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原本约好轮流守夜，可轮到林琅休息的时候，他就会不自觉地松开手。
这时候雪鸦就会摇醒他，说自己冷。
这给林琅整得有些无语了，合着不打算让自己休息是吧？
行，那就由他全程守夜，不过得收点报酬，毕竟他不会打白工。
林琅这次当了一回正人君子，他将“报酬”之事明明白白地与雪鸦讲清楚，双方进行了友好交涉。
结果是互相让步后，雪鸦同意了，双方你情我愿。
第二天，林琅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眼睛。
雪鸦则抿了抿嘴唇，她得喝点水。
“看吧，我是有原则的人，说不会越界就不会越界。”
林琅拍着胸膛道。
“确实……”
雪鸦又抿了抿嘴唇。
她现在思绪很乱，怎么说呢……感觉其实不算糟糕，准确来说相当棒。
她在遇到林琅之前，和东方涟尝试过一次，不过没有什么感觉，两人有点不欢而散。
两人收拾东西，将篝火埋土覆灭。
“对了——”
雪鸦突然开口，她语气颇为不，但还是鼓足了勇气。
“你之前和别人这样过吗？比如和莫歆那丫头……”
“莫歆？怎么可能？”
林琅摇了摇头。
“那其他人呢？”
“没有哦。”
不算上奕族黄金帝都的那次梦境，那确实没有。
林琅的回答让雪鸦颇为心花怒放。
“那你呢？”
林琅顺口问了一句。
其实答案很显然啦，雪鸦是闺房大小姐出生，而且漠神宫又是清一色女弟子，根本没机会……
“有哦。”
然而莫歆点了点头。
“哈？”
林琅仿佛遭了个晴天霹雳。
之后的路途中，林琅一直旁敲侧击，他想知道那个瘪三是谁。
“你很想知道吗？”
雪鸦问道。
“我就是好奇一问。”
林琅开始嘴硬，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你知道了后会干什么？”
雪鸦顿时来了兴趣。
“那当然……”
林琅没有继续往下说。
本来他想说：“让他尝尝被横刀夺爱的感觉。”
不过林琅自诩纯爱战士，这么做似乎跟他苦心经营的人设有冲突。
纯爱战士终成牛头人？
见林琅欲言又止的样子，雪鸦耸了耸肩，回道：“算了，我就直说了，是和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没什么感觉。”
雪鸦实话实话。
“谁？”
“刨根问底就没意思了。”
雪鸦有点不悦了，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行行，女孩子没问题，女孩子多好啊。”
林琅仔细一想，说不定还是自己赚。
这算不算“买一送一”呢？
接下来又是足足半天时间的赶路，终于他们即将抵达目的地。
说实话，林琅还是头一次来到大漠如此深处。
他看到了许多破碎的巨型群山，然而山峦的碎片居然浮在空中，甚是神奇。
此外悬浮着的还有许多辉煌宫殿的断壁残垣，一派破碎世界的终焉之景。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一脸震惊，可能那时我比你还要更震撼一点。”
雪鸦说道。
林琅收起下巴，此番绝景怎能让人不动容？
“现在小心一点，不要惊动那头家伙。”
雪鸦指向远方。
在她手指的方向，有一条生有羽翼的巨蛇盘踞于破碎群山之上。
它身长足有数千米，上半身盘旋在一座浮空的破碎山峰上，尾巴则一路垂至地面，乍一看宛如连贯天地。
天阶元兽——羽神蛇，亚龙种的另一终极，它未选择化龙，而是保持蛇的躯体，登临与真龙相同的境界。
哪怕放置于整个玄荀大陆，它也是最强一列的元兽，强大到足以蔑视天下，元帝见它需噤声，悄然而行。
【它还守在这啊……】
奕棠突然悠悠道。
“它？那条巨蛇？”
林琅在心里回应。
【没错，严格意义上来说，它当年是我的爱宠。】
奕棠回道。
奕棠这一句话宛如第二道晴天霹雳。
若是有人在外界说啥“羽神蛇是我的宠物”，估计会被世人嗤嘲至笑掉大牙。
但奕棠说的话，林琅能信七分。
为什么呢？
林琅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相信一个人，他是有依据的。
他在系统目录中曾经查阅过有关“生物缝合”与“命运缝合”的内容。
尽管系统无法复刻这两个功能，但详细的信息资料还是能收录齐全的。
首先这有个常识：蛇种完全不如亚龙种，相反强大的蛇种往往都是亚龙种。
这么说可能有点乱，好好理解一下。
然而这条羽神蛇能突破种族桎梏，做到与真龙平起平坐甚至小压一头。
它打破了元兽种族的固性，甚至违反了万物法则，靠的便是生物缝合。
奕棠当年为了培育羽神蛇显然缝合了许多强大的元兽与异族。
拿肉眼可见的举例——
那对羽翼便有神鸟迦楼罗的影子，而这巨大的身躯显然超出常理，唯有泰坦族的心脏才能支撑如此巨大的身躯。
除此之外，为了使羽神蛇不被天罚而夭折，不排除奕棠使用了命运缝合的可能。
比如，将真龙的命运缝给羽神蛇，使其规避天罚。
“你当初……”
林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最后一眼所看到的世界，便是现在你所看到的世界。】
言罢，奕棠的声音再次归于沉寂。
“喂，被那家伙吓去了？”
雪鸦见林琅原地发呆许久。
她拍了拍林琅的胸膛，语气林琅如哄小孩一般：“别怕别怕，那家伙脾气可好了，它甚至不会看我们一眼。”
林琅微微苦笑，开口道：“失态了，我们走吧。”
雪鸦点了点头。
随后她带着林琅往一处破碎山峦走去。
在山脚下，林琅看到了一片田地，还有一个不大的村庄。
“那是……”
林琅指了指那个村庄。
“那是漠神源，相当于你们的云外镇，不过它在漠神宫的地位非常崇高，据说漠神宫起源于此。
现在居住于漠神源的，都是漠神宫的老祖们，其中大多是隐世不出的绝代强者。”
雪鸦回答道。
林琅听后连连点头，一帮老祖窝在这个小村子里，那地位肯定崇高啊。
估计她们坐镇于此，也是在提防羽神蛇，毕竟这里相当于和羽神蛇做邻居。
“漠神宫在那片破碎山头上吗？”
林琅问道。
如果是的话，那可有点难爬啊，因为基本上没有落脚点。
然而雪鸦摇了摇头，回道：“先去村子里吧，记得态度要尊重一点。”
林琅点了点头，他一直都很懂礼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