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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番外十九:【慎入,慎入,慎入】上辈……

本章为辈子的if线, 怎么理解这章,全看个人想法,么么哒。

天玺五春。

江山迟日, 阳和启蛰。

【闻嘲风】从又一场的噩梦中惊醒。

是的, 那能是噩梦, 不然还能是什么呢?在那个梦里, 他就像活在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他的病好了, 他名正言顺的当了大启之君,他……受到了全国的爱戴, 宗亲拥护, 连现在那群正大骂他是『乱』臣贼子的文臣,都在真心实意的为他鞠躬尽瘁、死已。

他们说他是大启近百间最伟大的明君。

明君,呵。

【闻嘲风】做这个梦已有一段间了, 每一天、每一天都在被迫看另外一个自己过的有多么幸福,多么圆满。但他很清楚,那都是假的, 因为他不可能爱任何一个人。梦里的爱人离他是那么的远, 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就像天边被乌云遮挡的月亮, 华不实,又毫无意义。

【闻嘲风】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那是他可过的生活, 宁可觉得是自己的疯病又重了。

是的, 他疯了, 已疯了好久了。

但他一也不想治,他想在死前,拉着所有人跟他一起死。

在【闻嘲风】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之, 喉口感觉到腥甜的他,艰难的从龙床支起了身子,冷冷的看着他疯病的又一大症状——一个凭空出现在的少。

少穿着一身靛蓝『色』的长袍,浮在半空之中,恍若临江水神,会弁如星,灼灼其华,浑身都在散发着珠白『色』的月光。他就这样悬坐于半空之,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远不近的看着他,一次用有他能够听到的声音,他发出建议:【还是喊御医来看看吧。】

【闻嘲风】不置可否,是看着少:“我又做那个噩梦了。”

空『荡』『荡』的大殿之内,唯有一盏微的烛火在努力摇曳,那是少之前强烈要求留下的,如今看来,倒也还算有用。

少是在【闻嘲风】一次做噩梦之出现的,自称是一个已死去多的亡灵,不知为什么选择了始终跟在闻嘲风的身边。总是在他的耳边叽叽喳喳,啰里啰嗦,【闻嘲风】一开始根本没想搭理方,但少总会自找其乐,一也不怕寂寞。

他会劝他说:【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爱惜一自己的身吧,你不是个暴君吗?暴君都会耽于享乐,不是耽于……奏折。】

【闻嘲风】被烦的实在是不行了,终于回了他:“你怎么知批改奏折不是我的乐趣呢?”

少愣了一下,然:【你能听到我说话?不,你能看到我?】

我当然能听到,【闻嘲风】想到,我早就发现我疯了,我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发疯的我,会幻想出这么一个话唠的你。

少不仅是个话唠,还是个过分活泼的多动症,哪怕是漂浮在空中,也能被他玩出花来。一会儿摆出飞天的姿势,一会儿在空中自由旋转,转着转着就自己傻乐了起来,说自己好像一个滚筒哦。

可【闻云幛】却连滚筒是什么都不知,他觉得自己的疯病都开始生造词汇了。

【喂,喂,喂,继续和我说话啊。】虽然少总能自我找乐,可是,能找到一个愿意和他说话的人,总比自己和自己说话来的有意思。少纤细莹白的手臂,在闻嘲风的眼前晃了又晃,充满期待的等着这位人间帝王的回应。

然,莫名的,他们就偶尔会开始展开话。【闻嘲风】心情好了,就和方多说说,【闻嘲风】心情不好,那就无视方的存在。

少也很快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并坚持不懈的用语言『骚』扰着他。

好比:【迁怒人是不的。】

【为什么一定要打仗呢?】

【……杀人啊……】

【你这样真的很过分。】

【努力听听人的意见吧,他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闻云幛实在是忍无可忍,终于在某天问少:“是什么了你,我是一个好人的错觉呢?我可改。你少管我。”

然,少就没有多和他废话过了,他会劝阻他一次,如他不听,少就闭嘴,但下次还是会劝一次。

就好比今天。

少说:【我觉得那是一个美梦欸。】

【闻嘲风】嗤之鼻:“你看到我笑了吗?我都不会感到快乐,那怎么能是一个美梦?”

少认真的回他:【你和我阿兄很像。我阿姐说,有些候呢,阿兄看去在笑,但并不一代表了他很快乐,阿兄看去不笑,却并不代表着他不快乐。】少说的像个绕口令,但闻嘲风还是理解了方的意思。

很没有意思的意思。

【你平一也不快乐,但每次在做完梦之,情绪就不一样了。】

【闻嘲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天大笑:“我平不快乐?我是整个大启的皇帝,掌握人间权柄,就没有谁不害怕我,不敬畏我,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会不快乐?”

少沉默了一下,然:【也是哦。】

然,就没有然了。

少从不会怎么反驳他的话,可这样的“你说的全”的态度,反让【闻嘲风】有些生气。他怒视着月光下弱不胜衣的少,等了许久,确定方真的不会说话了,便不甘心的追问:“……你就不准备反驳我了吗?”

少疑『惑』的歪头,看向【闻嘲风】,老实的摇摇头:“当然不准备啊,反驳你好累的。你举证一大堆,我举证一大堆,说不定说着说着还又要吵起来,但结却会是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我们各自攒了一肚子火气。”少在空中半躺着,自娱自乐的转了一个圈,宛如一条翻过身来还是咸鱼的咸鱼,“何必呢?”

何必呢?

何必呢?

何必呢?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闻嘲风】造成了成吨的伤害:“那你跟在我身边干什么?你走啊,不要在跟着我。”

少一也不见生气,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朋友,平缓着语气:【如我能够不跟着你,我早就去找我的家人了呀。但是不知为什么,我们被绑定在了一起,你三不五的就要来这么一遭,真的好幼稚哦,你的身也不好。好啦,生气了,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和你吵架,下次一定吵,往死里吵。】

闻嘲风:“……”他有候真的很怀疑,到底是少离不开他,还是他离不开少。明明方有他一个聊天象,他除了少外想和谁说话就能和谁说话。

可是……

在和少莫名其妙的冷战了三天之,闻嘲风投降了,是他离不开方,虽然这么说起来好像很荒唐。一个是能跟在他身边、谁也看不到的亡灵,一个是坐拥一切的大启君王。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完全颠倒了过来。

某一天,【闻嘲风】突发奇想:“你家在哪里?”他想要帮少去传个口信,他觉得方应该也是这么希望的,就像一天他发现他能够看见他,他说的拜托。

——【既然你能看到我,那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啊?拜托拜托,这件事我真的很重要。】少的眼睛里好像闪着星星,充满了期待。

但【闻嘲风】没想到,少却说:【算啦,我都已死了。】少耸了耸肩,表示他早就放弃这个最初的想法了,因为除了徒增伤感外,这件事毫无意义,【且,我已从你的奏折里知,他们都过的很好,那就足够了。】

他不需要谁还记得他的存在。

【闻嘲风】在心里,但是我记得。

……

肃王兵临城下那一日,宫中大『乱』,宫人四散逃,【闻嘲风】不是没有机会在他们逃走之前杀了他们的,但最他还是放弃了。他也说不清楚自己那一刻在想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走了就走了吧,他并不需要他们的忠诚。

【闻嘲风】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龙椅之,他问少:“死了之是什么感觉?”

少:【死了就是死了呀,哪有什么感觉呢?】

“是嘛,那就好。”【闻嘲风】微微垂眸,“我死了之,也会和你一样,变成亡灵吗?”

少却摇摇头:【大概不会。因为我是你的想象啊,你死了,我也就消失啦。】

【闻嘲风】笑了:“哦,你是我的想象。”他是从他开始做噩梦之才出现的,他拥有和他在梦里的爱人一般的面容,他早就查过了,他的爱人叫寒江雪,死在了他们还没有相遇之前。

大火不知从哪里起,【闻嘲风】没有感到灼伤,觉的温暖。他其实也是可跑掉的,是他太累了,就算啦。他依靠着不知何出现在他身边的寒江雪,声的说:“虽然知你是我的想象,但我还是替你去查了你家人的现在。”

“你阿姐和郑青鸾在北疆成婚了,你知郑青鸾吗?就是郑家长的最好看的那个。

“你阿兄找到了向园,劝他开始重振奋了,他们大概都会成为肃王登基的肱股之臣。

“你爹娘还有阿『奶』……很想你,一直都很想念你。我找了个大师去告诉他们,你的来世很幸福,一也不曾怪过他们回来晚了,你是为救闻嘉泽死的,不管他们在不在,你都会去救人。”

寒江雪拿头蹭了蹭闻嘲风,心满意足:【谢谢啦,还是你懂我。】

“毕竟你在我耳朵边唠叨了这么久。”闻嘲风临到死之前,还在嘴硬,“我也没有特想要帮你,是顺手为罢了。当然,如你非要感谢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下辈子早来遇到我吧。”他不想和他错过了。

看着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那么幸福,真的好不甘心啊。

他甚至动过要去把另外那个世界的寒江雪抢过来的奇怪念头。

可是,那个世界的寒江雪看去也是那么的幸福,他舍不得。

在大火的最一刻,他好像听到寒江雪说:【为什么要下辈子呢?我们还是把这辈子的缘分续了吧。但是,得换你来早遇到我,毕竟我很懒的嘛。一个英雄救美,如你来救了我,我就和你一起去改变世界,我们努力弥补你做过的错事,让它们不要发生。】

睁开眼,闻嘲风正从病床坐起,他梦见自己看到了一本名为《帝路》的书。

他的记忆很模湖,依稀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什么没有做的事要做。找来望门一问,当今圣还是闻云幛,今天是重阳节之的一个月,阁老之孙向园在天香阁设宴,广邀了他的朋友们。

莫名的有一声音突兀出现在他的脑海,要赶紧去救寒江雪!

那个恍若临江水神的少。

——番外完——

作者雾十其他书: 我以为我只是玩了个游戏 制片人[美娱] 正道风评被害 唯有套路得人心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清穿] 东厂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最美不过 公子他霁月光风 请开始你的表演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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