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说着我走下楼来。
我来到他的跟前问“您家的石场大不大?”
“不大,再说我根本买不起炸药,现在炸药管理得很严,加上销售不好,也没有扩大经营的打算”
“哦,那你经销的范围是那些地方?”
“就我们本地,还有马大哈的煤矿,铁矿的基建”他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我问。
我忙解释说“如果政府和你合作你有兴趣吗?”我问。
“哦?”他听见我这样解释,眼睛里立即放出了光,赶忙问道“怎么合作?”
“这样吧,你写一个条例,把你的条件写出来,看能不能合作成功,现在这块是我管辖了,只要你与政府合作,我想在收益上应该有保障,我们出设备,搞销路,你负责管理生产,你看怎么样?”
“这个……这个”他露出一种难以决断的口气朝我说道。
“你考虑一下,如果这样一来,你那土地费用就可能就没有了,你照样当老板,如果你不同意,要是镇政府出头另外开一个厂,你必死无疑,你不可能斗得过政府一级的”我说出这话好像是威胁他一样说道。
他搓了搓那双粗糙的手,忐忑地对我说“我们年后再商量吧,可以吗?”
“嗯,行,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从才镇长办公室出来我就想到了那个主意,一个地方政府不仅要有企业支持,还要有民众的威望。
农民在本地得不到好的收益,得不到好的保护,那些打工者就不会回来。
看到这个能在家乡坚守的守望者,我得想法帮助这个他,不能让他如此艰辛地孤单地挣扎着。
我望着他那头灰糟糟的头发和他魁梧的身板渐渐消失在外我的视线里。
我回到办公室,重新写了一份报告,详细地分解了农民流失的原因,为了留住农民的劳动力,政府应该采取哪些措施,第一要支持私营企业,第二给在家农民工一个出路,有了稳定的收入,就能稳住民心,写出了与当地农民合资办企业的设想。
手写这份几千字的文章,让我费了不少时间,写完之后,我看了看时间离五点钟只差半小时了。
我赶忙下到二楼去找才镇长。
才镇长正准备下班,看见我这样急急地走进来说“我回去带几件衣服出来,不急还差半小时”说着提着包就出来了。
我手捏着报告,把想要说的话吞在肚子里。心想:还是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告诉他吧。
看到他出来了,自己也只好跟着出来,把那张报告折好放在我的自己的衣服里。
上到三楼,就见叶姐和小宋已经在楼道上了。
看见我来就问“车子来了没有?”
“没有,稍等一下,镇长回去拿衣服去了,你们到下面等吧,我马上下来”我得带上自己的包。
“还是等你一起下去吧”谢姐和小宋就站在楼道上等着我说。
我匆匆忙忙收拾好办公桌上的东西后,拿上我的包就和她们一起下到楼下的计生办公室等车子的到来。
没有多久,就有社会综合办公室的四个、派出所二个,计生办5个(其中有三个我还没有见过面)三三两两来了将近二十个人。
我走进计生办公室对谢姐说“你帮我统计一下,谁愿意唱歌的就到歌厅,谁愿意洗脚按摩的就到休闲,谁愿意洗面美容的就到按摩院,不过首先是先吃饭再搞活动”
“谢姐听说后立即说”哇!这么好呀,说着就拿起笔那些来的人登记起来。
有的人不明白是谁请的客,还以为是公家掏腰包,就有人说“不如给我们发点现金,快过年了”
谢大姐听说后立即说“你以为是公家买单呀,你想的美,这是我们新来的镇长请的客,多好呀,副镇长是京华大学的高才生,肯定有很多新颖的点子,到我们这里来真是委屈了她,看样子咱们镇有希望了”
谢姐那张嘴在这几十号人面前夸耀着。
我坐在计生办假装和其他几个人说着话,其实我的耳朵一直注意听谢姐的话,我要的就是她的鼓动。
车终于来了,才镇长的车也来了。
一张中巴车,加一个桑塔拉,还有才镇长的桑塔拉都来了。
大伙儿纷纷上去抢着座儿,正因为都熟悉,就不分彼此了,大声地吆喝着,把整个镇政府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好不热闹。
还有那些不是我管辖的部门的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都出来站在廊檐上,看着我们上车了,其中包括庹主任和老董他们。
我让几个女同胞上到那张旧桑塔拉,我和谢姐上了那张大巴车。
我见才镇长一个人坐在他的车里面,还是那个才包菜开着那车,而小宋看到我和谢姐上了中巴车,她也跟在我们身后上到了中巴车上。
我不知道小宋是什么意思,明知道镇长想让她坐上他的车,她反而挤上了中巴车。
或许她怕他家那只母老虎。
车子发动以后,车身随着坑坑洼洼的起伏颠簸着,路面上一个大坑连着几个小坑,中巴车如同喝酒喝醉了的醉汉一样,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我也随着车身的摇晃,双手紧紧抓住了座位的前靠背,让自己平衡着不让自己的头磕在前排的后背上。
我像是自言自语说道:这牛皮镇怎么路还这么乱?怎么没有人管?牛皮镇不是有矿产资源吗?
为什么不能让那些老板掏腰包修路?
这些坑坑洼洼都是那些载重车所致,加上常年累月没有人维修才这样的,我看呀,要想致富,先修路才是上策。
“席镇长,你才来,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如果能像你说的那样,我们这里早就变成了富裕的地方,你来了能改变这里话,我们就想长期在这儿工作。
这里山清水秀的,风景好,就可惜道路不好走,地方很穷,我都想调走了”
说话的人年纪也不大,才三十岁左右,长得瘦瘦的,中等个,长着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留着小平头,高挺的鼻子显得更有精神。
棱廓分明的嘴唇边上长满了像钢针似的胡子茬,上下穿着一身警服。
我悄悄问谢姐“那个人叫什么?”
谢姐告诉我说“他叫王新钢,派出所的副所长,你知道我们这里排出说就三个人,一个所长,一个副所长,加一个小黄,还有一个正所长可能不能来,在家值班”谢姐说道。
“王所长,只要我们齐心合力一定会有办法的,事在人为嘛”
我拿出我写的报告,就对他们说“这是我初来的设想,不如趁此机会读给大家听听,如果有支持者请举手”说着我就念了起来那些设想。
我念完以后,对车里的人补充说:“现在办公都应该有电脑,我到镇政府一看,连电脑都没有,要想知道外面最先进的信息,每个办公室首先配置电脑,在就是要一条很好的路况。
在我的的计划里,这两大点是我要首先解决的问题。
再就是一个镇政府没有几大家的企业支撑是很难有好的效益。
这就像一个小家庭一样,不做生意经济就死气。
如果我们镇政府有企业,采取股份制。
我们不光有工资,还能有奖金,有分红。
这也为国家减轻很多负担,这是我将要实施的初步计划。
我下周将这个计划完全书面化写出来后,成立三个小组。
第一个小组:负责调查每个村的基本情况。
第二个小组:组织一个外出考察团,到全国搞得好的乡村取经,制造完全适合我镇情况的发展企业计划。
第三,成立一个股份制小组,到各村发动演说,让农民也参加股份制。这样人多力量大,让每个人都当老板,这才能调动积极性。从长远计划来策划,就必须有一套完整的计划。等我们今晚潇洒走一会以后,我就制定一个方案。如果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不妨写一个书面报告交到我这里来,我会根据大家提出的方案,做一个完整周密的计划,好不好?。”我站起身来,手抓住靠背,不让自己倾倒,用希望的眼神,微笑着看着对大家说。
我见到只有少数我能直视着我,点点头。而好多人坐在车里像是闭目养神地随着车子的摇动而颠簸着,好像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我心里一冷,觉得镇上的工作并不是很简单,都是吊儿郎当搞习惯了人。
初听到自己那些宏伟计划,我猜想一定有的人会隔岸相望、也有的会产生反对意见,也许有的会积极响应,初次看到大家对我的鼓动那种漠然的态度,不觉产生一种很失望的感觉。
车窗外的风景很美。
但从那些年代已经很陈旧的民舍中看出这里的经济很落后;感觉我所追逐的繁华一下子有回到了从前在壶瓶山的日子。
我们到了金海岸,一看时间已经6点半了。
一大群人寻了两间大包房,上了几大壶茶之后,那儿喝茶聊天,磕瓜子等待着吃饭。
在等待过程中,我对才镇长说“镇长,这一顿饭下来,吃好喝足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我看这样吧,今天晚上只吃饭喝酒洗脚按摩,洗脚按摩就在三楼,不用跑到别处去。
唱歌得到一代佳人歌城,我看就明天十点起床聚合,然后一起去,好吗?”
“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事,今天吃饭,也不知道喝酒喝到什么时间,我们这桌男人喝酒你就不用管了,你管你那桌女同胞们”
“这样也行,可是,我们那桌也有男同胞呀,女同志本来就只有那么几个,外加综合办的几个也不足十个女人,那我去对女同胞们说说看”我笑眯眯地才镇长说到。
我到包厢里伸出双手向上一招对女同胞们说“按照镇长的意思,今天我们女人只吃饭喝酒,洗脚按摩,饭后我给你们安排去三楼的休闲城;然后,约伴开房睡觉,明天十点以后到一代佳人去唱歌”
坐在我旁边的小肖对我说“我和我老公开一个房”
还有几个综合办的,信访办的,安监办的几个女同胞都约好开了个房,惟独谢大姐和小宋没有吱声。
我问他们两个说“你们怎么不开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