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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看不见的危险

老张自称以魂魄离体的方式驾驶车子撞墙,所以根本不怕警察和追拆,之后的情况也仿佛印证了他的话,车内没有任何人的指纹,监控里也没有发现有人驾驶。

焦健还没搞懂老张神神叨叨的话,新的麻烦出现。工地封闭通知下达的同时,老板请了风水师曹娣过来破局。

他对风水师不怎么看得起,焦健一直觉得风水师就是照样撞骗,靠着自己懂点古文,随口胡诌,没怎么放在心上。

曹娣要求拆了一些墙壁,在一面墙上画了符,做完法事就离开。焦健绷紧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这个女人果然没有发现宝贝,他越发坚定必须提前将玉杯带出去,放在这里实在太不安全,可要怎么样让老张和罗小狗放下戒心又是一个难题。

工地封闭七天,焦健三人主动留下守场子,没有外人,完全可以商量出一个办法来。焦健的意思是,先把玉杯转移到其他地方,至于是哪里都可以发表各自看法。结果三人又吵了一架,老张就一个意思,要么给他五十万,要么东西就放在这里。罗小狗则是一口咬定,东西不能动,除非他知道这东西值多少。

晚上焦健起来解手,突然发现老张不见,他立刻叫醒了罗小狗,俩人结伴摸黑打着电筒进入停车楼内。

楼里传来细微的声响,这声响不断重复,让焦健和罗小狗打起十二分精神,各手持一根木棍以防万一。

老张坐在在曹娣画了符咒的那面墙下,神色痴呆,双手不断拍掌,手都拍得肿老大,依旧不停,焦健和罗小狗用冷水泼他才把老张弄醒。

他说自己梦里魂儿被勾走了,有个什么东西在咬他,他挣脱不开,被泼了水这才醒来。焦健看他脸色发白不像是作假,只是心里狐疑,到底老张说那个魂儿是什么东西,他从哪里学来的?怎么也神经兮兮的?

罗小狗则是骂老张不长记性,猪油蒙了心,想要私吞宝贝。老张也不甘示弱,怀疑是罗小狗偷偷把东西给转移了。

三人之间再次僵持住了,互相监督,都不想要被人钻了空子,气氛也变得越来越紧张,俩人摩擦也变得越来越多。

第六天时老张说有急事外出一趟,焦健知道老赌棍是忍不住瘾了,要去过一两把手瘾,也没管那么多,反正他和罗小狗盯着楼就行。

晚上焦健正在看新闻,罗小狗却慌慌张张说:“那个女人来了!风水师!”

曹娣来工地十分突然,她直接找到焦健这个负责人,问他工地上最近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焦健深知报喜不报忧的规矩,说一切正常,没有任何怪事发生了,完了还奉承说大师真是高人,现在工地上安全多了。

曹娣却眉头紧锁没有听信,她径直进了楼内。

原本焦健跟在她身后,却被她叫了出去,不准跟在她身后。无奈之下,焦健也只能守在楼外门口处,焦躁不安地等待着。

大概两个小时后,满头大汗,衣衫不整的曹娣从里头出来,脸色铁青着离开。

要不是知道楼里没人,焦健差点以为这位曹大师是在里头和情人亲热去了,不过见曹娣没有发现宝贝,他心里也松了口气。

半夜时焦健迷迷糊糊不小心滚在地上,自己给弄醒了,睁眼一看,罗小狗的床上空无一人。

这狗日的!

焦健大怒,脑子立刻清醒起来,拿起手电一路狂奔。

半夜的建筑楼内空无一人,幽暗森冷,焦健突然嗅到了一股腐烂尸体的味道,心里咯噔一声,可想到家里妻儿的抱怨,他咬牙上了,这个玉杯必须分到一杯羹!

走到二楼里,焦健发现空气中的气息又陡然一变,变成了最初打开皮包裹里头的那股子花香味。

他意识到不对劲,可回头望去,发现楼上楼下的通道居然消失不见了。焦健犹如当头被倒下一盆冰水,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在里头来回寻找出路,找得他一头大汗,身体却越来越冷。他想要打电话,手机上没有任何信号,完全打不通。

突然他发现前面有什么东西在空中飘荡,焦健用手电照去,居然是一个人的双脚在晃,光照往上,这人背对他,穿了一条牛仔裤,旧球鞋,腰间还有一个皮钥匙包,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格子衬衣,头发乱糟糟的,年轻的身体彻底失去了生气。

焦健心里剧烈跳动着,他忍住吼叫的冲动转到了吊死人正面,看到罗小狗发白泛青的脸,他被一根绳子挂在天花板的挂钩上,舌头往外拉伸,最诡异的是脸上肌肉居然在笑,这笑容看得焦健头皮发麻。

在旁边焦健看到了一架倒在地上的木头八字梯,想必罗小狗是踏着这个梯子爬上去,把自己挂在上面。

可他为什么要自杀?

焦健想不明白,罗小狗还这么年轻,也没有听到他有什么了不得的烦恼。

冷不防,焦健看到旁边的墙壁有古怪,原本不少墙都被曹娣要求砸开,可这一面墙显然是新糊的,上面水泥都还没有彻底干下来。目前工地水泥的标号是1000,一般45分钟就会初凝,终凝只需要两个小时。

也就说这是半夜才糊起来的墙壁,焦健突然心里一阵激动,那玉杯多半就在这里,肯定是罗小狗将它给转移了!

焦健也不怕,反正工地四下无人,老赌棍老张按照赌性不到明天是不会回来的!他去楼下找来凿子和锤子,搅拌了水泥砂浆,很轻松就弄破了外面还未彻底凝固的水泥,小心翼翼挖开之后,焦健碰到了什么东西,扒开一看,这东西既不是皮子也不是玉……

是一只白生生的手!

这一下给焦健吓得够呛,他立刻想到了,难不成老张打了一次回马枪,过来准备偷走玉杯,然后被罗小狗发现给宰了……之后罗小狗就畏罪自杀了?

理智告诉焦健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准备填上水泥。

可水泥墙里的手突然动了起来,从里头传来微弱的声音:“有人吗?”

焦健打了个哆嗦,从未听过被人埋在墙壁里还能说话的,他慌乱下不断用水泥往墙上抹,可那只手却挣扎着要从墙壁里出来,焦健只能不断修补被弄得不平整的墙壁。焦健回过神来发现他竟然往自己身上糊水泥……

这里过于邪门,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想要逃跑的惶恐,焦健咬牙处理了现场,之后回到工地宿舍,干了一整瓶白酒,晕晕乎乎到了第二天。

醒来后焦健脑袋很疼,他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可去楼上时再次发现了罗小狗挂在墙上如肉干一样是尸体,他哆哆嗦嗦报了警,警察过来之后在墙壁里还发现了曹娣的尸体,两个死人被发现在一栋还未完工的建筑里,这又是出事动物园旧址,一时间外界舆论传闻风声鹤唳。

笔录时焦健却发现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冷静,他没有任何痕迹在现场留下,加上原本自己就没有害这俩人的动机,所以还是十分镇定,只是这种莫名镇定的古怪反应让他本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有趣的还在后头,他居然能够影响到笔录警察的说话。近距离下,焦健发现自己拥有了一种奇特的能力,他说的话对方就必定会相信,根本没有任何质疑。更让他兴奋的是,焦健让他去给自己拿烟,拿水,拿盒饭,对方都扭头去做,如同被控制了一样。

这种指使他人的力量简直让焦健乐开了花,先前的恐惧一扫而空。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能为所欲为?

可没多久,焦健就发现了弊端。一是如果在吵闹环境或者开阔地带,自己很难影响到人,再者小孩老人最好控制,年轻人却能很快挣脱出来,继而怀疑。

同时焦健发现自己开始莫名心慌,就像是身体里缺少了什么,唯有靠近那栋发现宝贝的楼里他才会感到安心。脑子里仿佛多了一个东西,那就像是古代仙人说的“元婴”,不过这元婴还能自己说话,有自己的意志。

他隐隐意识到,是那一盏玉杯给自己带来了神秘法术。老张之前的那什么魂魄离体,估计也是同样,只是不知道死掉的罗小狗又从中得到了什么。

渐渐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焦健已经彻底沉迷于控制法术的奇妙,而他付出的代价是身体肉眼可见的消瘦下来,性欲衰减到近乎消失,对其他再无任何兴趣,所有的冲动和欲望都来自于那一栋停车楼。就像是上瘾患者,他必须每天在那里待上一会儿才能舒服。

离了婚,焦健认为以自己的“法术”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当然他已经对女人没有了兴趣,他理所当然认为这就是古代术士不占女色的一种表现。

可呆久了焦健又怕,怕自己落到罗小狗和曹娣的下场,被里头的恐怖东西给杀了。可脑子里声音没完没了,根本让焦健没法逃离杨柳县,甚至他不能离开这栋楼太远。

于是他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找一个人,替自己去里头找东西。这个人就是外乡流浪汉黄番。

“老张跑路了,估摸着以为是我下毒手,所以不敢回来了,到现在我一次都没有看到过他。”焦健嘴巴动了动,吐出什么东西,我用手电照了照,居然是一颗发黑的牙齿。

焦健咧开嘴,掉落的是门牙。

“接下去,你的牙齿会一颗颗掉光,头发也会消失,你的眼睛也会看不见东西,慢慢你的耳朵也将失灵。”陆阴阳仿佛预言家一样,面无表情说着:“最后你会变成一具活死人,只是那些东西的养料而已。”

“我知道。”焦健点点头,并不畏惧:“多少能感觉到的,这东西以我身体作为养分,它壮大的时候,我也就差不多了。”

他摸出一个纸烟盒,将地上牙齿捡起来塞进去,放进兜里:“老张看得比我们都透彻,这东西就是一次豪赌,赌输了就是我现在的下场。”

焦健突然渴求地看着陆阴阳:“那杯子是到底什么东西?肯定是好宝贝对吧?你们拿到了?能不能……给我看一看……”

陆阴阳眉毛纹丝不动:“那不是你该碰的东西。”

她说这话时居高临下,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森厉漠然的气势,这架势反而是让焦健神色缓和下来:“你们既然拿到了……那就放过我吧,我现在就是一条赖死狗,活不了多久了……”

陆阴阳却走到他面前,抓住他肩膀:“马烨,绑住他。”

我慌忙过去搭把手,焦健看起来皮包骨头,一副瘾君子模样,反抗起来力气却大得惊人,陆阴阳不耐烦地一记右上勾拳打得他身体软下去。

外面突然传来零星脚步声。

我警惕得用手电照过去,和一脸愕然的袁洪打了个照面。

“你们还真在这里熬夜?”

陆阴阳皱眉低声说:“拉他出去,我要用应急手段捉虫。”

我赶紧过去拦住袁洪:“袁总,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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