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直播一直持续到三点钟。
若非小丫头们较为活跃，柳瑜的直播间非得冷死。
可纵使如此，直播间的两万贵宾，也逐渐降到只有几千。
“柳都督，咋啦，人走很多了。别啊！”
“都不是不想看，只是你一直不说话，干嘛呢！让妹妹们说说也行的。”
柳瑜没看弹幕，而是切换屏幕，看黎夜发来的消息。
“合同没有留陷阱，可以签。不过，五年时间有点长，我建议你改成两年一签。”
柳瑜采纳他的意见，回头给林恺打去，说明了自己的要求。
“哈哈，没有问题。欢迎柳先生的加入。我们这边还要做些布置，希望柳先生能够在今天晚上七点左右开播，可以吗？”
“我当然没问题，可是，我现在还有鲨娘这边的合同，暂时不能去你那里。”
“小事，不就是违约金么，我帮你全部解决，你就只管今晚上开播。关于签约合同，以及直播事项等等，带会儿有专门的签约编辑手把手教你。”
“多谢。”
决定做完后，柳瑜忽然感觉背心湿了。
不要怪他大惊小怪，也不要怪他没见过世面。
正常人在几天之内经历了这么多变化，也会在某些时候手足无措，或者难以释怀。
他不是神仙，只是个拥有拟人化细胞的普通人罢了。
心情逐渐好起来，柳瑜开始自己在鲨娘的最后一段直播。
……
鲨娘总部，赵潜在复查合同。
“这地方有点问题，他的直播内容并非主流，甚至还有点擦边球，改成降半档。”
签约编辑很无奈，提醒一句：“经理，这个主播已经被黑猴挖了三次。如果不升档，他多半要走，我之前给你说过这个问题。”
想了想，的确是这样。
“那好吧，那就不改合同。不过要给他提一下，不准打擦边球，否则严肃处理，可不管他是谁。”
“嗯，明白。还有，大都督的合同，是不是不合适？他的粉丝数量暴涨，还上过热搜，A级合约恐怕留不住人。”
赵潜抬眼，面无表情。
他昨晚回去后仔细研究过柳瑜的直播，的确能够让他更改之前的看法。
三个丫头很可爱，甚至让他大哭一场。
他也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可是却义无反顾跟着她妈走了。
想法有改变，做法却不能轻易改动。否则，他这个经理面子往哪里搁。
“先这样吧，如果能够持续增长，那就一月后再升档。”
“嗯，我明白了。”
签约编辑走后，赵潜的座机响了，是熟人。
“老赵，我林恺，好长日子没通电话了。”
赵潜脸上露出笑容，回：“哟，林总不在玄武忙活，给我打电话干嘛。是不是玄武待不下去，要来我这里？没问题啊，一个副总轻轻松松。”
一个圈子里的人，都互相熟悉。
不管哪个直播平台，说白了，他们都是打工的，指不定啥时候就走到了一个公司。
林恺笑道：“你想多了，鲨娘虽好，但还是玄武坐着舒服，至少不拘束，充满朝气活力。不兜圈子了，柳瑜我要了，他的违约金我来付，我的人已经在去你们公司的路上。”
柳瑜？
赵潜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下去，冷道：“你不厚道啊，别人刚小有名气，你就来挖人。林恺，多少给我点面子不行么？”
“嘿嘿，不好意思，面子没有流量有用。他的违约金是一万，我的人带上了。而且，他已经委托我全权处理，委托书也带上了。我知道你这人爱挑毛病，这次，让你挑个毛。”
说完，远在玄武总部的林恺挂断电话，神清气爽。
当初，他和赵潜一起去鲨娘应聘，本来说好了凭实力竞争，哪知道赵潜走了后门，让林恺折戟而归。
赵潜最后与妻子离婚，也与此事有间接关系。
啪！
赵潜把电话使劲摔在桌子上，气得不行。
听到动静声，秘术马上跑进来，询问：“经理，怎么了？”
“柳瑜既然要走，那就放人吧！反正我们平台主播多，不缺人。”
……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直播前，丫头们一起唱歌。
柳瑜教一句，她们唱一句，跟得非常顺溜。
到了第二遍的时候，柳瑜领头，她们可以自己完全唱出来。
“哇，宝宝们好聪明。”
“我以前如果那么聪明，早就考上大学了。”
“请男水友闭嘴，让女主播正常直播。”
“主播，我发现，瑶瑶很有唱歌天赋，她以后绝对能成为明星。”
柳瑜也发现了，静静和璐璐偶尔会跑调，但瑶瑶完全在调上。
唱完后，柳瑜把瑶瑶抱怀里。
“我再教你们一首歌，你们跟着我试试。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
“慢羊羊软绵绵红太狼灰太狼”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柳瑜唱一句，她们唱一句，然后被弹幕疯狂吐槽。
“主播，你走调了，我的天，辣耳朵。”
“你们有没有发现，瑶瑶把调重新纠正回来。”
“卧槽，她肯定不是第一次听，要不然就太恐怖了。”
柳瑜很尴尬，他承认自己唱不好，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既然老师不给力，那就只能借助于某酷。
随着标准的唱法一句句唱下去，三个血小板跟着唱起来。
细嫩的音质，绵柔的唱腔，极致空灵的音色，让弹幕上差点空白。
空白之后是弹幕刷屏，然后……黑屏！
“该直播间已被封停，请观众前往类似的直播间。”
无数人懵逼，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小公主们唱得太好，把平台唱崩了？
不会吧！
柳瑜也有点懵，鲨娘不至于小气到如此地步。
就算要停播，也要提前说一下的。
不多时，编辑打来电话。
“柳瑜，唉，真不好意思，鉴于很多不可抗力，你的直播间只能封停。”
说的是体面话，究竟不可抗力是什么，大家都知道。
“嗯，我明白了，多谢通知。”
挂电话后，他发现自己的鲨娘主页还是好的，就发了条声明。
当知道柳瑜转了平台，粉丝们直接炸锅。
哪有这样的，刚火就跳槽？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逐渐有一种异样的声音在四处蔓延。
说柳瑜为了钱抛弃旧主，这种人就应该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