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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这是错的么?

时间飞逝,村民们不断迁移着,在国家的边地游走。

“维妲,你在做什么?!”狄伦拨开灌木丛,惊呼道。只见淡淡的黄绿色的光芒在维妲的手掌显现,手掌之下是一直纯白色的小狐狸模样的灵兽,甚是讨人欢喜。可惜,那光芒一点点散开,那小兽便蹦蹦跳跳地离开了。维妲挥着她肉乎乎的小手微笑着目送它离开,回头用大大的翠绿的眼睛望着狄伦.

“狄伦哥哥,怎么了?”维妲笑眯眯地问。

狄伦的眉头一直紧蹙,表情也异于平常。平常的他都是满脸的温柔,尤其是对维妲。总觉得他的身上有种神秘而优雅的气质,不知为何,今天他却是严肃得像换了个人,这让小小的维妲感到不安。

维妲走到狄伦的面前,伸出小手抓住狄伦衣襟的下摆,委曲的目光让狄伦紧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开,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维妲,忘记我对你说过的话了吗?”

“可是,我看它好像很疼,所以,我……它很可怜的,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维妲低下小脑袋,两个手指来回绞动着,说完,咬住下嘴唇不再说话。

“但是,你可怜它,等会儿变疼的人是你。”狄伦语重心长地说,只是,谁能够阻止一个小孩子的纯洁与善良呢?

但是,维妲的能力是一个秘密,是对任何人都不能透露的秘密。如果被别人知道,遭殃的不只是维妲,还有这些朴实的村民们。他们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搬迁,已经沿着荒凉的北方边地快要走到了西边的海岸,目的就是保护维妲不让她被人利用。

很快,那小动物的疼痛便清晰地传到维妲的身体中。维妲皱着小脸,咬牙忍着腿上传来的阵阵疼痛。

狄伦抱起维妲小小的身体,柔声问道:“疼吗?”

维妲搂着狄伦的脖子,把小脸埋进狄伦海蓝色的头发中,闷声说道:“疼,但是我可以用我的能力帮助它,解除它的痛苦,我很高兴的。”

狄伦的心中有着深深的无奈。多年以来,他本人,村民们,她的父母没少给她灌溉“冷漠,保己”的思想,可偏偏,她有着超过普通人的善良和同情心。

“你可以不在乎疼爱你的父母,为了呵护你而东奔西走的村民吗?”狄伦虽然不忍泯灭她的善良,但他也同样不能拿全村人的性命作交换,所以他还是说了狠话。

维妲很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是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忙,即使自己有些痛,但还是可以忍受的。为什么会和父母亲还有村民们有关呢?

她趴在狄伦肩上的头发里不在吭声,但眼睛里早已蓄满了委曲的泪水,狄伦很明白维妲的心情,也明白趴在他肩头的她现在的表情,就犹如曾经的他。

狄伦将维妲放在地下,蹲下身去,满面愁容,眼睛中是深深的担忧。

“维妲,如果你再是用这能力,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会死。”

“死”这个字对于一个年幼的孩子是多么可怖,狄伦自然知道,可是,如若不然,维妲就一定会再次使用她的力量。

维妲瞪大眼睛,丝毫不敢相信狄伦的话。在她的眼前,她的亲人,村民们都头破血流地站在她的面前,眼中充满着幽怨。

维妲嘤嘤地低泣起来,小手胡乱地抹着眼泪,“我不要……那狄伦哥哥呢?狄伦哥哥也会死吗?”

“对,我也会死。”狄伦再次将维妲抱进怀里,她小小的身体颤栗着,可见她的眼前出现了多么令她害怕的场面。然而,就算是在她的心中留下阴影,也绝不能放任她被利用或被迫害。

“我不要,我不要你们死!”维妲止不住地哭泣,狄伦只能抱起她走回村子。维妲的父母早早就等在村口,因为维妲这孩子总喜欢乱跑,夫妻俩可没少为她操心。

维妲的父亲坦伦亚从狄伦的手中接过维妲,维妲搂紧父亲的脖子,怎么都不撒手,贴的紧紧地,嘴里还小声呢喃着什么“不要死,我会乖乖的”之类的话。夫妻二人皆是摸不着头脑,但看向狄伦的时候,夫妻二人明白了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夫妻俩叹了一口气,把哭个不停的维妲抱回家。可维妲回家后依然不停地哭着,也不肯吃饭。夫妻俩实在没办法,只好把狄伦叫过来,维妲很听狄伦的话,也很依赖他。

“维妲?”狄伦拥住奔向他怀里这个小小的人儿,维妲看见他就像看见希望的光芒,紧紧地,久久地,不肯撒手。

“狄伦哥哥,如果我不救别人,就是救了大家吗?那不是用别人的生命来交换吗?这样做是对的吗?那为什么我会拥有这样的能力呢?我不懂,我不懂啊……”维妲的声音颤抖着,明明拥有帮助别人的能力,为什么不能用呢?

“维妲。”狄伦用碧蓝的眼睛凝视着维妲翠绿的眼睛,啊,多么纯洁无暇的翠绿啊,多么澄澈透明的目光啊。

“维妲,当你帮助他人的时候,感受着他人的痛。那么,如果当你面对一个濒死之人呢?他的痛你是否能够承受?你是否会代替那个人死呢?”狄伦无法想象这后果,但是怎么能拿维妲的性命开玩笑呢?从她刚出生时她用那清翠的双眸注视着他那时起,从她三岁时抱住他,轻声说“哥哥你不要难过,维妲抱抱你”那时起,她成为他最重要的人,超过索尼,超过任何人。

“我……”会死吗?维妲从未想过。

“我明白,维妲不忍心看眼前的人或者是小动物手上流血,但是维妲的亲人,村民们也不愿意看到维妲受伤、痛苦啊……”狄伦继续说着,“维妲可以帮受伤的人们和小动物包扎,可以采草药治好他们,而不是用你的能力,好吗?”

“好……”维妲带着重重的鼻音回答着。

狄伦拉起维妲柔软的小手,两人用小手指拉钩,“约定好了噢……”

“嗯,我会乖乖听狄伦哥哥的话的。”

村民们仍然在不断迁徙着,每晚都有村民在外巡逻,维妲以为这是村子的习俗,她没有问过,也从没有人向她提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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