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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梅珍的心思

“你哪儿来的情报?为何我都不知?我可是府里的暗卫啊,王爷要是与哪位姑娘暗生情愫,怎会逃过我之法眼?况且,若二人对彼此有情,为何王爷不将梓木娶回府里,还让她继续流落风尘?”孟炭乔显然不信。

“要我说呀,与梓木暧昧的并非王爷,而是那根死木头!”

提到欧阳幕唯,孟炭乔不禁咬牙切齿,连双目亦渐染怒火。

“她有轩之哥哥的手帕,刘嬷嬷为轩之哥哥绣的手帕...连我都没有!”梅珍瘪嘴道。

“啊?她怎会有王爷的手帕?那可是王爷的贴身之物啊!”孟炭乔一脸惊讶。

“不止如此...”

梅珍吸了吸鼻子,说道:“我问轩之哥哥是否喜欢梓木,他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他此番行为,便是心虚的表现。”

“唔...”

孟炭乔摩挲着下巴,凝眉道:“看似是有些蹊跷,可据我所知,梓木与死木头的关系要更亲近一些。”

“你知晓他们三人之事?”梅珍好奇地望着她。

“那是!我可是六王府的暗卫啊!”

孟炭乔一拍胸脯,“撕拉”一声,好不容易合拢的衣襟再次敞开。

“师父,你都对我的衣裳做了啥啊?”

见自己的短褐被孟炭乔穿成了四分五裂状,阿木满目震惊,随即从马车上翻身而下,向其疾步行来。

“咳!跟人打了一架。”孟炭乔心虚地说道。

“我就知道,我的衣裳啊!呜呜呜...”

阿木含着泪,颤着手,伸向那只摇摇欲坠的衣袖,谁料,刚一碰触,衣袖随即落下,从其指尖划过之后,迎风飘至远方。

“啊...别走啊!”

看向那只飘走的衣袖,阿木的眼泪渐渐溢出。

“行啦!”

孟炭乔不耐地挥挥手,从怀里掏出仅剩的一个钱袋,递与阿木,“里面的钱够你做两套新衣裳了,拿去吧。”

阿木瘪着嘴,接过钱袋,小声嘟囔道:“也做不出一模一样的来啊!”

“诶!我说,你还来劲儿了是吧?”

孟炭乔上前,一脚踹向其PP。

“撕拉!”

裤子也裂开了。

“哎呀!阿乔,赶紧上马车,旁人都看着呢。”

梅珍急忙将孟炭乔推上马车,又与阿木说道:“你这套衣裳亦不算全新,就拿着你师父的钱去做两套新的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是!阿珍小姐。”

阿木还是瘪着嘴,不甘不愿地将钱袋塞进怀里。

“阿乔,我看这阿木挺念旧的。”坐上马车后,梅珍笑道。

“呵!这哪是念旧,分明是榆木脑袋,转不过弯儿来。”孟炭乔嗤笑道。

“行啦,阿乔,快与我讲讲这三人之事吧。”梅珍催促道。

“嗯。”

孟炭乔点点头,说道:“这事儿啊,当年闹得挺大的,邓训你知晓吧?”

“知晓。”梅珍点头道。

怎会不知晓,那可是娘亲家里的族长啊!

不过,梅珍并未将自己显妣之身份告与刘衍之外的人。

“就是他那个不成器的侄孙邓杰,想强抢梓木,才闹出这事儿...”

随后,孟炭乔便将当年之事向梅珍细细道来,其间细节,竟比刘衍这个当事人说得还要详细几分。

“为了替梓木出气,欧阳幕唯便将邓杰暴揍了一顿,不过,碍于其身份,以及他与王爷之关系,邓家也没追究此事。后来,欧阳幕唯便将梓木从宜春坊赎了出来,并出钱让她开了个琴房,以教琴为生。自此以后,宜春坊便散了,洛阳之花梓木亦跟着销声匿迹了。”

“这么说来,梓木重出江湖,替欧阳公子打理青璃院,实乃报恩行为。”梅珍推测。

“正是,而且这些年,二人走得亦很近,尤其是王爷去富顺那两年,欧阳幕唯经常去梓木家里看望她,并替她打点各种事宜。”

“那梓木与欧阳公子之关系,较之于轩之哥哥,更要亲密一些吧?”梅珍问道。

“对!梓木与王爷算是挚友,但与欧阳幕唯相比起来,还是差了些,坊间都说,这梓木实乃欧阳幕唯之红颜矣!”

不知为何,这最后一句,孟炭乔说得有些酸涩不已,好似刚刚喝过醋一般,酸味儿仍留于齿间。

“那为何她藏着轩之哥哥的手帕,而轩之哥哥对她亦是暧昧不清?”梅珍嘟嘴道。

“我亦不知晓嘛!”

孟炭乔挠了挠头,心绪有些烦乱。

“阿乔,你不是与欧阳公子相熟吗?你去问问呗!”

梅珍看向孟炭乔,眨了眨眼。

“谁与那个登徒子相熟啊!没见我们刚刚才打过一架吗?”孟炭乔扯着自己的衣襟说道。

“嘻嘻!所谓不打不相识嘛,阿乔,你就帮帮我嘛,自从见到梓木之后,我这心啊,就七上八下的!”

梅珍捂着胸口,眸光微闪。

“哎呀!我说阿珍,你喜欢王爷,直接告与他不就成了,何必东猜西猜的?”

作为一个直性子,孟炭乔分外不理解梅珍的想法。

“不行!”

梅珍随即摇头,“我与轩之哥哥乃义兄妹,是正儿八经结拜过的,若我唐突表白,而轩之哥哥的心里并未有我,那岂不是连义兄妹都做不成了?”

“唔..也是,若那般,确实蛮尴尬的。”

孟炭乔想了想,觉得梅珍思虑甚妥。

“所以,阿乔,我只有靠你了,你去帮我问问,梓木与轩之哥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梅珍望着孟炭乔,哀求道。

“好吧!好吧!不过,待那死木头的腰伤好些来,否则啊,我这是去找骂挨的。”

孟炭乔无奈,只得应下。

“你把欧阳公子的腰伤得很重吗?”梅珍担忧道。

“我加了道阴柔之力,恐怕呀,没个十天半月是直不起来咯!”

孟炭乔搓了搓手,露出贼贼一笑。

“啊?”

“啊!”

“公子,您忍忍,这擦药酒啊,就得使劲儿,否则啊,这药酒之药性没法浸入伤口里。”

小鱼儿卖力地擦着药酒,汗水都已浸湿双鬓。

“哎哟哟...死丫头,可真狠啊!”欧阳幕唯痛得哀嚎连连。

“确实狠,这道阴柔之力足足要让您躺个十天半月呢!都这般了,您还想将其娶回家吗?”小鱼儿问道。

“娶!必须娶,我现下遭的罪,定要她将来百倍偿还!”欧阳幕唯怒吼道。

“您这是娶妻呢,还是娶个仇人回来与您叫板呢?况且,您又打不过人家。”小鱼儿嘟囔道。

“呵!在地上,我是打不过她,可这到了床上啊,那可就不好说喏!”

忍住痛,欧阳幕唯扭头看向小鱼儿,露出邪魅一笑。

“我还是个孩子,听不懂您在讲啥。”小鱼儿红着脸小声说道。

此后,梅珍便在孟炭乔的陪伴之下,每隔三日,前往青璃院,由后门进入,避着旁人之眼线,悄悄来到三楼茶室。

将梅珍送入琴室之后,孟炭乔便离开了,待到两个时辰后,又再来接她。

其间,孟炭乔便四处溜达,寻些好吃的、好玩的,用以打发时间。

“阿珍,过来,这把琴我刚刚调过弦,你来试试。”

见到梅珍后,梓木便向其招了招手。

“梓木姐姐!”

梅珍向其行过福礼后,便行至其身旁案几前,端正跪坐下。

“阿珍,我与你稍稍调整一下坐姿。”

梓木站到梅珍身后,微微摆动其头部,又将其手臂重新摆放好,“弹琴之前,坐姿一定要对,否则啊,弹出来的音色会受影响。这鼻尖要对着琴上五徽,双臂要自然下垂,双手虚掌放于琴面,右手弹拨琴弦,左手按弦取音。”

将梅珍的坐姿调整好之后,梓木又道:“七弦琴的演奏技法繁多,左手游吟、猱、绰、注、撞、进复、退复、起...右手有托、擘、抹、挑、勾、剔、打、摘、轮、拨刺、撮、滚拂...所以,需有耐性,方能学成。”

“嗯!”

梅珍点点头,打直后背,虚心听教。

“莫要紧张,手臂放松。”

梓木笑笑,轻抚其手臂。

梅珍发现,许是梓木从小习舞之故,这一抬手一投足,皆优美婉转,好似缓歌缦舞一般。

“阿珍,以前习过韵律吗?”梓木问道。

“没有,我生于乡野,娘亲又过世得早,没人教我这些,甚至连女红,亦是我自己琢磨的。”梅珍红着小脸儿说道。

“没关系,那我们慢慢学。”

梓木抬手,轻拨琴弦,铮铮之音便跃然而出,于室内回荡。

“阿珍可知,为何这琴要叫七弦琴,而非五弦或四弦呢?”梓木看向梅珍,轻声问道。

“阿珍不知。”梅珍摇了摇头。

“最初的琴只有五根弦,象征着金、木、水、火、土。周文王为了悼念他死去的儿子伯邑考,便增加了一根弦,而武王伐纣时,又为了增加士气,便又增添了一根弦,所以五弦变七弦,亦称文武七弦琴。”梓木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梅珍点点头。

“一弦属土为宫,弦最大,用八十一丝,声沉而尊,故曰为君;二弦属金为商,次于宫,用七十二丝,能决断,故曰为臣;三弦属木为角,用六十四丝,故曰为民,居在君臣之下为卑,故三弦下八为此也;四弦属火为徵,用五十四丝,万物成美,故曰为之事;五弦属水为羽,用四十八丝,聚集清物之相,故曰为之物;六弦文声主少宫,乃文王之所加也;七弦武声主少商,乃武王之所加也...”

随后,梓木便向梅珍耐心地讲解了古琴之事,以及一些关于韵律的浅显知识。

见梅珍几乎毫无基础,梓木便想着由浅入深,循序渐进之。

“梓木姐姐,为何又重回烟花之地?难道你就不想嫁与一位好夫君,与其携手百年吗?”梅珍忽然问道。

“啊?”

梓木一脸蒙圈儿,迎着梅珍好奇的眼神,她莞尔一笑,反问道:“何为好夫君?”

“何为好夫君?”

这个问题,似乎把梅珍给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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