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继续听下去,这时候,一阵电话铃声响了。
寇珠说“这是我的电话”就听到脚步声,朝卧房这方向来了。
寇珠拿了电话,脚步声又从内屋出来了。
她对着电话轻柔地说了一句“hello”过了片刻就听寇珠大声问“hy?hat?”
这时候,就听寇珠对着电话连声说“yes?yes?yes,les'go”就听寇珠对寇宪政说“黄梅和那个男影星在这不远处的无人路段遭到抢劫,已经被送到了医院,要我们马上去维多利亚医院”。
我在卧房偷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为之震动,正当我想抱着晨曦出门的时候,就听到急骤的脚步声朝我这方向来了。
紧接着是敲门声。
我急忙开了门,见寇珠抱着晨阳急急的对我说“你在家带孩子,黄梅出事了,我得和我哥哥出去”说着把晨阳递给我。
我急忙放下晨曦,抱着晨阳这个才七个月大的孩子。
我问“刘姐呢?”
“我没有见到,她在厨房里收拾或者上她房间里去了”。
寇珠边走边说。
寇宪政脸色更难看了和寇珠一起急速地几乎是跑步下楼去的。
我急忙站在阳台上,看见他到了楼下之后,从衣服里掏出手机给他秘书长打电话“秘书长,请你们马上赶到维多利亚医院,我在大门口等你们”
他们的身影渐渐远了,接着又听到车的发动声,寇珠在停车区开出了车,急忙开出了公寓区域。
我到厨房里瞧了瞧,没有看到刘姐,我估计她已经回房了,明天就要回国了,她那儿有不高兴的,可能和我一样正在卧房里收拾行李去了。
我猜的没有错,当我敲开她的房门时,屋子里地面上已经放上一个大皮箱。
见我抱着晨阳很意外,问“寇老师呢?”
“黄梅出事了?”
“怎么?出事?出什么事情?”刘姐露出惊恐的眼神,“寇珠没有告诉我,匆匆忙忙和寇宪政出去了”。
这时候,晨曦站在我的身边直喊我抱。
刘姐说“晨阳我来带吧,晨曦身体才稍微好一点就你自己带着吧”
我听到刘姐这样说赶忙把晨阳递给了她。
我巴不得她说这话,心里一直记恨着晨阳的老娘对我的辱蹂与不作为手段。
从我到了寇珠家里开始,我从来没有正眼瞧晨阳一眼,好像从没有与我谋面一样,他的乖丑与我无关。
我抱着晨曦回到卧房,心里似乎有一种幸灾乐祸的种子在发芽,感叹道:上天也该罚罚那些得意之人,让他们也尝尝痛苦和灾难是啥滋味。
我心里哼着小鸭子的儿歌,给晨曦和自己洗漱了之后,带着很惬意的笑容睡上一觉,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寇珠和寇宪政他们。
我跟刘姐说“你跟寇珠打一个电话吧,我的手机要开国际长途才能打,你问问他们什么时间来接我们?晚上8点的飞机一晃就会过去了。
再说这里离国际机场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得提早去,只能的人等飞机,哪能飞机等人呀”。
刘姐说“也不知道黄梅怎么样的?总管和你有怨恨,但起码也不想她出什么大祸,以免影响我们的行程”。
“嗯,她出不出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如果她出事了难道也要我们在这里陪?呸!我才没有那个心,我走我的,只要秘书把飞机票和签证给我送来了我们三个先回去”我口气很淡漠地说道。
刘姐朝我看了一眼,就给寇珠打电话了。
只听得刘姐说“寇老师,你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片刻的时间里,就见刘姐脸色凝重起来了,惊慌的口吻说“死了?……噢……噢……”
我关心我能不能回去的事情,听到刘姐说死了的时候,心里泛起一层波痕,但很快被一种快意淹没了,总算天长眼睛给我出了一口恶气,这真是一句真理:恶人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
我小声提醒刘姐:“你问问她,什么时候送机票和签证来?”这时候,就看见刘姐的眼睛都红红的了。
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为黄梅的死而悲伤。
刘姐和黄梅的感情应该深厚,从她临盆开始到现在都和黄梅在一起,她和她之间不存在什么情敌、利益之类的争份,就没有更大的缝隙恩怨。
见刘姐没有问就挂了电话。
我急忙问“怎么了?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她眼睛里已经饱含泪水对我说“太残忍了,黄梅被子弹打中了脑袋,一枪就毙命了
我心里一怔,急忙问“那个男的呢?”
“说是被追杀时拦住拖下车一阵暴打,打昏了,骨折,还在医院接受治疗,现在被警方控制起来了”
“他们怎么枪击黄梅?”
“你没有看到黄梅颈上的那颗蓝宝石吗?还有手链?耳环?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她太招摇了,我原来提醒她很多次了,她一直不听,她说加拿大和美国比国内太平多了,不会出什么事情的,这下倒好,连命都搭上了”。
我没有出声,我心想那蓝宝石既不能当饭吃,带上它又什么用?这也是黄梅罪有应得,谁叫她招摇过市?
我现在是关心今天能能不能回去的事情。
我对刘姐说“你刚才为什么不问问回家的事情?”
刘姐摸了摸眼睛里泪珠说“他们马上回来了,寇省长他们不会因为黄梅的死耽误行程的”听到她这样说,我总算放心了。
我在盼望中等待着他们。
晨曦有了我,这几天身体恢复得比较好。
药补不如食补,这些天对晨曦的呵护,他渐渐脸色红润起来,也有精神和我嬉笑了。
想到刚开始他恹恹的毫无生气的样子,我就担心他的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疾,但现在看来他是想我,加上饮食不合造成的。
这一天,刘姐带晨阳和晨曦,我则做饭,我想在五点之前他们一定会到家吧。
寇珠家一台古式欧典座钟带滴答滴答地走着,我盼望着那秒钟快点走。
归心似箭……。
他们总算在我不停地盼望中*出现了。
寇珠脸上一脸泪痕,一脸疲惫;欧阳秘书他们更加沮丧而败落的那种表情,特别是寇宪政,像老了几岁一般,满脸黑土色,嘴唇都有点发青,眼圈画上了一层黛色。
看到他们这样,刚想雀耀的心思一下闪没了。
我抱着晨曦来到寇宪政身边说“先吃饭,飞机是8点吧,我们得准备动身了”。
他们几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几乎把室里的空气挤压得快使人窒息了。
刘姐忐忑地说“快吃饭吧,就怕飞机等咱”听到刘姐这话我都想笑了。
但看到寇珠眼睛红红的,就忍住了。
这一顿饭吃得很沉闷,寇宪政一直一言不发。
我吃着饭,望着粉嘟嘟的晨阳,还真是灵了句话:你死了晨阳就让洗刷刷带的话。
眼看到6点了,他才说了一句“我们走吧,还得提前半小时安检”
寇珠送我们几个去了机场,赶到机场的时候,正好7点,过了安检之后我们在候机室等待着。
寇珠在告别的时候很忧伤地说“这次来很是意外,出了这出事,我也没有给你买点什么。
我等几年了才能回来,阳阳正在上高年级,等她考上大学了之后,我就轻松了。”
“姐,别说这话,我们这次来打搅你很多了,劳心劳力的,有机会回去看看”
我根本没有提及黄梅是怎么遇害的。
我觉得她和我就是那种无缘对面不相识的那种,对她的漠然从心底里发出的。一点也没有同情她的感觉,觉得她罪有应该。
在登机的时候,欧阳秘书却没有上机。
寇宪政对他说“先把发电机组技术人员让美方尽快派人去到我省去,工程马上就要动工了。
如果没有在安装之前把设备处理好,这几个亿的工程就要耽误。
这不是一点点的问题,关系到两国之间的关系问题,孰轻孰重你拿主意。
还有黄梅这件事处理好,然后带着她骨灰回去,把加拿大警方的处理书带回去,我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
说完他从刘姐手中抱来晨阳并把他拥进自己的怀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得出他现在心里很悲伤。不知是他留恋着黄梅?还是对晨阳的怜悯的忧伤。
我现在没有那种感受,觉得没有了黄梅倒省了一道心了。
这也是黄梅长期压迫我所导致的心里因素起了作用,我反而有点幸灾乐祸,我漠视着寇宪政的表情。
上机后,反而和晨曦隔着玻璃窗看着窗外像海洋一般起伏的云山云海。
这一路,基本上都是刘姐照顾着晨阳。
对黄梅抵抗的态度我已经移植在晨阳的身上了。我知道晨阳是无辜的,但这种潜移默化的意识就是存在,就是在无形中生长、发生。
当飞机降落在省城机场的时候,接机的人让我吃了一惊!
汤市长和琳莉还有几个军人,他们身后还有几个我不认识人。
其中一个军人不是别人,正是黄梅的哥哥。
其他几个穿便装人倒像是寇宪政的保镖似的。
寇宪政一出来就立即拥在他身后,其中一个很有礼貌地和他说了几句话。
我因为晨曦吵着要下来,没有听清楚他们的话。
我们一出机场,黄军官就来到寇宪政面前,伸手抱起了孩子,并在晨阳的脸上亲了亲,他身后几个警卫立即帮我们拿的拿行李,抱的抱孩子。
琳莉则责怪起来说“你到国外去都不哼一声,不是我妈告诉我,我真不知道呀”
我悄声对她耳语道“我回家再告诉你”
因为我看到了那个军人流出了眼泪。看样子他在哭泣着他那短命的妹妹。
还有一个原因,我对琳莉和汤市长还存有芥蒂。
虽然汤市长口头答应了我升迁的事情,但毕竟是我用某些东西换来的。
汤市长看到我则很礼貌地点点头,大家都可能知道今天不是喜庆的日子,大家都很少说话。
我在出机场时,就对寇宪政说“把我送到火车站,我想搭乘火车回去,这样快点”
我现在有了晨曦,已经忘乎所有了。
汤市长问“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
我对她说“不了,我家里还不知道我出国了,我想回去看看我的妈妈”。
其实,我是想逃避他们,我只想一个人带着晨曦自由自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