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辛苦了各位,我已经找好可以休息的地方了,今晚就在那休息一晚,明日约八点便往下一农场出发。”
趁着众人吃饭时后,解央说着,话落后便让雪车的智能定位路线,随即闭目养神的暂作休息。
见状的众人,也不再多话,各自吃完饭、闭眼睡觉。
近两小时的车程,特殊雪车带着众人从这地界到了下个地界。
周围的景色一幕换过一幕,唯一不变的只有那一片无垠的皑皑白雪及那看着窗外发呆的人。
解央根本没睡。
脑子乱糟糟的他,其实还有点分不清现实与幻象。
可以说,他未完全抽离。
幻象虽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可这短短的几分钟,他却已从孩童到了中年,生生过了四十多年。
所以又怎可能一时间就抽离了呢?
以记忆做基底、衍生出来的,才让人无法自拔。
那是欲的表现。
所以深陷里头的他,并不像表面般的无欲无求。
相反,他十分的贪婪。
也因这份贪婪,想留住那想留住的人,于是到了最后,他毁了。
田中尉的诅咒在幻象里出现。
他从未想过,当事情发生时,他居然与田中尉做出一样的选择。
当然,权势与实力的缘故,在幻象里,他并不像田中尉那般,才刚开始就被发现而结束。
他将她从一个无脑丧尸养成了高阶丧尸,然后天真的以为,一切会恢复到过往。
却不料在最关键的时候,是她,给了自己一刀。
了结了他,也了结了她自己。
他想不懂,如果憎恨他的话,为何最后她也自毁了?
就因为想不懂,所以现在……仍处于冲击的状态。
他觉得他需要点时间或是问问当事人,这样或许他较快结束这不利于他的状态。
只是……幻象早已结束,如何问?
所以这也是他脑子乱、睡不着的缘故。
他需要一个答案。
可显然的是,不可能……
乱七八糟的思绪,时间就这么白白流淌了也不知。
没一会,高速行驶的雪车便缓缓降速,察觉到动静的解央,还不待智能提醒,便站起身、径自走向驾驶座。
他步伐虽放轻,可习惯在户外不熟睡的人而言,仍是重了。
周旁动静、气流的涌动,五感敏锐的淮夏一瞬就醒了过来,目光也望向那移动的身影。
见是解央,逐放下戒心,伸了个懒腰。
“醒了的话,顺便叫醒他们,我们到了。”藉而后照镜,解央看到淮夏的动作,便让她唤醒其他人。
淮夏依言,叫醒睡的正酣的众人。
这觉,睡的可沉了,每一个被叫醒的,无不是惊醒的模样,看的淮夏忍不住取笑。
“睡这么沉,还真不怕怎样啊你们。”
“啊?有啥好怕的,不是有妳跟解队吗?”
“别担心,该醒时自然就醒了。”唐西一边说着一边揉着仍睏顿的眼,目光看着坐于对面的淮夏、落在她身后的窗玻璃的景象,道着,“到了,车停了。”
“到了吗到了吗?唉呀我这尿急的……”
见贯宇这大个子的人,就这么急切的拿起随身包、站了起来往门冲,双腿还下意识的时不时夹一下,看的一众无语又好笑。
敢情这是上车睡觉、下车尿尿了!?
解央无言的摇头,立即开了车门,让他方便去。
只是,这时他也想起,车内不是有卫生间吗……也睡得太迷糊了吧?
随着贯宇下车,一众也陆陆续续的下了车。
眼前是个颇大的山洞,石壁上虽被深冰凝冻的看不出原样貌,可地上、边脚的坑疤及窟窿,依稀能看出人工开凿的痕迹。
以前不是没睡过类似的山洞,更差的也有过。
比起露宿外头,风吹雪淋的,他们更喜欢山洞,这样至少能遮蔽一二,否则这天,下起雪或是融雪,睡在上头可不好受。
所以下车的他们,便也知道该干什么了。
待贯宇一脸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的回来后,一众也分成两队。
一队确定洞内安全,一队确定洞外附近,组别一确定,立即分开行事。
山洞虽是人工开凿,可随着越深入,便也发现到石壁上有着动物利趾刮磨的痕迹。
甚至还带了股野兽的骚腥味。
到这,还不到洞底,几人却已是止步,看着解央、等待决定。
动物有冬眠的习惯,可北区一年四季几乎是冬日,着实难以判断它们的生理钟,所以解央打了个手势,让几人一同随他原路返回。
不管是进洞还是出去,一行人皆没有说话。
天知道这般囔囔,会引来什么?
所以到了洞外,与他同队的应绍便问,“放弃这吗老大?”
“不用,在洞口暂睡一晚,至于开伙还是什么的,在洞外弄弄就好。”已在回程时,解央早已想好,便这么回着。
解央的通讯器从未关过,因此他这话一出,洞外巡查的人便也问着,“有问题吗解队?需要我们立即回去?”
“不用,你们那好再回来就好。”
……
在淮夏她们回来前的这段时间,解央几人也不是无事可做的。
架炉子烧水的烧水、处理食材的处理食材、去铺床划分位置的去铺床,总之待淮夏她们回来时,热汤与饭菜早已备好。
“妳们怎这么晚?”
虽淮夏早已告知他她们那有些状况,可真回来时,这时间可比原先说好的还要晚。
若不是她说不需要他们过去,他早就去看看怎回事了。
淮夏突然扬起了抹明媚的笑容,随即手一扬,略显得意的道着,“将将!看我抓到了什么!”
现宝似的卖萌嗓调顿时让众人一瞬看向她,而她似也没发现般的晃了晃手中物、一脸快夸我的神情,惹得一旁的贯宇笑了。
“唉唷~就是只山羌咩!瞧妳得意样……”
“呵──我得意?我就得意怎样了?”淮夏呵了声的将他从头看到脚,随即目光落在他胸前的水痕,意有所指的道着,“不想想刚刚就谁呢,看见山羌两眼放光,可谁知要抓,就被踢了一蹄子印呢!”
“噗!”应绍第一个笑了出来,因为他已经看到贯宇衣上的‘蹄子印’了。
贯宇那粗犷的脸上一瞬微红,随即梗着脖子囔道,“我这不就是给妳找机会下手?”
“不这般?妳怎抓住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