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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章 北上和亲

091章、北上和亲闲话不叙。

只说这些天,罗伊铭该抱怨的也找胡充华抱怨完了。该发泄的也到胡妁那不知偷腥了几次,或者是“被”偷。剩下的时间,就是整天窝在元府日夜宣*做了逍遥“宅男。”

这样的日子多好啊!要是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可是转眼便到阳春三月。

日子是好日子!天气是好天气!无风,大太阳,宜出行。

元诩已经派人来催了,小太监就在门外候着。

漪容心中舍不得,行行复行行,叮咛又叮咛。

素云也舍不得,交代了说北边再好,别忘了这里还有几个念着你的人。

罗伊铭说声“别酸了,又不是去送死,整的生离死别似的,个把月就回来了。”

罗伊铭这样一说,嫣然先掉下眼泪了,回屋子里半天,手里拿回来一个玩意交给罗伊铭。

罗伊铭一看,几乎叫出声来,原来竟是半个玉珏。

漪容问:“怎么了?”

罗伊铭大惊,问:“这是谁的?你怎么会有这个?”

嫣然红着眼睛,说:“这是我生父留给我的。先前然儿跟公子说过,当年母亲生我时,难产而死。生父便将这玉珏劈作两半,一半留在了我身上。养父说,以后若是天可怜见能与生父再相见,便以此为信物。不想,后来养父过世,我进了元府做了丫鬟,寻找生父的希望也破灭了,我便将这半个玉珏取下来,一直放在妆奁里不曾戴,也是不想日日看着伤心。这也是然儿最贵重的东西了。如今公子远行,无人伺候衣食,把这个戴上吧,就当是然儿日日陪着公子。”

漪容“啧啧”起来,说:“u。、平时躲躲藏藏的,关键时候,看不出嫣然还这般多情。”

嫣然低头不语。

罗伊铭却一瞬间全部明白过来,一时手拿着玉珏,不出声了。

嫣然察觉出不对,便问:“怎么了,公子?”

罗伊铭转过神来,心想这事不是一时半会说得清的。再低头仔仔细细看嫣然时,心中犹自狐疑不定,忙掩饰了说:“没什么,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小太监又催了,“国舅爷,太后、陛下可是在郊外等着,为国舅送行呢。”

吉时就要到了。又叙几句闲话,罗伊铭便随小太监出了元府,直奔郊外而来。

元诩如何致辞送行不说了。

胡充华怎么交代也不提了。看官可照着当时南征时情形自己去想。

只说送行完毕,罗伊铭便带着队伍缓缓北行。队伍一百人,尽是禁卫军中挑出的好手。两个卫队长王虎、赵豹作罗伊铭的左右手,听从罗伊铭调遣。王虎率五十人在前方探路,赵豹则率五十人护卫着迎亲的彩礼,金银珠宝玛瑙翡翠等。

浩浩荡荡,走走停停。到城池则由地方官接待下榻,休息好即起身赶路。

原来罗伊铭对漪容说月余便能回还,不想这一去就一月还有零头。先是连降大雨,没有办法,只得在馆驿中呆了十多天。天晴后继续北上,偏偏又遇上葛荣溃散的流兵和一些土匪盘桓在道路上,又等了十多天,流兵、土匪散去了,众人才在当地府兵护卫下,缓缓进入了柔然地界。如此又行了多天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才到了柔然国都盛乐。

罗伊铭遣王虎去报,柔然国主阿那瓌帅群臣、各部族首领十里迎出城外。

要说这盛乐为城,有点太过勉强。不过是几平方公里的一大块开阔绿油油的草地,用石头围了一圈,高度马跃可过。城依山傍水,背靠大山,左右几十里百里外,是两条高山之水所生之的大河,将盛乐夹护其中。柔然禁卫精兵多驻扎在河边。盛乐城中住得是国主阿那瓌以及众官,城外是普通百姓,倒也层次分明。部落首领们却不住这里,都在几百里之外。这次是为了迎接罗伊铭,被阿那瓌提前召来的。

只说阿那瓌迎出城来,远远地便拱手致礼。

罗伊铭也下马来,看到阿那瓌时仍然吃了一惊。这句话需要解释一下。吃惊是因为进了柔然国界看到柔然百姓时,便有些吃惊。柔然的百姓与大魏的百姓不同,有一半形貌和魏国百姓差不多,有一半则是黄头发黄胡须蓝眼睛,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像欧美人。

这也不奇怪,柔然本和鲜卑同源,而原来正统的鲜卑人就是“黄胡须”。《世说新语》第7《假谲》里就记载王敦称晋明帝为“黄头鲜卑奴”。就是说晋朝的明帝长的像鲜卑人。这是怎么回事呢?《异苑》中解释说:“帝所生母荀氏,燕国人,故貌类焉”。黄头指的是金发,黄须指的是黄胡子,可见晋明帝的相貌特征就是金发黄胡子,具有白种人的相貌特征,遗传了其母亲的基因。由此来看,其生母荀氏应为鲜卑人。

当然,这又涉及历史了,如何“燕国人”便成“鲜卑人了”?既然说起来了,不妨多说两句。晋明帝生母荀氏的身份是宫人,《晋书?明帝纪》称其为“燕代人”,据《晋书?地理志上》:“起雁门以东,尽辽阳,为燕代”,则“燕代”一词显然指的是地理范畴。《晋书?刘聪载记》称“鲜卑之众星布燕代”,足见燕代地区是鲜卑人的主要分布区,《晋书》之所以称荀氏为燕代人,是为尊者讳的原则,不直书荀氏为鲜卑人,而以与鲜卑人关系至为密切的燕代地区代指。《异苑》称荀氏为“燕国人”,此燕国是指鲜卑人建立的前燕政权,也是以此暗示荀氏是鲜卑人。

扯了这么多,就是跟你说,当时的鲜卑人的特征是黄头发黄胡须碧眼睛的。当然,也不全是。像拓跋魏家,迁都洛阳,学习汉化,民族杂婚,很多鲜卑人都已经不纯种了。连明帝元诩也不纯。其父亲及以上,已不知有几分之一鲜卑人血统,其母亲胡充华却是地地道道的汉人。因此,元诩长的大略还是汉人模样的。

但是,柔然与鲜卑同源,又没有经过杂交,因此白种人的特征还是很明显的。罗伊铭进柔然时,已看到百姓多是如此,因此想着阿那瓌也是这个鸟样。待亲眼看到阿那瓌,虽然早已猜中,但到底还是有些惊讶的。

话再说回来。只说阿那迎出城外十里,拱手致礼说:“阿那瓌恭迎大魏天使!”

罗伊铭也下马还礼:“大魏使臣征南将军和亲天使罗伊铭拜见大王。”

二人叙几句,罗伊铭便上马随阿那瓌回盛乐城。

王虎、赵豹已被柔然安顿下,在侧营里看着舞姬饮酒作乐,一洗远旅之劳。

聘礼阿那瓌已过目,着人收下。

罗伊铭坐在汗帐里,由几位首领陪着吃酒说笑。

才吃了一碗,阿那瓌回来了,抱拳说:“天使久等了。”

罗伊铭站起,说:“大王不必客气。”

重新落座,美酒满上。阿那瓌举杯致辞,说:“天使千里远来敝邦,一路辛苦。来,请满饮此杯,为天使接风洗尘。”

罗伊铭致谢,说:“受天子差遣,不敢称辛苦。大王请!”举杯一饮而尽。

“好!”阿那瓌说,“天使觉得我这马奶酒滋味如何?”

“与中原米酒不同,别有滋味!”罗伊铭说。

“天使,那就多喝几杯。”

推杯换盏!宾主欢乐!

一连几碗酒下去,阿那瓌拍拍手,帐中歌舞的美少女缓缓下去。

罗伊铭知道要说正事,也端坐好。

阿那瓌略愣一下,说:“天使,前些日子我儿书信来,说了事情原委。能与大魏和亲,正是我求之不得。只是,寡人仍有一事不明……”

罗伊铭“哦”一声,说:“大王请讲。”

阿那瓌说:“不知我儿士卜究竟如何杀伤人命?”

罗伊铭笑一下,说:“不知少主怎么说的?”罗伊铭明知故问,书信寄出前,早已经他把关。

阿那瓌说:“也没如何说,只说比武,失手杀伤人命。高车使者不依,定要交出凶手。是大魏冒了外交风险,将我儿,保护起来。?”虽是叙述,却也是疑问。

罗伊铭说:“事情就是如此。如今大王想必也知道了,后来高车下书讨要说法,是我大魏太后、皇帝陛下,念及大魏、柔然原本一家,才将此事一力承担下来。如今,高车有亡少主之痛,想要发兵,又不敢太贸然。即使现在不发兵,只怕因为此事,我大魏也已与高车结了深仇。”

阿那瓌“哦”一声,似是半信半疑。

罗伊铭说:“怎么,大王还有疑问?”

阿那瓌一愣,说:“没有,没有。只是问问。”

罗伊铭说:“当时情形,我太后、陛下宣谕众臣说,柔然少主本是来使进贡,今失手伤人,就是与高车为敌,也要保护士卜少主周全。士卜少主感激,才说愿与我大魏结盟,劝说大王出兵以解我大魏北境之威,并与我大魏和亲,永结秦晋之好。”

阿那瓌说:“是了,我已命漠南之兵出击葛荣之后。”

罗伊铭呵呵一笑,说:“我太后、皇帝陛下甚为感激。只是,大王所派之兵,不过一万人,而长城北、漠南之兵,有四万之众……”

阿那瓌说:“天使明察,漠南实为我柔然咽喉,我如不留重兵把守,万一高车、西域各国来犯,只怕,只怕……”

罗伊铭微微一笑,说:“大王多虑了。如今,高车国力已大不如前,就算他想联合西域各国,西域各国也要掂量一下,未必便肯做他的马前卒。且如今,柔然有我大魏依靠,还怕高车作什么?第三,就算高车进犯,千里奔袭,又要从我大魏边境过,其胜算基本上没有。所以,愚意以为,大王大可不必将这么多兵力浪费在漠南。”

阿那瓌“这,这”了几声,说:“天使的意思?”

罗伊铭说:“我家太后、陛下对陛下出兵相助万分感谢。”

阿那瓌又插话说:“应该的,应该的,当年寡人落难时,是大魏给了我栖身之地。知恩不报非君子。”

罗伊铭接着说:“所以希望大王能再分兵一部,以助我快速剿贼。我家太后、皇帝陛下许诺,大王杀一贼寇,我大魏赠柔然羊一只,如何?到时葛贼剿灭之后,我家陛下另有重谢。”

阿那瓌喜不自胜,一拍大腿,问:“当真?”

罗伊铭微微一笑。

阿那瓌意识到问的不妥,也一笑,说:“那我就再出兵一万,以助大魏剿贼。”

罗伊铭说:“大王好小气。”

阿那瓌装作不懂。

罗伊铭说:“愚意以为,大王四万漠南精兵,留一万防守已是绰绰有余。”

阿那瓌一愣,嘿嘿一笑,说:“好,就依天使。”说着,一摆手,席下一黄头汉子站了起来。阿那瓌说:“猛拔将军,你拿我的兵符,即可派人,再遣漠南两万精兵,以助大魏剿灭乱贼。”

猛拔说声“是”,转身下去了。

此事谈妥,一时众臣庆贺,举酒再饮。

酒过三巡。

罗伊铭举酒还礼,说:“大王,这一路北来,我见柔然兵强马壮,百姓安乐富足,足见大王治国有方,实在是可喜可贺。我借花献佛,敬大王一杯。”

阿那瓌说:“天使过奖了。来!”

一碗酒再饮尽,罗伊铭说:“大王,罗某酒力浅薄,不能再饮。大王请恕罪!”

阿那瓌说:“我观天使英雄威武,怎……”

罗伊铭打断说:“实在不能再饮了。”

阿那瓌见罗伊铭不再饮,便不再劝。

罗伊铭捏起一个水果,说:“大王,罗伊铭此来,是为大魏和亲大事而来。实在不敢喝酒废公。所以,还是要先说正事为是。”

阿那瓌说:“天使所言极是。”

罗伊铭说:“我大魏皇帝陛下接到大王回复书信后,即遣派我等来迎亲。敢问大王,和亲之事是否已准备妥当。”

阿那瓌说:“天使勿急躁。一切早已准备妥当了,只等天使来,着巫婆看好日子,便择日启程。”

罗伊铭略松一口气,说:“如此甚好。”

阿那瓌大笑起来,说:“天使好急躁,也不急这一天两天,这一路远来,天使且歇息一天。明天再议也不迟。”

罗伊铭笑一下,说:“大王勿怪。”

阿那瓌说:“不敢!不敢!”

罗伊铭说:“既如此,罗某能否拜见一下公主,皇帝陛下有信物,着罗某亲手交给公主。”

阿那瓌说:“好,既是大魏皇帝陛下的意思,那好”,转头命左右说:“快把公主宣来。”

侍卫出去。

几人又劝着罗伊铭饮起酒来。

过了片刻,却见侍卫独自跑进来了,走到阿那瓌身边,耳语一番。

阿那瓌脸色有些不悦,摆手示意侍卫退下,然后陪了笑对罗伊铭说:“公主身体有些不适,刚歇下了。天使勿怪,要不等公主下午醒来,天使再见。”

罗伊铭说:“如此,倒是罗某打扰公主休息了。好,那就等公主醒来,罗某再拜见。”

事情议定。再寒暄几句,罗伊铭便起了身,回帐中休息。

下一章,来看金发碧眼的《雪山玉女》,茹茹公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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