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声站起身打开我的办公室朝四外看,庹爸爸也站在篮球场上,上面四楼开会的所有人都站在廊檐上观望着,就有不少人也和我一样惊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声音?是什么炸了?”庹爸爸站在下面说道“这好像是爆破的声音”。
这时候,就有人在远处喊道“出事了?”
我立即关上门,第一反应是这可能才包子在他的地里炸石头传来的声音。
我冲下楼朝楼上的人喊道“你们快去镇东头看看,是不是才包子出事了”所有的人听到我这样说,都纷纷地跟着我跑下楼……。
外面一片黑暗,黑暗中我看到有人拿着手电筒朝镇东头跑去了。
我一路飞奔,跟在奔跑的人群之中。
我问他们“伤到人没有?”
“还不知道,天都这么黑了,谁知道炸的啥?”
我停下脚步,拿出电话心想:还是打电话问问才包子,是不是他炸石头的。
电话打通了,才包子接了电话,听见他的声音我那颗怦怦跳的心脏,终于停当下来。
我急急地问“包子,是不是你放的炮?”
“是呀,我请我的兄弟专程来爆破的,怎么了?”
“你这个王八羔子,你把全镇的人都吓死了,你要是损坏别人家的屋顶了怎么办?”
“哈哈,我的镇长大人,亏你还是高才生,现在不是有定向爆破吗?我请我的哥们来爆破的,又不花钱,干嘛,真像你说的那样,吓死全镇的人?”他在那边嬉笑着。
我骂了他一句“该死的才包子,明天看我不……”我没有说完下面的话,我一个代理副镇长,又算什么呢?我挂了电话后放慢脚步,还有不少人从我身边朝镇东头跑去。
既然已经核实了没有出什么问题,我得还是回去写那份方案。
这一夜,我像坐过山车一样,心里经历了巅峰和谷底,平稳和惊魂。
我猜想菜包子这件爆破这件事情,惊魂后的郑书记一定会追查出事原因的。
只要是菜包子一说是我想征地的事情,我想他绝对会往上告,如果他往上告了,我也会连同上次郝建明交开石场占地费用那件事一同告诉刘县长。
在这俗世尘世,不做小人是不行是难以活下去。
我回到宿舍后,给马大哈打电话说“明天去他矿里,有好消息告诉他”。
这一夜,躺在床上回味着郑书记拒绝我参加会议的事情,我翻来复去睡不着,郑书记这样的举动,这不明摆着藐视我吗?叫我以后怎么做人?
对我的藐视也就是对刘县长和汤市长的藐视,对,等他们把开会的代表名单公布以后,我得先告他一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第二天我没有到办公室报到,直接去了马大哈的煤矿。
那时天还没有那么亮明,就出发了。
沿着我和小黄走过的山路,此时的山里静悄悄的,只有微风在轻轻地吹,有时候发出嘘嘘的声响。
我每走一步的脚步声我都感觉到好像有人在跟随着我,让我有点胆颤,让我感到有点害怕……。
等我到了他那栋楼的时候,我已经汗流满面,气踹嘘嘘了;马大哈他正下到楼下准备到矿区看一看。
他见到我就问“怎么?又有什么好事情?”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很怀疑我的来意。
“难道不相信我?看来我们分生了”
“不,不我不是那意思,我想看,还看不到呀”马大哈讨好着说。
“既然这样,今天你就不出去了,我找你商量事情,本来我想让你去镇上的,但想到马大哥日理万机地赚钱,没有空闲时间,我就亲自来了”我也说的甜甜的,让他听的舒服。
“你呀,纯粹一只狐狸,给我拜年有什么好处?”他啧笑中带有一种无奈的感觉。
“你不是说:有钱大家赚吗?今天我就给你送一个项目来了。”
“什么项目?说来听听,看值不值我投资?”马大哈搬来一把椅子让我坐下。
还是老方式他站在走廊上朝下喊了一句“送茶来”这才折转身。
我问他“你怎么不搞一个饮水机?”
他说“这里没有矿泉水有什么用?”
“你这里的水黑漆漆的,谁敢喝?”
“我们打的井水,再说这里的山都是空的,哪来的泉水?都是自己打井抽的?”
“多远?”
“就在黑漆漆的水旁边,都是喝的黑水”我一听头都大了。怎么?喝的黑水?我上次来明明是白水嘛。
“呵呵,你放心,过滤了的”马大哈看我窘相笑了。
“看样子那黑水还是有办法治理呀,你为什么都不治理?”
“我的大小姐,能有那么大的水池吗?再说那水池也不是一个两个能行的,那得要几十个才行……”
“停……停……停”我赶忙刹住他的话说。
“那我看看你修建的小修水池”我听完他的话,我立即来了灵感,一个小,一个大,原理不是一样的吗?
“你又是什么鬼主意?”
“你还说呢,很多老百姓告你的状,都说你把他们的农田给毁了,要不是汤市长和我罩着你,你还能这样?上面早派人给你查封了;我这次送琳莉去中央党校上学时,汤市长一再叮嘱我说“你让马矿长把他矿里的那两条污染的小沟给治理一下,要不然人家老拿这件事情打压她,让她很为难。”
常说兵不厌诈,我这样炸马大哈无非是借汤市长的名义来解决他矿山的污染为题。
马大哈皱了皱眉头,吸了一口烟望着我说“我每年为这件事情送了不少人情,光环保局就送了不少,还有煤炭局,县里,公安局……”
“是呀,你与其送礼也不治理一下,就像扯头发一样,一根一根的扯你不痛,你一络一络的扯你就疼了?长疼不如短疼,还是按照我说的,一次性治理,免得让人说闲话,免得让人捉住你的疼让你出血”。
他点点头说“这也是我一个长期蛋疼的事情,你这个建议也不错,我得向股东们说说这事情,也好比长疮一样,不好,始终是疼”
“好吧,想通了我就帮你找环保设计院来,帮你设计一下方案”。
看到自己不用吹灰之力就让马大哈同意了解决污染问题,心中窃喜。
“你还说什么好消息?什么投资?”他问。
“我上次来给你说的改建公路呀”
“哦,我出50万行了吧”
“50万?”这和我预想他能出00万到00万的差距太大了;看他说这话就像救世主一样的口气和神态。
“50万?这么点?”我忍不住朝他翻了翻白眼说了一句。
“怎么了?”他不解的问道我。
“你知道修这条公路要多少资金?”我朝他问道。
“多少?”
“初步估计这条路要一个亿的资金……”
“什么什么?一个亿?”马大哈睁大了眼睛,惊异地打断我的话。
“听我说完,设计院的工程师来初步预算了一下,光四个拱桥就要多少钱?还只是加宽,并不是全部撤修,还有那几道悬崖,都要开山营造才能加宽,人力、物力、技术、等等这些,他们都是专家,能估计得出用料多少”
“我不是说那个,我只是说我……”
“不用担心,我想私人投资合作。我有几个广东老板,他们就想投资,我想这个方法也不错,我想通过这个途径来改善国家的负担,我已经跟刘县长请示了,投资方可以修建收费站和地磅房,所有车辆和载重车一律按吨位抽取过桥过路费,合同为十年或者0年不等;你想想看,如果你要是投资的话也是不错的项目,你不是挺喜欢搞投资的吗?所以,有了这个好消息我第一个告诉你来了”
“再说你这颗大树结的果果太多了,老话有一句:大家排排坐,分果果,我不分的话,别人也会分你的,我们都是老伙计了,很好说话,既然都在江湖上混,大家都帮衬着”我很老道地说。
“这个道理我懂,要不是你的帮忙,我那铁矿也没有我的份,常说知恩投报嘛,要不然对我毫无功德的人想要我的钱?门都没有”马大哈好不掩饰他的观念,怪不得庹大炮说他小气得像铁鸡公一样的。
“你不要树敌太多,对于政府上的人你要婉转一点,幸亏他们都是我的手下,他们说你小气得像铁鸡公一样,一毛不拔”我笑着告诉他说。
“那个也不能怪我,说他们一来就像好大的架子一样,对我指手画脚的,他们指挥惯了,在我面前也吆喝着,你说我什么世面没有见过?我还怕他们几个山麻雀?太搞笑了”。
“怎么样?我的建议怎么样?你打算投资还是……?”
“算了,我还是不投资,我没有那么多钱,就捐50万,怎么样?”
“不行,你也太小气了,100万”我一口咬定100万。
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连声对我说“你打劫呀,”
看到他那个样子,我扑哧一声笑了说“我说你是傻瓜蛋把,你这么聪明会算帐的人,你怎么不会算账?”
“你这100万不会白投,你的大名一定会登在常家市报纸上,或者南方省报上,明年我将提议你为人大代表,劳模;只要你有了政治资本,说不定还能混进革命队伍中来,到时候,你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呀,如果再有什么好的矿产发现了,还不是你马矿长的?”我大大地给了马大哈一个香馍馍,让他能闻到这香味。
“那好,100万就100,这都是看在你的面子和汤市长的面子上,只是……如果要收费就按你这个办法收费也行,只是不要吨位定的太高了”他担心地说
“我们会合理收费的,你放心,这是谁跟谁呀,你我都是哥们,姐们呀”
“哈哈,就你嘴甜,整一个嘴里喊哥哥,腰里摸家伙的坏蛋”他朝我翻着白眼说道。
我知道他非常知道我的用心,看来这马打哈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