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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暗流

一间狭破旧却齐全的手术室中,一个断手断脚的男人正安静地躺在手术台上。一旁老旧的桌子上胡乱堆着许多手术工具,一台十几年前的旧型心电监测仪一下一下哔,哔的想个不停。那跳动的蓝色电波虽然顽强地跳动着却和手术台上躺着的年轻男人的脸色一样,苍白无力。此时手术室外的准备间里有两个男人正互相穿戴手术服,杂色的手术服上依然残留着前次手术留在上面的血痕,这让它看起来更像是屠夫身前的围裙而不是手术服。

吱嘎,准备间木门的合页发出一声刺耳的噪音,年长的男人心里嘀咕着是该拆了它和给它滴油哪个更划算。来者站在门口,就站在那里倚着门板既不进来也不离开。

“这儿不允许进来,你没消毒会把细菌带进来!”年轻的男人像来者抱怨道,入口处阴暗的光线将来者完美地藏入影子当中。年轻的男人没从那朦胧模糊的身形上判断出她的性别,否则一定会以另一种更加温柔的语气对她讲。

“呵呵,如果我不进来,东西又由谁交给你们呢?”

咚,咚!

两只包装坚固的铁灰色箱子被来访者放在腿旁,紧接着用脚尖抵着依次推到那个年轻男人的面前。听到来访者的声音,在看到那条抵在箱子一角上线条笔直的长腿,年轻男人有些后悔刚才话时自己的语气太过强硬,但喉结却随着口水的吞咽动作动了动。

至于年长的男人显然对来访者的性别,身份都不感兴趣,他只在乎一样东西。“你还没付定金!”年长的男人将两只长箱从女人的脚底抽了出来,从手上的分量能感觉到两只箱子沉得很。

“你的员工可比你有趣多了,菲科楠……”阴影中传来女人懒洋洋的声音。

“他是我的学生,不是我的员工!定金呢?”年长的男人将一只长箱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条完整的机械手臂。

嗖,一枚银行卡被钉在桌上。名叫菲科楠的年长男人费了些力气将卡片从桌子上拔了下来放在手上,银行卡竟被涂成了扑克图案,那位手持宝剑的查理曼大帝的侍从——黑桃J。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那是什么?”他不停地反问着自己,可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到。哐哐啷啷,金属声仍在响着,声音不大却很嘈杂。“我在哪,我怎么动不了了,我怎么不出话了,我怎么了……”他在心中呼喊着,可是没有任何回应。突然他看到前方出现一束光,那束光横展成线犹如黑夜中地平线上初生的曙光。

“东西准备好了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什么东西?准备干什么?那个人是谁?“嗯,就用她送过来的这个。”

咚,咚。

另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紧接着是两声沉重的闷响,听起来像是有两个沉重的箱子放在身旁,那是什?“准备就绪,开始手术吧!”

黑暗的远方那条光线越来越亮,越来越近,最终在这黑暗的世界猛地炸开。白色的光中隐隐约约出现十几轮白日,明亮得令人眩晕。“那是什么?”他努力朝前看着,试图赶走负隅顽抗的黑暗。那十几轮白日在眼中越来越清晰,他终于看清了那十几轮白日,也看到那两个在黑暗中话人的样子。

无影灯下,两名口罩将脸挡住大半的医生手里拿着染红的手术刀,双眼瞪得圆鼓鼓的。“他怎么醒了?!”,“也许是麻醉药少了,我再给他补一针……”

“他们是谁,他们口中的‘她’又是谁?她交给他们的是什么……”狼没来得及想清这些问题,那双沉重的眼皮便再次合拢陷入梦境深沉的昏迷之中。

龙虎山,位于江西鹰潭西南的一座名山。此山在历史上一直作为正一道祖庭而闻名于世,且因“丹成而龙虎现”而得名“龙虎”。但如今这座本应山川秀美的名山却已颓为一座不见草木的荒山,若非山遍布的正一道历代修筑的道观残骸,这龙虎山恐怕非要改名为‘秃头‘山不可。

此时,在龙虎山上那片残垣断壁之下,有一个人正步履艰难地走在阴冷潮湿的地道之中。滴答,滴答……死寂的通道清脆的响声时隐时现,不知是水滴的声音还是血滴的声音。终于通道走到了尽头,并不太长的一段路此时却混合着血汗,显得如此漫长遥远。黑暗的地道中那个人用力抵着地道尽头的石门,吱嘎一声石门缓缓开启一束奇异的光芒从门缝中挤出照在那个人的脸上,正是苏莫连!

哧……

一阵刺耳的声音从她身后的通道中飘了过来,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将刀剑拖在地上行走时发出的响声。听到异响苏莫连慌忙扭过头盯身后那漆黑的通道,长发凌乱满是汗水血痕的面容不见往日光彩却多了几分惶恐。哧……那恐怖的拖刀声越来越近,苏莫连用尽全身力气推着石门,可石门开启的速度却缓慢如龟。

哈……哈……

深邃冰冷的黑暗之中传来阵阵迟缓,腐朽的哈气声。此时哈气声在死寂的通道中显得格外清晰真切,听到这哈气声苏莫连甚至觉得那个令人发指的怪物好像就在她脖颈后缓缓吐气一样令她背上生出一片鸡皮疙瘩。空气中飘出一股怪味,这味道如同重病患者久居房间中的相似,带着一腐烂的甜味。

“开啊,开啊!”随着那刺耳的拖刀声,令人战栗的哈气声以及让人作呕的怪味离她越来越近,苏莫连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吱嘎,终于沉重的石门开启了一巴掌多宽的缝,苏莫连还不犹豫侧身向门内挤去。手臂和腿轻易伸进门内,可那对饱满的胸脯和弹性十足的屁股却死死卡在门缝之间。苏莫连两只手分抵在门上用力推着,身体一一向门内挤着。但就在这时,那拖刀声停了下来。卡在门缝中的苏莫连艰难地转过头,惊恐地看到‘它’已出现在不远处的阴影之中。

苏莫连从来没有一个时候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饱满的胸脯,那两团能够引得无数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绵软此时却成了要命的绊脚石。苏莫连满脸通红又是着急又是羞恨,胸脯和屁股一一像门内挪动着。此时如果有人看到平日端庄温贤的苏美人竟然像水蛇一样扭动着身子,做出这样撩人又尴尬的动作眼珠子都能掉出来。

“快啊!快啊!”苏莫连心中焦急地喊着,身子拼命向里挤着。可就在此时,远处竟传来啪,啪的响声。苏莫连慌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瞧见‘它’竟然放足狂奔朝自己冲了过来!那怪物原本还只是迟缓的慢慢走,可不知什么原因现在竟然能跑了。满身疲惫伤痛的苏美人此时再也不顾贤淑形象,满脸涨红口里哼哼呀呀地使出吃奶的劲向门里挤着,由此可见那怪物让她多么恐惧。

黑暗之中那身形模糊的怪物越跑越快,啪啪的脚步声如同铁锤一下一下踩在苏莫连的心上。她用力挤着身体,狭的门缝蹭破了她的衣服,磨破了她的皮。终于那怪物冲出了黑暗的阴影出现在门缝透出的光亮中,那张满是铜钱大的褐色尸斑的脸看起来没有半分人样,竟是一个活脱脱的猴子脑袋!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这长满尸斑的猴子脑袋,竟然长在一具穿戴古代盔甲的人身上。这盔甲锈迹斑斑早已看不清本来模样,这怪物奔跑的时候盔甲上沥沥拉拉将黄褐色的黏液甩的到处都是。那张如同嚼着一口烂钉子,横七竖八生着半指长獠牙的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发狂地朝门缝中的苏莫连扑了过来。

看到怪物朝自己扑来苏莫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闭着眼睛咬着牙拼了命的呼气几乎挤空了胸腔中所有存气,腹猛地收缩心里发狠朝门内猛挤。噗通,苏莫连只觉原本卡在门缝中进退两难的身体一下子失去束缚,没等她睁开眼睛便一下子扑到在青砖地面上。这下摔得不轻可苏莫连也顾不得这些,两手撑地双腿后蹬身子朝前一个泥滚地猛地一翻。只听身后哐嚓一声,一柄银光闪闪的大刀正颤颤巍巍地扎在她此前所在之处,锋利的刀身已直直没入青砖地面一半有余。而这柄大刀远非他人之物,正是苏莫连随身携带的那柄家传宝刀!

苏莫连蓬头乱发地抬起头,门缝中那个怪物将猴头伸过门缝死死盯着她,眼框空洞干瘪的脸上嘴角似有似无地诡异翘起。

南太平洋曾经是一片风景秀美的旅游胜地,土阿莫土群岛,马绍尔群岛,土布艾群岛,所罗门群岛……无论是欧属殖民地还是独立的岛屿国家,南太平洋曾孕育着别具一格的南国风情。但如今,原本生机勃勃星罗密布的南太平洋上只剩下几处露出水面的山尖,扮演着夜航中最为凶险的礁石这一角色。

此时,这片原本热闹非凡的海域生出一片浓浓的白雾。偶有一两只孤孤零零的飞鸟从白雾中掠过,不期片刻便摇摇晃晃地扑扇着摔在海中。循着白雾向最深处前进,白雾越来越浓任谁都能看出这雾并非天成。就在白雾最深处,一道巨大的黑影破雾而出竟是一艘飘荡在大洋上的航空母舰!

这艘航空母舰的规格十分巨大,体型超出寻常航母一倍有余。但这艘超级航母却锈迹斑斑,本应停放战机的甲板上除了炮火导弹留下的狰狞伤痕什么都没有。巨舰在白雾中迟缓前进着,没有一丝动力完全凭借海流的推动。没有灯光,没有声音,没有动力……与这恰如死气的白雾一样,巨舰上如死一般沉寂如同一艘幽灵船。

不过在这艘幽灵巨舰的内部,一件恰如宫殿大厅般宽敞高伟的昏暗房间中正跪着两个人——一个是D而另一个则是D称作将军的那个人。

D单膝跪地看着地面,他不喜欢下跪,很不喜欢。但是将军命令他跪下,将军的话就是命令,对于命令他必须服从。D慢慢抬起头心翼翼地看着那个坐在阴影中的男人,影子是他最好的外衣。他就那样安静坐在巨大的椅子上,D很难猜到他到底是从哪弄来的这张椅子。高高的椅背上雕刻着繁复的巴洛克花纹,一颗硕大的红宝石镶嵌在靠背最上面,两个扶手则镶嵌着略一号的石榴石。椅子边缘伸出许多扭曲的黑色尖刺,恰如舒展的翅翼。而那颗硕大的红宝石借助房间中微弱的光线摇曳着妖邪的红光,犹如黑魔贪婪的眼睛。

他安静地坐着,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如同一具腐朽千年的死尸。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D不知在黑暗中跪了多久,这苦对他身体的忍耐力来算不上什么,但对他宝贵的时间来却是一次痛苦的煎熬。可将军命令他跪下,他必须跪下直到将军或者坐在那张椅子上的人允许他起来。将军是他的全部,是他活下去的希望所在。为了复国,为了重铸苏维埃的辉煌,他肯将生命奉献给将军,比起这些在此跪着算不了什么。

“你……是他失败了,对吗?”

在经历漫长的死寂后,黑暗中那个坐在王座上披着影子的人终于开口话了。时间似乎对他好糊意义,他已习惯学会等待,学会忍耐煎熬。从久远的时代走到现在,对于D来的漫长等待在他眼中不过弹指一挥。

他的声音既不苍老也不稚嫩,既不尖锐也不低沉,既不清晰也不模糊,似梦非梦似幻非幻。这种感觉让D不安,它具有的魔力仿佛能轻易操控他的心神,他甚至觉得它能轻易操控他笑着扼死他自己。无论是梦是幻,当他话的时候D清楚地感受到房间中的气温降低许多,甚至在呼吸时能够隐隐约约看到白雾。

“是的,我的主人。”那身材高大的将军单膝跪地,苍老的声音万分恭敬。“主人,主人……”听到他最尊敬的将军称那个男人为主人,D心中不是滋味。

“他改造的人类外貌变化过于夸张,无法成为您伟大的永夜国度的子民。”将军继续着。

“沉寂的苍白之夜在我们心间抖动某物,为何在虚中寻觅?为何要跪地匍匐……诗歌真是一件让我着魔的东西,但即便是雨果也因太过追求浪漫而让最真实的夜从笔尖下轻易溜走。”此时黑暗中的人却在沉寂片刻之后突然谈起诗歌来,但很快他又缓缓道:“我曾以吾族先祖该隐之名起誓,在我尘归大地之前创造一个永夜国度。我祈愿夜之子民人人聪慧俊美,健康强壮。我又祈愿夜之子民人人得以自由生活,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声音消失在阴影中,他似乎在独自品尝自己话中的无限怅惘。

“显然,已经证实他所的‘新人类’并不符合夜之子民的要求。”苍老的声音补充道。

“他现在在哪?”

“他已经死了,被一位故人亲手杀死。”

“故人?无尽的岁月让我览尽世人面容,故人只是长河之下一粒沙,密林之中一枚叶。”

“主人,是X,我曾经的部下。”苍老的声音再次解释道。

“X……我记得他,一个不懂礼貌的家伙。”

将军的身体动了动,紧接着道:“最近许多城市出现一些奇怪的人,他们结成一个研究灵学的俱乐部在背地里做了很多触犯您的事情。”

“噢?看,他们做了什么?”黑暗中的人影动了动,将军的话似乎稍稍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们杀人喝血,且自称‘血族’……”将军有些忐忑地出了实情,不安抬起头看着他的‘主人’,心中紧张不知道主人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回应此事。

嘿嘿……黑暗之中,他的主人用那诡异的讥笑回复了他。

如果新巴比伦浮空城是世界的宗教,文化中心,那么科潘双子城则是世界的经济政治中心。这座以‘玛雅切肤之痛’来命名的城市位于巴拿马旧城之上,由两座高耸入云的黑色尖塔构成。此时在科潘双子城的‘南城’,艾尔贝塔城某处的靶场中一名身材矮的谢男人正踩着他专用的椅子双持大口径手枪朝远处的移动标靶疯狂射击。

啪,啪,啪,啪……

子弹弹壳从手枪中不断蹦出,矮子的手与儿童无二如果不是脸上戴的护目镜,让这些弹壳嘣着眼睛也够他喝上一壶的。矮子一口气打光了手枪中的子弹,按下电钮移动靶快速拉近查看成绩。虽然矮子其貌不扬,但出人意料的是他每一枪全都命中十环。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军服的女人朝矮子走了过来,从她的肩章上看这名靓丽的女军人军衔不低于上尉。女军人走到矮子面前挺胸敬礼,恭敬地道:“部长大人,您让我找的那三个人已经查出他们三人的身份了。”

听到女军官的话,矮子随意挥了挥手,却装作严肃地道:“了多少遍,叫我副部长!不过算了,额,他们三个现在在哪?”

“第七居住区的卫星城,九龙。”

听到女军官的话,矮子露出一抹神秘微笑,“那我们就去九龙!”

大风起兮云飞扬,此一时暗流涌动,风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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