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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人(引)

这里是一户毫无特别的居民住宅。

在那儿,有着每户人家都有的客厅、厨房、卧室,还有家家都可能会有的家庭成员——父亲、母亲与孩子。

看来外表普通的人家往往都会有不一般的异常。不知道这户人家里是不是也是这样呢?不如,我们前去看看吧!

穿过玄关,走进门口,放眼望去,看到的是一个采光良好、装饰精细的大客厅,还有几个布置用心的房间和一扇紧闭的屋门。

那屋门紧闭的房间会不会不一般?去看看怎么样!

……结果,真失望,连这儿也没有什么特别。

看来这家的小孩是女的。唉……

你说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这样判断?你很笨吗?去看看紧闭房门的小卧室的装潢和布置好不好?

嗯……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我想只能算是这个了,家里今天只有一个人在家。

那有什么奇怪?要知道今天是周末,原本是一家欢聚一堂、快乐度过的日子。家里只有一个人不是有点奇怪嘛?

什么?这家有自己的原因,那那你说说啊!课业繁重的孩子被老师捉去学校补习。父亲因为与人约好去钓鱼,所以也一样不在家里。一家三口只有妈妈一个人。

真无趣!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我们看看如何!

现在,妈妈者在尽主妇的本分,进行着一个包括全家范围的大清扫。

扫地、拖地到从新布置每一样东西;客厅、厨房再到家人的卧室,这些地方都不容许勤劳、认真的妈妈潦草以对。

很久之后,终于在妈妈努力而又认真的劳动下,全家大半的地方儿全然换了一番模样。

“呼~终于快弄好了!”妈妈坐在沙发上疲累地捶着她有些发酸的腰,一脸宽慰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很是满意。

她的目光扫视了一圈之后,最后停在了一扇紧闭的房门上。她的目光好像要穿透房门,去看清门后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一样。

“就剩下鑫鑫的房间了。”

原来这里是他们家的掌上明珠的闺房,看来母亲想去打扫一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处于叛逆期的原因,那个鑫鑫总是把房门关上,还关的紧紧地。不仅不让父母进入。甚至就连看一下,她都禁止。

母亲回想着每次自己试图走进女儿的房间,女儿的反应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十分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因此对于要不要进入房间打扫这个问题,母亲犹豫了许久。

“……算了,我只是帮忙打扫。不会有事的!”终于做出最终决定的母亲坚定地拎着清洁工具推开紧闭的房门,走进了神秘兮兮的女儿房间。

这个房间同一般的女生房间没什么区别。毛绒玩偶,可爱的摆设,漂亮的首饰盒,以及符合现阶段女儿应考生身份的种类繁多的参考书与模拟卷。

看的出来居住在这个房间的主人——那个名叫鑫鑫的女孩一定也是一个做事很认真、很有规划的人。

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在它原本应该在位置。就连大小不一的参考书和试卷也都按照它们各自的使用频率和它们自身的大小高低整齐地摆放在书桌的一角,方便主人寻找和使用。看到这样的房间让人完全想不通为什么房间的主人要把房门紧闭,禁止其他人走进和向房间里张望。

但是母亲没有像这么多。

看到女儿的房间这样整洁,作为母亲的她心里自然是很高心。她一直笑着做着原本枯燥而又累人的清洁工作,想着我的女儿真的长大了,心下宽慰许多。

也许是今天母亲清理地太过卖力。突然她脚下一滑,人歪了一歪,就整个人就坐到了地上。不过还好身上没受什么伤,不然那就太得不偿失了。只是原本整齐地码在女儿书桌上的书却在母亲这一撞之下,斜倾、掉落在地板上。

“糟了!要去善后!”母亲只是揉了下刚刚重跌之后落地的地方,就赶忙捡起书本和试卷,努力回忆着女儿的顺序,试图按照原来的顺序让这些书本和试卷归位。

这时,一张并不十分精致的书签从一本书中飘了出来。它吸引了母亲的目光。母亲停下了归位的工作拿起书签仔细地欣赏起来。

这是一张手工制作的书签,被夹在某一本参考书之中。

无论是参考书还是书签本身,它们的边缘都有着明显的泛黄和毛刺的现象。这就说明这两者都很经常被人翻动,欣赏。

书签没有绘画,仅仅是由一张淡粉色的纸和写在纸上面的字组成的。书签上那略显可爱的字迹正是母亲十分熟悉的女儿的字迹。

只是这张可爱的纸书签、那熟悉的字迹带给这位勤劳母亲的却不是可爱或者喜爱的情感,而是心寒和痛苦。

在书签杀上,写了一首散文诗,内容是:

“在我出生的小镇上住着一对经常梦游的母女。

一天晚上,当寂静笼罩大地的时候,母女又开始梦游。她们在薄雾轻笼的花园中相遇了。

母亲说:‘我的敌人啊,你最终还是毁掉了我的青春——你的生命建立在对我生命的摧毁之上!我多想杀死你啊!’

女儿也开口说:‘噢,可恨的女人,又老又自私。你是在我与自由之间的阻碍,你让我的生命只能成为你暗淡的生命的回响!你要是死了多好啊!’

就在此刻,一只公鸡打鸣了。母女两人也因此醒了过来。母亲温柔地问:‘亲爱的,是你吗?’女儿也轻轻地回答‘是我,亲爱的妈妈。’

——译自卡尔·纪伯伦,《梦游者》”

“‘可恨的女人,又老又自私。你是在我与自由之间的阻碍,你让我的生命只能成为你暗淡的生命的回响!你要是死了多好啊!’你与自由之间的阻碍……让你的生命只能成为你暗淡的生命的回响……”母亲晃晃悠悠的站好,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你是这样看我的?这样看你母亲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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