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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震东案八

老妇已经没了生命气息,很显然她是因为高兴过度,所以导致疾病复发,宋慈一把脉,同时又将手指放到鼻孔下一探。

“秦姑娘节哀,你的母亲已经归去了!”

秦小月哇哇大哭,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由何进而起,要不是她,自己母亲怎能这样?

何进已知闯祸,吓得哆哆嗦嗦急忙跑了过来,“书史,书史何在?快去传医生!”

宋慈道:“外面都是医生,你可以让他们进来试试!”

何进果然大喊,这些药铺掌柜统统跑了进来,可是他们一一查看,皆摇头叹息,老妇已经归去。

秦小月哭着道:“宋大人,这个狗官冤枉了我,我要将他绳之以法,我希望大人不要放过他!”

宋慈道:“这一点本官保证,绝对摘了他的乌纱帽,脱了他的官服。”

“书史,书史何在?”何进还在大喊。

“书史?既然何知县还在寻找书史,那么文成文武,你们可以将此人带来了!”

“是大人!”

两人离去,很快就带着书史走了进来,他还被绑住,已经捆了一晚上了,折磨的他人不人鬼不鬼。

何进惊呼,“书史,你这是怎么回事?昨夜你不是……”

宋慈将书史口中白布扯开,使得其连忙大生喘气,累的够呛,差点没有窒息而死。

“大人,昨夜……昨夜小的…~”

宋慈打断道:“要不还是宋某替你说吧,何知县,昨夜凌晨,你的书史前来听到宋某与两位捕快的对话,于是他告诉你之后,你命他前去除掉这些药铺掌柜,除掉王寡妇,可对?”

何进慌的脸色发紫,“宋慈,你胡说八道,本官身为知县,怎能干这杀人的歹事?宋慈,亏你还是提刑官,你怎能胡说八道?”

文武道:“大胆,昨夜你们的对话,同样被我们听见了,要不是宋大人有高见,恐怕这些掌柜和王寡妇已经死了。”

这些人大惊失色,他们没想到死亡竟然距离自己如此的近。

书史这时也开了口:“大人,你还是从实招了吧,宋提刑都已经知道了,你还想怎么样?”

何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两眼无神又空洞,带着恐惧找书史合作,他简直就是下了一步臭棋。

“宋提刑,你可不要相信这个书史的谗言,此人一直都是信口开河曾经多次放话,要把本官赶出官场,你说,他的话你能相信?”

宋慈走到桌前坐在高位,摇头道:“何知县啊何知县,你不觉得此时此刻已经晚了么?你断案无功,险些铸成大错,你以为,宋某今日会放过你?”

宋慈提笔,在桌上提刑令上写上几字,随即道:“书史,你口出狂言,虽说此案与你无多大关系,但是你杀人未遂,宋某念你也是听命与何进,于是判你一个贬为庶民不为过吧!”

书史后怕,连忙道:“多谢宋大人多谢宋大人,书史日后一定重新做人。”

宋慈又看着何进,“何进,你贪赃枉法,对秦小月屈打成招,明知其无罪的情况下还在胡乱审案,把大宋律令不放在眼里,实在是罪无可恕!”

宋慈一拍案板,怒道:“宋某今日以提刑官的身份,决定革去你的县令,押入大牢,待刑部司长上任时,再上交你的罪状!”

何进直接晕倒在了地上,这些捕快哪里还有多话说?他们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提刑官来头不小。

几个捕快将他带了出去,似乎是押到大牢去了,宋慈来到下方,“秦姑娘,你的清白宋某已经给你证明了,你现在自由了,同时文成,你从衙门的库房中取出五十两银子,交给姑娘。”

“大人你这是……”

宋慈接过银子递了过去,“拿着吧,拿回家好好安葬你的母亲,这些银子,就算是衙门对你的补偿,毕竟你也遭了不少罪。”

秦小月道过谢,在宋慈的帮助之下,将老妇送到山顶埋葬,站在坟前,秦小月到:“宋大人,民女从今往后无依无靠了,民女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宋大人能不能答应。”

宋慈道:“秦姑娘有话就说,宋某如果帮得上忙,一定会答应,但是至于某些办不到的,那就无能为力了。”

“宋大人严重了,民女的意思是,以后希望留在宋大人身边,然后做一个洗衣做饭的怎么样?”

“啊……这这这……宋某又不是什么皇室贵族,那要什么洗衣做饭的?秦小月,你这话宋某可担待不起,依我看,你还是回去好好做个生意,将来找个好点的夫君,如何?”

秦小月不干了,“宋大人,你的意思是要拒绝民女了?你是看不起我?觉得民女伺候不好你?还是……”

宋慈道:“宋某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只是一个粗人,哪里需要谁谁谁来照顾?再说,我们又是三个大老粗,你一个女子怎么可以加入进来?”

秦小月觉得委屈,眼眶都红了,“大人,你的意思是不要民女了?”

眼看无法阻止,宋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急的直看文成与文武。

“大人,依我看,你就把秦姑娘收下吧,我们兄弟二人只会什么打打杀杀,对于洗衣做饭根本就一窍不通,我们在别的方面也帮不上什么忙。”

“是啊宋大人,以后咱们的路还长着呢,我们兄弟又不会做饭,以后咱们岂不是每天都要下馆子?”

宋慈这才无奈的道:“也罢,小月姑娘,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吧,只不过丑话我说在前头,以后你们必须听我的话,否则,我随时要让你们走。”

“好的大人!”

“对了大人,现在何进被你关进大牢,那这震东县的县令和书史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空着下去吧!”

宋慈道:“我早向皇上写了推荐信,宋某有两个故友,也是仵作,只不过在考试中落榜了,所以我向皇上推荐了他们,如果不出意外,三天以后将会前来。”

三人从此地离去,很快就回到衙门,此刻外面聚拢了许多百姓,他们手中拿着个各种水果前来,他们在感谢宋慈为民除害。

谢过对方,宋慈取了小许水果,将百姓们送走,进到院子时道:“一个小小的震东县,一个区区的七品芝麻官也敢如此的大胆,实在是令人心悸,令人发指。”

秦小月道:“大人,在大宋,关于何知县这样的官还不知道有多少,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是啊大人,等你的故友一来,我们立即起身,开始我们的巡视。”

秦小月道:“什么巡查?文成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宋慈笑着进到屋中,文成道:“咱们大人奉皇上的命令,在大宋沿着两湖两广,庐州,浙东浙西,福建查案,最后返回临安。”

秦小月道:“这样啊,那太好了,这一路上一定十分好玩,哎大人呢……”

午时,秦小月坐了一桌子的菜,不是什么美味佳肴,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小菜,一一被端上了桌,众人坐在桌上,恰好,衙门外,有捕头前来禀告,有二人手持官服文书前来报道。

宋慈不敢大意,立即来到衙门歪迎接,看见来者时喜笑颜开,“二位贤弟,你们可来了哥哥我都已经等了你们数日了。”

许有才道:“哥哥,弟弟我可是从数百离外赶来,今日你得为我们二人接风啊!”

张天德道:“不错啊哥哥,你不仅高进成了提刑官,今日我们兄弟二人前来,你可少不了好酒好肉招待。”

宋慈笑道:“如果是平常时候,哥哥我怎么少的了招待二位贤弟?但是不巧,饭菜刚刚端上桌还没开动,你们二人就已经前来,这实在是赶巧。”

一旁秦小月道:“不错二位大人,我们宋大人不知道你们今日前来,若是知道,恐怕桌上就不是这一桌了。”

他们二人一哈哈一笑,相许进到屋中坐下,许有才此刻开了口,“我们兄弟三人关系可不一般,怎能因为一顿饭菜而生了和气?哥哥要不是你向皇上推荐我们,我们指不定只能去到某个私塾当先生去了。”

宋慈给他们二人满上一杯,“二位贤弟,实不相瞒,这震东县前一个知县正是被哥哥拿下,他知法犯法,不能以身作则,害的有人蒙受不白之冤,你说哥哥身为提刑官,怎能不管不问?”

张有德道:“哥哥说的不错,我等做官就是为了造福百姓,如今出了这种贪官污吏,我等身为朝廷一员,自然要替皇上清理门户,尤其是哥哥可是身为提刑官,更是给我等开了一个好头啊!”

宋慈苦笑,每一个新上任的知县或者知府大人何曾不是说过造福百姓的壮举,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初的誓言不见了,不久之后,自然而然成了祸害一分的贪官。

“对了两位贤弟,不知这回你们来到这震东县,官职是如何定下的?”

许有才道:“弟弟我是知县,有德乃是书史,我相信,在我们二人的努力下,这震东县一定将成为继临安之后,最繁荣昌盛的县城。”

宋慈道:“你们二人德才兼备,哥哥我相信你们,但是,不要忘了为官的初衷,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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