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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饴糖裹辣子

“你觉得此人如何?”

刘衍看向阿福,不答反问。

“回王爷,之前不太了解,但听闻盐灶房闹事一事后,小的便觉着,此人心机颇沉,且不乏手段。”

“为何这般认为?”

“回王爷,这晒卤时长一缩短,盐灶房的工作量定是会与日俱增,此乃常识,他既然管理着盐场工人,便应提前告与盐灶房知晓此事,并重新分配工人的工作量。可是,他不仅没有提前告知,还等闹情绪的那几名工人开始滋事后,才出面解决,小的认为,他定是故意,想让梅大人难做。”阿福凝眉分析。

“既然你都能想明白,你以为,本王便想不明白?”刘衍挑眉。

“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明白,为何王爷明知他失职却不惩罚与他,反而涨其秩奉。”

“既然你知晓此人善耍手段,若我还执意责罚与他,岂不是要让小雨难做?”

“哦..小的明白了,王爷是怕他给梅大人使绊子,所以将责罚改为褒奖,让其不明就里,反而不敢轻易生事。”阿福恍悟。

“不笨嘛!”

刘衍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

“嘻嘻!”

阿福笑着摸了摸脑袋,说道:“王爷此法可谓饴糖裹辣子啊!”

“饴糖裹辣子?”

刘衍扬了扬唇,粲然一笑,“说得好!”

后背不再痒了,心情亦跟着舒畅起来。

呵呵!珍儿,等着被我好好收拾吧。

“阿秋!”

梅珍缩了缩脖子,忽觉后背渐起一股凉意...

“王爷,咱们现下回府吗?亦或是再去盐场看看?”

离开县衙后,阿福躬身询问。

“既然本王已然放话,不再过问盐场之事,那便不必再去,我们暗中观察即可。”刘衍说道。

“嗯,王爷说得是。况且,这盐场里面亦有咱们的耳目,即便刘管事有只手遮天之心,可手却不够大,力不从心矣!”阿福揶揄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若他安守本分,本王便不会拿他怎样,再怎么说,他亦是开凿这富世盐井的功臣之一。”

“是!那王爷这便回府吗?”阿福问道。

“去富义街买点东西。”

“买啥呢?”

“饴糖与辣子。”

“饴糖与辣子?”

阿福一脸蒙圈儿。

王爷的口味何时变得这般重了?

看着左手拿着的被荷叶包裹的饴糖,再看看右手拿着的被装于瓷瓶中的辣子,刘衍笑了笑,对阿福说道:“来,将辣子舀一点出来,和进饴糖里,不过,别舀太多,一点即可。”

“啊?”阿福蒙圈儿更甚。

“打算让本王亲自动手?”

见阿福半天不动,刘衍微微皱眉。

“是!王爷。”

阿福不再多言,拿起木勺,小心翼翼地将辣子舀出后,和进了饴糖里。

“和匀一点。”刘衍提醒道。

“是!王爷。”

放下木勺后,阿福就着搅拌饴糖的木棍,将红灿灿的辣子与金灿灿的饴糖小心混合,直到辣子的沫沫彻底被饴糖包裹,肉眼难辨为止。

“如何?看得出有异样吗?”刘衍问道。

“唔..除了颜色比普通饴糖深了稍许外,其他皆与普通饴糖无甚区别。”仔细观察后,阿福说道。

“好!”

刘衍满意地点点头,将瓷瓶递与阿福后,便捧着那包饴糖向城郊的少府监府快步行去。

“王爷,那这辣子?”

“你留着和面吃吧!”

刘衍摆摆手,衣袂飘飘。

“那..王爷,您等等我呀!”

将木头塞子塞严实后,阿福随即将瓷瓶放入怀中,大步一迈,便去追赶刘衍的步伐了。

“珍儿呢?”

回到少府监府后,刘衍直接行至童玉阁,寻找梅珍的身影。

“回王爷,小姐在顶楼露台。”果儿垂首道。

“嗯。”

刘衍点点头,便直奔顶楼。

“果儿姐姐。”

阿福并未跟上,而是凑于果儿跟前,笑得一脸谄媚。

“作甚?”

果儿头也没抬,继续浇花。

“你要辣子吗?”

阿福从怀里掏出那瓶辣子,笑嘻嘻地递与果儿。

“我要这作甚?东厨里有的是辣子。”果儿白了他一眼。

“拿来和面吃啊!”

“哪儿来的?”

果儿好奇地接过,揭开塞子后,拿于鼻前嗅了嗅。

“阿秋!”

“真呛,肯定贼辣。”

果儿吸了吸鼻子,收下了那瓶辣子。

“若果儿姐姐觉着喜欢,我再去与你买几瓶备着。”阿福殷勤地说道。

“你这么一个五谷不分之人,怎么会突然想起买辣子了?”果儿凝眉看向他。

“这不是王爷让买的吗!”阿福如实道。

“王爷买辣子作甚?”果儿愈发疑惑。

“裹饴糖啊!不对不对,是饴糖裹辣子。”

“饴糖裹辣子?”

童玉阁顶楼露台,梅珍坐于美人靠上,专心致志地缝着一件里衣。

“珍儿,在作甚?”

当刘衍拿着饴糖,步入露台后,见到梅珍手里那件正被缝制的新里衣,忽觉一阵蛋疼菊紧,背心窝子亦跟着又刺又痒起来。

“没..没作甚!”

梅珍急忙停下手里的动作,将那件里衣塞进了针线筐里。

“咳!此处风大,不怕着凉吗?”

瞅了一眼里衣上面杂乱无章的针线,以及被阳光照射,莹莹闪亮的绣针,刘衍不禁咽了一下口水,并情不自禁地挠了挠后背。

“天气变暖了,无甚大碍。”

梅珍笑了笑,指着刘衍手里的饴糖,问道:“可是给我买的?”

“自是给珍儿买的。”

刘衍笑着坐下,将饴糖拿与梅珍眼前晃了一下,复又拿开。

“怎得?只让我闻闻,不让我吃?”梅珍挑眉。

“自是要与你吃的,不过,我先问问你,缝里衣的时候会用几根绣针?”刘衍瞟了一眼针线筐,问道。

“一根呀!”

梅珍不解,歪着头望向刘衍。

“那为何我这里多了一根?”

语毕,刘衍便从发髻上拔下了那根绣针。

“啊?”

望着那根有些眼熟的绣针,梅珍半明半昧。

“嗯?”

刘衍拿着绣针,于梅珍眼前晃了晃,“不记得了?”

“我...”

梅珍仔细看了一眼那根绣针,随即拿过针线筐,一阵翻腾,“呀!少了一根。”

“我的绣针怎会跑你头上去了?”梅珍疑惑道。

“呵呵!我亦想知道。”

刘衍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那个...”

梅珍抓挠着手背,于脑中拼命地回想着,为何自己的绣针会跑至刘衍的头上。

我明明有收针啊!

那日把最后两针缝完后,梅珍便将那根绣针别在了自己的衣襟上,随后便带回寝卧,放回了针线筐里。

莫非...

“应该..应该是果儿插上去的。”梅珍吞吐道。

“里衣不是你在缝制吗?”刘衍挑眉。

“是..是我缝的,可那日你回来得这般匆忙,定是果儿帮我又缝了几针,所以..所以...”所以才只剩两针。

梅珍终于恍悟,难怪那日拿到里衣后,发现仅差两针便收尾。

这个果儿呀,真是好心办坏事!

梅珍无奈地摇摇头,哑然失笑。

“你还笑?”刘衍再次挑眉。

“我错了!”

梅珍随即收起笑颜,瘪嘴望着刘衍。

“你可知晓,那根针扎得我好苦,我还以为是衣裳里钻进了虫子,让阿福好一阵翻找。”

刘衍的口吻略带指责。

“日后我定会小心,轩之哥哥莫要生气了!”

梅珍伸手,握住刘衍的手轻轻摇晃。

“你呀!”可真不是做女红的料啊!

又瞟了一眼针线筐里的那件里衣,刘衍还是将后半句给咽下了。

“嘻嘻!”

见刘衍不再生气,梅珍接过刘衍手里的绣针,插入了针线筐里。

“咳!这件亦是为我缝制的?”

刘衍指着那件里衣,咽了一下口水。

“给小雨缝的,他又长个子了,身上穿的里衣兴许会小。”梅珍说道。

“嗯,蛮好,蛮好!”

听闻此话,刘衍心下一松,就差没吁出一口气来。

瞅了一眼那件针线杂乱的里衣,刘衍抿了抿唇,偷偷窃笑。

哎..小雨,为兄只能默默地为你点上一根蜡烛了!

“那个..饴糖再不吃,便要化了。”

梅珍并未留意刘衍的微表情,而是指着那包饴糖,频咽口水。

“咳!真想吃?”

收起窃笑,刘衍故作淡定地看向梅珍。

“你都买来了,不是与我吃的,还是与谁吃的?”梅珍嘟嘴问道。

“那你可别后悔哟!”

刘衍扬了扬唇,眸光微闪,闪过一抹狡黠之意。

“嗯?大不了我付你钱便是。”梅珍一脸莫名。

“确定想吃?”

刘衍捧着饴糖,又于梅珍鼻前晃了一下,便又收回。

“轩之哥哥!”

梅珍嘟起嘴,一脸不满地望着他,感觉他逗自己的神情好似在逗大黄一般。

“好吧。”

刘衍点点头,再次抿唇,憋住笑意,将饴糖递与梅珍。

“嘻嘻!”

梅珍笑眯眯地接过,完全没有看穿刘衍眸中暗藏的促狭之意。

“这饴糖的颜色有些深呀!”

梅珍就着木棍,卷起一缕饴糖,面带好奇。

“嗯,因为与其他饴糖有些不同。”

刘衍点点头,继续憋笑。

“哪儿不同呢?”

“你尝过便知。”

“唔...”

梅珍将木棍送至嘴边,小心翼翼地轻抿一口。

“嗯?”

饴糖入口即化,甜中夹着辣。

“如何?”刘衍笑着问道。

“甜..辣...”梅珍有些蒙圈儿。

这饴糖里面怎么有股辣子的味道,甜中带着辣?

“所以才说,这饴糖与众不同。”

“咦..辣子?”

梅珍用木棍搅了搅,终于发现了混于饴糖里的辣子沫沫。

“哈哈哈...这饴糖裹辣子的滋味如何?”

见梅珍终于察觉,刘衍便不再绷着,抚掌大笑起来。

“轩之哥哥,你故意的!”

梅珍恍然大悟,将那包饴糖一放,双手叉腰地瞪向刘衍。

“哈哈哈...就许你新衣藏绣针,便不许我饴糖裹辣子?”

“刘衍!”

梅珍气得来直呼其大名,并伸出双手,狠狠地拧其双颊。

“哈哈哈...珍儿,你还是头回唤我大名,再叫一次。”

“哼!”

见刘衍没皮没臊,梅珍拿过针线筐,气呼呼地起身离去。

“啊!”

可还未走出半步,又被刘衍给拽了回来,一屁股坐于其怀里。

“叫不叫?”刘衍双眸深邃。

“不叫!”

梅珍坚贞地将头别开。

“呵!”

刘衍顶了顶后槽牙,俯身而下,打算让梅珍感受一把身体力行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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