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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人民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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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整体采用原色木浮雕,上半部分以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作为题词,雕出的草书从右到左一气呵成,被上了墨色;下半部分是壮观的“赤壁鏖战图”。我看不出好坏,只觉得气势很大,画中楼船烈焰,天水变色,铁马悍将,箭戈蔽日,真是活灵活现,呼之欲出,让人感到战场的惨烈、悲壮。

“这是我们家老秦自己刻的,不错吧。”曾秀丽望着木雕两眼迷离,“他年轻时去东阳学的木雕,后来回来吃不上饭,就改办鱼塘了。现在平时闲下来还是会刻上两下。”

这话让我们都大吃一惊,秦富居然还有这一手,真看不出来。我不禁想到“农民艺术家”五个大字,都说高手在民间,今天就遇上了。

记得前几天还看到报道,说山西有位农妇,二十多年如一日,天天在家写一个女娲补天的故事。后来前不久,真的完成一部五十万字的章回体小说,并在他们县文化馆的帮助下出版成书。一时名声大噪,引来多方报道,据说还进了当地的作协。

当然,我觉得即使不论那本小说的质量如何,只是这份坚持和努力就让人刮目相看。曹雪芹、蒲松龄不也是默默无闻写了几十年,才完成了他们的名著不是?民间高手往往如潜龙在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想来秦富也是如此,只看这么大一幅木雕,没几年工夫怕也完不成。若是有媒体发现报道一下,h市未必不会出位木雕大师。只是当年这份手艺没能让他安生立命,不得不改行养鱼,实在可悲可叹。

我们一边欣赏木雕画,一边对秦富大加赞赏,曾秀丽听得那个开心,说要给我们安排几道特色菜,便先告退去忙活了。她一走,其他几人各自找位子坐。我因为对《三国演义》很喜欢,忍不住站在画前多观赏了一会。

等我回过头要找位子,却见与牛共舞和花钱如流水挨着坐,隔一个空座是牛牛和三块九毛五。

原来这空位是花钱如流水强烈要求留给多多多多益善的。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流水为了接近多多耍的阳谋,但无形中产生个意外效果将我们几个人分群别类了。

原本我与三块九毛五比较熟,偏偏他和花钱如流水隔着坐,多多的座位我不好意思去抢。一年一次坐在与牛共舞旁边,将手里的提包搁在身边的空位上,似乎不欢迎我坐过去。而我又不愿坐在牛牛身边,自见识过他对魏珍迪的种种变脸,我对这人的印象不好。可以讲在本能上有种抗拒心理,说是害怕、担心自己吃亏也不为过吧。

当然,如果我一定要挤到一年姐这里,未必不行,可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三比三”是平衡美,“二比四”就是多欺少,很容易让人感到“被孤立”。何况三块九毛五已经给我使了眼色,示意我坐牛牛身旁。我一想,八成是为合作买房的事,当我是自己人。

人生有时确实无奈,明明不愿同一个人打交道,可偏偏又逃不走。算了,我与三块九毛五是“一起混进来的三五千”,“弃”他而去显得我重色轻友,忘记阶级友情,也只能将就了。

我们六个人坐在十二人的大圆台面上,房间里多少空荡,三三相望,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点菜这事多多人不在,也没谁想主动请缨。一会曾秀丽叫人送来几盘花生毛豆,给我们作开胃,与牛共舞关照招待姑娘说“大家第一次来,菜就烦请曾经理代劳点,特色菜之外,再有几道家常菜就好”。

招待又问喝什么酒水,与牛共舞和一年一次要开车,自觉地点可乐。牛牛满不在乎,说两瓶啤酒问题不大,于是我们剩下四人每人来两瓶。

可能是我们在贵宾厅的原因,菜上得真快,招待走没三分钟,八道冷盘、八瓶啤酒、两瓶可乐一起就上来了。

这其中冷盘很别致,不像城里用小盘子,而是改用褐色粗瓷小碗装,让人一看就与众不同。

冷盘中至少有两种蔬菜我没见过,招待小姐边上菜边给我们特地介绍,那两种蔬菜是本地野菜,城里难见,一咸一甜凉拌时令;又有两道是本地腌肉,烟封熏制,一鸡一鸭下酒健胃;再有两道是本地醋醉河鲜,百年习俗,一虾一蟹鲜口活吃;最后两道是本地豆制品,老烤嫩拌,一臭一酸红白豆腐。这八道冷盘荤素搭配,是地地道道的翠湖菜。小姑娘人长得漂亮,夹带着乡音,说得又溜又好听。

一年一次听得频频点头,问什么叫翠湖菜。招待小姐说:“十六个字,‘靠水吃水,不出百里,少煎少炒,油锅不起’。”

就是说,地道的翠湖菜一定是翠湖河鲜为主,原料食材的收集不能超出翠湖百里之外,讲究用这方水土。在烹饪上难得的不用油,煎炸炒爆这些中国八大菜系都会用到的传统手法几乎不见,所以使得翠湖菜形成一种独有的风格。

可惜翠湖这地方交通自古不便,古时湖区周围是片沼泽,清朝中期才慢慢出现实地,开始有人移居。解放前有翠湖三镇之说,但是三个镇子中只有翠湖镇才是临湖而建,因此翠湖菜就是从这里发源的。但是解放后新中国一再经历各种运动,这个交通不便的小镇,它的饮食文化并没有很好的机会被开发。待到运动结束,想要开发时,很多菜谱都已失传。

记得八十年代后期,讲经济开发、旅游开发,翠湖菜真被炒热过几年,但仅仅是九十年代的几年。后来由于有关污染的报道日益增多,坊间传出“死翠湖,吃掉命”的说法。

渐渐地,翠湖菜便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从文化角度看,这是个典型的工业开发毁灭传统文化的案例。不过我也读到过一篇我以前大学,人文教授写的论文,讲翠湖饮食文化其实是亡于二战和国内战争。

据考证,因为日本侵华,导致战争期间翠湖镇出现过大逃亡。翠湖地区在四十年代整整十年完全荒废,之后解放初期由大批外省人员,以及另外两镇的居民涌入定居。实际上自清传承来的翠湖镇原居民几乎都不见了,所以翠湖菜已经流落各地。我们现在说的应该叫“新翠湖菜”才对。那篇文章中,还有很多关于其它地区菜肴,与历史上翠湖菜相近的举证,不过多少有些牵强,内容不值一说。

我们边吃冷盘边喝酒,也许因为吃得晚,饿得久,八瓶啤酒和冷菜半小时不到就全消灭了。牛牛大叫不过瘾,三块九毛五也跟着起哄,花钱如流水显然喝得头脑发热,一拍桌子说:“喝什么啤的,不过瘾,要来来白的。”

我说:“白的就算了,小牛还开车呢。”

“那怎么行,难得来一次,当然要白的。喝多了不要紧,住宿我们能安排的。”谁知有人推门进来唱起对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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