰皱眉，“你想哪里去了？我又不是皇帝，哪怕有三宫六院，我也养不起啊。”
“季辰，你爹都跟我摊牌了，”沈天瑜恨道，“你跟大哥的婚事就是你们贺家的仓库，自然是多多益善。每一个进入贺家的女人，除了给贺家开枝散叶，还得在财力跟军力上帮助贺家完成霸业。”
“简直荒唐！”贺季辰嚷嚷，“那女人成什么了？他凭什么要求我和大哥不停地娶妻生子？他的四姨太五姨太如何成就他的霸业了？”
“季辰，我没有冒犯爹的意思，只是心被伤得千疮百孔了，”沈天惠流着泪道，“当时听他这么说，我恨不得弄死肚子里的孩子然后一走了之。这不是我想过的生活，我不想一辈子逆来顺受！”
“天瑜，你听我说，”贺季辰重新抓起沈天瑜的手，款款深情道，“我今儿来是跟你道别的，我明天要去河北前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本来我打算带你去前线，爹娘死活不同意。纵然再舍不得你，我也不得不去，因为爹是家里的顶梁柱，我不能让他去如此危险的地方。再说了，这也是个机会，等我立了大功回来，就能跟爹讨个赏赐，保你一世周全。”
“要打仗了？”沈天瑜的心情沉到谷底，“为何还要打仗，难道老百姓的日子过得不够凄苦么？”
“东北的刘家没完没了地挑事，”贺季辰解释，“派卧底潜入上海，频频有暗杀行动。我爹也是一忍再忍。可再忍下去，贺家就得成为天下人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