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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春日盛宴论时机

远远望见襄阳城北门那座高大的城楼时,刘琮忍不住在初春微暖的阳光下眯了眯双眼。自从去年七月离开襄阳奔赴益州,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年。这半年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赶回家中。无论那里被人们怎么称呼,征南将军府、成武候府抑或是荆州牧府,在刘琮看来却唯有一个称呼,那便是家。

刹那间涌起的回忆,绝对和战争无关,那些铁与火的日子,仿佛从来未曾经历过,虽然不可避免的在刘琮脸庞上留下风刀雪剑的刻痕,但在此时,他的微笑是如此灿烂。

前往城内传讯的轻骑兵们在大队和城下来回疾驰,战马轻盈的身姿显得格外迅捷轻快,一如马背上的骑士。

刘琮注意到出城迎接的人群密密麻麻,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苦笑,他之前曾下令不许官员们出城迎接,现在看来,这条禁令执行的并不彻底。

蒯越等人俱在,倒是没看到徐庶和诸葛亮的身影,让刘琮多少感到一丝欣慰。

及至刘琮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率领近卫和千余人马进城之后,他感到襄阳城内似乎有了某种难以言说的变化。这种变化并不完全是那些新建造的房屋,或是街道两旁越来越多的商铺而形成的。

刘琮很想仔细地观察这种变化,同时又迫不及待的要赶回牧守府中,然而直到他在热气腾腾的浴桶内躺下时,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这种强烈的变化。而从进城到回到牧守府后的这段时间内,他竟然模模糊糊的记不大清楚了。长久以来所积累的疲倦,在被剧烈的喜悦冲击后爆发出来,使得他几乎忘记了是如何与蔡氏对答,与甄宓说了什么,看到子女,特别是次子之后的反应……

一双微凉的小手按在刘琮的肩头,使得刘琮猛然惊醒,下意识要站起身,好在哗啦啦的水声让他反应过来。

紧绷的肌肉松弛了,刘琮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他略有些歉意的握住了甄宓的双手,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似乎自己以前并不笨拙,然而此时无声胜有声,说什么话都显得太多余了。虽然这种歉意到底来自于长时间的离别,还是因为这半年多刘琮其实并不缺少服侍的女人,但此刻无言相伴,便是最好的慰藉。

神清气爽的回到正堂后,宴席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刘琮前来。此时正是晌午时分,堂外春光明媚,春风和煦,使得刘琮落座之后,不禁回想起初平二年的那个春天,也是二月初的天气,也是在这间正堂之上,当时的自己是多么年轻,甚至还隐隐有些狂妄。

弹指间匆匆数年已过,堂上堂下依旧宾客如云,只是此间已换了主人。

忆往事,峥嵘岁月稠的感慨还只是稍稍冒了个头,便被席间热烈的气氛冲得烟消云散,刘琮可不想当个扫兴的主人,好在即便他来者不拒,宴席上也有一定之规,比不得在军营中粗犷汉子们的喧闹自在。

本来刘琮没打算在这样的场合谈论军国大事,然而不知怎地,话题还是不可避免的进行到这里。刘琮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夺取益州和汉中给人们带来了怎样的信心,他也能从大伙儿炽热的眼神中,感受到对胜利的永不满足。

仔细看去的话,堂上在座的诸人其实和当年刘表在时,已经大不相同了。除了蒯越和文聘等文武之外,无论是贾诩还是徐庶等人,在初平二年的那个春天,还不知身在何处呢。

“今主公已据江东,兼得益州,拥兵数十万,何不顺势扫平凶顽、救黎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况天子困于奸逆之手,望忠诚之士久矣,天下谁不以主公为念?”蒯越待席间稍稍安静下来之后,对刘琮说道。

他这番话一说,堂上便愈发安静,许多人,尤其是留守荆州的文武官员都扭头望向刘琮。

刘琮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没想到蒯越等人的心情会如此急迫。特别是蒯越关于天子所言,完全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不过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蒯越并不认为天子会给刘琮带来什么威胁,所以才会放心的用这面大旗。刘琮环视了一圈堂上众人,微笑道:“诸位以为,现在是北上讨伐曹操的好时机吗?”

蒯越蹙眉思忖,倒是徐庶挺身答道:“此时出征,绝非良机。”

“元直何出此言?”蒯越回头见是徐庶,便出言问道。

关于这个问题刘琮之前并未与徐庶说起过,见状也颇感兴趣的望向徐庶,想知道他是从哪个角度来看待此事,从而得出这样的结论。

徐庶稍一思忖,自荆州目前之实力开始说起,穿插着他对曹操和刘备等各方势力的分析,以及荆州军的现状等方面,洋洋洒洒而又数据详实,令人不得不叹服。

比如荆州军新老士卒的比例、训练程度、装备情况,军械制造等等这些东西刘琮即便有公文可查,却很难了解到这么具体和详细,对于徐庶而言,这却不是问题。他甚至知道每个士卒在野外行军时,每日所需消耗的军粮,用徐庶的话来说,五千精锐士卒便需用到两千辅兵。

荆州军能够在各种复杂的地形条件下进行作战,这是经历过战争的考验的,也说明刘琮所施行的组织编制,并未脱离这个时代,同时又达到了一个很高明的程度。庞大的保障军需供给的辎重部队同时需要一套效能极高的作战参谋机构和后勤供应系统,才能够发挥荆州军那强大到恐怖的战斗威力。

对此徐庶深有体会,虽然看起来现在刘琮拥有广袤的土地,人口众多,兵强马壮,但如果贸然投入到以消灭曹操为目的的战争中,很显然还有许多准备工作未能完成。更不用说在当前的形势下,坐看曹操与刘备相争,埋头发展荆、益、扬、交等地才是最好的选择。

蒯越等人难道就完全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吗?在刘琮看来,这是绝不可能的。那么蒯越提出这个问题,又是为了什么呢?

无外乎利益罢了。虽然看起来他们所要求的目的和刘琮的目的并无二致,区别只是对时机的把握而已,但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实际上此次吞并益州,对荆州的世家大族也好,寒门精英也罢,获得的利益就目前而言微乎其微,除了跟随刘琮出征的将士之外,很少有人能从中获得更大的利益。益州本地的官员都挤破头等着捞个实缺,岂有荆州人去益州做官的道理?即便是在益州大力推行新政,原先还稍有抵触的官员在看到因反抗或懈怠丢官解职的同僚之后,立即变成了新政的急先锋。

至于盐铁之利,更是被益州本地的世家大族牢牢把持着,刘琮相信,若是荆州大族敢于虎口夺食,双方肯定会杀个你死我活。

那么目光转向外部,就成了大家的一致选择。对此刘琮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只是由于时机的问题,他还必须先安抚好大伙儿的情绪。

以荆州军目前的实力,能否与曹操进行大决战?在刘琮看来绝对可以的,而且胜算也不低,但那只是单纯的兵力对比,事实上刘琮还有很多需要解决的问题,哪怕看上去并不明显,但若是任其发展,就很可能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

欢乐的气氛渐渐消散了,很多人流露出凝重的神色,他们不是不相信徐庶所言,只是觉得刘琮有些太过谨慎,这并不能说明他们目光短浅,毕竟出于各自的地位,对于全局的认识和了解,远不如刘琮深刻罢了。或许在某一方面,他们对自己所掌握的情况了如指掌,但战争不仅仅是军队中的将士厮杀,也不仅仅是攻城掠地,还必须考虑到许多他们绝不会想到的问题。

不过攻取益州,对于荆州的各个阶层来说并非没有好处,只是这种好处还需要时间来体现罢了。

刘琮很清楚的知道,即便是在这个时代,无条件的忠诚也是非常少见的,没有好处谁跟着你混呢?虽然刘琮一声令下,即便是刀山火海,也会有人眉头都不皱的向前冲杀,但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了。他所要做的,是让追随自己的人们看到希望,得到利益,让他们的目标和自己的目标紧紧相连。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么离分崩离析,众叛亲离也就不远了。

尤其是在当前的形势之下,地盘的急速扩张,必然会带来许多不稳定的因素。益州士民的诉求其中有合理的部分,但也有许多与刘琮相对立的部分。就拿赋税来说,谁愿意主动上缴更多呢?对于益州的世家大族也好,寒门百姓也罢,依附程度是和他们所获取的利益息息相关的。刘琮相信,只要自己敢横征暴敛,明天益州就会有人揭竿而起。

放之荆州,亦或如是。

同样的,荆州新政也不是包治百病、包打天下的灵丹妙药,刘琮绝不会将全部希望都寄托于此,他始终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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