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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他醋了

还有,她带回来的那个少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作为景王府世子妃,平时再怎么出言不逊就算了,竟然在这大白天带男子回家,还是以那种搂搂抱抱的方式,当真是想男人想疯了。

王妃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打算还是先回去和自家女儿商量商量再说。

“世子妃,这少年人,将他送去何处?”路上,丹琴出声问道。

宴蓉想了想,虽然她和段景蘅的卧房大概才是整个景王府最安全的地方,不过这少年再小,毕竟也是异性,去卧房不太合适。

景王府西苑是女眷所在,东苑是招待客人备用的厢房,既然这样,还是先带去东厢房较为妥当一些。

“去东苑。”

“是。”

景王府客房定期都有专人打扫,床套被褥都是新换的,上头还散发出清新的味道。宴蓉用鼻子嗅了一下,没有感觉到灰尘和霉菌,便放了心。

心脏不好的病人多数都是呼吸道疾病,自身抵抗力也弱,所以医治时四周的环境很重要。

二人将少年扶到了床上,他还是保持着那个箍着宴蓉胳膊的姿势。宴蓉又拍了拍他的胳膊,又使劲儿用力掐他的虎口处,压根没任何反应,看着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不禁叹了口气。

这少年是哪里冒出来的,真是个冤家,像是要来同她讨债似的。

这副样子,她可怎么替他医治。

“丹琴,你去找找看这里有没有笔墨纸砚。”没办法,只好让丹琴先代劳了。幸好她还有张嘴。

基本的用品和书籍一般客房里都会有备用的,丹琴很快便找到了。

宴蓉两指搭在少年手腕上,看着他脸色发红,时不时还有些癔症的表现,虽然抓着她的时候很用力,但是浑身又软绵绵的,仿佛就像是生怕被什么人抛下似的。

倘若他真是什么侯府少爷,在爹娘的疼爱和万千仆人簇拥之下快快乐乐地生活了十年,被歹人掳走之后,一夕之间却成为了禁脔,过着受尽屈辱的生活。

这得给孩子留下多大的阴影呐!

难怪会一直抓着她的胳膊不放了。

唉。宴蓉又叹了一口气,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咦,手感还不错。

“丹琴,我不方便写字,等下我给你念药材名字,你帮我写张药方子。”

“是,世子妃。”丹琴已经将纸张铺到了桌面上,研好了墨。

宴蓉回想了一下这孩子的症状,判定是心脏供血功能不足造成的末端血管回流困难,一般这样的,体质都会偏弱些,这几年过得还惨兮兮,看着脾胃也有些虚弱。

好好的少年郎,还会气血不足。

而这样的,还不能直接补气血。

先拿几味药性温和的温补药材,稳住症状,再慢慢把缺失的营养找回来。等着少年郎醒了,再给他扎扎针。

如今这身子,只能是慢慢养了。

“嗯……丹琴你就写……我想想,党参,白芨,黄芪……”

宴蓉一边说一边思考有没有其他要交代的或者要掺进去提升药效的药材,不一会儿就念完了。

“就这些,写好了吗?里头好几位都是名贵药材,你别去药铺里面抓,贵,好多还没有,就去王府库房里面拿,要是王妃不给钥匙,你拿世子的令牌去……”

而那头,丹琴却没了动静。

宴蓉觉得有些奇怪,不禁扭头问:“嗯?听到了吗?咦……”

“听说娘子要借为夫的令牌一用?这不,我就给你送来了。”

宴蓉一转头,就看到段景蘅有些阴恻恻地笑容。

她发誓,今天在菩提庵看见那些尸体的时候的感觉都没有现在这么恐怖。

这段景蘅是吃错药了?走路没半点动静,还突然冒出来吓她。

宴蓉点了点头,理所当然道:“那多谢你了,赶紧让丹琴拿着令牌去抓药吧,事态紧急,这个少年他……”

还不等她说完,段景蘅便大步流星地来到床跟前,低垂着眼睛,视线落在她的左手胳膊上。此时,那条胳膊正被床上的少年死死箍着,看起来颇为亲昵。

不知为何,看着他这眼神,宴蓉莫名就有些心虚。

不对,她心虚什么她心虚?她干嘛要心虚?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再说了,她和他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若她真和别人有些什么又怎么了。

宴蓉记得,上次有这种心情时,还是她那个冒牌表哥,“假”花明兮出现,她为了逃离景王府假意与之交好的时候。

只不过,现在的她,似乎比之前还心虚。怎么回事?

“那个……他有病,昏迷了,一直抓着我不放,我扯不开。”宴蓉讪讪一笑,解释道。

段景蘅沉默了片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这少年是哪来的?”

宴蓉老实回答:“菩提庵里头的。”

段景蘅瞪了瞪那双好看而狭长的凤眸:“你就是这样一路把人带回来的?”

宴蓉“嗯”了一声,细如蚊呐,有些战战兢兢地看着他:“这不能怪我,他晕得太突然了……”

段景蘅没等她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了令牌,一手扔给了丹琴,简洁道:“速去抓药。”

“是。”丹琴利落地接过令牌,转身走出了房间。

接着,段景蘅也坐在了床跟前,伸手抓住了那少年的手腕处。

宴蓉大惊,心想他该不是气坏了想废人胳膊吧?难不成丹琴断人手腕的本事是和她主子学的?

一腔疑问还没得到解释,就见段景蘅在少年手腕处重重一摁,然后不知道在什么穴位处点了几下,只听到少年吃痛地皱了皱眉头,饶是在睡梦之中也痛呼了一下,然后手指一松,果然右手就瞬间无力地从她的胳膊上滑了下去。

咦,宴蓉抬手扭了扭自己被捏得差点要麻的没有知觉的胳膊,活动了几下,觉得颇为神奇,段景蘅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将他的手松开的。

“你怎么做到的?”

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原本应是赏心悦目的画面,段景蘅内心却很是不爽,反问道:“怎么?难道你还不舍得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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