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车,车里有大堆的东西,我问他“你车里带的什么?”
“好东西,都是手下的人送我的,我用不了吃不完就给你带来了,送一个顺水人情,你不是说我没有给你买礼物吗?这些东西够吗?如果不够后备箱里还有很多”“我瞧不出当一个小小的烟草局长还送很多礼?”
“哈哈,你可不知道了,每到年关我家的门都快挤破了,要不是我挑三拣四的,我家里的东西都要火车皮拉,怎么样?给我当老婆?有用不完的东西,还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如果你想出国,这都是没有问题的”他边开着车,边炫耀着他的资本。
“呵呵,算了把,我要是出国很容易,只要我对我孩子的姑姑说一声,不就出国了吗?我老公和孩子就在美国,然后孩子就会永久居住在加拿大,你说我能和你结婚吗?”
他听完我的话,对我看了一眼说道“其实,我观察你很久了,从很多方面打探你的消息来看,你并不像有老公的人,你想想看,如果你的老公真是高官,你还用得着下乡吗?不早就到省政府机关上班了?。
再者,谁的老婆在过年的时候不和老公在一起?我为什么不撤穿你,就是因为我很喜欢你,也知道你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
从你到牛皮镇起,我就从琳莉那里打听到你到牛皮镇所设想的事情,也到刘县长那里打听到你所有的计划,我为什么帮你?正是我从一夜情时开始就喜欢上你了”我怔怔的看着远方,看到黑夜里仅能看到车灯照的那一片光亮。
我心里一片空白,想不到自己那些事情已经被黄局长探索得清清楚楚。
“我这么一说也许会伤害你,但我没有恶意,请相信我的坦言,我不想在我喜欢的人面前穿上伪装,做一个虚伪的人”我沉默着,眼前的这个黄局长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还是用伪装?还是用谎言继续上演双簧戏?还是坦言相告?他能理解我吗?
“不管你爱不爱上我,我帮你就没有后悔过,我好色,也很贪,这都是一个在官场混迹太久之后的一个通病。
如果你的政绩很差,你什么都不是,只要有钱了,就什么都好办,这也是玩转官场的一个法则。
我想只要你在牛皮镇,我就会帮你搞出一些成绩来,牛皮镇太穷、落后了,对牛皮镇来说太需要一个能干的人带头走出贫困。
牛皮镇其实有很多资源可以利用,唉!好的矿都让私人发财了,穷的还是老百姓。
你这一创举,或许能改变牛皮镇的落后经济”他开着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不停地给我说道,叹气着。
我没有打断他的话,从他的口中终于知道自己并不是聪明之人,可见他的很多说道体现了他很诚实,但也不缺乏官场上的圆滑与多面性。
我僵硬地坐在他旁边的驾坐上,心里翻滚着波涛,眼神迅速地用余光观察他的表情:眼睛平静地目不斜视地紧盯前方,很专注的样子,看他说话的表情并没有热炒冷讽,而是认真与诚恳;双手很平稳地握住方向盘,使车很平稳地绕过那些坑坑洼洼的地段。
我很想问问他到底从哪些方面猜到我是一个独身主义者?我也想问问他为什么能把那么多人的烟草局打理得有声有色?
我不敢出声,只好僵硬地坐在他身边的座位上直视着前方。
“你也许会问:到底什么地方让我猜到你是单身?为什么要帮你?我为什么有那么多钱?都知道烟草有钱,但组织上为什么对我那么宽宏大量?等等这些问题都是你很想了解的吧”我朝我看了一眼嬉笑着。
“我没有那么深的好奇心,如果你想告诉我,我也听听也无妨”我听到他这样说,反而沉静下来,假装对他毫无兴趣。
“从第一次我就知道,虽然琳莉说你是她伯伯的爱人,我就知道高官的太太都是很不幸的。我熟悉官场,知道官场的那些道道。
做女人如果找到一个只晓得权利的丈夫,那她的婚姻就很不幸,大官亦也是如此;再说了,你这么年轻又漂亮,你老公让你独自一个人出来,想必他并不在乎你。
谁都知道很多大官的太太不是私人秘书,就是官场上的要人,谁让自己的老婆来到乡下?
你看那些省里的头头,如果来到某些地方,不是警车开道,就是喝三吆四的,城建的人赶街赶的鸡飞狗跳强;哪儿有单独行动的?还能在小县城呆这么久?
我猜想你一定成了一个弃妇,才会流落到此的”
他看了我一眼,看到我脸色难看,就微微地朝我笑笑说道“不好意思,触及到你的痛处了,但这是我的猜测,如果是事实,你也不用伤心,人都会遇到难事,这些话我是不会对外人说的,你放心,包括你的同学琳莉”
“我为什么把烟草打理得如此之好,第一靠诚信,第二靠技术用人,第三靠手段笼络人心,让手下的人都给我当拼命三郎,给我卖命!有了成绩,有了钱,什么事情都好办”他不管我听不听,不停地一个人独自演说。
“我每年给国家上缴的税金是全省最高的,上缴利润1亿,创最高纪录。
你想想看,国家哪能湮灭了我这个挣钱手?我得到私款都是上级奖励的奖金。
和有些小动作,但对比我创造的财富,几乎成了一个很小的比例,谁都知道官场的规则,只要不触犯大的刑律,谁犯得着得罪我这个财神,加上我这个人常来都很低调,什么人我都喜欢帮忙,谁有难处我都能伸出一双手。
在我的理念里:这钱不是关键性的东西,关键的是如何运用钱,运用好了这个钱,当然什么都向我伸出友谊之手,常说:有钱大家赚,有钱大家分;只要给自己提供机遇的人分点利润,人家也不会撤穿你的那些小动作。
在官场上最好的办法就是:最好不要树敌,遇到强势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低调,如果遇到横蛮不讲理的强者,还是一个办法就是装孙子;再遇到在你头上拉屎的人,就给他一个下马威。
常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当小官也是如此,我猜想你的老公也是这招往上爬的吧”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我知道寇宪政并不是凭自己的招数上去的,而是几个女人的代价作为阶梯。
他正说得起劲,我发觉我们已经到牛皮镇的街头,我对他说“快到了,我把车停在政府院里,不停在邮电局门口了”
他朝我看了看,说“这样对你不好吧,你得注意影响,你初来牛皮镇,可得树立一个很威严的形象,不要让人认为你很淫荡?和轻浮?”
“那你怎么办?”我对他说道。
“我还是回县里,我明天还要开会呢,都上班了,大家首先看的是一个当家的戏,只要我这个主角唱的好,大家情绪才起来,既然我已经向你提出求婚,我就不是游戏的态度,你考虑考虑吧”
说着,他问我:“你住哪儿?车能开到门口吗?”
我说“就开到镇政府院里吧,我干爸爸在哪儿看门,东西就下到他那里,我明天再拿回家,我走进去还有一小段小路,不太方便,很黑”
“那好吧”说着在镇政府院门外就停了。
我下了车,镇政府大门关着,但灯还是亮的,就知道干爸爸一直坚守在这里,我在铁门外面喊道“干爸,开门,刷刷回来了”。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哦了一声,门就打开了,一条长长的影子就随着打开的门伸展出来了。
“干爸爸,新年好,给您拜年了”我首先给干爸爸说了吉祥语,并给他拜年。
“呵呵,你这么晚了都赶回来了?”庹老头看到我笑的很开心问道,“是呀,我想早点看到您呀,给您拜年”
干爸爸看到后面的车子问道“是专门送你来的?”
“是呀,我朋友,进来吧”我对黄局长喊道。
铁门完全打开了,黄局长徐徐把车开了进来,我对干爸爸说“车上有些东西,有些是给您买的,我的也下到你这里,我明天再般回去”说完,黄局长早就把车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送到了门卫值班室里。
下完了东西,黄局长就走了,还真看不出他那么色色的,却还是一个以事业为重的男人,看来我得重新丈量一下他了。
我在门卫给干爸爸说了一会儿话就告诉他说“本来我打算在牛皮镇过和您一起过年的,但出了一点事情,就没有办法回来过年了,您不会见怪我吧”
“没有什么,这些年我都习惯了一个人”他笑着说,但我从他眼神中,看到一种寂寞之后的苦涩,“庹大炮没有接您去团年吗?”我问。
“接了,但单位没有人,我没有去”他点燃着烟,叭了几口说道。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想明年到这里过年”我笑着说道。
我见干爸爸没有说什么,就对他说“明天看看这些东西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哦?他送你的?”、
“是呀,他送给我的,也有我买的东西”当然在他面前我是不能说我没有给他买东西,这样太伤他的心了,这一点我也觉得对他很假。心里存有一丝丝歉意。
我从政府出来后,就顺着小道走向我的宿舍。
当我快接近宿舍的时候,就发现一条黑影从我门前闪开了,我看到这个情况,心里顿时长毛了一样,紧张得要死。
我停住了脚步,站在黑夜里感到有一张黑网朝我罩来,我吓得大声喊道“救命呀”我的眼睛里只觉得一道金光一闪,头上重重的一击,让我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