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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内因

这场仗打不了,陈余知道打不了,死啦死啦也知道,但是他想赌一次,赌上整个虞师来打一场注定死伤过半的战斗。

虞师不是虞啸卿的部队,虞师是一支私军部曲,他的主人是虞老爷子。更重要的是此战过后虞师注定将会阵亡一半,按照死啦死啦的计划可以打,可以啃下南天门,但虞师也将会失去‘后续进攻能力’,错过之后的大战。

‘失去后续进攻能力’,这是虞老爷子绝不允许的事情,当一支部队死伤过半,那就需要重新整编。若是重新整编,再想获得那些装备便不可能,上峰已经认为虞师失去后续作战能力,之后的战争虞师只能冷眼旁观。

若是能打且保存住实力,参与后续进攻,虞师便会倾巢出动。‘失去后续进攻能力’的军队毫无价值,这便是唐基乃至虞老爷子极力反对虞啸卿进攻南天门的原因。

就算死啦死啦不前往南天门树堡,进攻计划一样会被搁置,如此莽撞的进攻是虞师身后主人所不允许的。

虞家家主不允许,那么虞师的军官也不会行动,虞师很多军官知道虞师有这种发展离不开家主,而青年军官例如:张立宪、何书光、余治等人,他们心里怀揣的是收复故土、救亡图存。

这是接受过教育后的青年军官,与旧时代军官间的差距,虞师是旧时代军阀势力。虞啸卿重用青年军官,是想走出自己的路,但他最后还是妥协,几个青年军官比起一万多人的虞师,孰轻孰重虞啸卿怎会不知?

虞啸卿本该走出旧时代军阀的路子,可还是抵挡不住诱惑。

今年虞啸卿三十五岁,曾经唐基问过三十四岁的虞啸卿,岳武穆三十四岁是什么?

岳武穆三十四岁做胜武、定国军节度使,类比军长还高不少。虞啸卿三十四岁靠家族余荫做了师长,抢了本属于川军团的战功。

他做梦都想成为岳武穆,当三十五岁做军长的诱惑摆在眼前,虞啸卿纠结再三后被唐基说服。岳武穆三十四岁成为节度使,虞啸卿想追赶岳武穆,当梦想成为执念,那便是入魔。

陈余这辈子做不了岳武穆,但他愿意成为追随‘戚继光’的军卒,靖寇荡倭。做不了岳武穆不是什么耻辱,人人都想做岳武穆,可岳武穆只有一个。

靖寇荡倭的士卒有,而戚继光不常有,陈余自知统帅不了千军万马,那便做一位持矛冲锋的马前卒。

现在川军团就是‘靖寇荡倭’的士卒,死啦死啦就是自报‘门下走狗戚继光’的人,可张居正何在?

······

蜷缩在树根下的死啦死啦,他的眼睛迷离的望向云雾中的南天门,不知他待了多久。陈余拍了拍他的脚腕,陪他躺在草地上,一起看向远方的南天门。

陈余也不知道怎么打,让虞师独自打单独打肯定不行,川军团一千七百多号人就是纯属送菜吃。

“我在兰姆加的时候向盟军教官申请一批武器,喷火枪和巴祖卡,还有一批烈性炸药。兰姆加的教官答应我了,他会向司令部申请攻坚武器,用不了多久就会到禅达。

虞啸卿他想打仗归想,但是虞师不会倾巢而动,最多送一个团上去打探虚实,就会被上面的人叫停。这场仗不是我们能做主的,得远征军司令部做主,上峰们说能打才能打,我们说了不算。”

“呵呵······”

死啦死啦终于出声,在不说话陈余都以为他伤心死了,就像虞师的青年军官们,他们爱死虞啸卿那个一股脑把他们推上西岸送死的计划,死啦死啦也爱死他那个直取树堡的计划。

“仗不能这么打,会死很多人的。”

陈余幽幽的说:“上峰没把我们当人,我们只是他们安生立命、发家致富的本钱,本钱知道吗?”

“我恨死你这样口无遮拦的实话,说些好听的不行吗?”

“你想听好听的,那得去找阿译,他那口镶上金子的嘴说什么都好听。”

死啦死啦说:“他的话空洞无一物,我不爱听。”

“你这人真难伺候。”

“从缅甸机场一路被你伺候过来,很舒服。”

陈余讪讪一笑:“管好你的嘴,这仗打不起来,要打也得是远征军司令部下定决心。虞啸卿心急如焚,我们隔岸观火,岂不美哉?”

死啦死啦问:“你现在也学会友军有难,按兵不动的章法了?”

“好用。”

劝阻死啦死啦不要想着他那个破计划,也不要向虞啸卿袒露半点意图。此战要打,但绝不是虞师和川军团独自去打,此战需要的是上峰的旨意。

回到祭旗坡,把死啦死啦从‘悬崖’底下重新拽回来,陈余又开始平澹且乏味的日子。巡视祭旗坡阵地,对士兵进行射击考核,他们现在二百米上靶勉强可以,气势正旺。

迷龙也把缝纫机搞回来了,不过都是一些老旧东西,但是能用就行。致残士兵也有一个湖口的工作,不用等川军团离开后就地等死。

自从丧门星、烦啦、迷龙、不辣他们几个人,把何书光头打破之后,这些人回禅达的时候不敢落单,迷龙整夜担心自己的老婆孩子是否受欺负。

陈余告诉迷龙不用担心,张立宪他们虽然桀骜,但不至于对女人孩子下手,虞师别的不敢保证,虞啸卿对于的军纪还算保持不错。找女人孩子那算欺辱妇孺、骚扰民居,张立宪他们不会做的。

黄昏时,陈余和他们回到禅达驻地休息。

今天死啦死啦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待在祭旗坡看南天门的大山。于是本应该烦啦带一营值守祭旗坡阵地,变成死啦死啦带二营值守阵地。

端着碗,陈余坐在团部门口的沙袋工事上,碗里藏着一个鸡蛋。这是小醉送来的鸡蛋,她养的几只骨瘦如鹌鹑的小鸡终于下蛋,十几枚鸡蛋自己一颗也没舍得吃,专门给陈余和烦啦送来。

陈余离开禅达前给了小醉一笔不小的钱财,懵懂无知的她真以为是自己兄长留下的,后来烦啦说这是你陈哥哥偷的,小醉越发觉得不安。陈余说是给烦啦娶妻生子的,若是你真想嫁给烦啦,就心安理得拿着,若是不想便还给烦啦。

不是帮小醉,而是帮烦啦,也是这笔钱成为小醉安生立命的主心骨,让她脱离苦海。

陈余不需要钱,他无牵无挂无欲无求,风起而行风静而安。可兄弟们需要钱安家立命,他尽可能帮迷龙、帮烦啦、帮那些致残士兵。

烦啦是有自尊心的人,自打回到禅达,落座于祭旗坡开始,烦啦便拾捡起自己的自尊心。孟父想要烦啦找一处宅子安家,烦啦没有钱,可小醉有钱,陈余就等着什么时候烦啦放下羞耻心。

将碗中的鸡蛋一分为二,夹到满汉、泥蛋碗里。

听兽医说,这两个家伙自从被陈余抓进川军团后,一开始要死要活以为会被虐待而亡,可陈余那时候不巧去了兰姆加,这两个家伙领教川军团的伙食后便不走了。

陈余坐在沙袋上问:“住的还行吗?想不想回主力团,我送你们俩回去。”

“不嘞不嘞!”满汉夹住半块鸡蛋狼吞虎咽。

泥蛋倒是斯斯文文,看了一眼陈余才敢把鸡蛋送入嘴中。

“这里的长官好,吃饭都跟我们当兵的一锅,三天两头还能捞点荤腥吃,不回去了。”

陈余用脚踢了一下他们的枪:“发新枪了,每天记得要擦干净,知道吗?”

“晓得,那个麦师傅天天说,枪不干净就不准吃饭,现在全团的枪比饭盆还干净。”泥蛋回道。

“还骂老子川军团是王八蛋吗?”

“不敢喽!我自己现在就是川军团的,明天老子就把胸口识别牌改了,打死都不走。”

陈余呵呵一笑,这两个家伙看门正好。坐在沙袋上看路上往来百姓,陈余扒拉碗中的米饭,夹起一快子盐水焗南瓜左餐。

夕阳下,小醉慌慌张张跑过来,手里还拎着一把菜刀。陈余坐在沙袋上愣住,这傻姑娘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想着把团里喂的小牛犊给宰了?

定睛一看,小醉之所以如此慌张,原来身后还有几个人在追她。何书光脑袋上缠着纱布,跑上两步便气血不通,身后的余治赶紧上去扶着他。

而张立宪蹩着脚,在小醉后面叫她停下,明显受到重击。

“陈大哥,你回来了?”小醉看见坐在沙袋上的陈余很吃惊,她很久都没有看见陈余。

陈余把碗快交给泥蛋:“他们几个欺负你了?”

“啥子?”

“后面的人。”陈余指向张立宪几人。

小醉反应过来带着哭腔:“这几个砍脑壳的,他们要包我,可是我早就不做了,跟他们说也说不明白,只好跑你们这里躲躲。”

“啥子?一群没军法的东西,躲在我后面。”

何书光捂着头气喘吁吁走来:“我···我,你停下听我说······”

陈余跑出大门一脚踹翻何书光,把他踹倒在路边农田,一屁股坐在泥坑里。

盯上余治,可余治摇头摆手说自己不知道,在兰姆加关系还算不错,陈余没动手。余治转身就去扶摔倒在农田中的何书光,生怕何书光脑袋上的口子裂开。

张立宪捂档,扶着墙走来:“傻妹子,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别听小何胡咧咧,你说了我们就得挨军棍。我是真的没有欺负你的意思,相信我。”

躲在陈余身后的小醉指向张立宪:“陈大哥,他就是那个头头,最坏的就是他。”

“真不是,陈兄弟相信我。”

陈余挥手叫来满汉,拿过他腰间的水壶递给张立宪。海喝几口,张立宪追的口干舌燥的喉咙缓和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没起身。

“欺负我妹子?”

张立宪呆滞的问:“这是你亲妹子?”

“异父异母的,不行啊?。”陈余说。

迟疑片刻,张立宪醒悟过来:“咋个浪说这样的话,异父异母!你咋不说跟孙悟空似的,从石头里蹦出来,天地所生皆为你家亲戚?”

“你追我妹子做什么?”

“误会,真的是误会。”

小醉凑过来说:“啥子误会,我不做了,就是怕丢你龟儿子四川人的脸。”

张立宪解释道:“没人说你丢四川人的脸,是我们四川男人不顶用,丢是丢我们男人的脸。真的!不骗你,我可以对天发誓。”

“停停停,小醉你先进去,吃饭没?”陈余问。

小醉幡然醒悟:“完了,我家里还生着火,这下锅都湖了。”

拎着菜刀急匆匆跑来避难的小醉,想起自己灶膛里面生着火,匆忙之间又跑回去。这个傻姑娘真是一言难尽,只能说傻人有傻福。

陈余伸手拉起张立宪:“这丫头的亲哥哥以前是川军团的连长,尸骨无存,死的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你以为她一个十六七岁小姑娘能怎么办,人肚子饿什么都能做出来,以后再说那些话,老子嘴都给你打歪过去。”

“我不知道,这不是才晓得。”张立宪郁闷十足。

“找人家小姑娘家里,这不是扰民?”

“挨军棍我认。”

“我没权力打你的军棍。”

陈余扭过头,没好气看向何书光怒骂:“今天我在这里,要是我不在,你小子就不是上次那么好的运气。打架就打架,军中男儿谁不打架,跑对方家门口打架,你是找死是不是?

既然我在这里,你们与川军团有什么矛盾,只管找我。”

“我告诉你!”何书光站在农田中大喊:“姓陈的你别装好人,上次打架你不在,老子正愁找不到对手,等我伤好之后,我和你单练怎么样?”

陈余深吸一口平复心情:“你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军棍没挨够?”

“小何!”张立宪出声呵斥。

“哥,看我这伤,我咽不下这口气!”

张立宪云澹风轻的跟陈余说:“打架的事情另算,你那个龙副团长把师座搞的要死要活,今天差点拿枪自杀,这事情你不在,所以也找不到你头上,我也不找你的麻烦。

告诉龙副团长,南天门怎么打是师座说了算,他一个副团长没权力指手划脚。陈兄刚回来,我敬重你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今天就不打扰你了。”

说罢,张立宪便拉起农田中湿了半条裤子的何书光,恨铁不成钢的骂他。作为虞师行事作风最像虞啸卿的人,张立宪在虞师青年军官心中就像兄长那样。

陈余忽然大喊道:“打不了,告诉师座,如是反攻,我川军团愿做前锋。但是反攻南天门现在缺少条件,不日在下将携林团长及龙副团长,前往师部向其汇报详细情况,望师座好生休养生息,待我长篇大论。”

张立宪回身敬礼:“弟就等候陈兄驾到,洗耳恭听了!”

“一定!”陈余立正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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