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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伴我成长的梦

第一章

伴我成长的梦

浩瀚的星空,脚下是一望无际的银色海洋,没有一丝风浪。除了自已微微的呼吸声外,不闻任何声音。这里仿佛是一个凝固的空间。我深深的吸一口气,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香甜味,就像刚刚发酵的米酒。迷茫的望向四周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又来了,0多年的梦中世界,一样的死寂、一样的淡香。低头看看,果然又穿上了战甲。我心中没有任何恐惧,似乎早就来过这里,也可能是0多年早已习惯。

我试着迈动左脚,可以动了?0多年梦中第一次可以动头以外的地方,以前经过无数次的尝试,除了转动头部其它地方只要一动立马醒来,今天竟然可以动了。我心中一阵窃喜,小心的挪动双脚,缓缓向前走去。脚下的银河很软,就像踩在沙滩上一样,只是没有任何声音,眼见没有任何异状,我加快脚步向前奔去,可眼前除了一望无际的银河外没有任何娈化。梦中的我是不会疲惫的,我尽速跑着,可除了脚下银河飞逝证明我在前进以外,周围景像并没有改变,我甚至怀疑自已是否移动过,我愤怒的想大喊,张大嘴巴,喉咙好像被压住,发不出半点声音。抬头看看永远不会变化的星空,我颓然坐下。用手抚摸着银河,冰凉,这到底是什么物质?我用手使劲插入,可无论我怎么用力,手指始终无法插进银河中。这时,我想起腰上的佩剑,左手握住剑柄用力一拔,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世界不复存在,我最后的意识是:他妈的,还是不能拔剑。

眼前再亮时,我已回到自己的床上,透过窗帘缝隙看看天际,0多年的经验告诉我,此刻正是6点,打开手机一看,果然。妈的,比闹钟还准。我在心中暗道。

点燃一支烟,我回忆起刚才的梦境,0多年了,从5岁生日起每天晚上都会做相同的梦,不管几点入睡,总是在6点醒来。经过很多次验证,我发现只要我在梦中不动就不会醒来,但不管我怎么告诫自已,总是会不经意的动一下然后醒来。渐渐也就习惯了。可最妙的是,梦中感觉就几分钟的事,但事实是一夜已过去,第二天我精神还很好。记得第一次做这个梦是我5岁生日时,因为那天我第一次吃蛋糕,那香甜的奶油令我记忆犹新。睡下后就做了这个梦,醒来后我并没有丝豪害怕,看着爸爸妈妈熟睡我就静静躺着。妈妈醒来后还夸我长大了。接着我就像平时梦到变型金钢一样给他们讲我的梦,妈妈本来正在梳头的手突然颤抖起来,眼泪簌簌落了下来,爸爸仿佛着了魔一般,两眼痴痴的望着前方,口中喃喃说着;“命啊,命啊。。。。。”。年幼的我不知所措,只能哇哇大哭。妈妈转过身来把我搂进怀里,眼泪流进我的脖子里,冰凉。

后来的几天,爸爸妈妈异常的沉默,家中再也不见往日的欢声笑语。而我,每天晚上都在重复同一个梦:浩瀚的星空,一望无际的银色海洋和傻傻站着的我。奇怪的是,梦中的我也随同现实中的我在慢慢成长。

爸爸是一个月后走的,只隐隐记得爸爸走时胡须好长,磨在我脸上很痛。这一个月里,妈妈的泪水从没干过,爸爸醉的没清醒过。我呢,像一只惊慌的小兔子,每天尽量躲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因为我知道是我的梦影响了他们。在这之前呢,爸爸是一个木匠,随便一块烂木头他都能赋予它新的生命,他也是一个爱干净、不沾酒的人。妈妈是一位勤劳、爱笑的人,每天把家时收拾的整整齐齐,我,则是一个家的宝贝。这一个月,撤底改变了我的生活。爸爸走后,妈妈很少笑过,眼中总是藏着忧郁,纵然我得了三好学生、高分考上师范,妈妈也是略略莞尔,但她对我的关爱并不少于任何一位妈妈,只是家中少一些欢笑,少了一些活力。爸爸走后,直到现在没回来过,也没打过电话,完全和家里没有任何联系,只是每个月会定时寄回一笔生活费。

小时候,我曾问过妈妈爸爸去哪里了,可回答我的永远只有妈妈的泪水和一句“爸爸很忙。”为了少看见妈妈苍白的脸和苦涩的泪水,后来我很少提到爸爸。记得十多岁时,我已渐渐懂事,有一次听到街坊对爸爸的猜测,无非是一些外遇什么的。我憋着气回家问妈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妈妈认真的对我说:“爸爸是一位称职的好丈夫、好父亲,他现在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所以才不能回家。”看着妈妈坚定的眼神,我选择了相信。但是在我心中爸爸已是一个坏人,每当看见同学和爸爸妈妈一家人高高兴兴走过时,每当看见妈妈早生的华发时,我就恨他。不知是不是烟薰着我的眼睛,眼眶湿润了起来,小时候爸爸妈妈带着我去河边放风筝的画面又一次泛上心头。

叮叮叮。。。。手机响起来,我一看7点10分,该出发上班了。起身洗簌,我和镜中的我对视着,1米8的个头,因从小锻炼的原因,身材结实休长。一双忧郁的小眼睛,高高的鼻梁下是厚厚的嘴唇,稀疏的胡须从下巴冒出头来,浓密的自来卷黑发随意的躺在头上,倒是衬的脸色更白了些。我不由叹息道:呈小朗啊呈小朗,多么大众的一张脸,为什么就没有其他人那样简单、幸福的家庭呢?从小单亲的环境,使我很敏感,除了几个要好朋友外,其他人对我评价是:内向、固执、不易接近。唉,其实我也想更开朗、更活泼,我才5岁,还没谈过女朋友昵。看着镜中的自已,我苦笑的自忖着。

沐浴着初春和薰的日光,我来到学校。这是一所典型的城乡结合部小学,只有70多个孩子。除了我,还有5名快退休的老头老太太。每天进入校门的时候,我都有一种充实的感觉,师专毕业两年了,尽管当年的筹箸满志,如今只剩下粉笔灰,每月000多的工资紧巴巴的维持着我,但是,孩子们求知的眼神往往带给我一种布道者般的成就感。只有在课堂上,我才能毫无保留的释放我的热情,才能充满阳光。下课后,面对其他老师时我又是一个呆板无趣的人---这是其他老师的评价,唉,每天面对一群老伯老奶奶,能有趣到哪去?我停好摩托车,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回到恒口镇上时,天色已经阴暗,虽然从学校到家骑摩托不过0分钟,但却恍如两个世界,学校附近安静的只剩下鸡鸣狗叫,而镇上车水马龙,刚刚进入一天的*。我停下来,点燃一支香烟,看着熟悉的商贸街,再走00米就到家了,如今的商贸街算是有点城市气息,两边一排排整齐的民居,一楼是铺面,二三楼做住房,说是商贸街只不过是政府建造时的本意,实际上这个以农业为主的西北小镇,商贸街不过是一个集杂货、饮食为一体的街道罢了,相比起恒口老街那一排排明清建筑群带给人的历史韵味,商贸街更像一个身着洋服的农家小子,可惜的是老街上古老的建筑正在被就幢幢钢筯水泥所替代,街道上在也嗅不到似有似无古宅幽香。

此时天已黑透,一路上听闻街坊家中人声,远远的看见家中一盏孤伶伶的灯光,心中不由难受万分,我家在商贸街后的一排小巷里,是198年爸爸为了和妈妈结婚买的宅基地所造,至于我们老家,只听说在北山里,也没什么亲人了,所以我从没回去过。现在的家是典型西北民居,三间两层,后有小院。一楼正中为堂屋,即客厅,左侧为妈妈卧室,右侧是我的房间。二楼中间和右侧是堆放杂物的,左侧那间房很神密,用厚厚的门板锁着,从不曾见妈妈进去过,只是很多次在夜里隐约听到楼上有轻微的脚步声,儿时我曾爬上门上气窗偷看,结果只看到一排排大木柜,被妈妈发现后狠狠的打了一顿,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妈妈生气,惟一一次挨打。事后发现气窗也从里面钉死,虽然我一直很好奇,但为了不让妈妈生气,我再也没偷看过。进了家门,堂屋灯亮着,我转了一圈,妈妈不在房里。她平时总是在家看电视、做家务,除了买菜几乎足不出户。和邻里来往也只是点头微笑,从不多言。而我家更奇怪,整个恒口就我们一家姓呈,并且没有任何亲戚,妈妈的老家更是讳莫如深,从不见亲戚来过。妈妈对于我来说也是很神秘的,我觉得她的姓很怪,禾,禾慧,不但姓氏怪,为人也很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这么多年,自从爸爸走后,我很少见妈妈笑过,家中所有事情都是她处理。我从小习得的小洪拳,便是妈妈所教,看她的动作不低于一位职业拳师,我只不过学了皮毛而已。“妈妈”我冲二楼喊了一声,“小朗,你上来。”我疑惑的上了二楼,只见二楼左侧那个神秘的房间竟然开着门,我走了进去,左侧墙壁上是一排直通房顶的木柜,柜子下面是一排香案,往右边是一排个蒲团,妈妈正跪在其中一个上。借着头顶昏暗的灯光,只见妈妈的头发似乎全白了,左侧的脸上泛着泪光,消瘦的身躯轻轻颤抖着,明显在极力压抑着抽泣,听到脚步声,妈妈转过头来,我不由心中一痛,妈妈原本圆圆的眼睛,现在肿的水蜜桃一般,与年龄不符的皱纹爬上了两颊,可能因为哭泣的时间太长,嘴角有些抽搐,佝偻着腰,双手扶在身前,摇摇欲坠。眼中流露着一种悲伤、绝望,我连忙跑过去扶住她的手。“妈,怎么了”我从未见过妈妈这样,不由心中大乱。“小朗,你,你爸没了”“啊。。。。。。”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虽然这些年对爸爸有过怨,有过恨,但毕竟是他生养了我,维持了这个家,况且父子天性岂能轻易抹煞?

脑海中又一次回到我们一家三口去河边放风筝的画面,泪水湿透了胸前衣襟,一阵眩晕袭来,突然,脸颊传来一阵刺痛,我心神一震,抬眼看见妈妈用急切的眼神望着我,“小朗,小朗,好点没有?”“啊。。。。。。”我呼出一口长气,轻松多了,“我没事。”妈妈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妈妈,到底怎么回事,爸爸怎么没了,你听谁说的?”妈妈一听,又恢复成刚才悲戚的表情,“你二叔中午来电话说,你爸爸掉到海里,他找了很久都没有,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估计。。。。。。”我心中又泛起一阵悲痛,唉,不对,“二叔?我二叔是谁?”“啊,你二叔,唉,改天再说吧,你先给你爸爸和你先人上柱香!”妈妈听到我的话后神色先是一慌,随即镇定下来,用手一指木柜,我虽有疑惑但见妈妈眼角泪迹,不忍心再问,按妈妈指的方向看去,“哎呀,妈呀!”我忍不住大叫一声,原来一眼看去,木柜并没有门,共分了层,密密麻麻尽是灵牌!刚进房间心思只在妈妈身上,又闻噩耗,不曾观看,现在我目瞪口呆的望这一切,“小朗,不用怕,这都是你呈家祖先,最下面这块就是。。。。。。”妈妈说不下去了,我仔细一看,“呈宁山之位”,爸爸!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抬头看了一下灵牌,只见最上面的木质发黑,已有残破之像。显然已是经历了很多年的香火。字迹倒是很清楚:呈氏讳护之位。我心中乱麻一般,但看着低头抽泣的妈妈,我只能强压心头万缕思绪。

上完香,扶妈妈下楼休息后,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事情:二叔?爸爸的弟弟,为什么我从来不知,祖先的灵位为什么供在家里?我们这并没有这个风俗。爸爸为什么掉到海里?什么海?忽然脑海中电光火石一闪;银海,我梦中的银色海洋?不可能,梦怎么会和现实扯在一起。我摇摇头,五岁生日的事又浮上心来,为什么我的梦一告诉爸妈他们便失了魂一般,为什么每晚梦中景象如此*真,而且我在梦中也能随之长大,那战甲又是什么?头疼,迷迷糊糊之中我竟然睡去,果然再一次来到这银海之上,我试了试可以行走,我想多看看这里,所以不敢冒然动别的东西,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前方出现一个小黑点,并迅速向我奔来,我不由大喜,二十多年这是第一次看见星空、银河以外的物体,我向着黑点奔去,渐渐地,黑点越来越大,是一个人,一个和我一般穿着战甲的人,越来越清晰,啊,是爸爸?!爸爸还是我五岁时的样子,头盔下面是一双细细的眼睛,此刻却用一种焦急的目光看着我,嘴巴大张着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发出声音,他的双手挥舞着一把很长的宽刃剑,似乎在驱赶着什么,但他前面什么都没有啊?我加快了脚步,可到十米左右时无论我怎么奔跑,始终不能缩短距离,这时爸爸右手伸进口袋取出一个一寸多长的东西想要给我,突然,从银河中伸出许多干枯的手掌抓住他的腿、脚。我还不及反应,爸爸半个身子已被拉进银河,我向前猛扑过去,眼前一黑,我又回到床上,这才发现全身冰凉,现在才刚刚五月,我的睡衣早已汗透,一看时间,六点!我斜靠在床上,点燃一支烟,感觉手在颤抖,我回忆着爸爸的样子,难道他真得“掉”进了银海,银海在哪里?虽然我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安康市,但通过网络、地理也从未听说过有一条这样的银河。没有丝毫头绪,妈妈一定知道什么,我坐了起来,但一想到妈妈的眼泪,我不由叹息一声,洗漱上班了。

第二节课刚下,手机响了,我一看是西安移动,号码并不认识,估计又是一接电话你猜我是谁的低能诈骗,就调成了静音。第三节课下一看,那个号码还在执着的打,手机电量还剩百分之十,心中不由暗想,现在的骗子太敬业了。“喂,呈小朗吗?”听筒中传来一个男低音,“是我,你是我哪位好朋友?”我戏虐地说道,对方明显一愣,可能想不到我会这样说,“什么朋友,我是你二叔呈宁天,你妈没和你说?”这下轮到我发愣了,“哦,哦,我妈说了,可是。。。。。。”说了就好,电话里不方便多说,你明天来西安一趟,我有事要和你说。”“明天去西安?可是我妈的情况,现在我出门不太方便吧?要不您回来一趟?”“我回去?我怎么能回去?你妈没说么?行了,不多说了,我给你妈解释,你明天十二点前到西安城南客运站,我安排人去接你。”听着电话里传来得忙音,我一头雾水,突然冒出来得二叔,说了一分钟话就要我明天去西安,强忍着心头的不快,迷迷糊糊胡上了一天班。

晚上回到家里,妈妈精神好了很多,坐在堂屋餐桌旁,今天桌上菜很多,都是我最爱吃得,“今天有客人么?”我问道,“没有,明天你要去西安了,长这么大你第一次出远门,妈妈就多做了几道菜。”我一下呆住了,“去西安?可是。。。。。。”“别说了,快来吃饭吧,一会你就给学校打个电话请假。”妈妈打断了我的话,开始摆放碗筷,从她那强忍着颤抖的动作来看,我明白了她心中的苦楚,哦,好吧,先吃饭。”我配合的坐下,桌上八个菜,色香味俱全,可我们母子各怀心事,味同嚼蜡,好不容易吃完了最难以下咽胡一顿饭,妈妈拉着我的手说,“小军,你今年5岁了,有些事情你也该知道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以后你要勇敢些,大度些,多交些朋友。”说道这里,妈妈递给我一张银行卡,“这是给你出门用得,省着点花。”我接过卡,看着妈妈关切的眼神,心中一酸,“妈,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过,要不我们一起走吧?”“傻孩子,儿大总是要离娘的,你去你二叔那里有重要的事情,要了解你的家族,你的梦。”我心中一震,昨晚的梦境再次出现,难道爸爸真得和我梦中银河有关?“小军,你怎么了?”听到妈妈的声音,我忙收起心神回道“妈,您知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苦笑一声叹息道:‘‘唉,几千年了,呈家几十代人的宿命,算了,你见了你二叔他会告诉你的。’’说完,妈妈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回到房间,我给校长打了电话,告诉他我有病要去西安检查,老头听了还恳切地教训了我,现在的年轻人不懂珍惜身体,尽快去看,时间不是问题,上面他兜着,又叮嘱不要有思想负担之类的,挂了电话,心中不禁有些小感动,平时生硬的老头还挺可爱。

一夜无语,清晨我被闹钟吵醒,我是一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虽然我每天六点准时从梦中醒来,所以我一直有用闹钟的习惯,设置形形色色的闹钟。比如出发、上班、睡觉等等。一看时间7:10分,是我平时出发的时间,我不由得呆住了,二十多年了,今天竟然没有做梦的!一看时间不早,也顾不得多想,匆匆洗漱,收拾出发。临出门前,平时早起的妈妈竟然没有起床,我透过门缝看见妈妈面向里侧睡着,我知道她其实并没有睡,只是不想经历母子分离的痛苦,只得在心中默念:您老保重!轻轻带上房门离开了生活二十多年的家。

到安康买好汽车票已经八点多了,看看还有0分钟才出发,算算车程到西安刚好11:40。不由长出一口气,方觉腹中空空,转身看见售票厅外有安康特色小吃店,便信步过去,要说安康特色小吃,首属蒸面,做法其实很简单,用米磨成粉再和成面,擀成牛皮纸一般薄,然后放入蒸箱大火蒸熟后文火再蒸约0分钟后出炉,可切成宽如皮带,窄如筷子的面条,浇上炒好的醋汤、蒜汁、芝麻、香油、辣椒等数十种佐料,入口柔滑,比麦面条多了一些稻香,更有嚼劲,加上醋酸,油香等味混合在一起,实乃安康第一美味。

吃完饭,广播刚好通知上车,这是西康高速通车的第一个月,全新的沃尔沃大巴,微笑的乘务员,暗示着这将是一次舒适的旅途。随着乘务员甜美的提示音,客车缓缓驶向高速,看着两边绿荫荫的山林,二十多年的安康生活电影般回映在我的脑海:安康位于秦岭和神龙架山脉之间,汉水由中穿插而过,形成了两山间、汉水边的狭长小平原。因为有山有水,气候适宜,安康很早就是人类聚集地,上可追溯千年。我虽从未离开过安康,但安康的山山水水却是踏过不少,中学时曾和同学泛舟瀛湖,比赛冲刺南宫山天梯,师范时去香溪洞景区偷栗子,尤其是和尚,那小子猴子一样,上树飞快,每次都是他在上面摘,真和他的体型不符,想到这里,不由暗自一笑,和尚真名杨亦善,这家伙有一米七二左右,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个字,圆。圆圆的头上一对圆眼,疙瘩鼻子下是一张大嘴,笑起来时脸上的肉挤成一团,颇有几分弥勒佛风采。从小和我一起锻炼,结实的肌肉加上永远的板寸,真有点少林武僧的味道。可惜性格急躁,对朋友急公好义,对不顺眼的人往往一言不合便拳脚相加,正好小时候水浒传正在热播,花和尚的外号便落在他身上,他也不以为然,反而沾沾自喜。只是他家里有一位脾气更暴躁的老爹,往往犯事回家后,我家隔着他家00米也能听到他的惨叫。伴着他老爸的棍棒,觉得他能活到现在也真是个奇迹。我们一起考上师范,毕业后我当了老师,他却应征去了云南边防,我估计是为了躲他老爹。一去快两年了,偶尔打个电话,也就是瞎吹胡侃,也只有和他聊天,我才能肆意大笑,纵情瞎掰。

车子已驶上高速,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想着即将踏上的西安,不由有些恐惧。从小我就是一个缺乏理想的人,我一直只渴望过着平淡、简单的生活。工作后,我只想做个好老师,将来找个好老婆,孝敬母亲,让她也过上邻家人那种充满开心,充满阳光的生活。可是爸爸突然又出现了,只是这么震撼的出现,又多出一个二叔!母亲欲言又止的话:呈家的宿命,什么宿命?这一切到底是什么?难道都是那个该死的梦吗?我只觉得头痛欲裂,今天我尽量不去想这些事情,可一静下来,它们纷纷自己冒出来,狞笑着扑向我,唉,命运哪,我只想平平凡凡的生活,悄悄地老去,这有错吗?伴着高速的嗡嗡声,我竟然睡着了。

“各位乘客。。。。。。”随着一阵甜美的女声,我睁开眼睛,原来已进入西安市,乘务员已在提醒乘客准备,我抬眼望向窗外,此时汽车已经减速,窗外景色一目了然,一望无垠的平原,麦浪随风起伏。除了房屋等人为建筑外,没有任何自然的遮掩,我那看惯了青山的双眼似乎还有些不适应,揉揉眼睛再看去,这应该是郊区吧,此时经过一片村庄,电视中见过的关中居民排排林立,房前嬉闹的小孩,村中撒欢的猫狗,我心中传来一阵熟悉感,仿佛我心中对这远方的土地有着深深的依恋,又好像久别家乡的孩子重归故里。突然,我的脑海中出现了星空银河,我一身战甲茫然行走着,我身后跟着一排手持长矛的兵士。“先生。。。。。。先生。。。。。。”悚然一惊,我回过神来,车已停稳,乘务员正一脸焦急的拍打着我的肩膀,“啊,到站了么?”我问,“是的,刚才看到你坐着不动,双眼紧闭,汗水直流,您没事吧,要不要我帮您叫救护车?”我一听愣了,连忙用手摸了摸额头,一摸才知道头上满是汗水,背心冰冷想必也是汗湿了,“不用不用,我没事了,谢谢。”看着乘务员关切的眼神,不由有些感动,连忙起来回答。“哦,那您可以走路么?”我转头一看,车上的乘客早已走光,纳闷,明明一刹那间怎么这么久,告别了好心的乘务员,我边走向出站口,边暗自思忖:怎么回事,刚才睡着了么?晚上不做梦,白天倒梦起来了。“呈小朗?’’突然一个女声在耳边响起,我转头一看,漂亮!我也是美女阵里、师范毕业的,可从没见过这样的美女!4、5岁吧,高挑的身材,只比我略矮了半个头,一头乌黑的秀发在头上随意挽了个结,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最难以形容的是脸,这皮肤只能用吹弹可破来形容,圆润的额头衬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恰到好处的樱桃小嘴,一身休闲的米色套装配着一双深褐色休闲鞋,展露出傲人的身材,一双水葱般的双手正捧着一张照片对着我,“没错啊,呈小朗?”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哦,哦,我是,你是?”“我是呈总的助理,是他派来接你的。”说着她把照片放进了口袋,伸出右手,“我是董歌,你好!”我慌忙把手递上说:“你好,我是呈小朗。”只觉入手处柔滑无骨,一种温暖由手心直达脏腑,我不由呆住了,感觉手心动了几下,抬眼一看。董歌脸色微红,手正轻轻往回抽着,我不由大窘,连忙松开手,语无伦次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没事,车在那边。”董歌也有些慌乱,莞尔扭身向车走去,我不由想着自己刚才那猪哥样暗自痛骂,跟了上去。

学车时也曾开过教练用的桑塔纳,但眼前这个奔驰s50着实让我吃惊不小,怎么也得一百多万吧,车内空间宽大,舒适性极高,董歌启动时,发动机的轰鸣声也清脆动人,我不由又对二叔好奇起来,豪车,美女,他究竟是做什么的呢?想到这里,刚才的慌乱一扫而空,看着车外的人流车海,辉煌的高楼大厦,唉,西安也不过如此,和电视中所有大城市一样,钢筯水泥森林。早已失去了十三朝古都的厚重。便懒得再去观望车外景色,扭头看向董歌,她可能也觉得刚才有点尴尬,便问道:“呈先生是第一次来西安?”“是的,你还是叫我呈小朗吧,叫小朗也行,先生叫得怪怪的,像个老学究一样。”董歌握着方向盘扑哧一笑,“好吧,小朗,不过你可不能叫我小歌,你可以叫我sun”“sun?太阳,我就叫你太阳吧!”“呵呵,也可以,董歌董歌,别人老以为我是男的!”我憋住笑意瞟了瞟她,她还在微微笑着,车中的气氛顿显欢快。她笑时的侧脸更美,洋溢着一股青春的气息,微眯的眼角又表明她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我坐正了身子问:“太阳,那我们现在去见我二叔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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