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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昔日辛秘

我和刘邦都齐声道:“怎么又是它?”

说来也凑巧,乱坟岗距离元真堂也就一公里多一点的距离,难怪七圩可以定期过去喂狗。

“阳宅风水地,若艮方有孤坟会产生阴煞之气,煞气冲顶,久而久之就会破了风水格局,让人容易患病遇险,凶险不少。”

她讲了之后略微暂停给我们思考时间。

所谓艮方指的就是东北方,东北方恰好有那乱坟岗,距离这里如此之近,以当初建元真堂的人手段格局,不可能不知道这导致他们阳宅破风水才对。为什么还会允许弄出来乱坟岗?

我实在想不透其中关键。

“我大概知道其中原因。”刘邦突然开口。

我和陆阴阳都看向他。

“你们还记得‘花头台’这一门花咒吧?”

连城三堂半,曾经创立三家最初道场的道祖陈道协,一手“九天玄女请诸天神将开经摄魂玄密咒”令门下人谨言慎行,坚守“法不入世”信条。相传一旦破禁就会导致花咒引发,人脑里头就会炸裂开来,脑组织和神经彻底不可逆损伤,人立刻猝死。

“近代记载里第一个死于花头台的道士,原本是崇福堂的啊?”我记忆力一向不错:“和元真堂又有什么关系?”

“你有所不知,那个被花咒致死的道士,其实身份比较敏感……”刘邦神神秘秘道:“那人加入崇福堂之前,其实已经是元真堂的人了。”

我惊了:“无间道?”

乖乖,道门之间原来也玩得这么花。

“就是这么回事……”刘邦也摇头道:“我也是这几天反复查证,才从陈徵奕那边得到的记载手稿。那一位道士法号‘园静’,进入崇福堂陈家时才十二岁,外人以为是流浪孤儿,所以崇福堂陈家才把他收做弟子,给了一碗饭吃。”

陆阴阳突然道:“火居道士一般是没有资格有道号的,向来是全真道和正一道嫡传按照法旨,逐个排辈起名,需要长辈同意和授予。他们这里居然还坚持古法,也是少见。”

刘邦点点头:“‘太上渊微入妙园,凌云星朗贮壶天’,园静道士就是园字辈,云心道长比他迟两辈,云字辈。不过三堂各自略有出入,有的快有的慢,不一而足,抗战后就剩下元真堂还以道号传承,崇福堂、广福堂都和普通火居道士没什么两样了。”

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偏离主题,刘邦干笑两声:“还是说花头台的事,园静道士花咒发作当场七窍流血而死,被检查尸体和遗物时发现了两件隐秘事,一是园静道士居然私通了日本一个少尉,说要献上陈家秘法‘五钱风水术’,并且愿意引路给日军带路……”

如此二五仔行为引起轩然大波,众人也总算明白园静道士为什么会猝死于城隍庙戏台下。

我有些好奇:“花头台,那东西真的存在?”

“目前来说,他们用不着骗我。”刘邦神色肃穆:“据说三堂半入门之前就会念诵一段经文,以血献祭,道君佐证,灵怪栖身,一旦违背就会花咒发作,痛不欲生,死于当场。”

“道君?”

陆阴阳打断我:“就是‘衍’。”

这下我就能理解了。相当于以那种处于奇妙生死之间的“衍”为一个契约核心,勾连灵怪寄存身体内,用以约束,再以咒法封闭。整个就如同是一个瓶子,人体瓶子内有沉睡灵怪,一旦触犯禁忌,瓶盖就会被咒法揭开,沉睡的不可名状之物将会让人死亡。

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毛骨悚然:“这个规矩,简直比黑社会三刀六洞还凶残啊……”

“道门一些麻烦东西泄露,造成的可不是死几个人那么简单。”陆阴阳简单道。

刘邦点头,脸色忌惮,似深有体会。

“这第二个的隐秘,就是园静的身份。”刘邦继续道:“这人的遗物里被崇福堂找到了一些可疑的记录册,还有他衣服里有一层夹层,写了所学到的‘五钱风水术’部分精要,园静原本是被崇福堂培养成下一代道传弟子之一的……崇福堂人表面上按兵不动,私下调动所有人力查证,终于发现园静身份居然和元真堂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园静通过县城里一个茶馆给元真堂传递消息,而园静养了一个妓女,那妓女却偷偷从园静醉话里得出了消息,卖给了崇福堂。”

道士也难过美人关。

我心中腹诽,这人也太没间谍的素养了,居然纵情酒色。但回头想想,如此心惊胆战过着每一天,所学又是危险又枯燥,一个年轻男子,只有在性欲上发泄才能够派遣心中苦闷。没有吸毒赌钱样样占已经算不错了。

“这事被崇福堂抓做把柄,元真堂一下子就颓了。”刘邦一脸唏嘘:“其实我也稍微搞清楚,三堂半除了城隍庙按兵不动,其他三家都有想法,试图再次吞并另外两家,只是力量都不够而已。”

元真堂被捏住要害,为了不彻底变成人人喊打的角色,只能同意了崇福堂的一些“条件”。以前旧社会,尤其是乡邻之间,品行道德是最重要的衡量要素,名声毁了,对元真堂这样传承悠久的道场简直是灭顶之灾。

后来崇福堂提议在元真堂不远处集中弄出乱坟岗,并且说元真堂“主动”愿意对乱坟岗进行管理和清除,元真堂也只能打断牙齿和血吞,另一家广福堂倒是乐见其成,张家义庄也总算得到了妥善的下游安置处。

外人看到的只是皮毛上一片和气,根子上在于元真堂曾经的暗子园静道士意外死亡造成的暴露,是崇福堂和元真堂之间的利益交换。风平浪静之下,元真堂已经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

刘邦左右看了看,云心道长迟迟没有回来,他继续说:“园静道士就埋在乱葬岗,除去他之外,还有三个死于花咒的道士和外人也葬那儿。元真堂也一直负责主要打理那边,以前云心道长也过去除草和烧烧纸钱什么的,只是这些年荒废下来了。”

我有些意外:“慢着,你说有外乡人也死于花咒?”

“有啊。”刘邦缓缓站起来,翻出手机看了看,嘴里回应着:“还是一老外,荷兰人,叫范埃登,不过已经是民国时期的事儿了。”

距今已经近百年,我顿时兴趣寥寥。

“那个七圩到底什么来历。”陆阴阳突然问起。

刘邦将手机插回兜里,略略意外:“陆小姐为什么会对那个人有兴趣?”

“他身上有尸蠹的味道,很可能以前是寄生者。”

陆阴阳认真道。

我身体一僵。

突然我闻到一股恶臭,整个人被熏得不能呼吸,大脑麻痹,只能下意识用手去抓陆阴阳。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浇肥,浇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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