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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有朋自远方来……求你走吧

夜色慢慢降临,如同黑布遮上了苍天的眼。

季柳躺在床上,有些心神不安。

并不是因为今天被某只老狐狸识破了一些什么而懊恼,也不是因为自己未来堪忧而难过,只是因为,他冥冥之中的感觉,不是太好。

烦躁,烦躁,还是烦躁。

终于他忍不住起身推开窗户,趴在窗台上,看着如同黑幕的夜空上挂着一颗幽幽的黄琉璃,心情才同那皎洁月色一起变得安宁。

但那股不宁终究没有消失,因为那股冥冥中感受到的不宁,是真正的不宁静。

……

城边区的小屋里,一名乞丐正给尚在发育期的诸多孩子炖着夜宵,忽然他抬头看了一眼北方。

他好像看到了一片草原,看到了无数优哉游哉的绵羊。

但片刻后他轻轻摇了摇头,不在多想。

不是这件事情不值得他多思考片刻,也不是他丝毫都不在乎,只是再不搅拌锅中的菜,就要糊了。

……

某个外表看上去豪华至极的别墅里,有个窝在客厅沙发里的刀疤脸青年。

昏暗的灯光几乎没有亮度,电视里放着些青年完全不在乎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往嘴里灌着些透明刺激的液体,随后,乘着液体的瓶子碎的一地都是。

他今天十分不爽,虽说砸了一位大人物的座驾,但他还是不爽,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最近所有的事情,没有一件顺心意。

比如那天合三人之力没能留下嬴政,再比如今日有少年乌龟阻自己办大事。

对,就是少年乌龟,不是少年和乌龟,因为在他眼里,少年就是乌龟,而那乌龟……却是人。

……

不断闪烁的路灯之下,有个身穿唐装的英俊男人。

那男人英俊的脸上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特殊的地方,除了一双眼睛,流光溢彩。

某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手中托着一只乌龟,骑在一只高头大马上,鬼才知道他是怎么把马骑进城里。

他低头看着那眼中溢彩的男子,摇了摇头。

身着唐装的男子绚丽的眼睛微微一眯,知道对方看穿了自己,于是只好轻轻地弯腰,作了个揖。

作揖一般用于见面或者告辞,然而他们见面已经很长时间,所以这个动作自然是在告辞。

马背上的中年男子再次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北方。接着在唐装男子点了点头之后他又看向了西方。

唐装男子流管溢彩的眼睛猛地一闪,脸上的原本有些无奈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因为与北方那个与自己无关的人不同,这来自西方的人,才是自己真正的大敌。

……

大厦之中,一丰神俊朗,英俊如天神下凡的男人两簇剑眉微微一挑。

因为他望向玻璃墙的眼,看到玻璃反光的墙上映出了一个青年,一个看上去有些瘦弱,带着鸭舌帽,看上去更像是快递员的青年。

青年带着鸭舌帽,所以屋子从上至下的灯光照射致使男子看不清他的脸。

或许他在笑,或许他很愤怒,但……谁又知道那。

毕竟面对眼前这个曾经纵横天下的男人,他无论是笑,还是愤怒,都有足够的理由。

他没有说话,谁都没有说话。

但不管说没说话,他们都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

……

乌云在沉默中遮住了月亮,因为这云与夜一般漆黑,所以遮住月亮的时候有些突然。

可不管它有多么突然,或者说是否突然都没有意义。它出现的意义只在于天,要下雨了。

夏天的雨,雷,是会炸的。

于是在一声惊天霹雳之中,雨点,渐渐打在了地上。

某个少年在观月遇雨之后拉上了窗帘。

一个乞丐在雨声入耳之后关好了木门。

有个青年窝在沙发上打着呼噜完全不知道下雨了。

还有一个身穿唐装的男子眼中失去了溢彩,冒着雨边跑边找屋檐边高声骂着:“怎么他妈下雨了!”

最后不能忘了有两个男人在一间高楼大厦里对视许久后终于坐了下来。

虽然他们还只是对视,但气氛比原先缓和了不少。

哦,当然,最后的最后还有一个司机,开着一辆新车,缓缓从雨幕中冲马而来。

他为一名虽然站在雨中却丝毫没有淋湿的中年男人打开了车门,然后缓缓说道:“这匹马……怎么办?”

中年男人看了看马,又看了看雨下愈大的天,然后笑了笑,轻轻一拍马腿。

“随它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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