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子浩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黄老怪更加得意：“在古时，人民处于愚昧之中，那些天生体质上佳的人被选中，差不多履行着代理人的职责。有人发现一些很弱的游灵非常好控制，便用手段养起来，后面的事……便不用老夫赘述了吧？”
“你是说？养鬼人？”
孙子浩捂着脑门，试探性的问了句。
在民间传说里，很多捉鬼的道士啊，高人之中不乏一些歪门邪道之人，这些人不但捉鬼，而且养鬼，甚至于将养的鬼放出去作乱，然后再出来收拾以谋取暴利。
林正英的电影里就有很多这种桥段，当然，里面也有好的养鬼人。
这个鬼，看起来应该就是灵没错，他原本没想到这一茬，毕竟古人的想象力还是颇为丰富的，能够写出四大名著以及聊斋志异那样的名著，以为那也是杜撰。
没想到还真有其事吗？
黄老怪悠悠然地点头：“老夫更喜欢称之为养灵者，用来谋财那是最低级和愚蠢的做法，那些强大的养灵之人，是用其来开疆辟土的。”
“啊？”
“唔，这么说吧，如果召集足够多的养灵者，完全可以养出来一支军队。秦国时，有一支隐秘的赤衣武士，他们不着秦军黑衣，专门用于对付他国最为精锐的军队。后统一之后养灵人提出的条件太过于严苛，秦王深恶痛绝，找到一个叫徐福的术士，企图找到能够克制养灵人的方式。只可惜他没等到，秦国便灭了。”
“徐？徐福？”
孙子浩张着嘴巴，感觉完全跟不上节奏了。
这都什么啊，徐福是方士没错，可他不是为秦始皇寻找长生不老药去了吗？怎么变成了遏制养灵者？还有秦始皇那么残暴，居然会听取养灵人提出条件？直接给活埋了才对吧！
黄老怪眯着眼睛笑了笑：“孙子啊孙子，亏得你自诩聪慧。长生，如何才能长生？只要能够寻取一卷生死薄，便可长生矣。那徐福本就是个养灵者，最后逃到了那什么东瀛，不也自成一派邪术了吗？”
东瀛……日本的邪术……
孙子浩忽然面无表情，尼玛瞬间就想到了东亚四大邪术啊！
日本人的化妆倒的确是邪术没错儿。
黄老怪说的，应该是日本传说中的那些复活武士之类的。
倒是和僵尸有几分相似。
先撇开这些乱七八糟的，黄老怪其实想表达的就是，养灵人可以把灵纳为己用，甚至于组建军队，再古代还有过辉煌时期。
以人类的角度来看，灵的确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好处。
例如，它们可以无视空间的存在，就拿今天的档案，哪怕是在刑警队，如果黄老怪愿意帮他，也随随便便可以拿到任何想要的资料。
仅仅这一点就非常让人艳羡了，还不要说，战斗中的实用性。
可很奇怪，什么人能成为养灵者呢？
他毕竟要满足代理人，甚至判官的条件才行，而且地狱也不管吗？
黄老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有人处理那些游离在外的散灵，地狱巴不得呢，如何会管？”
“我知道了……也就是说，天台上那家伙，就是个养灵人？”
如此以来也就能够解释得通，自己的身份为什么如此轻易就暴露了。
养灵人，的确有太多优势了。
……
砸了砸嘴巴，林毅收起视线，捏着珠子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准备给石瑶打个电话。
“吱呀~”
而就在这时候，原本紧闭的黑色大门突然被推开了，一缕光线从门缝中钻了进来，同时还有个人影也跟着挤了进来。
林毅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大门被推得更开，紧接着石瑶就走了进来，看到他也是一愣。
“还真是在这里……”
眉头立刻一皱：“林毅你在搞什么，一大早就跑到这里来，如果不是洛……”
她话还没说完，身后的门突然发出声响，一下子关上了！
房子里立即再度变得灰暗起来，石瑶讶然回头，拉了拉门把手，惊道：“怎么回事？”
林毅才终于反应过来，看着石瑶，眼角直抽抽。
我靠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房子是有毒的啊，只能进不能出，现在进来了等会儿怎么办？万一正主儿跑出来了又怎么办啊？
林毅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拉着石瑶往后退了几步：“别拉了，这门只能从外面开……班长你怎么到这里了啊？”
“早上廷一说可以提前让游乐场开放，结果发现你不见了，还有个黑社会样子的人跑来告诉我们不要找你……大家很担心，你手机也放在公寓了。”石瑶仍然回头望着大门，略带疑惑：“从里面打不开的门？我从没听说过这种设计。”
诶？黑社会？难道是说小黑？
应该是了，如果不知道小黑的身份，只看他的外表的话，倒还真像是电视剧里的黑帮成员。
不过他到底说了什么啊，不是让他去带话别让同学们跑到山里去吗？
因为正主儿还没出来，很容易出事啊。
还有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啊？
“你别管了，我听说这里是私人别墅，你随便闯进来被主人发现了怎么办？”石瑶严肃地说着，似乎发现这房子一副破败的景象，应该没人住的样子，便改了改口。
“就算没人住也不能随便跑进来，总之先找到出口，今天好好放松，我不希望出什么意外。”
说完她才有时间打量了几下房子内部，脸上随即露出错愕的表情：“这，这是人住的别墅？”
“……”
林毅心里很想笑，可全然笑不出来。
也不能怪她啊，此时的内部变化，实在太古怪了。
整个房子完全掏空，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有一圈圈的楼梯紧贴着墙壁蜿蜒向上——貌似连楼层都变高了一些。
他现在更加蛋疼的倒不是房子的变化而是要如何处置眼前的美少女啊！
小萝莉就在那边寻找任务的正主儿，绝对不可能把她带到那边去啊，万一需要自己出手，就麻烦大了。
最可怕的还是被她看见灵，恐怕班长的世界观都会被毁掉的。
真是坑爹啊，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了。
林毅头大如斗，正巧这时，房子再次发生了乾坤大挪移一般的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