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和舒婷去跟进最新情况。
张小马独自等待了十五分钟以后，赵广志回来了。
“怎么样？”
赵广志挂断电话，朝张小马说：“反公关的工作做的很好，直接从金山集团方面下手调查没毫无收获，因为这最后一个人目前还没有公布职务，连金山集团员工都不知道。“
张小马笑了笑：“这保密措施做的是够严密的，不过呢？”
“不过，既然是舒总的安排，那么从舒总这条线来调查，或许能有所收获。”
“舒总这条线？”张小马疑惑：“可舒总都走了，而且就算联系她，她也不会说吧？”
“舒总的确不会说，但我相信还有其他人知道。”赵广志忽然笑了笑，朝张小马问：“之前在告别会上，我看到你和沈总有过交流，看样子你也是认识她的吧？”
“沈总？”张小马想了想：“你是说沈阿姨？跟着柳伯父那位？”
赵广志点了点头，并拿起手机晃了晃说：“舒总向来神秘，但也不是毫无破绽，从我刚才的几个电话之中，我得知西海证券的沈总，也就是你口中的沈阿姨，是她的密友，也是她的顾问之一。”
“沈阿姨和舒总认识？”张小马张了张嘴，有点吃惊，因为如果这个消息属实，那么派遣大刘当卧底的事情，柳少卿和舒婉之间各取所需，更有可能是这个沈阿姨撮合的。
“我和这个沈总没什么大的交情，但如果你有自信的话，可以问一问她。”
听到这话，张小马想也没想，立即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赵广志看了看，然后皱了皱眉眉头说：“这是柳少卿的号码？”
“我就是要打给他。”说完这话，张小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没多久，电话被接通。
张小马悠哉哉的坐了下来，没有了之前面对柳少卿时的拘谨，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昂着头抖着腿，朝电话里说：“是柳伯父吧？很抱歉打扰您了，不过我真的有要紧的事情呀。”
电话那头，柳少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淡淡吐出一个字：“说。”
“我想跟您打听个事情。”找小马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慢悠悠的说：“您也知道，我正在计划着收购金山集团股权的事情，目前遇到了一个不小的问题，所以我想跟您打听个人。”
柳少卿卿也没问打听的是谁，就忍不住笑了：“你倒是挺有自信，敢来问我？”
“这么说您知道？”
“知道，但我为什么告诉你小子？”
张小马嘿嘿一笑：“因为您在乎柳絮和沈阿姨的关系。”
电话那头，柳少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刘，是沈阿姨找来的吧？您和舒总各取所需的主意，也是沈阿姨从中撮合的吧？”张小马叹了口气：“可柳絮不知道，还一直以为是您的主意，这可太冤枉了。”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电话那头，刘少卿咬牙切齿。
“嘿嘿，怎么知道的柳伯父就别管了，不过您大概也知道，柳絮现在和沈阿姨关系不错，一旦让她知道一切都是沈阿姨的主意，那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亲近了啊。”张小马嘿嘿一笑。
柳少卿勃然大怒：“你小子居然威胁我？”
“什么威胁不威胁的，太见外了，咱们都一家人嘛。”
“谁跟你一家人，少占我闺女便宜！”
“口误口误。”张小马赶紧纠正，然后抖着腿，捏起膝盖上的一根头发，小人得志模样的说：“我只是想知道，金山集团股权转让的事情，到底是谁在负责，这个小小的要求不过分吧？”
电话那头，刘少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笑着说：“好好好，你小子够狠，下次别让我单独遇见你，否则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文武双全。想知道谁是负责人是吧，行，那我就告诉你了。”
“好的。”
柳少卿深吸口气，然后说：“股权转让的负责人，是舒总以前的秘书，两家公司合并之后，舒总就已经让她负责股权转让的事宜，而且还决定，任命她成为金山集团的新任董事长。”
“什么？”张小马吃了一惊：“从秘书直接到董事长，这跳的也太快了吧？”
“人家经济学博士，在华尔街小有名气，是舒总花重金争取过来的人才，当秘书只是为了熟悉公司状况，本来就打算培养成接班人，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听到这话，张小马呲牙咧嘴：“这么一说，似乎很难对付的样子啊。”
“那就看你本事了。”柳少卿冷笑一声。
张小马想了想，然后问：“那好吧，您告诉我他的名字，我想办法接触。”
“叫米雅，你去试吧。”
“女的？”
“你见过有男人叫这个名字？”
张小马眨了眨眼睛，愣了愣后问：“您说的这个米雅，是不是在樊总的告别会上出现过？头发很直很长但那天晚上是盘起来的，而且不怎么喜欢跟人套近乎，很臭屁的样子？”
“你认识她？”
张小马一只手捂住脑门，苍天啊大地啊，居然是那个婆娘。
这太诡异了，终于知道那个小米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没能为他解除疑惑，因为他仍然不知道那小米为什么会去他家！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沈阿姨的事情，记得保密。”交代完这一句，柳少卿挂了电话。
张小马放下手机，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沉默不语。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赵广志，这时候开口：“米雅这个名字我没有听说过，不过既然知道是谁，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更别说你似乎认识她，和她接触的事情倒值得试一试。”
“小马哥认识？”这时候柳絮走了出来，听到赵广志的话，眼睛一亮。
在大家的注视下，张小马叹了口气：“也不算认识，不过的确见过两次，试着接触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据我观察，这个女人很不好对付，属于油盐不进的角色，成功的机会不大啊。”
“是个女人？”柳絮眉毛一挑。
张小马无力：“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吧？”
赵广志笑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谁知，这个时候舒婷忽然从办公室匆匆跑出来，表情严峻的对大家说：“事情有变。”
“怎么了？”
“谈判提前了，明天一早就开始。”
“什么？”柳絮吃了一惊：“那我们不是连接触那个女人的机会都没有？”
“是个女人？”舒婷怪异的看向张小马。
张小马已经顾不上吐槽了，立马站起来对赵广志说：“虽然柳絮和舒婷都懂得商业谈判，但是关于股权转让的一些事情，还希望赵总能给予些指导，这也是我和赵总结盟的目的。”
赵广志看了看表，然后点头：“可以，不过我得先打个电话，让助手那边也开始行动。”
张小马点了点头。
柳絮忍不住问了一句：“那接触那个主要负责人的事情怎么办？”
“没办法。”张小马双手撑着办公桌，目光一闪：“只能等明天见面，现场发挥了。”
第二天，金山集团。
张小马一身西装在前，身穿职业套装、美艳动人的柳絮和舒婷在后，三个人先后走进会议室。
十三名出现在名单上的谈判人员全部在场，一字排开的坐在对面，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但是看到舒婷的时候，这些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三位请坐。”一个金山集团高管指了指对面，随后将目光放在翻开文件夹的舒婷身上，苦笑一声说：“舒婷小姐也是金山集团的元老了，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对话。”
舒婷甜甜的一笑：“郑部长是在说我背叛了公司吗？”
“没有！”郑部长吓得赶紧摆手。
而其他代表也急忙摇头打圆场，生怕得罪了这位姑奶奶一样。
“即便舒总是舒婷小姐的亲姐姐，舒婷小姐也在关键时刻站在樊总的身边，是公司的大功臣，想必离开金山集团也有自己的原因，绝说不上背叛。”郑部长解释着，苦笑一声。
另外一位年轻些的代表，这时也满脸无奈的样子，接着话说：“我们的意思是，舒婷小姐长期在樊总身边，甚至比我们更了解金山集团的情况，和舒婷小姐谈判让我们很有压力。”
“但舒婷小姐也知道，我们必须为金山集团负责。”郑部长再次接话，竟然有点请求的语气：“所以还请舒婷小姐手下留情，不要把矛头对准我们，让我们在新的董事长面前丢人。”
“所以的确有位新的董事长，全权负责这次股权转让？”舒婷挽了挽头发，微微一笑。
但内心深处，自从知道有一位她不了解的对手时，她就没有了轻松的感觉。更别说昨天晚上毫无收获的调查，让她对这位新的董事长几乎一无所知，所以此刻心中的严峻，也就不言而喻了。
“那么这位新的董事长，现在在哪里？”柳絮询问。她倒是不害怕什么新的董事长，或者华尔街女郎，但是和舒婷一样，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同样使她有些不安。
正说着这些，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
只见一位留着黑长直发的女郎走进来，戴着严肃而又古板的眼睛，裙子一直包裹到膝盖位置，似乎刻意想让自己的形象看上去一丝不苟，但只可惜没人会忽略她的美貌。
十二名金山集团谈判人员迅速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