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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后到一步

白缨夙一行人刚出望城,君俣边关来了一批有正式通关文牒的龙渊第一富商易家旗号的商队,两国通商多年守卫痛快地放行,进了君俣易家商队悄然分出一小批人,为首的不是易家少主是谁。易水寒刚到秘密据点,分散出去打探消息的下属们便回来了。

“按照少主给的讯息,属下们查探过了,近来两个月没有成群女子出现过,也没那里有人被暗杀,带帷帽女子和普通相貌的男子组合并不稀奇,很多外出游玩的大家女子也都这般打扮。”

“不意外”易水寒轻笑,王爷身份易引起注意不易亲自出国寻找,王妃的谨慎狡猾他们都是见识过的,不然王爷也不会特意将他洑伶传过来,让洑伶带人去北戎,他来君俣国。正面不可能得到消息,只能从侧面打探:“近来那里有什么热闹,最好和女人有关,议论很大的。”

王妃可不是安分守己的性子,此时七星宫正要在君俣发展,每到一处有机会收揽人心绝不会错过,若说七星宫的人共同弱点就是女权主义了。

“热闹很多,议论最大的莫过望城常家大小姐了。”属下将打探到的常家的事情一一说出,又将搜集到的有关常家信息也说了。

“常家大小姐的狠决有几分王妃风格,又有自己的沙漠商队,对上了。”王妃必然是遇上了常家商队用了什么手段在常家落脚了,易水寒嘴角浮现一抹睿智笑容,站起身整了整衣衫,一收纸扇:“咱们去望城。”

易水寒带着几个忠心下属紧赶慢赶找到常家,常雁也不隐秘,坦然承认身后确实有高人相助:“若说诸位是来找那位夫人的怕是来晚了,半个月前那位夫人已经随着先找来的侍女走了,难道你们不是一起的?”

“呵呵,我家夫人和老爷有些误会,先来的是娘家人,这下可惨了都不知道该和老爷如何解释,不知姑娘知不知道夫人去了何处。”毕竟不是在自己地盘,易水寒态度放的很低。

常雁摇摇头,一派关切真诚:“那我可不知道,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帮她安顿,夫人祝我保住家业,我重头到尾连夫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瞧着那夫人是个通透的,等想通了自然会回去,夫妻嘛不都床头吵架床尾和。”

我家王爷和王妃和不是一般人物和比拟的,脾气可不能和一般凡人相提并论。易水寒心里复议,面上从容地起身道谢告辞:“如此多谢姑娘告知消息,易某就不打扰了。”

“慢走,来人送客。”常雁也起身招呼人,亲自将人送到门外。关上大门,常雁抚了抚额头,真是一头冷汗啊,她竟然敢哄骗龙渊棨亲王的人,心下更佩服能让棨亲王铁汉柔情的白缨夙了。

“少主,觉得常家人说的几分真。”出门,下属便问易水寒。

“王妃提点过的人个个都是泥鳅,软硬不吃。”易水寒更头疼,线索到这又断了:“王妃不会此事回龙渊,听说唐城也在这歇过脚,继续向盛京方向慢慢辐射。”

盛京路上,唐城骑在马背上,向来喜怒难辨的脸上出现隐忍,左右跟着的随行低级使臣也都各个茫然忍着笑意。里边那位身份神秘的夫人太折磨人了,不止折磨着马车里边的人,就连他们这些无辜人也折磨。里边念书的人分明就是一个刚认全字的,好好的一篇抑扬顿挫和,意境深远,遗风逸尘的故诗集偏偏让他读得波澜不惊,四平八稳,心如止水,犹如和尚念经,标点符号都不带有一个的,她们这些看惯了书的竟然都不知道他读得是什么了。

对于曾经还是状元爷的唐城来说,更是不能忍,数次有冲动自己去读得了。

“相爷,要不您和夫人说说,我带来的小厮很会读话本。”一个大臣纠结地问。不知从何时开始队伍里对那位神秘夫人身份有些流言,都说里边那位是唐丞相在望城得来的金屋藏娇,宠的很,连最难搞的唐染郡主都极为喜欢,是要回去做相爷正房的。

唐城瞪了多话的大臣一眼,他要是敢招惹那位,至于忍受耳朵受摧残吗。不知真相的众人误会了,以为相爷是不满他们议论冒犯里边那位。

“真的是够了!你。”更受摧残的是马车里的唐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唐染捂着耳朵咬牙抗议:“听这样的诗文,你不怕你的孩子将来对读书有阴影?”

“这是在教育他打破常规,影寞继续。”白缨夙倒是很享受,主要是享受白影寞听多说话,至于他念了什么,白缨夙表示孩子听见就够了。

林慧娘虽叫惠娘,但出身贫苦没读过书,所以对众人的折磨无感,只觉得听护法念书挺犯困的。因此是车厢里除了罂主最正常的,忽而听到一道清脆声音,从窗口接住七星岗专人训练的传信黄鸟,取下书信打开看过之后同罂主上告:“罂主,那边来人了。”

“这么快,该是易水寒亲自来了。”白缨夙对龙棨赜手下那几个信得过大将都很清楚,最睿智敏锐的莫过于易水寒了,依照易水寒的聪明才智不难猜出她的一些线索。白缨夙抚了抚小腹:“无妨,让他们自己跳哒。”

她若不想见谁,便是那人有通天本领也见不着她。公共的道路,她总不能霸道的拦着人家不让走。

唐染夸张的打了个寒颤,望了望清朗的天空:“我怎么觉得有人要倒霉啊。”

“你的预感很准,唐染郡主来跟我说说医书读得如何了。”白缨夙温柔浅笑着看着她。

“呵呵,孕妇会产生幻听的症状。”唐染默默的扭过身,老老实实地抱起医书在旁边一波无澜的噪音中苦读。

“……灵皇皇兮既降猋远举兮云中览冀州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思夫君兮太息极劳心兮忡忡。”

“……故妇人善饮火酒者,每无生育,以酒性热烈,能消胎也。”

一声不平二声又起,外边的可怜人们表示,很心累,要疯。

君俣进京路上痛并难受着,龙渊边境却在风声鹤唳,人心浮躁。鸿蒙关守将叛乱连累百姓,不知为何的棨亲王大开杀戒,斩杀所有叛变将属全家,一条条鲜红人们连续杀了一个月,无数百姓跪在曾经不可一世现在空无一人的永漠王府门口叩拜跪求棨亲王手下留情,不要牵连无辜,鸿蒙关百姓的哭声连临近城市都能隐隐听到吓得关紧城门。

便是洑扬等人也觉得王爷太过暴虐了,却无人敢说。只能看着王爷一日日更加冷漠,更加残暴,甚至有时候枯坐一天都不说一句话,彷如丢了灵魂的人。易水寒的消息便在这种情况下被送进来,洑炎收到传信后心里一松,连夜将信递给又是一夜枯坐的王爷。

“王爷,君俣有消息了。”

“确定是夙儿!”龙棨赜瞬间将放空的灵魂收回,快步抢走信件细看,表情由呆愣变为惊喜,再由惊喜转为不悦,洑炎心知不好,难道没找到?

“易水寒真是个废物”好在此时的棨亲王有了一丝人气,皱紧眉头很不满易水寒的行动:“准备一下,本王即可启程去君俣国。”

“王爷不可!”洑炎立马阻止,看见王爷再次挂上残暴凶狠的眼神心中叫苦,只能硬着头皮规劝:“王爷身上目标太显眼,只怕没进君俣就会被发现。到时事情闹大了,不说会引起国与国的对持,对王妃的名声也不好。”

“难道本王还不能亲自去迎接自己的王妃。”棨亲王暴怒,就要踹开洑炎出门,历来狂傲跋扈的棨亲王何时需要委屈,在有关王妃问题面前更不能妥协。

“王爷!”洑炎被一脚重重踹开,不顾伤势滚落一边爬起来跪求呐喊:“王妃现在不想见您,您若去她会消失的更彻底。”

前行的步伐猛然停住,龙棨赜闭了闭眼抑制住眼底情绪,攥紧了拳头,紧紧的咬着颤动的嘴唇:“谁让你说出来的。”

明明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实,为了王爷的感受没有人敢说,龙棨赜自己也刻意去忘掉的事实就这样被拆穿了。龙棨赜感觉自己的心脏疼的厉害,人生第一次有那么强烈想哭诉的冲动,如稚嫩无能的孩童被抛弃后急迫想要找到最安心的人哭嚎发泄那般。

洑炎知道自己冒险的话起了效果,慢吞吞地拖着重伤的腹腔站起身:“王爷,您不能一直这样,王妃也不会喜欢。”

夙儿喜欢的他是什么样子?夙儿还喜欢他吗?龙棨赜又一瞬间迷茫了下,随即快速清醒,他什么样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听着外边日夜不停的哭喊,龙棨赜静默。遇到白缨夙之前的肃穆威严,清华桀骜,还是遇到她时的势在必得,步步为营。又或是越爱越难放手,霸道暴虐。又或是现在失去她后的绝望残暴,喜怒无常。

莫怪白缨夙不肯爱他,便是他也越来越讨厌现在的自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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