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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番外 谁的俘虏

番外谁的俘虏

瑞特·巴特勒从那张法国皇室风格的雕花小榻上醒来, 宿醉的醺意让整个人的头脑变得混沌,胸口闷得慌,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

“真该死!”酒醉的巴特勒船长支起胳膊半靠着窗台,扶着脑袋咒骂了一声。很显然, 四月中旬法国温暖湿润的清风并没有舒缓这个男人心中莫名其妙的焦躁感。

战争明明已经结束了,他们败得毫无悬念。而事实上他已经差不多摆脱心里对南方完败那种微妙的不对劲了,可还是焦躁异常。

战争一结束他就离开了南方,远远离开了那片他曾经为之战斗的土地,甚至离开了那个国度,漂洋过海从英国一路来到法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匆忙地逃离,在已经走过的三十六个年度里, 瑞特·巴特勒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从内心深处透出来的, 彻头彻尾的狼狈。

他的国家,他的南方。那片土地上有巴特勒船长避之不及却又忍不住靠近、沉溺的东西——他的,冤家。当窗外的夜莺在异地的星光中唱起迷人的韵律时,瑞特·巴特勒总忍不住想起那一对闪着精光的、狡黠的绿眸子。

你的眼睛就像这个时节的安纳西湖,

总闪着些细碎的光亮, 一刻也不肯安分,

偏偏倒映在我的眼底,成了致命的引诱和蛊惑。

我的小冤家。

哎,我说,你还好吧?

利物浦银行里存着数不清数目的金币,他的手上有的是钱。抛下褴褛的破布换上裁剪合度的衣服,洗去满身的尘土驾起高大的马车。从英国到法国, 他出入最高级的社交场合,邂逅漂亮而高贵的女人们,她们比她漂亮迷人,比她温柔善良,也比她聪明可爱。

可什么他忍不住一次次在宴会上喝醉,咬着酒杯,迷迷糊糊地叫唤那个连自己也听不清的名字?

嘿,亲爱的,你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如此留恋,如此牵念?

看,小东西,连我在梦里都梦见你狠狠地咬我,咬得我鲜血淋漓。

你是那种太过倔强又固执的女人,像一头挠人的猫咪。我一靠近你,你总忍不住冲我龇牙,还要亮一亮你尖锐的小爪子。你总是把我抓伤,就像我总忍不住要逗弄你一样。

谁让你招惹我,谁让我喜欢招惹你。我们都是活该。

冤家。

那时候南方前途是一片惨淡的灰色,而他在最后关头把她抛下,看着她咬牙赌咒的可爱模样咧起嘴角。后来的后来,他们的身上尽是血水和烂泥,在黑暗中倒数着南方邦联的最后一个圣诞,残损的部队支离破碎地从雪地上走过,寂静的田地里唯有脚踩上枯枝发出低哑的声响,或许还有,也只不过是三两只驮着弹药箱的驴子和拖着大炮的骡子经过时发出的粗重的喘气声。

他记得自己的皮带上挂有两个灰皮子弹盒,在富兰克林冰冷彻骨的雪地上战斗,手指头红肿到扣动不了扳机。英勇的瑞特·巴特勒用双腿的反剪力绞死了两个看不出国籍的雇佣兵,从死人堆里翻爬出来,用裂开大口子的皮靴在一片白茫茫的原野上开出血红的路途。

要不是我曾经历过死亡,天啊,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相信——我竟然真的爱你。

是的,亲爱的,我想……我怕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恼人的小猫咪。

你应该感到得意,我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看,你扬起下巴时的高傲样子,我一定要狠狠挫一挫你的锐气。

战争没有让他的膝盖弯曲一下,而她摇摆的石榴裙却轻易将他俘|虏。当他把自己的心拆成几瓣放到阳光下的时候,伟大的船长已经明白这次他栽在了谁手里。

嘿,瑞特·巴特勒。

回去吧,回到那个绿眼睛的姑娘身边。

“斯嘉丽·奥哈拉。”

英勇的船长伸手划亮一根火柴,雪茄的烟雾在一方不大不小的空间里缭绕迷离,隐去男人的一双狼一样的眼睛。

不过,我的姑娘,我想我们的较量还没完吧——这一切我可不打算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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