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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围棋迷老熊

我上柜台想去换点零钱,卖鸡小妹说不交易银箱打不开。我说:“行,给我个什么凤梨吧,就是冰淇淋。”这才把那张五十元,换出八张五块钱零钱。

我站在富新广场门口,打算吃完冰淇淋再去坐车。余燕突然不来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可惜我没工夫照顾她的感受了。

其实这天吃冰淇淋很冷,牙都酸了。我真佩服陶依慧那群小姑娘,别说现在,大冬天都能吃冰淇淋吃个开心。

往冠军路的公交上没什么人,我上车还拿到个座位。路过古佛寺上来位小师父,小师父穿佛衣戴僧帽,鼻梁上一副眼镜。上车也不坐空位,站在车门口打电话。接连三、五站上来不少人,位子差不多都坐满了,我看那小师父就在那一个劲说个没停。下雨天车开得晃晃悠悠,一车人都坐着昏昏欲睡。冷不丁就听有人大叫一声“你到底爱不爱我”,我连忙抬头寻声,发现大家都看向小师父。顿时所有人大眼瞪小眼,连司机都好象在观后镜里看个不停。

小师父是出家人,定力就是不一样,对周围完全熟视无睹,正应了那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车上每个人都屏住呼吸,想仔细听听小师父在电话里说什么。好一会儿车厢里都是安安静静,直到售票员同志摁下广播“太湖西路到了……”。

门一开小师父飘然而去,一瞬间车厢里开始嗡嗡作响,议论纷纷。我觉得小师父是看穿世俗,真正“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的高人。我们在世俗面前有时就缺一份这样的淡定。

冠军路是条很长的路,谈狐社也不知在哪里,公交到站停在花鸟市场的门口。我下了车琢磨怎么找个人问路才行。花鸟市场前有个自行车停车场,今天也没什么人。看自行车的躲在书报亭下面和报贩在聊天,我走上去打招呼:“师傅!”

那人回头看看我说:“停车?自行车一块五,助动车两块五,摩托车五块。”

我说:“不是停车。”

那人白眼一翻,继续聊天不理我了。我暗骂:你个看车的还拿架子了。

我从兜里把烟掏出来,又叫声“师傅,来一根”,给看车的和报贩一人上一根。看车的瞧一眼我的烟壳,把烟拿到鼻子底下用力一吸,赞道:“好烟,好烟。”说完把烟夹在耳朵上,自己从兜里掏出一根。

我心里冷笑:鸟人,还舍不得抽。就你抽三块钱一包的,见到这十块钱一包的还不叫爷?

果然我给自己拿出一根,看车的就过来给我点上,问说:“先生,有事?”

我说:“打听个路,你知道谈狐社怎么走?”

“弹湖?没听过。”看车的又问报贩,也摇头不知。

我一想,可能说得太文雅了,换个说法:“下棋的,这哪有下棋的?”

看车的恍然大悟说:“找下棋,早说。您看,花鸟市场进去,左边第三家卖花的。下棋找他,老熊棋瘾大了。”

我知道跟他问不清楚,不如找那老熊问问,也不知道老熊下什么棋,别是下象棋的。我走进花鸟市场,今天人真少,冷冷清清,左面第三家店面不小,门口两排架子上都放着小盆景。这店有个名叫“林山花木”,还挺别致。

我走进去看满屋子都是花花草草在架子上,找不到老板,喊了声“有人没?”

“有的,有的。两分钟,两分钟就来。”

我左右一瞧,原来正对门有个山石大盆景,老板坐在那后面,难怪没看到。走过去发现靠墙有张桌,桌上摆一电脑,边上扔着计算器还有几个零钱。那老板正对着电脑聚精会神,手里鼠标点个不停。

我站到老板身后,看看他在干嘛,连生意都不做。没想到这位在网上下围棋,还是十秒一步的超快棋,杀得惊心动魄。只见双方错进错出,互杀大龙,死子横行。我都来不及数到底谁更占优,眼看着已经进官子了。老板要争取时间脱先在右下顺手冲,以为是先手,谁知对方理也不理在上面点角。

我“哎呀”一声,再看老板也是“哎呀”一声直接点认输了。没办法,三十来子的巨角莫名其妙就给对方点死了。

老板回头说:“你也下棋啊?”

我说:“还行。”

老板说:“刚才被你一叫,中盘没杀掉他龙。原以为官子能扳回来,唉,下得那个臭棋。”

我连忙说:“连累你输棋,不好意思。”

老板反倒不好意思,拿烟出来递给我一根说:“我让你等才叫不好意思。这都怪我儿子,说什么现在上网就能下棋。我嘛棋瘾大,又不能老去棋室泡着,所以干脆听他话就装了个电脑。今天下雨一天都没生意,就下起来了。”

我听他说到棋室,知道有戏,便和老板聊开了。我们两人都是棋迷,聊得自然投机,几句话下来就像老朋友一样了。这老板姓熊,叫熊林山,一米八的个,脸盘方大,长得豪气,在花鸟市场开了十五年花木店。那个谈狐社居然是他和市场里几个棋迷老板,一起出钱办的。不为赚钱,就是为个爱好,用熊林山的话说“每年都是贴钱进去”。不过几个老板生意还算不错,也不在乎这点钱。谈狐社到现在快五年了,在市里已经小有名气,周末来的棋迷越来越多。

熊林山一听我就是慕名而来,生意也不做了,决定亲自带我去。就听他扯着嗓子喊“小棋看店”,原来他给自己儿子起名叫熊棋。

我心说:这才是真棋迷,儿子都跟棋了。就是叫“熊”棋,这棋可能下熊了。

熊林山的家在花店楼上,他儿子“噔噔噔噔”跑下来。这小子长得黑黝黝的很敦实,十四、五岁样子,熊棋大着嗓门说:“爸,你怎么又要去下棋?今天都没开过张呢,妈回来你怎么和她交代。”

熊林山说:“臭小子,我和你妈的事你管什么?好好看店。”

我拉住正要走的熊林山说:“别急。那边那盆小文竹卖给我吧。我家正好缺棵植物。”

那盆小文竹就手掌大小,是最小的一盆。我买不为别的,就是帮熊林山开个张。熊林山果然心领神会,对熊棋说:“还不结账。看看,不下棋能开张吗?回头你妈回来告诉她。”

我提着那盆小文竹跟在熊林山身边。花鸟市场往深走有不少积水,熊林山抱怨说区政府要把花鸟市场拆迁整顿,这里的户主联合起来不同意,区政府便拖着不肯改造排水系统。现在这副田地是两方对耗的结果,一旦下大雨就积水,顾客都学乖了,这种天气没人来。

老实说,这个花鸟市场我没看出有什么不规范,问熊林山为什么要拆迁整顿。熊林山冷笑一声说:“这里面奥妙就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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