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还没一起呢？”邬波大为震撼, “我以为你们早就妥。”
轮到曲京山不解：“你怎么看出我们妥的？”
“那网不都那样说的吗？”邬波说，“说你俩都私下办过酒席, 我想着我怎么没吃，还伤心几天……”
曲京山说：“要是我们办酒席，一定请你。”
两个人走到阴凉处，靠着墙聊天。
邬波说：“是他要求拿奖杯才跟你一起吗？”
“没有，”曲京山说，“拿奖杯都不一定呢。只是我觉得必须拿个奖, 不然没资格表白。”
“这不一定，”邬波怂恿他，“你试试呗, 兴许人家直接答应。”
“不行，”曲京山摇摇头, “他都不让谈恋爱，更不可能直接答应。我没有试错的机会，也不能随便冒险。”
他轻轻叹口气：“我想领奖的时候出柜，如果真的得奖, 你会介意我这样做吗？”
“完全不介意, ”邬波说, “行为艺术, 非常不错。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只要你想清楚, 我无所谓, 我支持你。”
曲京山脑补一下那时的情景，如果公开出柜, 到时候祁涂一定会捶他，粉丝们一定会疯掉。
但如果真的拿奖，他也管不那么多。乱吧, 疯吧。
邬波说：“年轻的时候，有机会就冲呗。别的不想太多。”
曲京山沉默。
他真的太焦灼。每天都想不顾一切表白，但没办法不顾一切，不然会be的。
不久之后祁涂打完电话过来找他们。
“我们这边快要结束，”他对邬波说，“如果剧本可以发我们一下。”
邬波说：“开拍就要一直留剧组的，你们这边的赶紧处理完吧。”
祁涂向他保证绝对没问题。
和邬波告别后，两人离开。祁涂问：“聊什么？”
曲京山说：“聊拿奖就出柜的事情。”
祁涂轻轻“嗯”一声。
曲京山问：“‘嗯’是什么意思？你不发表见解吗？”
“没有见解，”祁涂说，“随便你。你看着办吧。”
听他这语气，曲京山就知道他不高兴，所以也没再多说。现说啥都是做梦。拿奖哪有那么容易？还是得先拍戏。
车之后，祁涂抬给他拨弄头发，嘴交代着：“如果邬导发剧本。你不要着急接。不要脑子一热就答应他。咱们多看几个剧本，一起研究下再说。而且既然决定要拍，我们也不要局限于他这一位导演。虽然你喜欢他的风格，但是以后有得是机会。我们尽可能选一个你比较喜欢的，有市场的剧本。”
“知道，”曲京山说，“不会乱来的。”
“不要着急，”祁涂拿纸巾帮他擦汗，“心急吃不热豆腐。”
曲京山功接收到他言外之意，心急吃不热豆腐，肯定也吃不到兔。他头：“我懂。我比你更慎重。”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紧张起来。真的是太焦虑，呼吸都有不畅。
祁涂见帮他把领口松开一，把空调开，把风的强度调大。
曲京山努调整的心态。
看到他一脸凝重，祁涂突然觉得有笑，他觉得有必要开导一下这位年轻人。
他抬握着他的腕，看着他的眼睛，温声说：“我希望你摈弃杂念，享受表演本身，而不是带着什么目的去拍戏。”
曲京山沉重地头。
祁涂说：“如果你带着目的，可能会很糟糕。你是一个优秀的演员，我不希望你这种事情出问题。不管作为你的影迷还是你的经纪人，我都希望你能发挥，带给观众的作品。”
曲京山苦笑一下：“你还是我的影迷呢？”
“不然呢？”祁涂眨眨眼，“难道我没有说过吗？我首先是你的影迷，然后才愿意为你的经纪人的。你这么优秀，我不希望你把困一个泥潭里。现就想着不能拿奖怎么办，那就没必要拍。”
曲京山地呼吸，他没有看他，而是扭头看外面。
其实外面也没什么看的，他就是压太大，精神高度紧张。
“我都不知道你怕什么，”祁涂干脆握住他的，“你这么年轻，这么优秀，有什么急的？有什么怕的？”
他的稍稍收紧，努给对一量：“我的大山应该是信的，张扬的，有着可以拿下一切的勇气和魄。”
听到这里，曲京山真的绷不住，他扭过头来：“你做个人吧，不要这么能夸吗？”
“我说的是事实，”祁涂笑一下，“你可以不相信，但请一定要相信我的眼光。我从业以来，没有押错过人。只要你摈弃杂念，发挥到极致，你想要的，你都会有。”
“真的吗？”曲京山迟疑地问，“我想要的，我都会有吗？包括我最想要的那个？”
祁涂松开他的：“你要这么问我，我只能说——”
“我不问你，”曲京山打断他，他稍稍冷静一下，而后说，“只要我足够努，真到那时候，也由不得你。”
他伸系安全带：“我会让你没办法拒绝我。”
“对对对，就是这样，很帅，”祁涂两眼放光，抬拍拍他肩膀，“这才是你，保持住。”
曲京山头：“没问题。”
之前他想岔，担心如果不能拿奖要怎么办，如果即使拿奖对还是不愿谈恋爱该怎么办。其实仔细想想就知道这担忧都是多余的。
如果被拒绝，一定是做的不够。
那就努做到极致，把他拿下。
过几天邬波发来几个剧本，看之前，曲京山问：“你想拍哪个？”
邬波说：“那个武侠的。不过武侠经没落，很可能叫不叫座，我觉得你的经纪人不会同意的。所以你就当个故事看吧，我很喜欢它。”
“。”曲京山就先看那个武侠的剧本。
看完后他泪流满面，马就想跟邬波说就拍这个拍这个！就拍这个！
但是他冷静一下，先去洗把脸，然后带剧本亲去公司找祁涂。
他依旧给大家买饮料，然后才楼。同事们忙着，祁涂则是开会去。
曲京山他办公室里等着，顺便rua会儿他的小兔子。
不久之后，祁涂回来。见他来，稍有意外：“你怎么来？”
“想聊一下剧本，”曲京山献一杯抹茶星冰乐，“你看吗？”
“看。”祁涂说，“还没看完。怎么？你看哪个？”
“那个武侠的，”曲京山说，“但是可能有冷门……但是我真的很喜欢，而且我有信心演。”
祁涂问：“别的看吗？”
曲京山一愣，他真的太喜欢一个，以至于根本没想起看别的。
“我怎么说的？”祁涂拿出剩下的剧本，递给他，“把这都看再说。我也都看一下。”
“ok。”曲京山躺他办公室的沙发，认真把其他剧本都看，看完还是保持原意见不变。
下午祁涂召开会议，大家认真研读剧本，选来选去一致觉得武侠那个最。只不过剧本写的标题是《一部武侠片》，等于说还没有正式的片名。
众人看都被打动，缪思思直接哭得掉半包纸巾。
“拍这个吧，求求。”她揉着眼睛说，“这次不拍的话，我可以把版权买下来吗？孩子真的想看这个！这辈子我一定要看到这部电影。”
“就这个吧，确实很不错，”祁涂说，“刚我们的演员也很喜欢这个。”
“啪啪啪！”缪思思鼓掌。
“真的可以选这个吗？”曲京山说，“确实有冷门。”
祁涂十分镇定：“剧本非常优秀，只要拍，口碑一定会爆。而且这可是武侠题材，国人对武侠题材带滤镜的吗？冷什么冷？别瞎操心。拿出你对它的爱拍就行，剩下的交给我们。”
曲京山大为惊喜，喊声“nice”，然后当场给邬波打电话，告诉他的决定。
“卧槽你们竟然真的很选这个？”电话那边邬波也很激动，“你们都是有眼光的人啊！祁总监太有眼光啦！这个剧本真的超棒的！不过我们还没想片名……所以暂时先这个标题代替，如果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
“现这个就很啊，”祁涂说，“求你不要改，谢谢。当前的片名非常有卖，让宣发跟，效果一定很不错。”
“，”邬波笑得合不拢嘴，“我真的非常感谢你们选择这个。”
祁涂说：“是我们该感谢您给我们这么的剧本。”
双互相感谢一番后，结束通话。邬波让等他的消息。
曲京山开始认真揣摩剧本，做准备。
结果他们等一个多月，邬波才传来消息。他趁着曲京山拍广告的时候，去他们所的地，找到祁涂。
两人进旁边的咖啡馆。
“是遇到什么情况吗？”祁涂说，“有问题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
邬波显得十分为难：“有投资人想捧其他的演员……”
祁涂端起咖啡浅饮一口：“想换人的意思？”
“你放心！”邬波语气坚定，“我当然是坚持大山的，这个一定不会变。打死我都不会换人的！！”
缪思思实太喜欢这个剧本，小跑着进咖啡馆，问：“导演，什么情况？还拍不拍？”
邬波把问题给她说一下。
“换演员？”缪思思看祁涂一眼，直接问，“可以把投资人换掉吗？”
“不就是钱吗？我来做投资人可以吗？”她掏出银行卡往桌一拍，“娘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