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我一直沉默,是徐老师打破了沉寂,他说:“唰唰,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送你来吗?”
我听见他的问话,紧紧抓紧了衣角,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徐老师对我很特别,但为什么这么特别,我却不知道。
我十分忐忑不安,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不知道”
他把车靠在路边停下了,突然转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喜欢你,爱你,刷刷,从你第一天到我班报名时就开始了,我一直暗中关心你,帮助你;我知道我这种感情是不光彩的。可是,爱是无罪的,我控制不住无时都在想你,你知道吗?高考以后,我知道你就要离开我了,心像猫爪一样难受,我知道你家比较贫困,上大学可能有些困难,如果你同意跟我,我会资助你上完四年大学。我知道提出这种要求是很龌龊,但我的确爱你,舍不得你离开我……”他不停地呓语着,情绪十分激动。
我整个人都蒙住了,脑子像是被锤子砸了一下,“嗡嗡嗡”的想个不停。等我回过神来,愤怒立马袭上我的大脑。
我是他女儿的闺蜜,他怎么能这样?简直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你……你……无耻……流氓……下车”我猛地从他手里挣脱出来,疯了一般打开车门就冲了下去。
“唰唰!”徐老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但是已经背着我的东西,跑远了。
一路上我的心里很难过,常说:老师若如父。想不到我的老师是这种人!他怎么能对他的学生这样?
我用我身上所剩不多钱,搭上去往南坪镇的大巴,在车里颠簸了七个小时后,天都黑了,才看到甄家镇忽隐忽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远远望见家里幻出一点儿的灯光,那种迫切见妈妈的心情一下子就涌现出来了。我迫不及待的跑到屋前,没有说话,我想给妈妈一个惊喜,悄悄地走到窗前看她在做什么?
我听到里面传来哦哦哦的叫声,我以为我妈妈生病了。推了推门,紧关着;又转到窗户边听听内面的动静,还是有那种哦哦牛踹气的声音。
租房的窗户没有关,我个子高,用手扒开用旧布做的窗帘,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我失神地看着里面:一个陌生的男人光着身子正搂着我妈狂啃……
“你娃儿的书费我出了,不就几千块钱吗?我给你,如果你和我好的话,我一定还给你更多的钱”。
“你说话要算数呀“这是我妈的声音,我看她也光着身子,他把她推到在床……上…………
这情景羞得我立即闭上眼睛,那种失望,羞耻立即涌上我的心头。我的头像被谁猛敲一棒一样倒在廊檐下的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哭声叫醒,我失神地看着我眼前的妈妈……。
“刷刷,妈对不起你”说着拿起我的手亲了起来。
我狠狠地甩开她的双手,横眉怒眼地,竭力嘶底朝她狂吼,“你给我滚,臭女人……”这句话喊出口我立即后悔了,闭上眼睛不看她的表情。
“刷刷,你听妈解释……”
“你偷人……你无耻……你……”我说不下去了,我觉得用世界上最肮脏的语言也不能清除掉她肮脏的事情。
“你骂吧,不管你骂妈妈什么,我都能忍受,只要我娃能读书,能出人头地,能让你们能过上好日子,我什么都能忍受,原谅妈妈吧,妈妈不是一个好妈妈,没有能力供养你们读书,我只有这个办法了,”
听完妈妈的话,我沉默了,把头扭向里面,背对着她……。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眼泪无声地流淌着,眼睛空无一切的看着墙面,而此时的我,恨不得起来打我妈妈几个耳光,痛骂她一顿。我幼小的心灵实在承受不起这个打击。
“刷刷,起来吃点东西,我已经给你煮了鸡蛋,我知道你走了80多里山路已经很累了,你是饿的,气的。”
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眼睛仰望黑洞洞的屋顶,我的世界在见到那一幕的刹那,崩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