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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一次打工

好晕,1个小时的火车,摇的我头晕脑胀,从没坐过这么长时间的火车。出了BJ西站,看着一片人山人海,车水马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了。我心中一阵发怯,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以前在家时,一切都是父母安排好的,自己不用操心,一路上我也没把这当回事,没想到才刚出BJ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车站门口呆了好一会,我才想起自己的计划。拖着行李箱走到出租车位,上了辆出租车,招呼司机“去BJ大学”。坐在车上,我搔搔后脑勺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自己真的还是个小孩啊。

一路上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心潮起伏: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总不能真的就什么都不干混上一个月等开学吧。这也太丢人了,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老爸小瞧我,我怎么着也要干点事给老爸老妈瞧瞧!

到了学校,拿出录取通知书一番询问下,被告知还未开学,所以公寓办不接受学生住宿,不过公寓办的老师还是好心告诉我可以去学校宾馆登记住宿。没想到学校宾馆修的真是金碧辉煌、豪华典雅,比我们市最好的平山宾馆还漂亮。不过价钱嘛,实在是坑人!最便宜的都要一天100元。我的妈呀,我还要住40天呢,我才000元,住的钱都不够更别说吃了。怎么办?总不能让我睡大街吧。看来我是不打工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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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J的夏天真的好热,比平山热多了。我来BJ好几天了,工作还是没找到。我要学历没学历,要体力没体力,要专长没专长,就连体力活人家都不要我,嫌我没身份证。真的很受打击,回想起来一阵黯然,老爸说的对,我太心高气傲了,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其实在社会上我什么都不是。

我站在大街上漫无边际的四处转着,都吃过7、8根雪糕了,我浑身热的汗流浃背,肚子却凉凉的。我用手撸了撸满头湿发,自从我跟陈丽告白以后,我的身体一直都在慢慢的变化,就像我的头发,以前是又黑又硬又直,现在变得黑色里面透着一点兰黑色的光泽,而且变得又有弹性又有韧性,水打湿后自然的向耳后掠起,连我自己都感觉说不出的飘逸。

“这位先生,你好。”一声甜美的女声在我身后响起,我回头一看,哇噻,超级美女啊。只见一位17、8岁的女孩身着淡绿色连衣裙,腰部缠着一条洁白的丝带在加上一片白色及肩的大翻领,雪白的肌肤,一双带俏含笑的美目,在阳光的映射下好像一朵在一片碧绿莲叶中的随风轻摇的白莲花。这女孩长的比陈丽漂亮多了啊,像电影明星一样。美丽的女孩在那里都是一瓶空气清新剂,看着她我似乎感到BJ的夏天也变得如春天般清爽明媚了。

我没有说话,看着女孩滔滔不绝地继续说了下去:“我是XX化妆备品有限公司的推销员。您满头大汗的样子一定没有用防晒霜吧。看您长得这么帅,皮肤又白又细腻,如果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对您的皮肤一定有很大的伤害。所以你必须一瓶高级品质的防晒霜,我们公司最新推出一种新型防晒霜,她富含有利于皮肤的各种营养成分,不仅可以使您的皮肤晒不黑而且还能防止皮肤老化,并且使皮肤更加细腻白嫩……您可以试一试,感受一下涂过防晒霜后带来的清凉……”

我的天,她可真能说,我看着她一直不厌其烦地说了5、6分钟,而这种情况下似乎还要继续下去。有了,我一下想到一个馊主意,呵呵,就这么办!我打断她的护肤宣言,问道:“请问你用过这种防晒霜吗?”

“嗯,我用过。”

“那么我能亲身感受一下使用过后带来的效果吗?”

“当然可以啊!”说着,她准备从手提袋中拿出一瓶防晒霜来。

“我没有时间等啊,这样好了,你让我摸摸你的手,让我亲手感觉一下你说的清爽迷人的滋味好吗?”我一本正经的憋着满腹的坏笑说道。

“这位先生,检测防晒霜的效果有很多种方法,触摸虽然是其中一种,但是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眼睛来鉴定,我们何必要舍近求远呢?每个人使用都有不同的效果,如果您因为看了我的皮肤而使用,以后又觉得效果不理想的话,那不是成我骗您了吗?所以最好的方法是您亲自使用一瓶。”

服了,看来她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了,应付的挺老练的嘛。不过我也没时间继续耗下去了,我还要找工作呢,再说看人家闺女对着我说了半天,怎么好意思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所以我只好掏出钞票买了一瓶,对着她调侃的一笑,在她的道谢声中转身走开。

真倒霉,钱还没赚到一分,反倒白花了0元。不过大城市的女孩就是不一样,独立自主、有应变、有气度,像陈丽我都不能想象她会像刚才的女孩一样,在这么大热的天出来推销,而且还要面对形形色色的骚扰。对了,我也可以去做推销啊,既可以赚钱又可以锻炼待人处事的能力。就是面子上过不去,可我一想到面子就想起了这几天碰的壁,一阵坦然:尊严是很重要,可当你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尊严一点价值都没有。想到就做,我马上快步朝着离我不远的一个商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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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整天,终于在一个大商场找到一个促销某某饮料的工作。这还是托爸妈的福才找到的。照他们的话说是促销的女孩子太多了,他们需要一个看上去英俊潇洒的阳光男孩,所以我幸运的被选中了。不过我没有身份证,当我拿出北大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推销部经理一脸的惊讶,不知道惊讶的是我能考上北大,还是北大生还来这里打工,不过他还是通知我第二天来上班。

推销的工作可真不好干啊。站在一群漂亮的女孩中间,刚开始我还挺尴尬的,可是当我想起那个向我推销防晒霜的女孩,胆怯之心减退不少,我不能连个女孩都不如吧?!我开始发挥我情圣的专长,和几个女孩一会就混熟了,还认了她们做姐姐。老娘说了,嘴甜的人到哪都不吃亏。这些女孩好像真把我当小弟一样,肆无忌惮地找我笑闹着,一定也不怕推销部经理,推销部经理也只是以劝说的口气督促她们工作。漂亮女孩到哪都是有特权啊!

不过我可不敢肆意的和她们开玩笑,尽量拦住每一位路过的人向他们推销,间遐和她们说上几句话。

“几位小姐,你们好,我能请你们试饮一下我们所推销的饮料吗?”我尽量用最温柔表情最有诚意的声音向被我挡住的几个女孩介绍我们的饮品。只可惜,我并不知道我这样做所带来的杀伤力有多强。

“好啊。”几个女孩看着我,眼睛一亮一亮的接过我为她们倒上饮料的纸杯。看见我满怀期待的眼神,她们一阵挤眉弄眼交头接耳的,我隐约听到她们边喝边说什么,“帅哥哦!”“你上去追啊!”我心里一阵舒坦,心里第一次由衷的感谢老爸老妈。

“几位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请一定要告诉我们。”看着几个女孩说什么“很好啊”“不错”的话,我心里真是觉得搞笑,她们要是能喝得出来毛病,那才奇怪了哩。

接着我便照着推销部经理给我的台词,什么本饮料有什么什么维生素,喝了能怎么怎么样,末了还要来句最重要的话:目前我们正在促销,所以您现在购买可以享受9折优惠,多买优惠更多之类的话。总之,让那几个女孩一人买了一瓶我才放过她们。不过看她们对我嘻嘻哈哈,意犹未尽的样子,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最后是我放过她们还是她们放过我。

“小然,你还真受小姑娘的欢迎阿,看她们围着你的样子,我们都担心你会被她们绑票了。”

“是啊是啊,小然,虽然你今天刚来,我看你比我们谁都卖的多啊。”

“小然,你今天干这么好,等会下班了你可要请客啊!”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几个女孩都调侃起我来。晕啊,她们不一样是小姑娘吗?也不见得她们比刚才的几个女孩大多少。不过听到她们喊我请客,我一下子把话都咽到肚子里,装傻“嘿嘿”憨笑几声,赶紧拦住一位中年人:“大叔,看您走得满头大汗,一定很渴了。您要不要试试……”

……

干了一天下来,清点下来竟然我是卖的最多。推销部经理高兴的拍着我肩膀一个劲地说“干得不错”“继续努力”。

晚上三个跟我闹的最热乎的女孩拉着我商量凑钱去吃火锅,我没怎么考虑就和他们一起去了,毕竟她们都比我大,而且我还是个没入社会的菜鸟,没什么资格推辞。不过去以后了我就后悔了。一晚上老被她们七嘴八舌的这个问一句那个问一句的,我都没吃上几块口菜。

“小然,听说你才17岁啊。”

“是啊。”

“小然,听说你是北大学生啊?”

“我才刚考上,还没报到呢。”

“小然,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有了!”我想都不想的脱口回答道。晕死,我要说没有,不被你们几个花痴生吞活剥了才怪!不知道是不是几瓶啤酒闹的,我这么一说,几个丫头越发来劲了。非要我说我女朋友什么样,我挪不过只好把陈丽的情况说出来。

“不会吧,照你这么说,你才第一次交女朋友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啊。”

“呵呵,不奇怪不奇怪。那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

“大姐,不要了吧,这个你都问啊!”

“呵呵,脸都红了,告诉姐姐,你们有没有上过床?”

“……”

“哈哈,他都不敢回答了,肯定是没有啦。好纯情啊,你们一定也没KISS过吧?”

“……”

“小然,你还是处男吧?”

“……”

“小然,姐姐给你当女朋友吧,保证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

“哈哈哈哈……”看她们笑的东倒西歪,我心里一阵暗骂,这都什么女生啊?!郁闷,想我在学校也算得上半个情圣了,在她们眼里竟然是纯情?!差距啊!一晚上郁闷地被她们ing骚扰,饭也没吃几口,酒倒是被她们强逼着喝了不少,我在家几乎不喝酒,几杯酒下肚,我头都有点晕了。她们更厉害,三个人喝了扎半啤酒。吃完以后,本想和她们告别的,没想到她们又要去蹦的还硬拉着我去。我本身没去过的厅,再加上几口酒壮胆,也和她们拉搂着歪歪扭扭地进了的厅。

刚进的厅里就被里面的情况把酒劲吓去了一半。嘈杂的喧闹声让我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震聋发聩”“震耳欲聋”,不停游荡闪烁的闪光灯,晃的的我眼睛一会失明一会群星乱舞。找了个长沙发,几个人一下子倒在沙发上,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哪两个一下子就一左一右地趴在我身上了,软软热热的感觉,把我刚吓走的酒劲又拽了回来。

另外一个没处趴的问了声:“要可乐还是啤酒?”

我急忙举手大声说道:“可乐!”

“切!可乐有什么意思,出来玩就要玩的过瘾,我们拍酒喝!”

“同意!拍酒!”其他两个女声像喊万岁一样喊了起来。(现在已经不流行了)

“拍酒?”我带着醉意不耻下问。

等到一瓶白酒和一瓶雪碧被拿上来的时候,我怵地舌头都打闪了,“不是吧,刚喝了啤酒现在又喝白的?!几位大姐放过我吧,我喝雪碧,你们喝白的吧。”

“不行!小然你可是认了我们做姐姐的,姐姐说什么你就得听!”

“就是!”身边一个女孩一边赞同一边拿出一排玻璃杯轮流倒了点雪碧再倒上一点白酒,最后用盖子盖住,“来,干杯!”

“好,不管了!我今天舍命陪几位姐姐,不过我要是醉倒了晚上睡哪?”我摇了摇发晕的头道。

“你放心好了,我们有地方。”.

“好,大家干杯!”说完我也学她们的样子,拿起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拍,然后一饮而尽,接着拿起另一个杯子再一拍,再一饮而尽。

“走,我们去蹦的。”

弹簧地板上,四周是疯狂的人群,一个个疯狂摇头的男女让我想起了鹿鼎记里的摇头狮子吴立身。我感觉身体随着弹簧地板的弹动变得轻飘飘的,心也一阵的不习惯的轻飘,一下子我明白了什么叫做“生活不能承受之轻”。

“随便乱跳,没人管你。”不知道是谁攀过我的头凑在我耳边说着,软软的热乎乎的气息喷在我耳朵上,我浑身一阵发痒。这个时候我的眼睛已经半开半闭的睁不开了,心里念着“我真的很纯情吗?”顺手拉过那只攀着我头的手,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低头便吻上了我面前一张红莹莹的嘴唇,疯狂的蹦跳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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