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工程的难度,如果难度不是很大,一年两年三年是最快的,有的路修了十几年也不稀奇”
听了他的话,我把修路想得太天真了。
我还以为,只要路桥公司的人一来就能搞定,不晓得还那么多弯弯路。
看来我得先到县里去找刘县长提议修路的问题。
“哦,是这样呀,我想把我们这里的烂路打成水泥路,加宽一点就行了”我告诉他说。
“哦,听起来问题不是很大,有桥的地方需不需要加呢?”他在电话里问我。
“加宽当然都要加嘛,不然那车咋过?”
“嗯,好,我先派工程师前来视察一下,然后洽谈合作协议”
“好,要不要我接?”
“不用了,我知道你很忙,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在镇上干的可以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情况的?”
“你弟弟每个星期都来我这里,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呵呵,看来你是克格勃呀”
“我有那么厉害就好了”
“好了,不说了,我汇报一下你的事情之后,看我老丈人说什么之后再找你”说完就挂了。
看他匆匆忙忙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接手设计院的院长职责了。
给于四海打完电话之后,我在电脑ord打上整修牛皮镇至县城的公路报告时,就听到敲门声,我没有抬眼喊了一句:“请进”
门轻轻开了一条缝挤进来一个人。
他穿着一件斗篷衣站在我的面前,并朝我轻声喊道“席镇长”
“驴蛋?找我有什么事情?”
他拘诅地搓了搓手说“我媳妇让我来问问您,看什么活儿没有?”听他这么一说,他的事情我忘记九天云霄去了。
我不好意思朝他笑了笑说“你看我这记性,我忘记了这档子事情”
“哦,那没有关系,如果您找到了就告诉我好吧”说完他急忙像逃跑一样,出了我的办公室。
我朝他出去的方向凝望了几秒钟后,觉得他对我抱有很大的希望,看到他是失望而去的背影,我心里顿时一阵愧疚。
我赶忙拿出电话想找马大哈看他矿山有什么事情没有?
正当我想拨号码的时候,郝建明又进了我的办公室。
他朝我卑微地强装笑道“席镇长,您忙不?”
我放下手机对他说“你找我又是为石场占地的事情?”
“是呀,合同还没有签,我就开不了工”
“哦,是这样呀”
我停了停对他说“你觉得交多少钱最好?”
我想听听他的意思。
“原来定的是每年万,现在……上次我给才镇长送礼了,他答应给我万5的,可是,他……”
“哦,你送多少礼金给他?”
“这个……这个000快”他有点说不出口的样子。
“你这送礼不是白送了吗?他人都死了”
“是呀,我也没有想到的事情”他不安地用眼睛像蜻蜓点水一般地看了看的表情说道。
“好吧,你在我这里等一会儿,我跟郑书记说说,看他怎么处理你这件事情”
说着我站起身到了二楼书记办公室,也是才镇长办公室隔壁。
才镇长办公室的门还关着,看到这个情况我得向郑书记提建议,让柴姐把才镇长的遗物搬回去才好。
这三月天,天气在群山怀抱中的牛皮镇气温还是很冷,办公室的门大多数还是关着的,郑书记也不例外。
我敲了敲郑书记的门说“郑书记,忙不忙?”
“进来吧,有什么事情?”我对我刚才离开又来了表示疑问,我笑着说“郝建明找到我了说,他原来跟才镇长说好了每年给镇上上交万5千元的开采费用,并且说给才镇长送了礼金000块”
郑书记听我这么一说,眼睛瞪大了嘴里骂了一句:“个狗**日地,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送礼为啥单单送才镇长?”
他发觉说漏了嘴赶忙改口说“想不到郝建明还是一个攀大腿的人”
“他也是没有办法嘛,当时不是才镇长要涨价吗?”
“嗯,涨点也好,对镇上财政有好处”郑书记觉得涨价是应该的。
“我看郝建明说的也是实情,不如让他交了开采款,让他先干着,你看已经到了三月了,不如……”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郑书记噌地站起身来,对我面带怒色地呵斥到“你是书记还是镇长?虽然你有背景,还把我这个堂堂正正的书记放不放在眼里?这好像全镇就你一个席刷刷能干?”说完拂袖而去。
他对我的呵斥,我感觉脸上被辣椒水呛了一样,火辣辣的。
我见他弗手而去,我立即追赶出去。
多日来我隐忍了多次的排斥,加上琳莉上学我正生就闷气,现在看到郑书记对我这么不讲情面的呵斥,心中一腔怒火被他挑吧出来。
我立即改变口气,凶巴巴地说“我这么了?郑书记你说清楚,难道我做的不对?郝建明一家老小等着石场吃饭,你们这样掐着他,有什么企图?难道你也想让他给你送礼?”
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郑书记的企图。
郑书记听到我这张乌鸦嘴在办公楼走廊上这样说他,立即大发雷霆,对我咆哮着“你仗着你那张脸到处招摇撞骗,谁信你呀,还研究生?研究生能到我们这里山里来?来研究什么?男人?哈哈哈”
郑书记此时比无赖还无赖,根本不顾什么身份对我诋毁着辱蹂着。
我气得朝郑书记吼道“你才他妈**的研究男人”
我们还只争吵了几句,很多人都出来看热闹。
这时候,庹大炮上来到了二楼,推开我说“小席,你这是干嘛?骂街?成什么体统?”
“我说的不对吗?你看郑书记做的对不对,我帮郝建明解决石场的问题,他就说我来着牛皮镇研究男人,他像一个书记说的话吗?他就是因为郝建明给才镇长都送了000块钱,他眼红了,是吧,他就想捏住郝建明的疼处,也好给他上香”
“你胡说八道,一片胡言乱语”郑书记气势汹汹地朝我吼道。
“你如果不是想人家给你上香,你能当着大家的面给郝建明一个答复吗?”我不等郑书记回话,嘴巴立即像机关枪一样噼噼啪啪地说穿他的真实目的。
“谁说我想郝建明上香?现在的牛皮镇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你席刷刷的大名?你知道吗?大名!你自己打听一下你的外号吧,撇腿妖精,哈哈哈”说着,就下到了一楼的篮球场上。
这时候,楼上楼下的人看见郑书记走了,也急忙躲进办公室去了,留下我和庹大炮站在二楼上。
郑书记还不歇口,回望着我调笑着说“你撇腿老嫩不分,连庹大爷也……”
他的话还没有落音,就听到郑书记大叫一声“啊!……”紧接着听到一种撞击声。
“碰”似乎他被一种巨大的东西袭击了他。
我和庹大炮朝下一看,就见庹爸爸手拿一把铁锹,举起来打了郑书记。
口里对郑书记吼道“谁敢欺负咱闺女?谁让你乱嚼舌根?我就打死谁”
眼看着庹爸爸面色变得异常愤怒的样子,又举起了铁锹想打郑书记时,庹大炮赶忙奔下楼去喊道“郑书记,快跑”
说着,他几大步跑到郑书记的跟前推开了郑书记,而庹爸爸的那一铁锹正打在庹大炮的肩上。
其他人听见有异样的声音又立即从办公室出来了。
观看这场沿火的战争。
庹爸爸看见打了自己的侄儿,这才放下手中的铁锹朝院里喊道“谁乱嚼舌根的?谁他妈**的不得好死,我哪儿有什么本钱搞人家闺女?我要是有,还等到今天?”
说着,他丢掉手中的铁锹,双手就不顾众人的眼光,脱下了上衣和裤子,赤**裸地站在风中。
愤怒地瞪着双眼看着众人,并朝办公楼喊道“说我跟了我的丫头,我就让你们看看,看看我到底有没有?”
我迅速把头别了过去,我看到庹爸爸那块神秘的地方,连一片草都没有,光秃秃的一片疤痕……!
一马平川,整个胯裆里是不毛之丘,很多人都露出惊愕的眼神瞅着,有几个女同志看到庹爸爸这样立即转身进了办公室。
庹大炮此时也惊呆了。他那惊愕的表情中,就知道他并不知道他伯伯的隐私。
郑书记傻呆呆地则看着庹爸爸的举动,也忘记刚才庹爸爸给了他一铲子的痛。
庹大炮这时候像被泼了冷水一般,立即清醒过来,慌忙对庹爸爸说“伯伯,你这是干嘛,快穿上”说着跑到他面前弯下腰帮他提上了裤子;又给他拣了掉在地上的衣服,所有的人都被庹爸爸的举动惊呆了。
“你们看到了吧,我是一个废人,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留下的战绩,我是特级残废,特级残废,知道了吧,什么是特级残废,谁还说我怎么这么的了?啊!”庹爸爸说这话几乎是竭力嘶喊着,把所有人都说得哑口无言了。
很多人看到这情景都悄然无声地回到了办公室。
我知道,庹爸爸是为了我,丢下老脸证实一下我们的清白。我扭转身子站在走廊上被庹爸爸的举动感动得哭了。
这个时候,郝建明像做错了孩子一样来到我的身边对我说“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
我摸了一下眼泪说“这不关你的事,你放心吧,你先回去在石场干着,如果有谁出来干涉你,你再来找我,我和你先到财务室交了万5”
他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去了一楼财务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