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雪漫已过凌晨，为了不打扰熟睡中的莱迪亚，我选择在约瓦斯卡住上一宿。只是野性之血还未从躁动中平息，无法入睡的我选择用阅读来打发时间。战友团的汉子们对学术不感兴趣，不过约瓦斯卡已有数千年历史，里面总会留下几本有意思的书。
《归来之歌》……卷二。我将它放回书架，应该从卷一看起才对。接着我翻开了另一本……怪了，书架上归来之歌一共就摆了五本，怎么这一本会是卷七？诺德人不识数吗？于是我又将另三本也取下来翻开，发现上面分别写着“卷十九”、“卷二十四”、“卷五十六”。好吧，看来这帮诺德蛮子把大部分书籍都佚失了。
“我们伟大的领主伊斯格拉默派出了他所宠爱的两个儿子寻找大陆上最勇敢的战士，满载他们而归。”
“哥哥是位睿智的军事家，他将所学知识用于指挥战斗时，敌人总被打得措手不及。弟弟是名无畏的勇士，战争中他总能凭借个人勇武创造超人的功绩。二人结合了智慧与力量，使他们能摧毁面前所有强敌。”
“弟弟前往造船厂租用了两艘船只，哥哥将这两艘船用天空中最闪亮的两颗星星的名字命名。他们分头前往阿特莫拉著名的战争学院，寻找最值得信任的伙伴和顾问。泰姆瑞尔发生的一切足以吸引最杰出的勇士放下自己原本的事业去跟随他们的脚步。”
“因此他们召来了著名的战士，有的武技出众，有的膂力惊人，有的口能吐火，有的目光如炬。这些人的名字当时还不为人所知，但是他们中的一些人将来注定会扬名于世。”
“当远方处于绿色夏季的阿特莫拉消失在海平线时，勇士们的船只迫切地向着泰姆瑞尔大陆驶去。弟弟等待着与哥哥重逢的那天，他发誓要让背信弃义的精灵血债血偿。”
“吉娜莱丝可以帮助勇敢的水手驶向命运之战，也可能吹破风帆将船只打散。当狂暴的飓风来临时，年轻的弟弟毫无畏惧，因为他的队伍能力强大且勇气非凡。他们的战舰径直穿越汹涌之森，就像被命运之绳所牵引一样。”
“然而命运总是以不同的方式展现在每个人面前。当弟弟成功踏上泰姆瑞尔的大地时，他哥哥的船队则成为了五百人中牺牲的第一批成员，被首先铭记在了神圣而受人尊敬的战友团名册中。”
……
虽然没能读到卷一的内容，但我已经大体理清了历史的脉络。精灵纪元的晚期，出于对人类移民日益壮大的担忧与恐惧，精灵对古诺德人在天际的定居点发动了灭绝式的清洗，幸免于难的伊斯格拉默则回去求援，由此引出一段人类向精灵复仇的故事。不过仅凭这些记载，我还不能弄清所有的疑点。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我可以告诉你。”
一个白发老人悄悄在我身后站了很久。奇怪，在野性之血的加成下我的感官可以说是相当敏锐了，就算刚才看书看得入迷，也不至于连有人进来都注意不到。算了，还是向他请教下历史问题吧。
“精灵是泰姆瑞尔的原住民，人类是外来者？”
“不，我们的祖先创世之初也和精灵一样生活在这里，但他们后来选择了离开。所以伊斯格拉默的故事被称为《归来之歌》。”
……
“也就是说因为与精灵混血程度不同的原因，来自阿特莫拉的人类最终分为了诺德人、帝国人和布莱顿人三种类型？”
“没错。被掳掠到赛洛迪尔的人类奴隶后来在诺德人的帮助下击败精灵建立了自己的国度，他们现在被称为帝国人。高岩省的人类奴隶通过较为和平的方式，与当地精灵在血统上完全融合，就是你们布莱顿人。”
“阿特莫拉大陆如今好像销声匿迹了？”
“大概在伊斯格拉默的几百年后，阿特莫拉就与泰姆瑞尔失去了往来。曾经有不少人想渡海回去看看，但他们再也没有回来过。”
能看到极光的天际省已经算是奈恩星的极北了，再往北的话……阿特莫拉大陆理论上应该位于另一个半球，古代诺德人可能是穿越奈恩北极的海洋后才来到天际。
“这么大一块陆地，总不能说没就没吧？”
“学者们通常认为是某位迪德拉君王将阿特莫拉大陆拉到了他自己的湮灭领域中。”
“泰姆瑞尔大陆会不会面对同样的风险？”
“‘奴隶女皇’阿莱西娅与时间之龙阿卡托什签订了契约，阿卡托什将永远守护泰姆瑞尔大陆免遭迪德拉君王们的染指。”
……
白发苍苍的老者博学多闻，各种奇人异事让我大开眼界，高明独到的见解使我茅塞顿开。
“感谢您的指点。还未请教怎么称呼？”
“克拉科·白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