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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意料之外

迦南的眼睛挨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眼中闪过一丝为难,但还是细声道:“可以放我们走吗?”她似乎也觉得让苦主放过罪魁祸首有些过分,说完又埋下了头,脖颈泛起一种淡淡的粉色。

突然,她又抬起了头,手举到额旁,言语间带着有丝焦急:“我保证!我会看好他,不会让他再欺负七七和猫猫了!”

熊猫儿炸道:“谁欺负我了?他怎么可能欺负我?他那叫迫害!”

“……”看来熊猫儿已经彻底习惯“猫猫”了……沈浪嘴角一僵,转而笑道:“我说过,交出解药,就放他走,不追赶,而迦南姑娘自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他似乎更愿意将王怜花和迦南分成两拨人。

“不行!”朱七七被熊猫儿半扶着,厉声阻止:“不能放他走!”她的牙齿几乎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你可知王怜花害的我有多惨……多惨?他差点毁了我!甚至可能毁了你!你可知道我宁愿砍掉自己的双手双脚来出这口气……你做这决定可曾为我想一想……”

说着说着她再次痛哭出来,金无望和熊猫儿都一脸不忍,沈浪也沉默下来。但他们没有一人开口。因为……信誉对男人的重要非言语所能表达。特别是像他们这样的英雄豪杰。

突然,风吹入窗,一片枯叶沿着风的轨迹慢慢的飘落在屋内,带着室内的烛火闪烁,看不清人的面庞。

“七七,对不起。”软绵绵带着鼻音的声音满含内疚。

正在痛哭的朱七七突然停了一下,眼前一对影子突然盖在她身上。她抬头——迦南抓着断断续续咳嗽的王怜花站在自己跟前。王怜花对上朱七七看他的眼神,恶劣一笑。朱七七握紧的双手,指甲几乎扎进了肉里。

“他欺负你。”迦南黑色的眼睛在烛火下亮的惊人,“你定要欺负回来。”

王怜花微微一笑:“我是怎么欺负你的?那么温柔的抱着你,亲吻你,你却说我是欺负你,那么你也来抱抱我,欺负我吧……”

沈浪的笑僵了,金无望的手已捏紧了自己的刀鞘,熊猫儿怒喝一声,抬掌便要拍下,王怜花抬眼,轻飘飘一句:“沈浪答应放我走。”熊猫儿气的抖了两下,不得不放下。

朱七七顿足道:“你……你……我好恨,好恨……”本就酸软的身体此时几乎已完全瘫软,全都放到了熊猫儿身上。

迦南突然抬脚,重重的踩在王怜花的脚上:“闭嘴!”

王怜花疼的闷哼,汗都渗出来,果真闭上了嘴。

朱七七见状,凶狠的模样顿时一收。嘴角奇异的浮现了一抹笑——她想到了,绝对能让王怜难堪的办法,绝对能出气的办法……

“我怎么报复王怜花都可以?”

迦南点点头:“不死就成。”

王怜花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脚上的疼痛未消,时刻提醒着他迦南的耐心快告竭的事实,终究忍了下来。

朱七七眼珠子转了转,得意道:“你不是有一张把死人说活得嘴吗?怎么不说了?”

王怜花轻蔑的瞧着她,冷冷道:“难道你没听到南儿让我闭嘴吗?”说完竟又不再开口。

“好!”朱七七咬牙道:“我要先打他一顿,狠狠的打他一顿!”

金无望冷道:“我看王公子恐怕开心得很,能被朱姑娘这样的纤纤玉手打上几下,他怕是还觉得三生有幸。”

王怜花僵了僵,又偷瞧了迦南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没想到金兄竟是我的知己。不错,不错,姑娘若不嫌手疼,不妨多打几下。”

熊猫儿黑脸磨牙道:“论无耻,你排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的。”

王怜花淡淡道:“多谢夸奖。”熊猫儿又狠狠的吐了两口气。

朱七七冷笑道:“只是你想有这个福分也是不成的了。”她转了个方向,对迦南道:“迦南,我身上药力未消,实在是提不起力气来,你帮我揍他一顿可好?”

迦南惊讶的微微张了嘴。

朱七七笑道:“你我是朋友,又同是女人,对付这样的男人,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王怜花对迦南不一样。——朱七七几乎能肯定。他与迦南的相处,对迦南的态度都在隐隐透露着这样的信息。王怜花表面上好像很喜欢自己,但却从未尊重过她,骗她,欺负她,几乎什么都做过……他明明是个色鬼,但对迦南的态度却很正常,在她看来似乎从未做什么过分的事,十分尊重,但最最正常却偏偏就是最不正常的……相比较而言,他对迦南真的可以算是很好了……

而且,迦南看上去虽然呆呆木木的,但她其实比谁都明白。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心里都清楚得很,只是她不在意,没必要罢了。但就是这样的迦南,也说过:他对她很好。

再加上,他好像一直能听懂迦南那莫名其妙的话,也总能把握好尺寸,在她忍耐限度达到极限之前,恰恰好停下来……若不是了解至深,怎会达到这样的程度?

若还要说理由,那便是朱七七自己的感觉——女人对有些问题总是异常敏感的,而且她们总觉得自己的感觉比很多证据都可信得多。所以,她相信自己的预感——王怜花对迦南真的不一样。

于是,朱七七偏偏要迦南来打他。——朱七七打他,王怜花可以无所谓,但是自己心上人的巴掌呢?将心比心,朱七七只要一想到有一天沈浪会打她,骂她,无视她,她便觉得心都碎了……

朱七七已尽可能在这样的环境条件下对王怜花进行最大限度的报复——可惜,她似乎一直是个光明正大的好孩子,要让她想出极其阴损的法子,似乎……也不太可能。

沈浪金无望以及熊猫儿的表情瞬间也变得古怪起来。

迦南想了想,答应道:“好。猫猫的那一掌,自己还了,欠七七的,也要还。”

朱七七之前的颓唐瞬间不见了,整个人似乎都在发着光。

王怜花顿觉大事不好,忍着疼,向后微微退了一步,汗珠渗得更勤快了:“喂,喂,你真的下手啊……”

迦南已经抬起了手:“我从不开玩笑。”她的眼神不断的在王怜花身上流连,似乎在考虑从哪下手,直瞧得王怜花全身发麻。“打哪里?”——这句话自然是问的朱七七。

朱七七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脸!”某人不是自诩英俊潇洒魅力无限?今日定要让他变成王猪头!

迦南咬住下唇,手紧了紧,又再次摊开,对王怜花道:“预备。”

王怜花嘴角抽搐:她难道不知道这会让人集中精神,心提的更高吗?简言之……他就会觉得更痛。但他不能说,因为,看朱七七那个架势,他一说,必定每次都要来“预备”一下了。

“啪!”他还未从自己的思绪中脱出,就迎来了第一把掌。

他的头微微向左偏,转过的一瞬间,他看见了迦南怔愣的脸,朱七七得意的脸,沈浪熊猫儿金无望默然的脸。

迦南打在王怜花脸上时,只觉自己心里也跟着一颤——果然不管为谁,打一个与自己毫无仇怨的人还是会觉得不舒服吗?她缩了缩手,只觉自己的手掌也硬生生发疼,她掩下了眸子,看不清神色。

王怜花不自觉的抚上自己被打的脸,整个人的感觉瞬间便发生了变化——他身上的轻佻,无所谓,眼中的邪气和蔑视似乎都被打散了,整个人如一汪潭水一样平静。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之前,他便有一种错觉,他的年龄好像瞬间倒转了两轮,他成了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被自己的父母亲人带着到苦主面前承认错误——虽然他并不觉得这是错的,他从小便是这么被教育的,是这么行事的,并且取得了巨大了成就。不过,“承认错误”的目的却是为了他能改正自己的作风,得到他人的原谅,更好的生活——虽然他不需要。而这个亲人,自然就是迦南。

但是这钟新奇的感觉却让他又是无奈,又是好奇,又是欣喜,又是气闷,既有被关心的满足,却又有□□涉的不爽,有些酸,却也有些甜。但总的来说,并不讨厌。

所以,他时而调笑叛逆,时而乖巧听话,好似都在配合着这场戏。在众人都气闷严肃的时候,私底下却似乎玩的正开心。

但刚才他送给沈浪的话又该收回来留给自己——事情总是出乎人预料的是吗?朱七七的报复他并不以为意,他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性格,在他看来,她的手段跟他比起来似乎连搔痒痒都不算,但当她将这个对象变成迦南的时候,他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失控了。

“哈哈哈……”熊猫儿突然狂笑起来,打破了一室寂静。“王怜花啊,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熊猫儿早就看出王怜花和迦南间那若有似无的线,此时见差点死自己的罪魁祸首被自己的心上人打得吭也不吭一句的时候,那种一直萦绕心头的气闷感立马就消了!

沈浪叹了口气——他的眼中又闪着那样的智慧之光,眉间似乎有丝别样的忧虑。而金无望也勾了勾嘴角。

熊猫儿唯恐王怜花过的太好,添柴加火道:“妹子,再打,再打!”朱七七附和道:“迦南,再打,狠狠的打!”

迦南叹了口气,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朝另一边脸扇过去。——迦南是个认真的人,就是替人扇巴掌也扇得实在。王怜花的脸已经开始泛红了。

朱七七这才觉得心中的愤恨有了一个宣泄的窗口,不停的叫着:“再打再打!”

“啪啪啪啪!”又是连环几下,王怜花的脸更红了,看起来像是突然醉了很多,只不过眼眸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熊猫儿幸灾乐祸的叫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只是朱七七却双眼充血,看着王怜花被迦南扇掌的模样确实比自己动手还要吐气十倍!

突然,沈浪拉住了朱七七的手:“七七,够了。王公子虽做了错事,但好在你和熊兄都没事。”他努努嘴,指向迦南。

朱七七吐气扬眉太过得意,竟没有注意,迦南不知什么时候嘴已经死死的咬了起来,眼圈通红,眼瞳满是不忍的盯着王怜花坦然接受的模样,似乎只要晃一晃,她藏在眼眶里的泪就要掉下来。

“七七,过了。憎恨不是个好东西,履行别人的憎恨更不是件轻松的事。何况……”沈浪突然闭上了嘴,再也不肯吐露半个字。朱七七一震,似乎意识到这个问题,得意尽褪,看着迦南的眼神也带了两分愧意。

王怜花突然道:“朱姑娘可满意了?可还要再打几巴掌?”

朱七七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终于摇了摇头。

迦南埋着头,双手发红,放在身前,紧紧握着,似乎还有些微颤。突然,一双手掌突然附上了她的,温暖的感觉似乎会熨烫进彷徨的心里。

“莫要在意,更重更多的巴掌我都挨过,这不过是小意思而已。”王怜花习惯性的勾起了嘴角,但他却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察觉到她跟着自己的倒吸气而颤抖的手,他赶紧将快要脱口而出的□□咽了回去。

王怜花一点也不生迦南的气。——别说迦南和沈浪等人觉得奇怪,就连王怜花自己都觉得奇怪。反而,他觉得自己和她似乎从未有过的贴近。她的犹疑,不忍,关心似乎都能从那双颤抖的手传递到心里来……其实她也很难受,甚至比他还要难受——心上的挣扎永远比肉体的疼痛更让人难过,不是吗?所以,他要做的不是责怪她,而是保护她。

金无望突然道:“看来你还算是个男人。”

王怜花冷道:“我当然是男人。我们可以走了吗?”

沈浪抬手做“请”状:“随时。”

王怜花冷笑,带着匆忙打过招呼的迦南大步转身离开。

迦南打他,他可以不生气,却不是被人指使;王怜花丢脸没关系,但不能丢掉骄傲。他心里的毒蛇似乎再一次吐出了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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