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后,我对卓阿姨说“如果安窗帘的来了,就让他们安好,等热水器安好后,让他们教你学会,我先到市里去一趟,可能等几天回来”说完我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就去了阿文快餐店门口等伶俐。
没有多久伶俐那辆蓝色雪芙兰就来了。
伶俐摇下车窗对我说“放心吧,我这几天练得很熟了,你看我的杰作,哈哈”
她顺手指了指她的车尾巴,我一看车门和车尾都画上了伤痕,变成了一个大花脸。
“怎么搞的?没有伤到那儿吧”我关切地问
“没有,我最近要刘县长的司机教我几天,翻越我们这里最陡峭,弯路最多的魏家界,要练车就跑魏家界”伶俐还是那么一口毫不在乎的话。
“你以后要小心,要慢点开”我叮嘱道。
从慈石到常家市也就0几分钟的路程。
伶俐初学车,技术还不是很熟练,我又在旁叮嘱了又叮嘱要她开慢点,等我们两个晃晃悠悠搞到市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们没有在市政府办,伶俐给她妈妈打电话,汤阿姨说在她外婆家里。
伶俐对我说“我们去外婆家,我妈在哪儿
我听说后感觉这赤手空拳到她外婆家去不礼貌,坚持要给她外婆买点礼物,伶俐执拗不过就对我说“你就给我外婆买点藕粉或者葛粉这两样,她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土特产”。
我到超市按照伶俐的指示买了几大包藕粉和葛粉,又个伶俐的妈妈买了一条很好看的丝巾带上,就去了伶俐外婆家。
她外公已经死了很多年了,现在家里就剩下她外婆一个人,这是为什么一直呆在常家市很少回慈石县的一个主要原因。
我们去的时候,汤阿姨的车停在院子里。
伶俐把车开到院子里的时候,本想把车定靠在她妈妈的车边,由于技术不熟练,歪歪的横在过道上。
“算了,不倒了,就放在这里”伶俐下车一看自己的车还是没有倒正,就泄气地下了车。
徐伶俐外婆家,是一栋小别墅宅院,看来当初她外公当道的时候修建的,猜想也可能是他家的老宅院,他们不是从广州专业回到故里吗?看来这里就是伶俐家的故居。
院子里四周种了几颗杜仲树,这是常家市特有的树种乔木,杜仲树皮能泡酒,是一种中成药,杜仲叶能制茶叶;对人的身体健康很有益处。
小院两边有几块菜地,萝卜白菜长势很旺,萝卜像太肥了一样,只能看到茂盛的四散开来的叶,没有看到萝卜,白菜也感觉没有大药,菜叶上长了很多七星瓢虫,那些虫子在白菜叶上爬来爬去,等人一到跟前,就展开翅膀就飞了。
她外婆出来了,70多岁的老人,头发已经发白了,两眼炯炯有神,笔挺的腰板,她步履铿锵有力,看得出正受到过专门的训练,一副军人风度。
“外婆”伶俐一下车就高兴地叫到。
我也随着伶俐也喊她到“外婆好,我是伶俐的同学,今天特来看您的,听说您很喜欢葛粉,我特买了一点送给您”说着我递给了她。
外婆说“这怎么好意思,多难为情呀”说着她拒绝接受我的礼物。
我急忙喊伶俐,向伶俐发出了求援的眼光。
“姥姥,这就是我经常告诉你的,我最要好的同学席刷刷,她今天要来看您,是我告诉她您喜欢吃什么”
“哦,是刷刷呀,那好,那好,我收了”
她左右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这女孩子好漂亮呀,肯定冰雪聪明了,”
“那是当然,她还是寇伯伯的老婆呢”伶俐高兴得像只百灵鸟缠绕在她外婆背后在她耳边说道。
当伶俐告诉她我是寇宪政的老婆时,这时候的她的脸色有点极不自然的僵硬,目光怔怔地看着我。
我急忙对伶俐说“看你妈来了没有”。
只见她外婆冷冷地说了一句“在房间里睡觉,这几天出差辛苦了,一回家就睡觉,哪儿也没有去”。
“哦,我妈在家睡觉?”伶俐问了她外婆一句,“那好,我们上去找她”。
我跟在徐伶俐的身后,我很敏感她外婆听到我是寇宪政的老婆时的那种反应,我好像有一种预感,这个老婆婆很不简单。
我跟着伶俐从一楼客厅右边楼道上到了二楼,二楼客厅不是宽敞,后面还链接一个雕花木楼梯,原来是一个楼中楼的房子,看来这设计还是很新颖的。
伶俐对我说“你在这里稍坐一下,我去叫她妈妈下来”接着她上到楼中楼的房间,我从下面看,一排三个门,看来都是卧室。
伶俐敲响了最左边的一个门,朝内面喊道“妈,我和刷刷来了,你下来吧,我们等着你呀”,只听到内屋说了声“我知道了,就下来”。
伶俐像沙漠上袋鼠一样,跳跃着下到楼下,和我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坐着。
我想到她外婆对我态度上一个急转弯,就想探听她对寇宪政有什么成见?
我问伶俐“你认识寇伯伯多久了”
“很长时间了,从我小的时候就认识”
“哦,原来是这样呀”
“他到过你家吗?”我问。
“没有,没有来过,我外婆好像不喜欢他,听说寇伯伯原来就认识我外婆他们”
“呵呵,看来你妈和寇伯伯也许是青梅竹马呀”我假装开玩笑说道,暗示一下伶俐对此有什么看法。
“这个我不知道,也许吧,我妈没有告诉我”正当我还想深入时,汤阿姨出来了。
头发很凌乱地披在肩上和脸的四周;一双像金鱼一样的眼睛,浮肿;浑浊无神,还有很多血丝;穿着细花绒睡衣,很厚重,很暖和的感觉;脚上耷拉着一双毛茸茸的大白兔拖鞋。
看到汤阿姨沉重的脸色让我大吃一惊,连伶俐也感觉她妈妈变了。
伶俐急忙问“妈,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呀,黄黄的,脸上怎么起了黄褐斑?眼袋也出来了,眼睛里还有血丝?”
汤阿姨近似苦笑了一笑说“伶俐,你也该懂事了,妈妈已经45了,已经老了,怎么你今天才觉得妈妈老了呢?
其实,我早就老了;我过了两年也该退下来了,正好你和刷刷有伴,你们相互有个照应”
听得她汤阿姨已经很疲倦了官场,也可能是张秘书背叛她对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都说女人第二春能使女人变年轻,也能加速女人的苍老程度。
几天没有见到汤市长,神情变了大样,我猜想一定和张秘书有关。
伶俐见妈妈这么说,就说“我妈才45,老什么?都说女人45岁才成熟,会那么老得快?”
“你这丫头真不懂事,你们两个来了,我不妨给你们说说给你们工作的单位”。
汤市长停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伶俐说“你下去给保姆说一声,叫她多做点饭,说来客人了,对了你把橱柜里有一点海味拿去弄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吃的,然后去给刷刷倒杯茶来,也给我倒一杯,白开水”她对伶俐说道。
我觉得是汤市长故意支开伶俐的,我猜想可能她有话要跟我单独讲什么话。
伶俐起身到楼下去了。
汤市长见伶俐走了,就急忙说“我的身体不行了,特别最近压力大,加上常家市收编桃仙县那帮乱摊子,搞得我筋疲力尽。
正好你们趁此机会去实习,在明年开春的时候,正好面试,这样一来加快进入班子的角色快一点”
“我为什么不让伶俐听见我们的谈话,原因你是知道的。加上我们几个的特殊关系,我就不得跟你明说了。这次有三个位置,一个是慈石县团委,二是市秘书办,三是牛皮镇副镇长之职位。我考虑了一下,伶俐比较单纯,加之她没有在农村呆过,什么也不懂,我想让她进县团委。你呢?我觉得你去当副镇长是最好的,因为你懂农村那一套,最了解农村需要什么,需要改进什么。你也知道,张秘书已经写了辞呈报告,所以我只好在所有考生中选了一位男秘书,只要跟着张秘书两个月的时间也会熟练这方面的工作的”。
“那张秘书将会到什么单位去?”我很希望得到他的归属所在地。
“这个还没有考虑,他交完所有工作也得要两个月的时间,到时候组织上会有安排的,起码他现在也是正科级干部嘛”
听汤阿姨很轻松地说道他,但我却发现她说道张秘书却很伤感的音调。
“阿姨,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秘密了”听得出她很急切想知道我说的话。
“如果你很在乎他的话,我有一个主意”
她睁开她那鱼泡眼睛看了看我问“什么主意?”
“给他自由,也许还能重温旧梦,他只想要他得到的,一个是自由,二个是婚姻,他想结婚,这是一个最大的关键问题,不如您当和事老,让他和那个喜欢女人结婚,你这样宽容他,他会感激你一辈子的,如果你不这样做,他会恨你一辈子的”
她听见我的这一番话之后,笑了笑,她那种笑都带有一种苦涩的笑。
说“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不说了,伶俐来了”这时候,伶俐给我们端上来两大杯热气腾腾的开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