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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夜泊秦淮

吕大同道:“陈繁何许人也,岂是这么容易就死,就算是他真的死了,他的旧部必定还有人存活,若是报仇心切,做出此等事情,也未可知。”

何三姑道:“你说,这会不会是那个叫程枫的放出的消息?”

吕大同:“无论是谁放出消息,总归只要拿到柳青等人的人头,便直接去扬州大侠的家里就是了。”

何三姑哈哈一笑,道也如此。且不说吕大同与何三姑无趣的离去,将去何方,将做何事,单说这梁骥与唐田等人,现在在做什么。

他们当然是在喝酒,喝酒?唐田不是不喝酒吗?难道他已经不怕会麻痹心神,麻痹神经,难道已经不怕反应迟钝了?

当然不怕了,因为此时唐田的身边已经有梁骥这样武功极高和江湖经验极丰富的人在,他害怕什么,并且梁骥还带了随行的人,包括他的两个儿子梁正和梁义,外加六名精悍的镖师。梁骥拿出白马张三的信物,唐田和姬冰痕总算宽心了许多,这么多人保护,唐田自然不用顾忌,与威远镖局的各位英雄推杯问盏,开怀畅饮,无不亲热。

姬冰痕在身旁看着唐田,心中默默赞许,她知道唐田其实不是这种逢场作戏的人,但眼下情势所逼,唐田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坚持,和这些尚还陌生的人亲热,就像熟识了很久一样。

梁骥也同意了唐田走水路的提议,水路要比陆地快,并且水路开阔,水上的那些帮派也和威远镖局熟识,沿途也好打扎。

一行人酒足饭饱,梁骥引着众人在望江镇上最好的客栈听潮阁住下。听潮阁临着江边,从楼上的窗户向外看去,江水茫茫。江面上偶有船只,扬帆其上,看着眼前开阔的江水,浩浩汤汤,心中也不禁跟着此起彼伏。

吃饱喝足,心情也轻松了,睡觉也睡的香甜,这一夜,窗外似有冷风呼呼,也许江边的天气本就如此。有风的夜,自然就清冷许多,唐田在睡梦中裹紧被褥,他的梦中会有些什么呢,是对茫茫前路的担忧还是希望?姬冰痕照顾好柳儿后,才自睡去,她也有梦,那么她会梦到什么呢,是杨在天还是唐田,经过这些天来,在她心中,其实早已明了,与其想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不如好好待身边的人,与眼前人开开心心才是一个人该有的生活。她与杨在天的故事没有结局,但她却在照顾他的儿子,说这是私情也罢,旧情不忘也罢,也许当初会是这样,但现在更多的是为了道义。就算杨在天与她没有这层关系,她也会挺身而出,唐田难道不亦是如此吗?所以姬冰痕的梦已经无关牵挂,无关选择,在梦里她不会在挣扎与内心的归属,她只想着与唐田一起护送柳儿上武当。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亮后,梁骥便派两个儿子前去码头打探,过了没有多久,梁正传来消息,船只已经准备妥当,正在装载日常必备的物品,水和粮食,预计中午时分便可启程。

梁骥本意为中午去望江楼吃过中饭再走,但唐田却不这么认为,唐田的意思则是现在情况特殊,船只可以启动的时候,便离开就是,多耽误一刻,便是多给追在后边的人一刻的机会。毕竟威远镖局和白马张三所能保护的范围也只是江南地界,湖广的路上依然还有很长,所以时间一定要抢到别人的前面。

梁骥看着唐田频频点头,显见得十分赞许,唐田这个年轻人真是心思缜密,想得周到,他更是对身边的柳儿夸赞有加。说这个孩子小小年纪,临危不乱,脸上常常对人笑,很少见他惊恐害怕的样子,更没有见他大哭大闹过。梁骥说这孩子,长大后一定是个不一般的人,若是调教得当,一定会成为一方风云人物。

姬冰痕听得梁骥此言,轻轻笑了一声,只说是风云人物又如何,这个孩子以后会如何,只看他自己的意思,别人绝不可以调教,他将来长大只要开心快乐,健康就好,至于他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全看他自己的心意。

梁骥哈哈大笑,他实在没想到姬冰痕虽然是一名女子,但心中所思之事,却比他们这些男人更加豪放,对后背的教育和成长的思考更加开阔。梁骥竖起大拇指,说姬冰痕这番话让他顿开毛塞,他转脸去问他的儿子是否自愿从事镖局事业。没想到梁义却说,他和哥哥都长这么大了,再去谈这些事情只会让人尴尬,如果是倒退道小时候,也许还真就不做这一行呢。

梁骥显的非常高兴,他大笑着说以后若是有了孙子,一定也按着他自己的心思去教他。

一行人说说笑笑,待到日将中午十分,有人来报,说船只准备妥当,即可便可以启程。

中午时分,很多人都去吃饭休息了,所以码头上停靠着一些船只,但人并不多。梁正梁义带着众人来到一艘大船上,甲板很宽畅,船舱内房间不大,但很舒适,姬冰痕带着柳儿住在一处,唐田和梁义一起就住在隔壁,为的是有事情也可相互照应。梁骥则和大儿子梁正住了一间。其余六名镖师分别两人一组,住了三间。因为是远行,所以船上水手加舵手一共准备了有十六位。

由于船行顺风,所以速度还算是快的,到达京都的时候,比预计早了半天。

梁骥把唐田和姬冰痕找了过来,笑呵呵地问道:“眼下就是京都了,这可是大城市,秦淮河畔美人如玉,这里的码头可是比望江镇大得多,这里的美人夜美得多,”梁骥遥遥一指,“你们看,那远远看去的高楼,穿红挂绿,多么繁华热闹,若是我们路过此地而不去看上一看,岂不是遗憾的很。”

姬冰痕看了看唐田,这些天来,她已经完全相信唐田,所以这事情,她也是看唐田如何决定了。

唐田尚在踌躇,梁骥又道:“你们这一路也不必太过紧张,虽然要赶时间,但是对你们常住西南的人来说,能到京都来看看也许一辈子也就只有一次,更何况我想你们还有其他朋友,为何不等等他们呢。”

梁骥如此说话,唐田也只好作罢,船只停靠在一个较大的码头,梁骥命小儿子梁义留守在船上。

姬冰痕拉着柳儿对唐田笑道:“一路辛苦,柳儿这孩子以后能否再来京都也未可知,我们把他也带出去走走吧。”

唐田也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小孩子也是该见见世面的,不过这就要麻烦你拉好他了。”

姬冰痕微笑点头,便带着柳儿随着梁骥和唐田一起下船去了。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秦淮风流,风流的不是秦淮河,是秦淮河的少年,秦淮多情,多情的不是秦淮河,是秦淮河的儿女。

桃叶映红花,无风自婀娜,儿女妖娆郎多情,秦淮河中流淌着的是秦淮儿女的相思愁怨,年来肠断秣陵舟,梦绕秦淮水上楼。

十六红桥夹两岸,蜀娇越艳扬新声。千金买笑轻一掷,缠头锦是寒女织。红绡暖帐,温香暖玉,高高的阁楼上,美艳少女,绝代芳华,轻挽云鬓,轻轻地摇动着白生生的玉臂,就如河边柔软的柳条,浮动人心的点点欲望,招揽着路人。

丝竹不绝,咿呀轻唱,连接不断的红楼玉阁中,美人的纤纤玉指在琴弦上拨弄,也拨弄着人的心弦,朱唇轻启,人间绝唱,唱的是男女柔情,唱的是千古风流,也唱着闺中愁怨,闺中寂寞待郞归。

转眼夜色将临,柔波映着万家灯火,荡漾人心。目不暇接的花灯,天空中明灭闪烁的烟花,柳儿拉着姬冰痕十分欢喜,在这些花灯中穿梭嬉笑。小孩子免不了的对一些小玩意产生浓郁的兴趣,姬冰痕便给柳儿买了一盏荷花灯笼。

来到一个卖玩偶的小摊前,各种小动物、花草、小人儿都栩栩如生。柳儿盯着一对碧玉人像看个不停,还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这是一对练剑的小孩,高不足两寸,但雕刻的十分精致细致。姬冰痕微微一笑,柳儿自幼习武,对这种东西自然喜欢的很,索性买了来送给柳儿。此时的姬冰痕买来的只不过是一对玉雕,但却没有想到,竟然成了许多年后他们相认的信物,当然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这里不做详述。

柳儿拿着这对玉雕的小人儿,喜不自胜,拿在手里来回比划,好像对别的东西完全不在意似的。姬冰痕看着也开心的笑了,这孩子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真正开心过了。唐田和梁骥也很开心的样子,一边走一边有说有笑。

梁骥一指旁边最高的一座红楼道:“你看,那里是秦淮河畔最大的烟柳之地,我们进去看看。”

唐田回头看了看姬冰痕,姬冰痕没有说话,梁骥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也罢,如此地方不去也罢,我们附近的酒楼喝上一杯也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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