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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上)

第十一回陆家浜行儿杀家湖州府叶贵受刑且说陆行儿在康甸镇客店里把渔霸邱家的情况给李玉龙讲述后,又想到自己从今以后将浪迹天涯,不觉得潸然泪下。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李玉龙后,李玉龙道:“陆兄心情,在下十分理解,小弟今后愿与陆兄生死为伴。”他为了转移陆行儿的注意力,故赶紧说道:“现在已有一更天了吧,怎么,咱就起身吧?”陆行儿长出了一口气道:“也罢,咱这就准备走。贤弟,我在这镇上恐怕有人认出来,不方便,你一个外乡人,没人认得。你替我到镇东头一家锡箔店,给我买些纸箔,我让店掌柜给我准备一点祭品,你回来后咱就出发。”说着去身上摸银子,李玉龙赶紧捂住他的手道:“小弟身上还有些散碎银子。”说完扭头就走。

陆行儿看见李玉龙去了,就来到前边柜上,让掌柜的给他弄几样祭品,并交代要快。店掌柜说一刻钟以内准备好。不一会儿,两样东西齐备。陆行儿算完店钱,和李玉龙拉出马来,直奔陆家浜而来。看看离村子还有二里多模样,他按照自己的记忆,来到自家祖坟上。听他大舅讲,他父母就葬在他家祖坟里。他摸索着找到父母的新坟,摆上祭品,点着香火和纸箔,然后跪在地上,给父母磕了几个响头,磕完头,小声地祈祷着:“不孝儿行儿给二老送行来了,愿二老早升天界。都是儿子血气方刚不懂世事闯的祸,带累了二老,请二老惩罚不孝儿。今夜儿子就去报仇,以慰亡灵。”说罢,又爬到坟头哭了起来,声音虽不高,却是十分悲怆。一边哭,一边两手不停地把土块捏碎,撒在坟的四周。这个情景也勾起李玉龙思念父母的愁绪。他想,自己弟兄五人,现在只留下老四在家,两位老人现在还不知怎么样呢,因此,他也在一旁也黯然垂泪,但他却没有后悔之意。正在此时,天上飘下丝丝细雨,又是一阵轻风袭来,陆行儿打了一个寒噤,想到或许是老天也在悲悯两位老人,也许是两位老人责怪儿子,也许是老人对儿子能在此时来祭拜他们,也许……加上他方才的无家可归的思绪,使他更加悲恸。有诗为证:去年父母音容在,今岁天崩玉山摧。

悲音难挽流云住,哭声相随野鹤飞。

孤雁失群肝胆裂,白云凄婉江河颓。

今后男儿自飘泊,何日再得报春晖。

哭祭完,陆行儿和李玉龙把马栓到坟里柏树上,就朝村中走去。此时已交二鼓,人们大多已进入梦乡。陆行儿带着李玉龙悄悄摸到自家门口,掏出钥匙,看看四下里无人,正准备开门,只见门上被封条封着,他知道这是官府封的,便轻轻地把封条揭下,慢慢地把门打开,他要再看一看自家的院落。才刚刚过去几个月,院子里的茅草就长到了齐腰深。见此情景,不由得让陆行儿又是一阵痛楚。他回想起来幼时在这里玩耍的情景和父母亲的关爱,那时自己天真无邪,幼稚可爱,父母只有他这一个儿子,真是视如掌上明珠,而自己却给父母带来如此灾难,怎能让人心安。但此时他也顾不得再想这些,只是今夜如何杀却姓邱的全家,为父母报仇,于是,他把牙咬得咯嘣嘣响。他看了看几个屋门,都被官府封条封着,索性不去管它了。他对李玉龙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到了邱家,你对他家地理不熟,还在外面放风接应,我去做事。”便同李玉龙出了自家门,仍然把门锁上。

且说这被陆行儿杀死的渔霸姓邱名炳,其父邱文兴,其弟邱煌。他家在大街路南的一条胡同里,院子很大,前院靠东边是一溜牲口棚,牲口棚的对面,也就是大门的右手边是饲养牲口的长工住着,大门里靠长工屋还有两间大车棚,再往里过二门才是邱家的家人居室。居室呈品字形,坐南朝北是堂屋,姓邱的父母住着。东西两座厢房,东边是渔霸夫妻和孩子居室,西厢房是渔霸弟弟、弟媳居室。据陆行儿大舅说,陆行儿把渔霸打死后,其弟邱煌还暗自高兴,想*其嫂子改嫁,这份家业全归自己所有。但其嫂子已有了一个七岁儿子,死活不愿意,并且要求公婆为丈夫申冤。而自己妻子尚未生育,因此,其父邱文兴看在孙子的面上,硬拉着邱煌到县里告状,才把陆行儿父母处斩。但说实话邱煌也的确不是个好东西,哥哥活着的时候,与他哥哥一起欺压良民,为非作歹。去年陆行儿与其哥哥争执,他仗凭弟兄二人,想欺负陆行儿一家,不料他哥哥被陆行儿失手打死,他才被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这次陆行儿回来复仇,是必欲除之而后快。

陆行儿和李玉龙悄悄来到邱炳家门口,他低声对李玉龙说道:“你就在门口看着,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就学猫叫提醒我即可。”李玉龙道:“好,你尽管去,如有不便,也给我个信号,我来帮你。”陆行儿捏了捏李玉龙的手,从大门往里的大车棚顶上翻越了过去。

一切都像死一样的寂静,只有牲口棚里的牲口沙沙的吃草声和偶尔马打的一声响鼻。饲养牲口的长工们刚刚喂了一道草,才躺在床上睡熟。陆行儿想,真是天助我也。他悄悄来到二门口,推了推门,那门朝里拴着,他用剑尖轻轻一拨便拨开了。他飞快地闪进去,又扭头把门闩上。他估摸着老二两口年轻贪睡,且或许方才颠鸾倒凤,更是疲乏,睡得更死,有点动静未必听见,所以他先来到堂屋,轻轻推了推屋门,“咦!”门是虚掩着的,看来老年人睡觉不比年轻人,无所忌讳。

早年,陆行儿年幼的时候曾来过邱家,那时没有什么矛盾,天真烂漫,来去自如。他甚至到过邱家堂屋,知道东里间是老两口居室,而西里间则是有亲戚到来时临时住室,平时放一些杂物。于是陆行儿轻轻推开堂屋的门,摸到东里间的门边,那里间没有门,只有一层布帘。时间久了,陆行儿搞不清老两口的床在哪个角上,万一搞错了,惊得他们喊起来不是处,他便用手摸着衣柜,在上面乱点,极像老鼠在打架的声音。这时老婆子先被惊醒,她拍了拍床边的桌子,想先吓唬吓唬老鼠,但那“老鼠”根本不理,继续“打架”。老婆子于是喊老伴:“老死鬼,老死鬼,老鼠打架了。”老头子嗯嗯啊啊地梦呓着:“睡你觉吧,管它老鼠打架干啥?”老婆子道:“真是个死鬼,起来点着灯,把它们赶走。”老头子醒过来道:“真烦人,睡你觉吧,非要管老鼠打架。”磨磨蹭蹭地在桌子上摸起火来,然后打着火点起蜡烛。

陆行儿见他点火,闪在柜子后面,见蜡烛已点燃,便一步跳到床边,用剑指着老头道:“不要喊,喊就砍死你俩!”两个老家伙一见是陆行儿掂着宝剑,眼里迸着火星,蜷缩在被窝里瑟瑟索索不敢作声。还是老头胆子略大,揉了揉眼睛道:“这不是行儿吗?半夜三更来我家有啥事?”陆行儿冷笑道:“嘿嘿,装什么迷瞪。你们不是很有钱吗?请借我一点用用。”老头道:“哎呀,这年景哪有钱啊。”陆行儿道:“哼,有钱给刘振狗官行贿,没钱借我用。既然如此,休怪我不讲乡里乡亲情面。我叫你们死得明白,去年我是失手打死你家邱炳,你们家却买通县官,害死我爹娘。我让你家断子绝孙。”说罢,也不听他狡辩,一剑刺进老头胸膛,拔出剑来,鲜血汩汩往外流。老婆子一看吓傻了,嘴里只管“哎哟哟哟”忙把被子蒙着头,陆行儿一手揪开被子,又是一剑把老婆子刺死。他又朝老两口的身上连砍几剑,觉得解恨了才罢手。他把剑在被子上笓了几下,把血擦干净,然后把蜡烛吹灭,回头走出堂屋。

下一个目标是老二两口。他来到西厢房门口,仍是用手先轻轻地推了一下房门,朝里拴着。他便把剑尖从上到下慢慢地顺着门缝划,待划到门闩时,用剑尖轻轻地拨动门闩。通常情况下,在里边闩门是从右往左推,而从门外拨开门闩,也是从右往左拨。门慢慢地被拨开了。

陆行儿轻轻推开门,凭着幼时在此玩耍时的记忆,蹑手蹑脚摸到里间门口。这里间也是只有一层布帘,进入里间,他掏出火来,只打了一下,借着那一闪而过的亮光,就看见靠南墙的角上有一张床,两个人搂着睡得正香。他不再点蜡烛,凭着刚才的印象,举起宝剑在床上一顿乱砍,只听见几声惨叫,便不再有什么动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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