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两对双胞胎的奇缘 >两对双胞胎的奇缘

这李艳听着堂姐的一席肺腑之言,禁不住心中又痴迷起来,近日是我亲近心切,心胸狭窄,错怪了那于家兄弟,那许家的两个小妞儿,年龄尚小,我怎能与她俩一般见识,没有高山显不出平地,就凭我李艳的长相,我就不信,打动不了那两个憨实的傻小子;倘若我和芹姐真的能与于家的那两个傻小子喜结连理,那可是再好不过了,山东人讲话了,那可是得儿得儿的了,那又是老郑家与老郝家正正好好,匹配得当无与伦比!……这李艳在堂姐家住了一宿,,第二天正赶上小镇公社要选送第一批工农兵大学生,李芹由于品学兼优,又是根红苗壮,虽然没有高中学历,可竟然榜上有名,喜从天降,做梦都梦不到的事情,竟意外的落在了李芹的头上;这李艳听闻悲喜交加,心情复杂,与堂姐相较,更觉得一落千丈,自惭形秽,不啻天上地下,心慌慌仿佛长满了草,自是归心似箭,恰逢城镇文艺宣传队下乡演出,由李芹出面求情,李艳借光又正好是顺路。坐着胶皮轱辘马车到了西乡,距离旮旯屯只剩二十来里地了,倘能赶巧搭伴儿,第二天就可到家了……说也巧,这几日正赶上乡里进行民兵训练,那旮旯屯的青年人本来就少,过完大年双儿兄弟都是十八岁了,那上面的政策是,成分不好的子女一定要和反动的上一辈划清界限,这样就可以被称为,美其名曰“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了;旮旯屯的青年既少,这于双儿兄弟平时表现又好,没有劣迹,毕竟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也就忝列其位了,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一个成分不好的子弟被选送成为民兵的一员,也算是非同小可的破例之外了,更何况一家两个双胞胎又同时都被选上,你祖坟不冒青烟那得是冒紫烟了。人家别的大队都有民兵连,旮旯屯只凑够了七个人,也只能算作是一个民兵班了,实际上只能算作是一个民兵小组更贴切些,民兵以班和连为基础,七个人免强称作班也就没奈何了,三天训练期满……不然怎么这么巧正赶上民兵训练结束,并且于双儿兄弟还能凑数,真个是不可思议,李艳和双儿兄弟紧偎在一起,心中暗喜,难道这也是缘分,八个人坐着牛车,在雪地上吱嘎吱嘎慢悠悠地向前,那老牛因路滑不时失蹄趔趄难行;双儿兄弟看着老牛拉车费力,坐在车上又不免冷冻,哥两个索性跳下牛车,奔跃而行;车上的另外五个小伙子也想下车遛一遛冻僵了的手和脚,但见雪深半尺多,哧一脚溜一脚的,也就寒心而退,二十里地再坚持一会儿,就能到家了,到得家中,喝碗姜糖水,在上热炕头上暖和暖和,一会儿也就缓过来了,何必下车,跟头把式地再崴了脚掰了腿,哪多哪少?虽然冷冻,还是挤在牛车上靠谱;此时的李艳却又是别样心情,他坐在牛车的正中间,女士优先,几个小青年围坐在靓女的周围,得近芳容,机会难得,挤一挤心里也会热乎;李艳的头上脖子上围着大红毛巾,几乎只露出两只眼睛和一个鼻子,那两只眼睛周边已被口鼻呼出的热气儿霜封几严,她用手抹掉两眼周边的白雾霜,仔细观赏着牛车前面的两个心仪的双儿,那双儿兄弟分别在车辙上健步而前,虽然有时歪斜哧溜,弄的手舞足蹈,反增情趣儿;她不禁浮想联翩,倘若我李艳也在练那什么“摸瞎找揍拳”,形意拳的虎扑、猴子蹬,岂不亦增本领,也能在车下奔跑,与那双儿兄弟并肩而行,志趣相投,其快可知,他正遐思妄想间。

那双儿兄弟却又反身跳上牛车,小双多话,竟问李艳冷不冷。李艳高兴地答曰:“冷啊,真冷!”小双这一无意之嘘寒问暖,倒把李艳此前的一肚子委屈都驱除心外。原来小双对我还是满关心的,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几千年来岂是胡传妄写,只要年貌相当,又岂在乎那两个小促狭的许莲儿从中作梗,恶作剧调理使坏,她感慨良多,不禁泪下,幸有雾霜障眼,若然定叫双儿兄弟见笑,误以为我李艳娇嫩而哭鼻子,现在我心宽敞,但愿双儿都能悉心观赏,别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李艳仍是一厢情愿,岂不更增烦恼!然而那剃头挑子一头热古来就未少发生,那时乖运蹇的倒霉境遇可千万不要降落在我李艳的头上,然而那一对双胞胎许莲儿的阴影,又一时在心中纠结难去。

双胞胎得配双胞胎却也是千载难寻,今世难逢,莫非这也是老天的既定安排,让这两对双胞胎特定在穷乡僻壤的旮旯屯奇遇相聚……这李艳正自胡思瞎想,那牛车虽慢,确已抵近了犄角堡,车经李家门前,李艳下车,无奈两脚早已冻麻,两条腿也不听使唤,他刚要起步,便既滑倒,原来她的手和腿脚已都不听使唤了;双儿见状急忙下车把她扶起,其实李艳站立都已不稳,更别说迈步走路了,无奈,双儿兄弟各架着她的一条不听使唤的手臂,兄弟二人搀扶着她,其实是紧夹架着;那李艳好似截瘫的两条腿,不但迈步不能,站亦不得,幸有两个心仪的双儿托架着,又推开栅栏门;屋内李立老两口正自叨念女儿,但听牛车雪路轧响,从窗镜中望出,但见于双儿架着自家的爱女,不禁诧异,这老两口惶惶然趿拉着老棉鞋,衣帽不整地便冲出了上屋,这双儿兄弟不及细说,只是告诉老两口说,李艳纯粹是冻的,赶快趴在热炕头上,大被一蒙,姜糖热水喝足,一会儿就能缓过来了,李艳肢体虽被冻僵,担心中十分明白,她哆嗦着不听使唤的嘴唇吃力地说道:“快、快地上炕的暖和暖和……”这近似日人学说华语的腔调,可把老两口子吓坏了!“唉吆喂,看把我闺女冻的,说话都不利索了,啧啧……”小双紧推着大双哥,向窝在炕头上的李艳打一招手便跨出了门槛儿;李立老两口来不及招呼相送,那双儿兄弟一推开栅栏大门,左拐向东,路上积雪虽除,但余冰残留,鞋底又有冰疙瘩作祟,路上冰滑不平自是难走,兄弟俩但学小儿溜冰,乐趣儿童年,倒也痛快,转瞬间便来到了大队部的门前,猛抬头,但见莲儿姐妹翘首西望,不禁心中生暖;那许莲儿姐妹,估摸着去乡里训练的民兵也该结束了,两姐妹吃罢早饭,便在大门外,要以小儿溜冰之游戏,以掩西望双儿之羞盼!人小心大,其实老爹许矮子早已看出,总因二女太小,尚距婚嫁还远,随顺其自然,并不说破,山野村俗,敦朴无二,但愿四小无猜,届时圆满,怎能忌讳;那于小莲一手遮额,西望牛车已进堡头,于是小莲在先,大莲在后,两姐妹路上戏耍溜冰,一忽儿就滑到了大队门前,遥望牛车已近李家,虽鼓勇而前接近百米,但见二双儿托架着李艳迈进了李家,两姐妹看得真切,心中泛酸立时不快,急转身速回,但见小莲撅嘴可挂醋瓶,二莲儿兴致索然溜至自家门前,仍是溜冰游戏,心中突郁纠结,此刻的心情恰与刚出门时大相径庭,少女心易多妒,又是初恋情一,那于小莲向以李艳为情敌,因李艳与双儿年貌相当,况且,虽显浮躁,但她面目姣好,婚配可是正好。她哪里知道那李艳虽不是一厢情愿,却也是砝码不足天平难调,那于双儿兄弟此时一心一意只在练武习艺之上,要说李艳当下是剃头条子一头热,单相思也不为过,双儿兄弟走近莲儿姐妹,却有一日不见如三秋之感,这已几日未见岂不久远?这代师传艺的两位“小师姐”,每时每见便觉亲密无间,实是无猜;此刻,大莲一问“回来了”虽不疏远也及平淡。于小莲更是远望南山,如视而不见;于双儿自认为心上无它,但冷面相逢怎不尴尬?……

三日离家,思亲急切,且放下眼前不快,赶快回家以慰父母和老奶奶,双儿兄弟脚下冰钉斜拐,急速向东崴行,后面不免响起小莲那妒怨地“哼”声……小儿之妒怨并不难解,待四人练功教拳习武之时,

搭手磨肩,错臀檫背,这不快地情节可就立时松解了。

话说李芹被选送成为一名工农兵大学生之事,李芹本与于双儿兄弟一个学校,只不过是同年不同班,却又都是学生会的干部,因此能够经常见面。那李芹在校学习期间,数理化的成绩并不十分突出,原因是她人小志大,一向以巾帼英雄蔡畅、邓颖超为楷模,他涉猎群书,所学庞杂,尤其佩服崇拜历代名人慷慨激昂舍身取义的伟大壮举!那抗击外辱的民族英雄文天祥的大义凌然的正气歌“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的气壮山河地千古豪言,就记在了她的笔记本的首页。那是她也要不惜一切代价,誓为革命而献身;她博览群书,自是开卷有益,因此她的人文地理历史知识自然是高人一等,讲论起来口若悬河条理分明头头是道,书写文章层次分明颇有见地,在学校的宣传墙报上的文章多为她所独占,履有老师称其为文笔大才,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一定会出人头地前途无量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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