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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这个老头不一般

苏子与站在老头跟前,刘胖跟在他身后,低着头,膝盖支撑着双手,气喘吁吁。

“你这人怎么说走就走,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刘胖在后面抱怨道。

苏子与并没有理他,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前面这个邋遢的老头。老头似乎并没有察觉什么,倚在墙边,头发披散遮住了双眼,也不知是睁是闭。

突然,苏子与放声大喊:“高人!您就别装了!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一般人!您必然是那御剑飞行破九天的大剑士!”

邋遢老人吓得浑身一激灵,酒全醒了。他头一甩,露出了浑浊的双眼,恼怒地看着苏子与:“哪儿来的混小子,搅了老子的清梦?”

“嘿嘿,实在是对不起老前辈,您身上剑气涌动,我的身子好似不受自己使唤,气血翻涌,对前辈的溢美之词更是不受控制,一股脑就钻出来了!”苏子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刘胖在一旁憋不住了。“前辈,你习惯就好,前几天他在断剑湖边看到一个摇船的老师父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苏子与不假思索地给刘胖的屁股来了一脚,陪笑道:“这胖子最近老是胡言乱语,还请您老多多见谅哈。”

刘胖正欲张嘴,只见苏子与瞪了他一眼,一肚子的话全憋回去了。

邋遢老人起身,抖了抖衣服,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子与和刘胖,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呢,我确实是一位高人。”说完又拿起酒壶喝了两口。

“还请前辈赐教!”苏子与和刘胖异口同声。

“你们口中的齐伯,喝我这酒,一口就倒,而我,整整一壶下肚也不会醉,高人这个名号,我确实担得起哈!”邋遢老人意气风发。

刘胖已经开始小声嘀咕:“一个酒鬼算什么高人。”

“真正的高人总是擅长伪装,前辈,您果然是高手!“苏子与对此深信不疑。

邋遢老人不置可否,只是笑笑。

不要以为扫地僧是大路货,随处可见。

“前辈,您这样一个大高手,一定知道这里哪把剑才是极品吧,可否指点一二?”苏子与期待地看着老人。

刘胖也在一旁欣喜若狂。诶,终归是十二岁的小孩呀。

老人又笑了笑,只是比之前笑得更诡异。“想让我指导你们选剑,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苏子与和刘胖一齐问道。

“从明日起,两个月内,你们每天正午时分必须到断剑湖湖心打一碗水送到这儿来。一定得是正午时分打,且一定要在湖心,能做到的话,我自有好剑相送!怎么样?”老人玩味地看着他们。

俩人愣在原地,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断剑湖到天剑峰,直线距离有千丈余,不算远。但各种小路蜿蜒,加之地势险绝,稍有不慎,便会坠落悬崖,可谓是“百步九折萦岩峦”,鲜有预备弟子会以身试险去那里。这个老人,要他们天天往返?真是个坏老头!

苏子与一咬牙,心一横,斩钉截铁地说道:“一言为定!”

刘胖带着哭腔道:“子与哥,你想死别带我一起啊!”

“你成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转,我也得有做哥的样子是不?你的那份水,我顺便帮你取了,你不用去。”苏子与很是无所谓。

“子与哥,靠谱!”刘胖边抖边说,心有余悸。“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邋遢老人摊了摊手,“真拿你没办法。只是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现在,自己去选把趁手的剑吧,若你真能做到,二个月后,剑自然有。”

听起来还不错,还能多捞一把剑。苏子与如是安慰自己。他当然明白其中的凶险,但他似乎更明白富贵险中求。

等他的思绪重新回到养剑阁,刘胖已然摸到了那位姑娘身旁,腰杆挺得笔直,假装很认真地端详着剑池中的剑,妄图制造出谦谦公子默然择剑的画面。

“扑哧”,这位姑娘忍不住笑出声来。刘胖疑惑地转过头,正经地看着她:“姑娘为何发笑?”“对不起,这位公子,你的肚子实在是太挺了。”姑娘脸都红透了。

刘胖脸也红透了。

苏子与在一旁完整的目睹了这一幕,肚子笑痛了。又不费吹灰之力完成了一天的腹部肌肉锻炼,跟着刘胖还是有好处的。

感到有些窘迫的刘胖全身心投入到了选剑中,显然,转移注意力是个不错的办法。不一会儿,刘胖便找到了让自己满意的剑。这把剑遍体通红,剑身比一般剑大上一号,表面附着着鱼鳞一样的纹路,威严大气,剑名——虹鱼。

与之相反,苏子与一直惦记着两个月后的好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随便拔了一把插在角落的黑色长剑,不再去做多余的选择。这把黑剑,叫黑炭。不得不说,真是个草率的名字,苏子与甚至想把它插回去,但转念一想,就姑且用它两个月吧!平心而论,就外观来看,黑炭还是飒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十二剑峰的弟子们也都陆续选好了属于自己的一把剑,短暂的参观后,都前往出口处,在记录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与对应的佩剑。

此次选剑大会,共两千四百五十八弟子参加,每个人都得偿所愿,抱得剑归。

苏子与的住所在灵剑峰,是十二剑峰的十一大副峰之一。选剑结束后,宗门派出飞鹤送弟子回归各峰。

天还没有黑,苏子与躺在屋子外的草席上,望着天空,眼珠子一动不动,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少年离家已经有两年了啊,时间过得可真快。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苏子与按照诺言,每天都送一碗阳湖水(正午从断剑湖湖心打起的水)送到养剑阁。最让苏子与惊喜的是,这一个月来,自己的轻功突飞猛进。回想在过去两年里,苏子与大多时间都在灵剑峰练剑,却忽略了腿脚功夫,如今每天高强度的往返行程,恰好补足了这块短板。

这一天上午,苏子与从灵剑峰出发去往断剑湖,到的时候时辰还早,便踏上一叶轻舟,难得地打起了盹。

【作者题外话】:真诚地感谢你的阅读!如果你愿意相信我,请继续看下去。

精彩的,总是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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