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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黄二酿酒

“娇娇,你看这是甚?”

从陈府偷得配方后,黄维仁便直奔孟氏饭馆后门的小巷里,与等候多时的孟娇娇相会。

“是..配方?”

孟娇娇微瞪双眸,立马接过了那张合二为一的配方,拿于眼前一看。

“没错!这便是姚子雪曲的配方。”黄维仁兴奋点头。

“你是如何寻得的?可有被人发现?”

捧着这张害自己错失良缘的配方,孟娇娇霎时恍惚,总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哎..可艰难了。”

瞟了一眼孟娇娇失神发呆的娇颜,黄维仁便似说书一般,将自己的偷盗经历添油加醋地夸张道来。

“你不晓得,有好几次,我险些就被发现了,幸得我耳聪目明反应快,否则啊...”

“没被发现便好。”

孟娇娇忽然将其打断,冲其嫣然一笑后,便将配方还与了他,“你拿回去好好研究一番,尽早将这姚子雪曲给酿造出来。”

“嗯嗯!我一定会的。”

黄维仁猛点头,小心收好配方后,低声问道:“你说,要不要将此事告与我爹?”

“别!”

孟娇娇摇头,凝眉道:“知晓此事的人愈少愈好。”

“好!我听你的。”

黄维仁乖乖点头,瞅了一眼孟娇娇丰盈的樱唇,遂心痒难耐,咽了一口唾沫后,便一把将其搂入了怀中。

“黄二!”

孟娇娇当即抵住了他的胸膛,面露抗拒之色。

“娇娇,这配方我已拿到,你何时嫁与我为妻?”黄维仁喑哑问道。

“这婚姻大事岂非儿戏,自然要经过长辈的同意,行过六礼之后,方可结下连理。”

孟娇娇扭了扭身子,却挣不开黄维仁的钳制,只好僵硬着身子,柔声哀求,“黄二,来日方长,切莫急于一时。”

“娇娇,我急,我很急!要知晓,我自小便心仪与你,奈何你却从不对我正眼相瞧。现下,我好不容易按你的要求将配方偷出,你就不能对我好些吗?”

黄维仁紧搂住孟娇娇,嘟着嘴撒痴撒娇,眸光炙热,盯得孟娇娇面皮发紧,心慌无措。

“黄二,再等等好吗?我们不是很快便要成亲了吗?”孟娇娇蹙眉道。

“我等不急了!”

黄二俯首而下,对着孟娇娇的双唇便咬了下去。

“唔唔...”

孟娇娇猝不及防,被其禁锢于怀中,挣脱不得,又不敢攻其下丨身,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其生吞活剥。

这个黄二!

望着二人交缠于墙上的斑驳身影,孟娇娇的双眸渐渐迷离......

“豆娘,日后,你便住我楼下,若是有事,上楼找我便可。”

晚膳毕,姚子碧便带着豆娘返回后院,又将其安顿在北房一楼的客房里。

“缸子亦住在一楼,若遇急事,唤他即可。”陈重曲指着缸子的那屋,对豆娘道。

“多谢你们。”

豆娘点点头,由衷道谢。

“走,去我屋里,我们一边吃零嘴儿一边闲磕牙。”

姚子碧挽着豆娘,蹦蹦跶跶地朝楼上跑去。

“少吃点儿,你都半月入怀了!”

听闻此话,陈重曲不禁笑着打趣。

“要你管!”

姚子碧立马回眸瞪了他一眼。

“啥是半月入怀?我只听过日月入怀。”豆娘疑惑道。

“别听他在那儿胡扯。”

姚子碧皱了皱鼻子,加快了步伐,想甩掉身后的跟屁虫。

“嘻嘻!你与陈东家感情蛮好嘛。”豆娘笑道。

“亦就那样吧。”

姚子碧撇撇嘴,不置可否。

“缸子,将曾管事叫来我书房。”

目送着二人步上了二楼,陈重曲才收起笑颜,正颜厉色。

“是!”

缸子拱手垂首后,亦整整截截地转身离去,一改平日里的轻松言笑......

“哇!这便是你们的婚房,好大好漂亮呀。”

来到姚子碧的房间后,豆娘这儿看看那儿摸摸,一脸艳羡。

“还成吧。”

姚子碧莞尔,而后又娇羞道:“若是你能早些来,便能参加我的婚礼了。”

“我原是打算离开姚安后,便直接去找你的,谁曾想,这一踏出姚安境内,便似井底之蛙跳了出来一般,对外面的山山水水好奇不已,这不,走走停停,便耽搁至现在才来找你。”

“不过,现下亦不迟。”

姚子碧拉着豆娘于窗边案几坐下后,便询问了她离开姚安的原因。

“我就晓得,定是那个田鸡将你逼走的!”

听完豆娘的讲述后,姚子碧一拍桌子,愤然而语。

“你不晓得,得知你离开姚安后,却又不知去向,我还担心你路上曾遇到过那个狗万里,遭遇了危险,这才下落不明。”姚子碧凝眉道。

“狗万里?”

“就是云南泸水那边的杀人在逃犯。”

随后,姚子碧便将狗万里的事情,以及酒坊最近的遭遇告与了豆娘。

“照你这般说,定是有人在背后坑害你们,而且,那人多半还是陈家的老熟人。”

豆娘慧智,很快便寻出了问题的关键。

“嗯,你没猜错,那人正是重曲的一位世伯,应当是由妒生怨,这才搞些鬼板眼儿出来整我们。”姚子碧点头。

“哎!日防夜防,熟人难防。那你们有何打算?可有与其摊牌明谈?”豆娘叹了口气,又问道。

“此事已然由我君姑给解决了,但是...”

“怎得?又出了何事?”

见姚子碧骤然忧虑,豆娘急忙握住了她的手,关切询问。

“配方丢了。”

姚子碧抿了抿唇,才皱眉而语。

“丢了?可是姚子雪曲的配方?”豆娘随即问道。

“嗯,准确来说,应该是被人给偷走了。”

姚子碧点头,怛然而语。

“怎会如此?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豆娘急忙问道。

“今日发现的,但具体是何时被窃的,我亦不太清楚。”

姚子碧皱了皱眉,又将配方被窃之事向豆娘细细道来。

“会是陈东家的那位世伯所为吗?”豆娘问道。

“不晓得嘛。”

姚子碧摇了摇头,不敢妄下推断。

尽管,在得知配方被偷后,她首先怀疑的便是黄父,但没有查出真凭实据之前,她便不能单凭主观下定论,否则,若是他人所为,冤枉了黄父,定会伤害陈黄两家好不容易才维系下来的和气。

“唔...”

豆娘蹙眉想了想,又问道:“那在配方被偷之前,陈府可曾出现过不同寻常之事?亦或者形迹可疑之人?”

“没有,不过...”

姚子碧摩挲着案几上的木头纹路,娥眉微蹙。

“不过甚?”

“倒是有个人的行为比较可疑,与平常大为迥异。”

“谁?”

“少东家,有何吩咐?”

次日一早,见鲜有来酒窖的黄维仁大步而来,留守酒窖的那两名酒工俱惊讶不已。

与温德丰一样,黄氏酒坊内亦留下了两名老家太远的酒工,继续为黄家酿造过年用的屠苏酒与椒柏酒。

“这是我才写的配方,你们拿去酿造出来。要快!”

黄维仁笑着将重新抄下的配方递与了其中一名酒工,并催促他们速速酿出新酒来。

“你..你写的配方?”

那名酒工接过配方,瞥了一眼身旁的同伴,满腹狐疑。

“怎得?不信?”黄维仁挑眉。

“不不!”

那名酒工忙摆手,垂首道:“我们这便去准备粮食。”

语毕,又与同伴对视了一眼,才转身离去。

“记得要快呀!最好今日便能酿出。”黄维仁又喊道。

“是!”

二人应了一声,便行至晾堂,对着配方上的原料挑选起粮食来。

“你说,这真是咱们少东家写的配方?”

待到黄维仁离去之后,那名酒工才指着配方上的原料配比,对自己的同伴道出了心中所疑。

“呵!你说呢?”

另一名酒工哂笑一句后,便拿过配方仔细研究起来,“这配方上的粮食有些多呀!恐怕不好酿造。”

“嗯,今日应当酿不出来。”

前一名酒工点点头,双眉紧皱。

“可少东家不是让咱俩今日便要酿出吗?”另一人凝眉道。

“他又不懂酿酒,我们直说不好酿便是,反正啊,酿不出来,他亦没有办法,难不成还拿刀逼着我们酿啊?”前一人道。

“也是。”

另一人点点头,又道:“一个不懂酿酒之人竟拿着一张来历不明的配方说是自己写的,真是笑煞我也!”

“兴许是从哪儿讨来的,我听一些老人曾提及过,说咱们少东家啥都不会,但胜在厚颜嘴甜,时常仗着自己与隔壁陈东家的兄弟关系,向其索要酿酒配方,所以,凡是我们酒坊酿出的好酒,其配方皆是由人陈东家写的。”前一人道。

“啧啧..这种兄弟,我可不要!”

另一人咋舌摇头,嗤之以鼻。

“阿秋!”

黄维仁猛地打了个喷嚏,眼泪鼻涕横飙,吓得一旁的闷墩儿赶忙掏出手帕来,踮着脚为其擦拭脸上的污迹。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莫要让少东家着了风寒。”

闷墩儿手上忙活不停,口中亦念念有词。

“行啦行啦!”

黄维仁不耐,遂将其挥开。

“少东家,咱们现下便去往温德丰吗?”闷墩儿问道。

“不去!就说我感染了风寒,在家养病。”

黄维仁忙摇头,眼神闪烁,暗自心虚。

“可你并没有感染风寒呀!”闷墩儿蹙眉道。

“没看我都在打喷嚏了吗?瞧!又在打冷摆子了。”

说着,黄维仁便装模作样地缩头环胸,瑟瑟发抖。

“额...”你装得好假哟!

闷墩儿望着装病的黄维仁,问道:“那我还要去温德丰打扫酒窖吗?”

“你想去便去,不想去就留下伺候我。”黄维仁随即道。

“那..那我还是去吧。”

踌躇一番后,闷墩儿还是决定前往温德丰,继续代黄维仁打扫酒窖。

“咋只有你一人,黄二呢?”

见闷墩儿独自前来,陈重曲不由生疑。

“回陈东家,我家少东家快病了,在家歇着。”闷墩儿拱手道。

“快病了?”啥叫快病了?

陈重曲抽了抽嘴角,一头雾水。

“就是现下还未生病,但却有了生病的前兆,且很快便会卧病在床。”闷墩儿字斟句酌地解释道。

阿弥陀佛,望佛祖宽恕弟子的妄言妄语o(╥﹏╥)o

“哦,既然如此,那你快些回去照顾他吧。”陈重曲点点头,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不不!”

闷墩儿直摇头,“小的留下,继续替少东家打扫酒窖。”

语毕,不待陈重曲回应,便迈着小肥腿儿向酒窖跑去。

“诶..这主仆二人咋这般精奇古怪呢?”

陈重曲双手叉腰,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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