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怡全程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小心坏了叶长歌的事儿，然后被他给扔下车，毕竟对方现在可算是个半仙了，要是想让她下车是分分钟的事。也正是因为看中这一点，林子怡看出叶长歌并不是真的对她感到烦躁，只是不习惯被人打扰而已。
这也是林子怡到现在还能够厚着脸皮跟在他身边的重要原因。
对，主要是叶长歌给了她机会。林子怡理直气壮地想。
“我们为什么要跟踪范天成啊？”她压着声音问。
叶长歌瞥了她一眼：“嘘，之后再跟你解释。”
于是两个人安静地开着车，尾随范天成和许母到了一处豪宅。
“他们停了。”
“我知道。”叶长歌继续往前面开，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已经下车的范天成身上，他现在补鞥呢停车，一旦停车，只会让对方察觉到不对劲。
叶长歌悄悄支起结界，掩藏了他和林子怡的气息，但又不至于错过外面的任何讯息。
“这里好像是范家的别墅，我跟我爸过来过一次。”林子怡小声说。感觉好刺激啊，她忍不住伸手抓着叶长歌的胳膊，半个人都靠在了他的右手手臂上，冰凉的皮肤跟叶长歌的火热触感形成鲜明对比。
这丫头就不能稍微有一点点自我保护意识吗？
叶长歌瞟了两眼自己右手的方向，好巧不巧，正好看到因为她的动作而支开的前襟，浑圆的胸脯就那么大辣辣地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嗯，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叶长歌尴尬地转过头，忽然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你怎么了？”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他问，又细细嗅了一口，皱起眉头。
每次看到叶长歌这种表情，哪怕只是在直播里面，林子怡都会激动一番，这下当面看到更加兴奋，表示：“大神，你知道吗，你这个表情简直性感到爆！”
“嘘！”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忽然加大的声音吸引，还是别的原因，原本已经走到大门口的范天成，忽然转过头来一直盯着他们所坐的车辆。
这个人不简单。
叶长歌知道这次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于是小声问林子怡：“附近有没有亲戚，或者认识的人？”
“有啊，怎么了？”
“我们去拜访拜访，就说我是你的司机。”
“哦，就在前面那个半山腰上，是我爸的一个老战友。”林子怡糊里糊涂地指了个方向，不是很明白叶长歌的意图。
而只有叶长歌自己感觉得到，一直到他们在别墅前停车，范天成才收回目光，在这之前，他们肯定已经引起范天成的怀疑了，如果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往前开，说不定会招来横祸。
一下车，叶长歌幡然想起刚刚那股味道是什么。
黄鼠狼的味道！
这些有钱人的品味还真是够独特的，他露出一记苦笑，这里以前是郊区，前两年才被建成豪华别墅区，有些野东西也很正常，不过黄鼠狼这年头还是很少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