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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求自保范有才叛帮

其实,六帮主一打听到“牺牲”已有着落时,就紧着去告知军师了。可是他才走了半道便被麻五六叫去了。麻五六见着小六子,即任命他为次日法事的“值守官”,并命他即刻“净身、静心”。这就意味着,六帮主自受命的那一刻起,除法师爷外,他不能再和任何人接触,直到“仪式”完成。

见此,小六子本想让手下去说一声,可这事又不便叫人去说。这万一让法师爷觉察到,那他和范军师可就都得要完蛋。正自为难之际,忽而他转念又想,“军师担心的是‘牺牲’的着落,而事实上,‘牺牲’已经有了。我就是不去说,也是一样的。等打下三花堡后,他知俺是值守官,便不会怪俺不守信用。而且那时,俺也可以和大家去替他求情。”可是六帮主却没有料到,范军师因一直不见他的出现,不只急得提心吊胆、坐卧不安,还直骂他也是个无信无义的小人!最终,他悲愤地一咬牙,跑去找他的侄儿去啦。

……

沐浴之后,李辞归被穿戴的一新,而且样子怪怪的,就像个将要登台唱大戏的演员。他甩弄着宽大的袖袍,打量着这怪异的服饰,发现一身上下全是白色,连帽子也不例外。只有那帽沿上的小绒球,却是红红的、一个个吊当着,煞是抢眼。李辞归觉得好笑,禁不住兀自学着古戏的样子走了几步,并想道,“这行头,你说他像唱大戏的吧?可又说不出他算是哪一种戏路子。难不成~,他们的头儿还真的要和我结拜把子?听爹说过,山匪中多有这么一套。嘻嘻,要真是这样,我倒也可以在爹爹面前炫耀一把了!”

忽然,他发现外面的人正注视着自己,而且那眼神异样、目光无不黔然。李辞归瞧着,心底不由一紧,又怦然心惊地暗道,“没那么简单!这群山匪,既能和独食客搅和一起,就一定不是啥善类?”李辞归不禁再次胡想起来。不过,很快他又如先前那样安慰着自己说,“管他呢!既然人家好吃好喝地招呼着,我也惟有以静待动,相机而动。大不了了,老子就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他如此嘀咕着,胡乱地又熬过了一天。

次日傍晚,终于又见到了数名山匪列队行至李辞归的住处。众匪分两排站定,为首的命人把门打开。他进到屋来,冲李辞归抱拳作揖道:“阁下,大帮主召见!阁下,请随俺们来。”又伸手示意道,“请!”闻说是大帮主召见,李辞归不由地又是一番瞎想。他脑子里闪过曾想到过的各种可能,手上却是认真整了整那一身碍事的衣袍,并也客气地说了声“请!”便跟随着他们一起去了。

沿途尽是列队整齐地山匪。他们有的拿刀,有的肩枪;每个人的头上都绑着一条红色带子。李辞归细心地观察着他们,也留意着周围。他发现,沿途不仅戒备森严,而且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子神秘而又紧张的气氛。

李辞归在这队人马的护送下,走进了一个由山洞改成的殿堂。他环顾着大堂,却见大堂上灯火通明;周围环立着一个个挎着短枪的山匪头目,他们盯着走进来的李辞归,随后又都朝着殿堂中央看去。却见那殿堂中央的虎皮椅上,一个四十来岁的粗短汉子端坐其上。他猩目、塌鼻、阔嘴,此刻正鹰眼勾勾地注视着来人。或许是太过兴奋的因故,他那脸上的麻子越发凹陷得明显。此人正是二郎山神帮的大帮主——麻五六。

麻五六注视着李辞归片刻,不经意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李辞归望着他却是暗吃一惊,私下念道:“哎耶?这人穿戴的咋和我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他的一身全是红色。”

确实,这俩人穿戴从上到下完全是一模一样,就连那吊当的小绒球,也是一样的数目和相同的大小;唯独颜色不同,李辞归是一身的素白,麻五六是一身的大红。见此,李辞归再次想到了结拜把子的事儿,并又一次问着自己,“难不成~,他还真的要和我拜把子?”

二帮主王能见李辞归仍在傻傻地站着,便上来指着麻五六说:“阁下,您别总愣着啦。那座上的仍是俺帮的大帮主!请过去给大帮主行礼吧?”李辞归闻说赶忙上前,作揖行礼道,“在下乃一过路郎中,特来拜见大帮主!”说完,又冲各头领拱了拱手,便退到一边,并机警地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周围。

麻五六则突然大笑起来,他“哈哈”地笑过之后,即连声说道:“好好好!郎中兄弟,你和俺定是有缘之人。不然,这大千世界,偏是你见到了俺,俺也见到了你。嘿嘿,郎中兄弟!不瞒你说,俺打小就想当一名郎中呢,可就是总没机会。而今,也算是歪打正着吧,抓你来…原本是为俺那三个弟兄(指独食客)报仇的。就因你是个郎中,而俺又确实想交你这个郎中朋友!呵呵,就只不知你愿不愿交俺这山匪朋友?”

李辞归虽是将信将疑,但还是拱起手来欣然说道:“愿意,当然愿意。我一个游走四方的郎中,经常需要各路朋友的关照。今蒙您大帮主不弃,实为鄙郎中的莫大荣幸啊!”他又针对与独食客交手的过节,主动认错道,“先前,冒犯的那几位,在下确实不知他们是大帮主的位朋友。还望大帮主多多见谅才是?”麻五六即大笑道,“好说,好说!都说不知者无错。再说,也是那几位朋友先扰了阁下。不过,你放心,俺已将他们打发走啦。”他又哈哈地大笑起来,并招着手高喊道,“来呀?拿酒来!”

李辞归闻说心头一震道:“咿呀!这咋就上酒了呢?”不禁暗自想道,“江湖上,虽说有以酒论英雄的豪气,但因酒误了性命的也大有人在。”他如此想着,猛的担心起来,可转念又想,“他们要杀我,又何须要等到现在?更用不着拿酒啦?难不成?”

李辞归突然想到了张三味真火图,暗自道:“对啦!他们是想从我口中套取那张藏宝图!”可旋即他又否认道,“不应该呀?这事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兀自胡乱猜想着的时候,却见俩小匪,一个抱着酒坛,一个托着码着许多只碗的盘子走来。

俩小匪走到了麻五六的座前,那抱酒坛子的小匪先自揭去盖封,再将酒逐个倒满,李辞归一直小心地留意着他俩的举动,麻五六则走下座来,伸出手来随便地取了一碗,并冲李辞归和周围的头领招呼道:“来来来,都来都来,诸位!咱们先和这位郎中朋友干上一碗。”

李辞归见邀,心中不免犯起嘀咕;虽说,从那俩小匪捧来酒坛到冲碗里倒酒的整个过程,他都看得非常仔细,却是不曾发现有啥可疑的地方,可心中戒心仍是难去。好在,取酒的过程中,并没人指定他必须拿哪一碗,又见众头领都围了过来,他顿时放心许多。

他常听老辈的人说,用酒害人最为难防,尤其是喝下了第一口。首先,这敬酒不好拒绝;再则,这酒中是否下药也很难防。而且你只要喝下了第一口,便会有第二、第三…乃至更多的酒接踵而来,直劝着你一一喝下。

然而,如果大家伙共斟饮的是一坛酒,而且酒碗又是随意由自己去拿,便很难在其中做手脚了。虽然如此,李辞归仍谨慎地注视每一个人的举动,而大家此时却静静地看着麻五六。

却见麻五六双手把碗,冲李辞归和众头领说道:“俺就先干为敬!”说着,豪气十足地一低头,再一仰起,顷刻间,一碗酒被他喝得精光。他亮起碗底,扫视着大伙,哈哈地大笑起来。众头领们也都纷纷笑着上前取酒。

李辞归机警地看着,还多了个心眼直盯住了小六子。这或许是小六子与他的年龄相仿的原故吧,所以,从大家纷纷过来取酒时,他就有意跟在了这位六帮主的旁边。见他上前取酒,也紧跟了去,见六帮主冲伸过手去取一只酒碗,李辞归便忙抢在了他的前面,紧紧地扣住了那只碗沿;六帮主见着即笑着松开手,忙示意道,“郎中朋友,您请!”李辞归也笑着,却是假意让道,“还…还是您先请吧!”

“您是客人,您请!”六帮主随手端起了另一碗酒,并平端着酒碗冲李辞归说,“都说‘先干为敬!’俺就先干了。”说着,也是一低头再一仰起,便把酒一气喝完。见众头领都爽快地一饮而尽,李辞归便也学着大家的样子一饮而尽,

他举起碗来亮了亮,众匪们都大笑起来,李辞归则是呵呵憨笑着予以回应。麻大帮主忽又大笑道:“痛快!郎中兄弟,好样的,够痛快。来,咱们再干一碗。”他将空碗便到小匪前说,“来!满上。也给大家满上。”小匪赶紧抱起酒坛,忙给大帮主倒满了,又挨个地为各头领和李辞归一一满上,然后退到一旁。李辞归则警惕地留意着。

他要留意着每一个人的反应,尤其是那俩倒酒的,当然也注意那些上前取酒的。因为他们中任何一个都可能出其不意地做下手脚。说实在的,此刻他就是怕酒中放了“蒙汗药”。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看不到任何疑点。(阅客可看出?)李辞归注意到,酒是同一个坛子的酒,盘子里的酒碗随意拿,并不指定。尤其是再倒酒时,碗已是个自喝过的碗,酒还是哪一坛酒,而且小匪倒酒的姿势、角度始终是一样的,完全可以排除传闻中的“阴阳壶”或是“阴阳坛”或是“鬼影手”等做下手脚的伎俩。应该说,这酒是可以放心喝的。也正因如此,当李辞归放心地喝下第一碗及紧接的第二碗后,便没了先前的警惕了。加之,他对自己的酒量颇为自信,于是接下来,他便是放心地与山匪们大碗大碗地开喝起来。

“哈哈…”

麻五六瞧着又一次大笑起来,还不住地夸李辞归好酒量,李辞归显然已兴奋起来,他迎着麻五六说:“大帮主,蒙您看得起!肯交我这个跑郎中的朋友。我敬您一碗!”他平端酒碗,冲麻五六恭敬地点了下头便一口干尽,随后又转过身来冲诸位头领说,“还有…还…还有多谢…,多谢各位头领的抬爱。”

李辞归觉得头有点钝,他摇了摇头说:“鄙人便在此借花献佛,敬大家一碗,干!”众匪们纷纷把手中的酒喝完,又都大笑起来。麻五六更是喜不自禁地嚷道,“好好好!俺就喜欢这样。来呀,咱继续喝继续喝。快,先给郎中朋友满上!”

酒又一次满上,李辞归略带醉意地端起碗来,并望着大家说:“这回,我先干完了。”言毕,他一口一口地把酒喝下,可眼睛借着那帽沿上垂下的小绒球偷偷看去,却见匪首们又是一气灌下,并且全无醉意;而他却感到已经酒力不支了。李辞归深吸了一口气,并暗自在想,“不能再这么喝了。我得装出醉了的样子。”其实他不用装,也已经是酒力不支了。

他正这么想着时,小六子端着一碗酒走了过来,并邀请着说:“郎中兄弟,俺俩年龄相近,俺敬您一碗如何?”李辞归摸着头说,“兄…兄弟客气啦!不是我我敬您吧?我…我先干了。”然而,他才喝下这碗。二帮主王能也走过来敬道,“郎中朋友,也给俺一个面子。”言毕,也不等李辞归答话,他便一仰起脖子自先干了。李辞归明显觉得头重了,可二帮主喝了,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他再次摇了摇头,发现脚有些飘浮。他摇摆着,亮起碗底时,却突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见此,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是被人暗算了。他忙运气御酒,并冲着那些继续过来敬酒的人摆着手说:“不,不能再喝…喝喝…啦!”可是,一切都晚了。

他话不及说完,便摇摇晃晃地踏起虚步,是欲将将倒地的样子。他踉跄着努力去平衡住身子,可是身子不仅没能平衡住,反倒是禁不住地旋转起来。与此同时,能隐约地听到众人在喊:“倒倒倒!倒了…”

此刻,最让李辞归不明的是,为何只有他一人被这酒灌倒?他本能地继续挺着,可最终还是没能挺住倒了下来,并呈“大”字形仰躺在地上。山匪们顿时都爆笑起来,个别的山匪则指地上、全无意识的李辞归议论开来;但始终没人敢过去碰他。因为,法师爷说过,“牺牲”为献神之物,不可玷污。

麻五六冲着嗡嗡嚷嚷的大堂把手一挥,山匪们顿时都静了下来。他甩起长袖,走下交椅,指着倒在地下的李辞归,并用他那独有的“瓦礤刮竹”的腔调哂笑着说:“嘿嘿,你个游走四方的臭郎中!你以为穿戴的和俺一样,咱就一家啦?哼,你还真会想哪。”他又绕到另一旁,怪声道,“嗯,不过,也是~,也是!咱俩可不就是一对生死弟兄嘛!”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只是~,俺生。”又指李辞归说,“而你是~,死!”他得意地说完,即抬起头来望着众匪大声道,“对不对呀?啊,弟兄们!”

“对!”

“太对啦!”

“哈哈…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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